青派,總部基地。
唐裝老者接到柳義傳回來的訊息後,大為驚喜,甚至都有些震驚。可以直接晉升為地仙的天材地寶,那可是絕世罕有的東西。
“我這好徒弟,果然是沒白養他這麼多年,竟然給我帶回來這麼好的東西!哈哈哈!”
唐裝老者大笑不止,顯得極為激動。他叫來手下,吩咐道:
“去!傳我口諭,把所有的負責人都給我召集起來,在會議廳等候。我要告訴所有人,我徒弟的身份,要所有人,給我徒弟接風洗塵!”
柳義的身份,一直無人知道,甚至他的存在,都無人知曉。他是唐裝老者培養的一顆暗棋,如今這顆棋子已經發揮出了他巨大的作用,也是時候浮出水面了。
聽柳義說,他繼承了蕭凡的衣缽,現在是半個神境,更身負蕭凡的絕學。以柳義現在的本領,完全有能力替他這個首領打理青派的半壁江山,替他分擔解憂。
一個小時過後,總部基地的會議廳裡,已經坐滿了一百多個大大小小的負責人。這些負責人職位居高者也就十幾個人,都是諸如巴索、霍爾這樣一個地區的總負責人。
剩下的那些人,則是總負責人下面,一些部長、堂主之類的職位。
當然了,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陳玄風。陳玄風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除了唐裝老者以外,他算是整個青派最強的人,被注射了多個超凡者的細胞,實力堪稱一霸。
加上他腦子靈活,城府也深,如今隱隱有青派二把手的意思,只是他還沒坐上戰無極那把交椅而已。
他甚至自信,以他現在的能力,跟蕭凡全力一戰都未必不能。
“陳總長,首領怎麼突然把我們全都召集起來了,難道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旁邊一個地區的總負責人問道。
陳玄風手指叩在桌上,隨意敲打著,淡淡一笑道:
“等著吧,首領一會兒就來了。”
那人‘哦’了一聲,見陳玄風這麼高冷的樣子,也不再搭話。
他之前也是認識陳玄風的,只是戰無極的大弟子而已,在青派的實權並不大。見到他們這些地區的總負責人都得恭敬叫一聲大人。
只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戰無極死後,這陳玄風如今的實權比戰無極還要大,立於他們所有人之上,現在他們見到陳玄風,都得恭敬叫一聲‘陳總長’。
不多時,唐裝老者來了。
“首領!”
所有人起立問好。
唐裝老者走到首座上,坐下,微微點頭:
“都坐下吧,今天把諸位召集起來,是有重要的事跟你們宣佈。”
他笑容滿面,顯得十分得意。
眾人見狀,紛紛松了一口氣,看唐裝老者這樣子,是要宣佈什麼大喜事。還以為是有大事要發生呢。
“首領,什麼事讓您這麼高興?”
有人問道。
老者哈哈一笑道:
“當然是大喜事,不然不會把諸位全都召集起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有一個關門弟子,叫易風,我培養了他十幾年,一直把他留在我身邊,沒有讓他擔任青派的任何職位。也許在座的諸位,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存在。”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青派誰都知道,唐裝老者不像戰無極,沒有收弟子,也不喜歡收弟子。怎麼突然就蹦出來一個關門弟子了?
現在突然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難道唐裝老者要宣佈新的準繼承人了?
