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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山寨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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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雞鳴寨下山攻打南陽劉家在章武縣的莊園,收穫的不單有銀錢、糧草,還有人口。

莊園內的兩百多名莊戶及家屬大部分選擇了離開。

也有一些沒有父母、子女牽掛的光棍漢子,願意跟隨王烈上山。

這些莊戶在官府和豪強的欺壓、侵佔下,早就失去了自己賴以為生的土地,成為了仰人鼻息的佃農,甚至是農奴。

整天給劉氏做牛做馬,一年到頭卻連吃飽穿暖都是奢求,而且自從劉英來後,更是猖狂無比,欺男霸女,甚至肆意草菅人命。

如王氏姐妹花,就是因為劉英以其父看病不利,耽誤了他家第幾個小妾病情的名義,強搶進莊園,而他們的老父親被活活氣死。

這些人對劉英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恨不得他早死。

王烈一來,不但殺了劉英,還分給他們糧食,他們自然心存感激。

後來,王烈在遣散莊戶的時候,問他們誰願意跟著他,莊戶中無父無母的一些漢子就動了心思。

他們本來就是徹頭徹尾的無產者,反正到哪裡都是給人種地,這個山大王看起來對人還不錯,索性把這條爛命交給他了。

當然,王烈也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要,選的都是看起來忠厚老實的莊稼漢,至於那種油滑拍馬的卻是一個不要。

因此,跟隨王烈返回山寨的青壯並不多,王烈只從其中挑選出了三十四人,加上原來的兩百一十六名兵卒,整個雞鳴寨正好有了兩百五十名可用之兵。

依然是按照晉軍的序列,除了原來的蘇良的特別小隊五十六人,又選出三十四人,共一百人交給蘇良統領。

其餘一百五十人正是一隊人馬,全部打亂重新分夥,採取三個老兵帶兩個新兵的組合,又從老兵、尤其是這次行動中表現優秀的,選出了數人做多出的什長和伍長。

而根據冉瞻的建議,王烈同時決定給自己這些部下暫時在內部統一一個名稱,以區別於晉軍和胡人。

胡大海率先表示:既然是雞鳴山雞鳴寨,那就該叫雞鳴軍,或者乾脆叫雄雞軍。

這憨貨迅被眾人打暈,扔在一邊;雞鳴軍,扯出這樣的大旗會被人笑死的。

作為提議起者的冉瞻,則表示:“可以叫乞活軍,這樣可以吸引更多的流民和乞活軍舊部來投。”

最後,王烈揮一言堂的獨裁特點:“什麼乞活軍,亂世之中難道我們只能乞求別人的施捨而活命麼?而且乞活軍名聲在外,我等小小山寨,叫這樣的名號,豈不是吸引他人前來討伐?暫且就叫狂瀾軍吧,障百川而東之,回狂瀾於既倒,以示我等匡扶漢家江山的志向,諸位以為如何。”(韓愈《進學解》:障百川而東之,回狂瀾於既倒;嗯,王烈無恥的盜用下)

眾人細想,皆點頭稱善。

收編完隊伍,就是清點具體的收穫。

這一清點收穫,王烈不禁感嘆,這大戶大戶,卻是大不相同。

前三個大戶加在一起不過十萬錢,而著一個背靠劉氏的大戶的收穫出了王烈的預計,還是有關係的大戶更有搶頭啊。

除了最開始在莊園的穀倉裡現的近三萬石糧草以及內院密室裡現的近百萬銅錢外,王烈他們還繳獲了七匹馬,而且都是幽州軍內的上好軍馬,馬屁股上還烙著幽州軍的標誌,估計是劉佑利用職權從軍中貪墨來的。

