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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修女的記憶

“怎麼回事?”少女疑惑的看著白井月。

白井月再次吐出一口血,臉上的笑意卻是沒有變,右手從空間裡漸漸拉出一把長是兩米的日本令刀,揮舞了幾下。

“為什麼‘七天七刀’會在你的手上?”

“我過了吧,我是能力者,從頭到尾都一直在和你肉搏,法爺和戰士剛正面是為了什麼呢?”白井月把手上的長刀扔回給神裂,“我一直在解析你和你的刀啊少女,我又不是白痴會看不出來你一直都在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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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沉默了數秒,應該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

“為什麼?”少女問。

“你的名字,是拉丁文裡對無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的意思,當時腦抽想去找古遺蹟,順便學習了一下拉丁文,這也是我剛才才回想起來的。你倒是很像我認識的某個善良的白痴,不打算下死手...那麼,不介意聊聊天吧。”

少女了頭。

“為什麼追殺茵蒂克絲,雖然那個紅毛少年看起來演的很不錯,但你的演技卻是完全不行。”

“我們和她...”少女道,“原來可是朋友啊...”

“哇哦,好像又要扯到什麼內幕了。”白井月臉色有蒼白,把自己的手機甩給少女,“那麼等下再聊,我去包紮傷口,順便讓那個在維持這個術並且不斷找機會弄死我的少年也過來。”

少女聽到了他的話,但是她的目光卻是被手機吸住了,上面顯示著:通話中。兩米高的少年神父從陰影裡走出,也看到了白井月的手機,神色一黯,“還是瞞不住嗎...”

白井月出現在房間裡,看著不知何時醒來的茵蒂克絲和當麻正圍著手機坐著。白井月脫掉了上衣,拿起桌上還放著的繃帶,一圈一圈往自己身上纏繞。

“我和他們是朋友嗎?”茵蒂克絲自問。

“原來就有很大的可能性,哪有敵人能無聲無息在你的‘移動教會’上布下發訊機制,一把抓住你多好。”

“也有可能是半路上做的手腳啊。”茵蒂克絲反駁,看來她不願意承認追殺自己一年的兩人和自己原來是朋友,想想也很正常。“

“所以我過你的逃亡太簡單了,就比如剛才那個少女就完全可以瞬間挾持你,有了絕對的力量還要什麼謀略,你能躲得開?甩得掉?”白井月用剪刀剪下繃帶,然後打了個蝴蝶結。

“那邊的,等一下,我們要下去了。”白井月對著手機。不過電話那邊從剛才開始就是一直在沉默。

白井月聳了聳肩,換上白色的襯衫,對著地上的兩人:“走吧。”然後開啟了房門,當麻看著猶豫的有抗拒的茵蒂克絲,轉頭對白井月:“阿月,你在樓下等一下。”白井月依言關上了走了出去,“別忘了關燈。”

白井月重新出現在兩個魔法師身前,然後毫無防備的走到少女身前拿過手機。“話,你們叫什麼,打架前都忘記問名字了。”

“神裂火織。”

“史提爾·馬格努斯。”

白井月了頭,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一個躺椅,頭上多了一個眼罩,合上了眼罩躺在躺椅上,留下兩個魔法師面面相覷。

一段時間後,當麻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茵蒂克絲出現在樓梯口,周圍的行人多了起來,大概是史緹爾解除了某個魔法,不斷有各式各樣的視線落在兩個魔法師身上,當然,焦是神裂,也有人打電話報告了這裡街道的毀壞情況。兩人眉頭皺起,看向躺著的白井月,當麻少年動作熟練地開啟手機裡的音頻文件,放在白井月耳邊。

“起床啦,白痴。”當麻的手機裡傳出黑子的聲音,只見白井月虎軀一震,飛快的彈起然後看向四周。

“抱歉,我睡著了...”但是臉上沒有一羞愧,白井月打了個響指,把自己的裝備送回家裡,順便把神裂身上的令刀也傳送回家。在神裂開口之前就:“你難道喜歡被人用奇怪的眼神圍觀,而且這裡還到處都是刀痕。”有理有據。

白井月一馬當先,五人這不倫不類的組合在街上不斷前進。

......