當然,這個繼承人的位置,這些地區負責人是不會去覬覦。青派首領的位置,向來都是世襲制。上一任的青派首領,是戰無極和唐裝老者的師父。
再往上一任,又是他們師父的師父。
那個叫易風的人,恐怕早就被唐裝老者當成繼承人來培養了。
不過此時卻有一個人緊皺著眉頭,拳頭攥緊,顯得有些不甘心。那人就是陳玄風。
他的表情被唐裝老者盡收於眼底,不過唐裝老者並沒有當回事,他對眾人說道:
“兩年前,我派易風潛伏到蕭凡身邊,讓他伺機刺殺蕭凡。後來他隨蕭凡一起失蹤了兩年,原本我以為他死了。可是最近,我接到了他的電話。”
老者咧嘴一笑,將所有事情都給在場的所有人講了一遍。包括易風已經步入半神境,繼承蕭凡的絕學,以及他跟隨蕭凡去奪龍脈,甚至從蕭凡手中拿到龍脈,現在正返回青派。
“蕭凡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就算不死,恐怕也是身受重傷。等易風帶回來龍脈,我就挑選幾個人,跟他一起返回炎夏,去確認蕭凡死了沒有。沒死,你們就隨易風將蕭凡誅殺!”
“以絕我青派的心頭之患!”
老者說完,整個會議廳頓時炸開了鍋。
這些訊息,他們先前可並不知道,也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唐裝老者現在告訴他們這麼多事,實在有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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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風陰沉著臉,心中有些慌亂起來。如果這個易風凱旋歸來,那他這個位置,豈不是要被易風給頂了?
“不行!絕對不行!我好不容易坐到這個位置,不能讓別人給佔了,我陳玄風,不想再看別人的臉色!”
陳玄風咬了咬牙,心中憤恨難忍。
“首領,我有話要說!”
他突然站起來,輕喝一聲道。
會議廳頓時安靜下來,唐裝老者也看著他,面無表情道:
“什麼話,你說吧。”
陳玄風說道:
“首領,我沒有其他意思,但我想說的是,易風跟隨了蕭凡兩年,又隨蕭凡失蹤了兩年。這兩年,易風一直沒有聯絡過您,他為什麼不聯絡您?”
“萬一這個易風已經叛變了呢?他這次回來,興許是帶著蕭凡的命令,回來潛伏到我們青派,再一次伺機而行。萬一,他要對青派,對您不利怎麼辦?”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驚,先前唐裝老者所言的訊息太多,他們一時沒有想到陳玄風所說的這些。現在想一想,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砰!”
唐裝老者皺著眉頭,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
“陳玄風,你什麼意思?”
陳玄風身子一抖,連忙垂首道:
“首領,您別誤會,我只是為我們青派,為您的安危著想。兩年的時間,誰也不知道這兩年發生了什麼事。易風沒有叛變最好,如果他已經叛變了。他回到青派,無異於是在我們青派埋下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到時候,我們青派……肯定會損失慘重啊!”
其他人聽到陳玄風這番話,有的也若有所思了起來,顯然是有些贊同陳玄風的話。
唐裝老者見狀,微眯著眼睛,已經對陳玄風起了殺心。
他把陳玄風提到了這個位置,也是因為當時青派損失慘重,急需人才。但現在易風已經回來,陳玄風這個人可有可無,並且這個人極難掌控。只有殺了,才能讓他安心,否則易風回來,肯定會被陳玄風處處針對。
“你放心,我待易風如親兒子,他從小就被我收留,不可能因為蕭凡的小恩小惠就背叛於我,背叛青派!”
唐裝老者面無表情地說道:
“等易風把龍脈帶回來,你隨易風一起再去炎夏一趟,監督他,讓他親手殺了蕭凡,以證明他的清白。這樣,你們都可以放心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不語,唐裝老者的話就是命令。陳玄風此時也無話可說,但他也知道,唐裝老者派他和易風去炎夏,恐怕是要易風在半道上殺了他。
一想到這兒,陳玄風心裡就充滿了怨恨。
“到時候誰殺誰還不一定,老子直接把易風幹掉,就說他和蕭凡串通,已經叛變了。我看你這老東西到時候還有什麼話好說!”
陳玄風想著,坐了回去,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會議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撞開,只見一個年輕人風塵僕僕地出現在了門口,他手中拿著一個脊骨模樣的東西,顯得十分激動。
唐裝老者見到那年輕人,也是激動得渾身發抖,興奮道:
“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