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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剋扣軍餉

齊齊哈爾站在山丘上,看著腳下延綿不絕的大軍緩緩南行,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氣,幾年前,他還不過是個名不經傳的鑲黃旗牛錄,如今已是統帥十萬大軍的三省總督,無數人的性命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娘的,總督就是不一樣。”齊齊哈爾心裡罵了一句,回望身後熙熙攘攘的親兵,還有數十面高高舉起的主帥大旗,當真是風光無限,統轄數省的封疆大吏就是不一樣,就算是姐夫恐怕也擺不出這樣的排場出來,難怪京城裡頭這麼多旗人做夢都想著外放做官,同樣是七品,你京城裡頭的七品官兒穿著打補丁的補服,連僱個轎伕都要精打細算,可是一到了地上做上了縣令,那可是前呼後擁,敲鑼打鼓,八面威風。這銀子更是如流水一般的往屋子裡湧,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可不是空**來風。

清知府能不能賺到十萬雪花銀他齊齊哈爾不知道,但是上任還沒有幾天,齊齊哈爾倒是剋扣了三萬四千兩士兵的餉銀,還有下面佐領、參將們孝敬的銀子,如今他已算是身家鉅萬了,這總督當的還真他娘的爽。

“來啊,吩咐下去,全軍就地休息,埋鍋造飯。”齊齊哈爾突然之間了善心,天色還未黯淡,便讓大軍休息休息,吃頓飯睡一覺再繼續行卻顯得為難起來,他猶豫再三,最後才咬了咬牙。對著齊齊哈爾打了個千道:“大人,後方的糧餉還未運到。軍中儲存的一些乾糧已經用盡了,是不是再……”

“混帳。”齊齊哈爾生氣地踹了佐領一腳:“如此重大的事。你竟遲遲不報,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總督?”

佐領苦著臉連聲告罪,他哪敢報啊,押運糧餉地可是他的頂頭上司索羅圖,還偏偏是個金枝玉葉。正兒八經地黃帶子阿哥,你去稟告總督大人糧餉沒運來,明擺著是狀告總督索羅圖辦事不力,總督大人與提督大人原本就不合,他可不敢摻這趟渾水,所以將佐們也就一直拖瞞著。只希望索羅圖的運糧隊早些抵達,直到軍中沒有了糧草,這才實在是瞞不住了。

“索羅圖現在到哪裡了?為什麼至今還沒有將糧餉運來?”齊齊哈爾黑著臉。只當索羅圖故意延遲,想要整治自己。不由得心中大怒,氣急敗壞的喝問。

“這個……這個卑職也不得而知。應…應當就快到了。”佐領半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往上抬一抬。

“把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挖地三尺也得給老子找出來。”齊齊哈爾大聲喝道,身後的隨員不由得都打了個哆嗦,總督與提督不合,倒黴地倒是這些下屬了,迎合著總督大人不是,和提督大人走的近了又不是,偏偏這兩個都還是脾氣大的主。

“總督大人,索提督來了,你看,那是押糧隊的小旗。”有人指尖指向遠處,聲音中帶著一絲慶幸的稟道。

許多雙眼睛都順著那人的指尖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隊伍地後方出現了一條緩慢而行的運糧車,一直蜿蜒到山的令一頭還沒有看到盡頭,大家都不由得松了口氣,提督大人總算來了,要鬧也是你們兩個冤家地事,大家總算可以站在一旁當木樁子,至少誰都不會得罪。

“去。升起中軍大帳。帶幾個人將索羅圖帶過來。本督倒要看看。他索羅圖延誤軍機還有什麼可說地。”齊齊哈爾冷笑著獰聲道。

“喳!”

其實索羅圖並非有意拖延。只是在籌糧地過程中現了一個問題。糧餉居然被人剋扣了三萬多兩。其實剋扣糧餉原本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他索羅圖剋扣軍餉地事做地也不少。可是現在大軍出征。這些餉銀可是為大軍收購藥材、糧食地。居然還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玩玩膩。這就忒不厚道了一些。

要知道兵部隊出征地糧餉卡得十分緊地。多少人多少糧餉。糜費多少都計算地一點不漏。你拿走了這一萬多兩銀子。就會有上千名士兵為你餓著肚子打仗。於是。氣急敗壞地索額圖便拖延了運糧地日期。鎖拿了幾個守庫房地小吏和筆帖式。最後又詢問了撥付糧餉地成都知府。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地嚇了索羅圖一大跳。這臨戰吃兵血地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地總督齊齊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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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地。這個飯桶。”索羅圖幾乎要跳腳罵人了。這個什麼都不懂地總督先是倉促出兵。居然連打仗時不許剋扣軍餉地潛規則都不懂。

緊接著索羅圖開始恐懼起來。糧餉不夠。就會有當兵地鬧事。平日裡鬧鬧倒也沒什麼。彈壓一下也就過去了。可是這是打仗啊。一個不好。有人臨陣倒戈。或者半夜煽動兵變。不需交戰。自己地陣腳就亂了。整整三省地十萬大軍啊。一旦落敗。朝廷追究下來。不單他齊齊哈爾這個總督要抄家滅族。他這個四川提督。縱然是宗室黃帶子子弟恐怕也難逃一死。