此外,還有二十多頭肥豬,八十多只鴨子,六十多只下蛋雞,以及其他帶毛不帶毛的小型家畜三十餘只;最另王烈高興的是,其中竟然有十三頭上好的耕牛,和七頭小牛犢。

這個年代,其餘家畜還好說,就算是上好的戰馬,只要你有錢,在北地一樣能和胡人交易買賣到。

但耕牛卻是有錢都難買的東西,一般農戶家庭根本沒有耕牛,往往一個村莊才能有那麼一頭,而且還要再官府備案,就算生老病死,都要上報官府,更是嚴禁隨意買賣斬殺。

而牛肉,普通百姓更是只有在祭祀、慶典這樣的場合才可能吃上,平日裡想吃,也貴的要死。

之前,雞鳴寨開荒種地,雖然大家一起努力,但所有開荒的環節幾乎全靠人力。

王烈雖有黑龍和紅裳兩匹駿馬,也慷慨的奉獻出來耕犁了幾次地,但用如此駿馬當拉犁的開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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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半山之上,就連那些百姓看了都連呼不值當,當然也對王烈體恤他們更感激幾分。

戰馬也根本沒有耕牛耐勞,就算黑龍也支援不了多少壟地。而人力開荒,就算蘇良和胡大海還有冉瞻這樣的猛漢一起上陣,也比不過三頭耕牛出活多。

這等崎嶇不平的山區墾荒,還是需要耕牛的助力。

如今,一下子有了十三頭耕牛,七頭小牛犢,極大的解決了寨內人手不足的問題,不但可以加大開荒面積,更能讓更多的人手節約出來修建山寨防禦和參加軍事訓練。

最讓王烈驚喜的是,隨自己上山的還有一個莊園裡的鐵匠。這鐵匠名叫周興,世代的匠戶出身,本來是在縣城內居住,因為得罪了官府,被劉佑強行要來,給劉家莊園修理打造各種農器具。

這次索性和王烈一起來到了山寨,如此,王烈就可以直接購買礦石,讓鐵匠為山寨打造槍頭、農具,避免了暴露自己的危險。

而且王烈對這鐵匠周興許諾,只要他跟著自己,不但給他娶個老婆,還每月給他一千錢的賞銀。

重賞之下,必有所報。周興立刻誓紮根山寨,為雞鳴山大業加油處理,開始了自己的山寨打鐵生涯。

如此,山寨內馬嘶牛叫,雞飛鴨跳,大興土木,一派欣欣向榮之色。

山寨日新月異,眾人都忙碌不堪。

蘇良忙於甄別新加入的百姓和流民,這是一件看似簡單卻極其重要的事情,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克的,王烈可不想自己的隊伍中混進奸細。

之所以讓蘇良負責這項工作,王烈卻是有自己的算盤。

胡大海那憨貨雖然外粗內細,但相貌可怖,不等詢問,就會嚇走很多新人;冉瞻看人很準,但卻沒有耐心做這樣的工作;白文卻一看就很精明,如果真有別有用心的人,一看他就會心生警惕。

也只有蘇良,相貌年少,而且十分木訥憨厚,很多人對上他說起話來就會肆無忌憚,卻在不知不覺中就暴露出真實面目,就此甄別出很多心懷叵測或者本質兇惡的傢伙。

胡大海負責帶領居民在四周山頭墾荒,瞻則忙著訓練兵卒、加固山寨防禦,為山寨的穩定展提供保障。

白文被王烈派往徵北城給段末坯報信,尚未迴轉。

幸而寨內的各項工作也逐漸步入正軌,王烈沒事索性開始勤練武功,畢竟這個時代自保之力比什麼都重要。

練武自然就會在不經意間造成損傷,就算沒有損傷,鍛鍊下來也會腰酸背疼,而且這些日子來,王烈覺得分外疲倦,總有一種想要倒下來休息的感覺。

王烈前世自然不曾習武,但身為宅男軍迷,自然也瞭解窮文富武這一說法,練武一方面要求的固然是天賦,另一方面卻也拼的是財力。

而這財力主要就消耗在對身體的保健、保養上,來到異世後的王烈,前十六年在山區生活,雖然吃住粗糙、談不上什麼保養,但有父親王抗打獵獲得的各類肉食,以及山中採集草藥的調養,卻也將身子筋骨打磨的極其精壯。

