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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伸臂術

明治十一年,東京下町。

“好久不見了,首領。”

“是啊,快十年了。現在過得怎麼樣?

當初分道揚鑣的時候,你就一直吵著要去做警察,說是御庭番眾需要官方層面的訊息,結果之後卻是音信全無。

前幾天突然接到你的來信,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狀況呢。”

“我能有什麼事啊?你還不瞭解我,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絕對一流。

失去聯絡也不是我想的啊。誰讓我做了密探呢。”

“哦,你竟然成了密探。”

“是啊,還是直屬京都警察廳最高長官川路的密探呢。”

“怪不得我們無法得知你的情況,你也不跟我們聯絡。”

“沒辦法的事啊。而且就算我想要主動聯絡,首領你的行蹤也是飄忽不定的。這次還是去了‘葵屋’才得到你的訊息。正好這一次有任務來東京,順便拜訪一下大家。

大家現在還好嗎?阿操很想念大家,當然,想你更多一點。”

“嗯,我們都還好。般若就在外面把風,待會你可以去見見他。

對了,任務進行的怎麼樣?方便透露嗎?需不需要人手?”

“關於任務,倒是真需要首領你讓大家幫我留意一下,我正在尋找‘劊子手拔刀齋’。”

“拔刀齋可不會對付,你怎麼會……”

“不不不,首領,你誤會了。我的任務只是找人而已,其他的一概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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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好,我會讓他們留意的。不過我警告你,哪怕你現在有兩把刷子了也不要輕易去招惹他,他不是現在的你能對付的。明白嗎?”

“明白。哼,首領總是小看我。

話說回來,首領你怎麼會在武田觀柳手下做事?”

“怎麼,你有意見?”

“不,只是想提醒你,那家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年頭,有些不太乾淨的事即使做了,大家也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有些事,卻是絕對不能碰到。觀柳做了什麼,想必首領你比我還清楚。現在那家夥已經上了警察廳的監視名單,收拾他是遲早的事。

首領你要提早做打算啊。”

“看來你曾經的想法是正確的,御庭番眾不比從前了,我們的確需要一些額外途經的訊息。

沒想到事情已經到了這種這地步了嗎?明明告誡過他凡事不要太過。

這件事我記下了。你費心了。”

“哪裡的話,無論身份怎麼變,我都是御庭番眾的人。”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時間不早了,我不宜離開太久。我先走了,你和般若慢慢聊吧。”

隨著御庭番眾最後一任首領四乃森蒼紫的離開,斯巴克和守在外面的般若聊了起來。

“般若,為什麼首領會在武田觀柳那種人渣手下做事?”

“手下倒是算不上,只是一種合作關係吧。

首領的為人你也知道,為了我們放棄了高官厚祿。然而在這個年代,除了觀柳這樣有野心的人,試問又有誰肯和我們合作呢?即使合作的不是觀柳,下一個也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哎,是我們耽誤了首領,否則以他的本事,早就飛黃騰達了。”

“般若,我知道首領在擔心什麼,但今時不同往日,政府繼續大量的人才,憑藉我們堂堂御庭番眾的能力,難道還怕在明治政府立不了足?

有時間,你勸勸首領。首領未來能走到什麼位置,我不敢妄下定論,但般若你、示尉、火男和惡見走到我這裡,頂多不過一兩年的功夫。”

“你說的我明白,合適的時間我會和首領聊一聊的。

對了,你這次怎麼來東京了。”

“上面有人要找‘拔刀齋’,有訊息稱他最近在東京一帶出現過,這不就把我派過來了。般若,找人你最在行了,記得幫我留意下。”

“沒問題,這個好說。

鐵拳(御庭番眾時代的稱號),你說的上面的人是指?”

“這個我也不太肯定,不過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很有可能是身份高的嚇死人的大人物呢,三傑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最近就要格外的謹慎了。畢竟觀柳的生意有很多都是見不得光的。”

“管他去死呢!要我說,首領就該直接帶著你們離開,直奔京都。那裡才是大家一展抱負的地方!”

“首領有自己的打算。”

“般若,剛才我和首領已經說過了,觀柳現在上了警察廳的監視名單。他的好日子到頭了。首領的性格你我都明白,我怕他過剛者易折,到時真的有個萬一,你一定要攔著他點。

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會在東京遊蕩,如果你有事,可以到一家叫‘赤壁’的牛肉火鍋店留訊息。”

“嗯。鐵拳,一別十年,當初吵著要‘鐵拳’稱號的小鬼,現在是不是真的擁有了號稱‘鐵拳’的資格。讓我來試試如何?”

“求之不得。”為了不傷害到般若,斯巴克卸下了自己的一副手甲。不成想,般若竟然對它們有了興趣

“手甲可否借我一觀?”

斯巴克也沒多想,直接扔了過去。

接過手甲,般若端詳片刻,開口道:“好一對手甲!單憑此物,就無愧鐵拳之名。看來你小子混的真的很不錯,這樣的寶貝都被你搞到手。真是讓人羨慕不已。不過,給你個小小的建議。”說著般若亮出了自己的一對手甲,同時兩拳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斯巴克看了看,疑惑的看向般若。在斯巴克看來,那不過是一副金屬手甲上面帶了一副手套,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看出斯巴克的疑惑,般若將手甲扔回,同時做出了戰鬥的姿態,“帶上它們。來試試,我們點到為止。”

斯巴克重新帶上手甲,之後和般若戰到了一起。

因為擁有這具身體的記憶,斯巴克對於般若還是瞭解的。甚至在這個世界中,斯巴克的拳法小時候還受過般若的指導。

不是小瞧般若,經過數個平行世界的歷練,斯巴克可不認為單憑拳法,自己會輸給對方。

然而剛一上來,般若就給了斯巴克一個下馬威。

斯巴克明明留有足夠的距離防禦,般若的拳卻好像伸長了一般,突然就來到了他的面前。斯巴克趕忙後退。

幾個回合下來,斯巴克驚奇的發現,自己一直無法有效防禦般若的拳法。不是因為無法讀懂他的拳路,而是無法有效測距。

無奈之下,斯巴克也不再藏拙,使用了出炮拳之外的各種技能,這才和控制住了局面。

斯巴克驚人的成長,出乎了般若的預料,同時也很是欣慰。

“鐵拳,你的實力應該不止於此吧。我猜測你沒有表現出來的應該就是你的殺招了吧?

既然你不打算在這裡施展,這次比試就到這裡吧。”

“你猜的不錯。不過,般若,你那對手甲,我已經知道了它的厲害,但還是無法搞明白,你就直接告訴我吧。”

“重點不在手甲,而是這招‘伸臂術’。不過看起來很玄妙,其實說穿了很簡單。

所謂‘伸臂術’不過是利用人的視覺錯覺罷了。我手臂上的橫條花紋會使人眼產生錯覺,把東西看得比實物更粗更短。以此來擾亂對手目測的準確度。實際上我的手臂比目測的要長一寸有餘。正是因為這點差距,才會讓你覺得我手臂像伸長了一樣。

當然了,這些條紋的設計都是經過了精密計算的。並不是胡亂的畫上去的。

你最近有時間的話,不妨來找我,我會根據你手臂的長度來為你設計。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也該回到首領的身邊了。看到你現在的實力,我很開心。鐵拳,保重。”

“保重,般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