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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下次再來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著老人的那雙眼睛,似曾相識。海螺、女人、暗示,這幾個字眼反覆的在我腦海裡思索著,會不會是木屋裡的神仙姐姐?對於神仙姐姐,除了她的背影,我對她的眼睛並沒有觀察的這麼仔細,再說這麼一個舉步維艱的老人怎麼可能會跟那麼漂亮的神仙姐姐聯絡到一起。但那雙眼睛分明就不是老人該有的那種渾濁的眼睛,難道這個人易容了?很有可能,要知道就算世上再高的易容術,都是無法掩飾的住自己的眼睛。

一回到旅館,我馬上讓大家檢查自己身上的海螺,看有沒有哪裡不一樣,最後果真在我自己掛著的這個海螺裡面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謝謝你們昨天沒有把我抖出來,但請放心,這一切的發生都是朝你的目的而接近,無需置疑,按圖紙所示明天速離此地,日後自會分曉。看完後燒燬紙條,晚上會有不速之客。”

看完紙上的內容,我又讓他們輪番看了一遍,接著拿出那六副畫,分別再仔細的看一遍,參照今日新買的地圖,終於找出上面指示我們去的地方就是海南,確認無誤後,我掏出打火機把它們統統都燒掉。

接下來我又一個人躺在床上犯疑,要不要按照紙條上的指示行動?

到底對方想告訴我什麼問題,難道她真的知道我父親在哪裡?

如果父親還活著的話,為什麼不回來找我跟母親,還是父親遇到什麼無法脫身的意外?

還有給我紙條的人是不是就是神秘的女巫師?跟神仙姐姐是不是同一個人?根據紙條上的語氣,她似乎早就預料到我們從她房裡帶出來的海螺會讓大老闆搶走,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是有意為之?那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跟大老闆之間又有什麼淵源?非要把我們幾個無名小子給卷進去。難道父親的失蹤跟大老闆有關係?

那大老闆呢?他要想搶走我們的海螺是輕而易舉的,何需花這麼一大筆錢在我們身上。難道就為了一個海螺這麼簡單?還是我們還有利用的價值?我們又有什麼價值值得一個坐擁整座島嶼的土皇帝好利用?還有那飯店老闆。。。。。。

一系列的疑問填塞了我的腦袋,我點了根菸,吐出煙霧,乾脆讓眼前的景象變得再模糊一點。

大頭聞到煙味,從自己的床位上魚躍下來,跑過來掏走了根菸,撓了撓耳朵,說:“想那麼多幹嘛,先去海南看看再說,有線索可依據總比毫無目的好,你說是不是?”

“晚上就這樣躺在房間裡嗎?我們不去酒吧了?”躺在我左邊床鋪上的劉旭問。

“去,幹嘛不去,這麼好玩的地方不去多可惜,再說了於興旺同志昨天錯過了,都還沒玩過呢,不去不是對不住他。不過可惜的是我們沒有什麼東西好拿上去賣,這就有點美中不足了。”一聽到酒吧拍賣大頭就抖索來勁。

“大頭說的對,別到時候大人沒找到,我們全憋死,吃過飯就去,反正躲在哪裡都逃不過別人的眼線,窩囊的躲在房裡還不如仰頭挺胸的去玩個開心,不是說晚上有不速之客嗎,我們現在人都出去,然後把海螺留在房裡讓他們慢慢查,只希望在我們回來之前他們已經離開了,免得夜裡過來打攪到我們的美夢。”我把菸頭往地上一扔,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呦。。。。。。”大頭捧住我的臉,在我頭頂狠狠的親了一口,叫了起來:“頭好英明,波波頭更英明,晚上給於興旺同志再拍個菲律賓妞去。”

於興旺不解,一臉愕然的看著大頭。

出門之前我們故意把幾個海螺看似隨意,其實暗做標記的放在床上,想求證一下是不是如紙條上所預料的那樣,真有人會進來查探。

酒吧的氛圍如同昨日,雖然沒東西拿出手去賣,大頭卻參與了幾次競拍,熱在其中。我一邊看著臺上,一邊在人群中搜尋昨晚的禿頭男,遺憾的是自始自終沒見到他。回到旅館,我們第一時間去檢查了海螺,果然四個海螺都讓人動過手腳。大頭開心的說:“晚上不用擔心有人會來打攪我們的美夢了。”

第二日一早,我們在樓下吃過早餐,便回房收拾行李。都說出門趕早不趕晚,四個大老爺們,除了幾件破衣服,剩下就是在島上買的槍械刀具,另外還有七根金條,全加起來也塞不滿兩個皮包,大頭一個,劉旭一個,扛在肩上就下樓退房。

從旅館出來,我們再次進入辦公大廳,有過第一次經驗,這回進去順利許多,手續也簡便,總計也就花了十來分鐘,只是辦理離島過程,旁邊多了幾個賊頭賊腦的年輕人。我們誰都沒理睬他們。

回到船上,我先去儲物艙檢查昨天買進來的貨物,貨物一樣不少,井然有序的擺在地上,我滿意的回到甲板。當船離岸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大頭過來問我:“我們真的聽從神秘人的安排,先去海南島?”