每一塊骨頭、每一條筋肉,都蘊含著十足的能量。

而自從進入幽州後,王烈反而因為吃喝不佳,下降了不少,這些日子為山寨展操勞,又勤學武功,因此王烈深知自己這疲倦的原因,肯定是消耗過度,需要調養。

山寨上如今肉食不愁,吃喝上應該不缺營養,所缺的就是藥物的配合了。

當日有王抗在,他親自配藥為王烈調養,王烈也曾像父親學過幾幅方子,一來沒有時間,二來並不熟悉,所以也就一直沒用上。

現在不一樣了,山上有了現成的大夫,王烈索性找到王氏姐妹花,讓他們按照自父親留下的方子,給自己配點活血化瘀,減輕肌肉損傷的草藥。

紫萍的態度很溫和,卻並不熱情,除了在被王烈救下,出現過惶恐驚嚇之外,一直表現出一個女子少有的堅韌。

這個時代的婦女,雖然還不曾如程朱理學毒害後那般麻木壓抑,但總體上還是比較拘謹,一般小戶人家的孩子更是如此。

能如王紫萍這般堅強、大方的實在是少見,而且面對王烈這個一寨之主也是不卑不亢。

不過王烈通過觀察,知道這女子天生就是外冷內熱的性格。

當面對那些病人的時候,她的態度更是溫柔無比,幾天下來,就已經博得了山寨上下的喜歡。

尤其是胡大海那憨貨,明明身體強健如牛,還經常往兩姐妹那裡跑,要求號脈開藥,居心明顯不良。

王烈自然不會讓這種牛嚼牡丹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生,叫胡大海趕快去建設山寨,讓胡大海直喊王烈要為他未來的幸福負責。

胡大海嘟囔著離開不提,姐姐紫萍一聽王烈的要求,卻說她們姐妹和父親學過針灸,如果先行針灸,再外敷內用草藥,效果比單純的吃藥更好。

王烈聽紫萍說會針灸,有了興趣,要求在這一日的訓練後,即刻嘗試下傳說中的針灸秘術。

黃昏時候,王烈鍛鍊完畢,來到內堂,王氏姐妹早已經等在那裡。

餘暉中,姐妹兩人的小臉明媚動人,王烈看了心頭一動,只覺得臉上有些燒。

王烈前世今生,都很喜歡這樣純潔嬌美的蘿莉,但宅男在感情上就是這般,想是一回事情,真要去做,卻大都畏畏尾。

按照王氏姐妹的吩咐,王烈直接趴在了床榻之上,渾身肌肉僵硬。

見王烈一副緊張的模樣,姐姐紫萍展顏一笑:“王領,請褪去上衣。”

王烈一聽,臉色更紅:“還要脫衣服?”

紫萍正色道:“若是我爹爹在,不用脫衣服也能找準穴位,可是現在我還不行。”

一旁的紫蘇卻是掩嘴輕笑:“王大哥這樣的英雄少年,也會害羞啊,快點脫衣,姐姐才好為你治病。”

王烈臉色更紅,脫口道:“難道你不害羞麼?”

話說出口,立刻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人家姐妹好心給自己針灸看病,自己這話到好像在指責人家不知羞恥。

果然,紫蘇聞聽此言,眼圈一紅,小嘴嘟在了一起:“人家是好心,王大哥你……”

紫萍卻依然神色如常:“王領,醫者父母心,心無雜念,羞從何來?”

王烈聞言,臉色一凝,起身衝王氏姐妹一拱手:“如此,是烈無禮了,還請紫萍先生為我針灸。”

說完,脫去上衣,露出了脊背。

王氏姐妹頓時捂住了小嘴。

那是怎樣的一面脊背啊——

落日的餘暉從窗框漫漫的斜射進屋子,照耀在王烈的脊背上,古銅色的皮膚上,傷痕縱橫,不下數十道。

如果說那脊背是一曲悲壯的琴譜,那麼上邊的傷痕累累,就是素指之下,不斷爆出的金石之音,讓人心絃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