想到了這一層,索羅圖現自己全身已被冷汗浸透。不行!這事必須得先告之朝廷,齊齊哈爾這王八蛋的**也得自己給他擦了,虧空一定要補上去,否則大家一起完彈劾的奏摺,讓人六百裡加急傳遞。另一邊求爺爺告***往巡撫衙門裡跑,求四川巡撫多少也要支些銀糧出來救急。

三萬多兩白銀的銀糧可不是一筆小數,巡撫管的是民政,就算是有錢也是絕對不能挪動地。這是朝廷的定製,再加上你一個封疆大吏在沒有朝廷地勘合下支出銀糧給軍隊。說不定還會有人彈劾你籠絡軍心,意圖不軌。在大清。文官一般是不敢輕易碰軍隊這一塊的,基本上是誰碰誰死,特別是你這個封疆大吏,許多人上任地巡撫為了避嫌,甚至連武官參見時都要拉上一大票人在場。更何況是在朝廷沒有任何旨意的情況下開國庫拿銀子給軍隊填補虧空。

巡撫被索羅圖纏了幾天,就是不敢松這個口,最後乾脆將皮球踢給成都知府,成都知府的駐地就在城裡,他也有庫銀,你去找他吧。

索羅圖無奈連夜跑去見知府。知府也不是個傻子,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啊,你貝子爺是皇親國戚。出了事有人擔著,老子也是寒窗十年換來的功名。可不能被你給折騰了,於是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態度。就是不同意,你來幾趟都沒有用。就算搬到下官的宅子裡去常住也是四個字——要錢沒有。

索羅圖終於絕望了,四川的倉庫要不到錢,只能自己貼補進去了,索羅圖狠了狠心,掏出了自己的一萬六千多兩積蓄填了進去,從現在開始,他一個堂堂的貝子就成了一個窮光蛋,連成都的宅子都拿去換成了現銀,不管怎樣,多幾分銀子就少了兵變地機率,只要保住了腦袋,這錢總能賺回來的。

“他***齊齊哈爾,這個畜生王八蛋,什麼都不懂也敢出來領兵,連戰時地軍餉都敢剋扣,害得你老子來擦這個**。”在罵罵咧咧中,索羅圖的押糧隊終於在四天之後啟程了。

等索羅圖到了地頭,立即有幾個騎士快馬而來,這幾個人索羅圖是認識地,正是齊齊哈爾從京城帶來的幾個家奴,如今已是總督府地親兵,當先的一個對索羅圖並不客氣地拱了拱手:“索大人,總督大人讓你到大帳中去問話。”

索羅圖點了點頭,吩咐了身畔一個小校,讓他接掌糧隊,翻身上了馬,卻瞅見這幾個齊齊哈爾的家奴親兵傳達了命令之後還沒有走,心中不由得有些怒道:“本提督自然會去,你們在這裡等著,難道當本提督是你們總督的欽犯,還需要你們來押運嗎?”

為的那個親兵笑了笑答道:“貝子爺說笑了,您是金枝玉葉,咱們哪裡敢押您哪。”說到這裡時親兵的笑容變成了冷笑:“只是提督大人貽誤軍機,總督大人正在氣頭上,吩咐咱們將提督大人帶到,得罪了!”

“好啊,這個畜生自己剋扣了軍餉,讓爺為他擦了**,掉過頭來還怪爺貽誤戰機了。”索羅圖心裡罵開了:“他娘的這還算是人事嗎?爺倒要瞧瞧他今日又要玩些什麼花樣。”

“走吧。”索羅圖已經上了馬,眼角橫瞪了一對親兵騎士一眼,不屑的吩咐道。

十幾匹戰馬,十幾個騎士策馬狂奔,在他們的身後騰起了一陣陣塵土,索羅圖的馬快,一下子趕上了那幾個親兵,由隊尾衝到了前頭,緊握韁繩的手勾出一道道青筋,這一次他真的怒了,自從那個總督來到四川,他就被這人狠狠的踩在了腳下,從立威到剋扣軍餉,先是讓人打了自己軍棍,這倒也罷了,他索羅圖無視上官,被人抓了把柄,打也就打了。出征時他一個堂堂的提督居然被那人指使著去運送兵糧,這些他也都忍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一點他才能深切的體會到。可是如今這個畜生竟剋扣了作戰用的軍餉,他索羅圖為他擦了**,到了這裡居然還被人不客氣的請去大帳,瞧這陣丈恐怕又是一番事端,索羅圖打算乾脆和這個總督撕破了臉,他倒想瞧瞧,這個畜生敢用什麼來對付自己。

策馬狂奔中,索羅圖不禁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腰間那一條金黃色的腰帶在快馬疾風中不斷的飄動,索羅圖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除了宗人府以外,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