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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啟迪者

安迪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酸、甜、苦、辣百味人生了。

這就是用來形容凱瑟琳的黑暗料理的啊。這些日子安迪的胃和舌頭飽受折磨,而且有時還會殃及其他器官。

比如說這回他又吃了凱瑟琳的“愛心午餐”之後,他的眼睛變得紅彤彤一片,稍微眨一眨,擠一擠就似有淚水滴落。因為今天的菜式太辣了,辣眼睛!

等到下午放風的時候安迪的眼睛也沒恢復過來,所以他也沒組織合唱什麼的,就跟獄友們在監獄第九層中央的小廣場上聊天。其實主要是安迪在跟他們講一些東西。

安迪現在跟著些獄友們也混得比較熟了。他知道第九層這些人大多是關押的一些政治犯。一開始來的時候他看到監獄裡這麼多吉利安人還很詫異呢。後來他才知道這些人隸屬於一個叫吉利安兄弟會的組織,現在他們因為想要為吉利安人爭取更多的社會地位正在王都中發起非暴力不合作運動。他們也是因此入獄的。

他們的首領叫莫哈德,就是離安迪的監舍不遠處住著的一個中年男子。莫哈德看上去有些瘦削,單薄的身體,粗糙的雙手,卻有一雙洞徹世事的眼眸。安迪跟他有過幾次交談能夠感覺出來這個人很有見地。

據說莫哈德年輕的時候曾經偽裝身份進入格瑞姆學院學習過,只不過在晉升到青銅級後,升到內院的時候被格瑞姆石碑檢測了出來,那時候莫哈德被當場抓獲。

因為那個時候正是百年之前,吉利安獨立運動鬧得最火熱的時候,被當做奸細抓起來的莫哈德被關入了敦霍爾斯監獄,那也是莫哈德的首次入獄。

後來,經過塞恩大公分裂王國事件之後,吉利安人的地位在王國之內有所提升,起碼在王國的法律中吉利安人的奴隸地位被廢止了。莫哈德也藉著這股東風被放了出來。

但是出獄之後,他發現吉利安人的狀況並沒有維多利亞人宣傳的那麼好。整個王國從上到下,對於吉利安人的歧視和不公對待比比皆是。“土著”、“下等人”、“黑奴”這種歧視性的稱呼還在整個國家中普遍存在。

有感於吉利安人在這個國家中的弱勢,莫哈德幾經努力創立了吉利安兄弟會,他的本意就是想著把吉利安兄弟團結起來,為後人在這片土地上開啟更廣闊的生存空間。

怎奈後來隨著吉利安兄弟會的規模越來越大,兄弟會的結構也越來越複雜。一種激進思想慢慢的在兄弟會中流行開來。那就是把維多利亞人稱呼為屠夫和強盜,並且妄圖透過暴力手段讓他們血債血償!漸漸的一些打著吉利安兄弟會旗號的針對維多利亞人的恐怖襲擊開始在王國之中出現。

後來甚至出現了大量的根本不是吉利安人的作奸犯科之輩,他們也打著吉利安兄弟會的名義,開始趁火打劫,渾水摸魚,無惡不作。後來王國之中開始談吉利安兄弟會色變,兄弟會變得在整個王國中臭名昭著。

雖然並沒有組織過這些行動,但是莫哈德作為兄弟會的首領和創始人自然逃不脫關係,他又一次被抓進了敦霍爾斯監獄。

這一次他在獄中待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女王登基的時候為緩和社會矛盾才被特赦釋放。結果他被釋放沒多久就開始帶領兄弟會根據女王新政爭取吉利安人在下議院的席位,以及他們在格瑞姆學員的入學資格。

行動沒有取得成功後,對維多利亞人開始失望的莫哈德就發起了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因為莫哈德在吉利安人中的巨大影響力,這項運動很快就從王都的吉利安人中開始流傳開來,並向四周的輻射,為女王給前線的戰備工作拖了不少的後腿。終於莫哈德又惹怒了女王,再一次的被抓了進來。

