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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質疑父親

我讓孟蕾的歌聲聽的如痴如醉,久久才從裡面的旋律中回過神,笑著說:“孟蕾,你真是上天的寵兒,有這麼一副好歌喉。”

“就是,”大頭不滿地說:“在大難不死島上,要是知道你有這麼好的歌聲,我還需要每天找兔子玩嗎。”

於興旺打趣道:“早知道你聲音這麼好,剛才我們就不出來丟人現眼了。”

娛樂過之後,大家回到現狀,開始四處尋看,屁大的地方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大家不免沮喪,傅滿江安撫大家道:“前面還有一條路,大家再過去看看。”

前面說是一條路,其實就是一條山坡體,路況很差,又窄又斜,到處都是遴石,兩側突出來的石塊菱角鋒利,大頭率先爬了上去,然後在上面給我搭手,孟蕾在後面幫忙推扶。剩餘幾位傷殘人士面對這種路徑,也確實不好受。剛才在石室裡,我就發現他們幾人的腳上全都是血跡,先前躲避螞蟻,所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

此番又是這麼一種路況,但是誰都沒法子,退回去已無可能,大家只有硬著頭皮往上爬,一路上磕磕碰碰,只把於興旺折騰的哇哇大叫,由於過道實在太過窄小,有一段路程每次只能容許一個人過去,傷員除了行動不便,還能自理,昏迷的劉旭卻叫人費神,扛又不好扛,抬又抬不過去,只能狠下心一人在前面護著頭部往後拉,後面的人使勁往前頂,爬過這條山坡,我和大頭基本上只剩下半條命了。

走出隧道,前面一片廓然,又是一個洞口,我往下一看,大概有十來米的高度,下面是條坑坑窪窪的路,磷石縱橫,似曾相識。千紙鶴擠過來看了一眼,驚訝說道:“這不正是我們過來時的那條道路。”

經千紙鶴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下面就是我們剛開始進來時的那條石頭路,一邊暗自責怪自己記憶力這麼差勁,一邊納悶的說:“怎麼繞了一圈又回去了。”

孟蕾上前看了看,吸氣道:“這麼高,也下不去啊。”

洞口離地面確實有點高,想下去的話,確實不容易,下面若是鬆軟的泥土地,這跳下去還行,但下面全是凹凸不平的岩石,這要跳下去,還不跌個殘廢,何況隊伍裡一半多的人腿腳都不利索。

我撓首不知如何是好,只見怒庫特從背後的包裡神奇般的取出一條麻繩,交給傅滿江。有繩子在,那還有什麼好想的,我上去捶了一下怒庫特的胸口,向他豎起大拇指,這個壯實的年輕人居然露出了靦腆的微笑。

麻繩很長,我接過來找了塊岩石將它一頭牢牢捆緊,另一頭拋了下去,大頭抖了抖身子,在掌心吐了口唾液,搓了搓,抓過繩子,第一個滑下去接應,小恩緊隨其後,繩子都不用就沿著石壁敏捷地跳了下去,沒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可與小恩一較高低。有了大頭在下面接應,接著一個個依次而下,除了我揹著劉旭需要費點神,其餘腿部有傷的同志,依靠臂力支撐問題都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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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面,孟蕾輕聲問我:“我們現在往回走呢,還是再去找人眼?”

孟蕾問我這話的時候,眼神中略帶一絲挑釁和捉弄。

“你們決定吧。”我把劉旭轉到大頭的身上,“先接個手。”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這裡這麼多人,大家歷經辛苦,命懸一線,就因為我個人耍性子說放棄,肯定是心有不甘。我情緒再怎麼不濟,也不應該光顧自己,掃了大家的興。經過前面一番波折,心緒幾經起伏,對人眼,好奇心少了許多。我仰頭看了看上方的洞穴,岩石表面傾斜,由上往下看,可以把地面看的清楚,從下往上,若不細看,很容易忽略洞穴的存在。

傅滿江找了塊石頭,坐著休息,從剛才患難與共的表現來判斷,我沒理由繼續懷疑一位寧願捨棄自己性命也要顧全手下安全的仁義之人,對傅滿江的改觀使我隱隱約約中泛起一絲不安的念頭,是不是父親做了什麼不夠仗義的事情,真的貪財忘義?