“不,”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我們不去海南,如果我們去海南的話,不管背後是誰在策劃,他們一定在那邊有所部署,只要我們一上岸,一切行蹤就又會陷入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到時候又不知會給我們佈下什麼棋局,我不想去做別人的棋子,更不願意讓他們牽著鼻子走。”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湛江,去湛江,”我稍作思索,堅定的說道:“我要化被動為主動,在海上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跟蹤我們的線路,只要打亂他們的計劃,我們才有機會反客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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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頭揮舞著雙臂,衝著大海高吼:“只要逮住機會,我們就殺回島上去。”

駛離時,一切都很順利,並未遭到阻撓,看來大老闆沒準備把我們留在島上。

這次走的不是順風路,逆向航行迫使我們降下船帆慢速行駛。大頭悠閒的坐在甲板上,先是逗了會小恩,後來乾脆拿出老奶奶送給他的海螺吹了起來,海螺渾厚低沉的聲音幽幽的迴盪在海面上。於興旺一邊操控著方向盤,一邊教著劉旭行船知識。

天公作美,風和日麗,“男兒號”順風順水的在海面航行了二日。到第三日傍晚時分,原本好好的晴朗天毫無徵兆的颳起狂風,漁船吃逆風,只能緊緊推進。

大海無常,才一會功夫,風速驟然間變得更加強烈。誰也料想不到老天爺翻臉會這麼快,天空頓時烏雲蓋頂,沒幾分鐘,隨之掀起一陣陣的波濤,浪濤來勢兇猛,漁船失去控制力,被浪波掀來顛去,在海面上苦苦的掙扎。

照這種情形我們繼續航行下去的話會不僅艱難,危險性也是可想而知。我站在船甲上望著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無措。

“現在怎麼辦?”於興旺在駕駛艙大聲的問我。

“找地方靠岸。”我回到駕駛艙門外望著外面回答。

“什麼?”於興旺沒聽到,風聲造成我們之間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大聲喊出來。

“找地方靠岸。”我又大聲的重複了一次。

“哪裡能靠岸啊?”

地圖,我立馬想到地圖,跑進駕駛艙,與裡面跑出來的劉旭撞了個滿懷,問他:“你幹嗎去?”

劉旭回道:“於哥叫我找大頭哥,先去把帆給降下來,然後開啟所有的燈,隨時準備拋錨。”

大頭先前回休息艙補睡去了,這個時候情況危急,肯定得叫醒他。還正說著,聽到梯子上傳來嗒塔腳步聲,大頭光著身板跑了上來:“怎麼回事,船晃的這麼厲害?”

我走進駕駛艙,見於興旺一手把著船舵,另一手壓著地圖,兩頭顧一時手忙腳亂。走過去問道:“你在找島嶼?”

“再不找到有利位置停靠,等下我船就要不受控制打轉了。”

“那你找到海島了沒?”

“這旁邊沒有啊,”於興旺氣餒的拍了拍地圖。

我拿過地圖,按他所指方位檢視,傍邊淨是深藍顏色,說明此刻船隻正行駛在深海領域,等角航線標明的最近島嶼合計里程至少都要二百多海里,這麼遠距離照目前惡劣的天氣,根本抵達不了。

地圖是國家海洋局繪製的專用航海圖,通常測量過的島嶼上面全有標註。

看了下手錶,現在不到三點,外面天色已是一片灰暗,按常理風起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雨水,我必須儘快想辦法找到地圖上沒有標出的孤島,讓船進去躲避,否則等會下起大雨,船更不好走了。

在浩瀚的大海中,颶風大浪是航海人的天敵,憑你再大的船在它眼裡都不過一葉孤舟,何況“男兒”號不過一艘改裝的漁船而已,哪能經得起大風大浪。

為今之計,只有孤注一擲,我記得《海羅星術》上有針對身處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如何給自己的船隻定位,再透過水深點以及潮汐、海流等海洋水文要素找到毗鄰陸地,或者島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