這位吉利安兄弟會的會長一生中的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這所監獄中度過的,可是這絲毫沒有磨去他為吉利安人的未來而奮鬥的熱情。從日常的交往中,安迪也能夠感覺出獄中的吉利安人對他的發自內心的尊敬。

有感於這位先生的執著,還有聽他講起吉利安人從這片大陸的主人,到後來被屠殺、被奴役,還有現在的被種族隔離、被歧視的崎嶇經歷。安迪就跟他講起了以前自己記憶深刻的一個演講,還有它的配套的背景故事,當然安迪是假託的故事發生在星界中的其他的位面。

它就是馬丁.路德.金的“Ihaveadream”

安迪開始這個演講的時候,那些吉利安獄友還像往常聽安迪教他們唱歌一樣嘻嘻哈哈著,可是等安迪講了幾句之後他們就沉默下來認真的聽著,等到安迪講到一半的時候他們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激動無比,等安迪講完之後現場卻又重新變得一片死寂……

自安迪講完這個之後,從莫哈德到其他的吉利安人對安迪的態度就變得尊重了許多,與以前迫於他的淫威不得不屈服完全不同。而且他們每到放風的時候都愛纏著安迪問這問那,企圖讓他講點新的東西。

這回安迪實在是辣的眼睛太難受了,也想著隨便說點什麼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也好。所以就同他們講起了馬列主義,講起了大革命……

作為一個文科生,安迪講起這些東西頭頭是道,細緻無比,甚至許多不好理解的理論知識他都能夠舉出一些相關的案例來佐證。連安迪都沒有意識到,現在雖然他不能使用魔力,但是他的語言之中依舊有著神級蠱惑術的一些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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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另一個世界的比較抽象的理論,安迪在上學的時候也體會過它們催人入眠的威力,所以下面聽講的吉利安人很多都昏昏欲睡,也有的皺眉苦思,還有的抓耳撓腮不知所云,唯有莫哈德聽著眼睛越來越亮……

等到他看到安迪被辣的不時有淚水溢位的雙眼,莫哈德好似想起來什麼似得,恍然大悟!

安迪講完之後,莫哈德突然站了起來大呼一聲“啟迪者,你終於在出現了!”

安迪一愣,不知道莫哈德說的啟迪者是什麼意思。不過吉利安人們開始面面相覷,等他們從莫哈德那裡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們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有人脫了衣服在廣場上奔跑,有人縱聲狂歡,也有人在無聲的哭泣,有人鬼哭狼嚎,大吼大叫,還有人渾身哆嗦著以頭搶地……

那種情形就跟球迷們喜聞國足世界盃奪冠一樣!

等他們冷靜了一些,莫哈德才跟安迪解釋道,在他們吉利安人中一直流傳著拯救他們命運的啟迪者的傳說。而他剛剛確定了安迪就是他們的啟迪者。

“能拯救你們命運的只有你們自己”安迪先習慣性的給人家灌了碗雞湯,然後又問起人家到底是怎麼會認為他就是啟迪者的啊。

莫哈德提到吉利安人故老相傳對於啟迪者的描述是這樣的“他(她)的雙眼一片迷濛,他(她)的智慧洞徹蒼穹,他(她)是君王的伴侶,是命運的先知,當他(她)為吉利安人的苦難流下感同身受的淚水的那一刻,他(她)會為我們指明前進的方向……”

莫哈德提到,傳言中的六條特徵安迪現在已經佔了三四條了,其中有“雙眼一片迷濛、智慧洞徹蒼穹,流下感同身受的淚水、指明前進的方向!”,而且莫哈德在啟迪者指引的方向中感覺到無限的潛力和非凡的可行性,他決心從今天起開始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生!

安迪卻無法體會他的心情,他揉了揉自己辣的快睜不開的雙眼,然後擦擦辣出來的眼淚想到“我迷濛了?我感同身受了?我TM辣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