算了,我拍了下腦袋,再怎麼想也沒用,很多事情不走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真相會是如何。

決定繼續尋找人眼,這是大家的意思,根據傅滿江的分析,人眼應當就在鬼魃附近,這麼多蚍蜉的突然出現,也許只是個意外,但目前沒有哪個地方比鬼魃那裡值得我們懷疑,現在既然知道了如何躲避蚍蜉,危險警戒已經解除。

等所有的同伴過去後,我拍了拍小恩的頭,帶著它跟在人群的最後方,折騰了一段路,來到鬼魃站位的地方,一看,全都傻眼了,這裡已是面目全非,地上狼藉不堪,原本平坦的地面,塌陷下去一個大坑,零零星星的爬著為數不多的蚍蜉,四墩鬼魃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我們繞著大坑轉了一圈,於興旺說:“ 太出人意料了,本以為女魃是問題的關鍵,哪能想到她們早已比蚍蜉掏空了,成了名不副實的行屍走肉。”

我怔怔的看了一會,說: “我們到處看看吧。”

大頭捲起袖管,掏出匕首,蹲在坑邊,起手就挖,我問他:“你這是幹嘛?”

“掏啊,”大頭一臉嚴肅的說:“你們不是一再認為人眼就在這裡嗎?”

“不用了,盧兄弟,“傅滿江說:“我們可能全都被誤導了。”

“誤導?”大頭抬著頭傻瞪著傅滿江。

“是的,”傅滿江說:“鬼魃可能真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你想,人眼若是真在這裡,早先這批人進來是不可能發現人眼的,怎麼可能存在要帶更多工具的說法。”

傅滿江說的有根有據,仔細一琢磨確實這樣,從蚍蜉的數量來看,蝸居在這裡應該很長時間了,照這麼分析,父親一夥人應該不是從這裡發現人眼的存放,既然不是這裡,那會是哪裡呢?除了大頭扔在那裡刨土,所有的人陷入一片沉思。

許久,傅滿江試探著問大家:“你們說,會不會在那個黑漆的山洞裡?”

也不是沒可能,我思忖了下,問於興旺,“有沒有一種東西能把整塊地方弄的伸手不見五指?”

於興旺搖了搖頭,說:“沒聽說過,但是不排除有這種東西。”

眾人的對話,把大頭聽的急躁,把匕首往地上一扔,站起來說道:“照這情形,除非我們掘地三尺,把整個地方翻個遍才有可能找到人眼了。”

傅滿江說:“也許當年佈置這裡格局的人,有意把結構弄的複雜,好讓進來盜竊人眼的人思路上出現偏差?從趙兄弟父親帶回的資訊,可能人眼藏匿的地方沒有我們想象的複雜。”

傅滿江作分析時,我隱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可一時又理不清頭緒,想了許久,心中冒出一股寒氣,見大家仍舊在探討,我遲疑著,最後鼓起勇氣說道:“既然否決原來的思路,那就徹底一點,連我父親提供的資訊也撇開,把整副牌推到,重洗。”

我這麼一說,就等同於當眾質疑父親的誠信,孟蕾可能感覺到我語氣生硬,向我投來疑慮的目光,我當作沒看到,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就根據自己的思路來分析一下,人眼最有可能放在哪裡?”

傅滿江向我投來欽佩的目光,我知道他為何會這樣,一直來我對他印象不良,現在當眾推翻父親帶出去得資訊,等同於間接認可了他。最後傅滿江提議:“我們不反換位思考一下,若是你,會把人眼藏在哪裡?”

於興旺略作思索,說道:“考慮到時間性,若是我來藏人眼,就算選擇相對隱蔽位置,起碼也要讓自己好記,再不濟也做個暗號什麼的標記,不管自己還是後人過來,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他。”

於興旺所說,也正是我心中所想,那,那裡是最容易做標記的呢?首選肯定是八墩鬼魃位置,其次應該是那個能個產生壞繞音的壁室,那條斷裂的夾道也有可能,可是這麼一來,範圍又太大了。

大頭最不喜歡思考問題,乾巴巴地蹲在地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見過去許久,仍舊沒一人站出來說句決定性的話,站了起來,說:“你們慢慢想,我去撒泡尿。”

等大頭撒尿回來,還是沒人拿出個主意,我點了根菸,說:“都說出門三分財,坐地財流失,我們幹坐在這裡想不是個法子,還是四處走走看,說不定見物出靈感。”

我前後看了看,不知道前方的蚍蜉還囤聚在那裡不,正遲疑不決往哪邊走,只聽傅滿江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實在不行我們先出去,明天再進來找找。”

既然毫無頭緒,也只能這樣,一夥人起身往回走,沒走幾步,孟蕾突然止住腳步,伸出右手停在半空中,說道:“我知道人眼在哪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