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內,滿臉悠閒的白井月,一臉嚴肅的當麻和神裂,不耐煩的史緹爾和不情願的修女茵蒂克絲。雖然五人是坐在角落,但由於這對組合的搭配實在怪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好的,那麼我們就來聊正事吧,既然你們不是對茵蒂克絲腦中的魔導書有想法,而且自稱是她的朋友,那又為什麼一直追著她不放?”

“為了保護她...”神裂,“在她逃跑的時候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我們保護她不會被有著邪惡想法的人挾持。”

“胡,你們明明就是在追殺我!”茵蒂克絲對著兩個魔法師,兩個魔法師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麼,茵蒂克絲為什麼會失憶,有著絕對記憶能力的她為什麼只有一年裡的記憶和腦裡的知識。”白井月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橙汁,然後用吸管慢慢喝著。

“她的腦容量的85%以上,都已經被**目錄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給佔滿了,只能依賴剩下的15%勉強維持機能......”神裂低著頭閉著眼,“她所能運用的腦容量,只有常人的15%,如果跟常人一樣不斷‘記憶’下去,她的腦馬上就會飽和。”

“所以身為朋友的你們必須要在一年裡清除她的記憶,就算心裡百般不願但還是希望她活下去。所以與其讓茵蒂克絲活在虛偽的天堂中,不如讓她一直活在地獄,這樣在最後消除對三個人都好是吧。真是愚蠢,或者自私。”

“什麼啊混蛋!”史締爾肩膀在顫抖,“你又明白什麼!一次次的看著她失憶!我們心裡就好受嗎!難道我們就沒有努力過嗎!即使如此但是沒有任何作用!”他喘著氣。

“所以你們是愚蠢啊,難道就沒有看過科普書嗎,人的大腦分為不同的分割槽,‘意義記憶區’完全不會影響到‘經歷記憶區’。”

神裂和史締爾眼睛瞪大,死死地盯住了白井月,白井月用他萬年一致的慵懶的語調:“聽不懂是吧,那麼來個簡單的。”

白井月的右手做出槍的手勢,用食指住了自己的太陽穴,頭微微側過一,邪笑著:“我也是絕對記憶能力啊......老子都好好活到現在了,我腦子裡有一個漫畫館和圖書館,不會比十萬三千本魔導書差吧。”

茵蒂克絲震驚了,身前的兩個魔法師更是站了起來,“你要是開玩笑我一定會殺了你!”少年神父惡狠狠的。

白井月一臉不屑,然後對著神裂:“去對面的書店隨便買一本書,我們來用事實話。”

少女動作迅速的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本書。

“付錢了沒?”

“付了。”

“那沒事。”白井月接過書,用了一分鐘翻了兩百來頁的內容,然後把書遞給史締爾,自己閉上了眼睛。

“作者。”

“。”

“本書共有幾萬字。”

“45166字。”

“第九十五頁第二行第四列是什麼字。”

“ぅ。”

“第十頁第五行開始那一段的意思是什麼。”

“我本遁於黑暗,但是心向光明,我的劍為了弱者存在...”

半個時後,史緹爾頭上流出了汗滴,他合上書,用顫抖著的語氣,“全對...”

“怎麼這樣...”神裂嚴肅的臉上流露出混合著後悔、傷心的表情,眼角溼潤,“那麼我們對這孩子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什麼...”

“誰告訴你們她的記憶只剩下15%的。”

“英國清教教主...”

“得,你死去活來找的清教正在追殺你。”這句話是對愣住的茵蒂克絲的,然後他繼續對著神裂兩人:“有沒有想過,為了控制住帶著魔導書的茵蒂克絲不失去控制,英國清教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然後對你們出她一年必須刪除一次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