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蕤說了聲抱歉。
蕭敘這回提高了警惕，再也沒有看著王蕤練劍，就站在不遠處。
他直接離得遠了些，這樣劍來了，他還能躲一下。
那劍就這樣飛了出去，這回倒是沒有朝著蕭敘的方向而去，而是落在了附近一棵將近五百年的槐樹上。
蕭敘見著那槐樹被王蕤的劍貫入。
這力道可以，但見貫入的地點卻是槐樹的一塊枝丫。
剛砍上去，那劍還是穩的。
沒一會兒那劍就從槐樹上掉了下來。
王蕤上前去拾劍，差點被落下來的劍砸到頭。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讓那劍掉下來，砸到你該如何是好。”蕭敘眼疾手快，避免了王蕤受傷。
諸如此類的事情，幾乎在這個上午接二連三的發生著。
王蕤也不明白為何蕭敘會一直忍耐，看著她在這裡造作。
總算到了午時，要去吃飯了。
蕭敘道：“九師妹別練了，我們去用午膳吧。”
她明顯聽到蕭敘嘴巴發出微微嘆息。
她甚至還聽到蕭敘說：“九師妹你日後練習，一定要選周圍沒人的地方。這一上午你都對師兄我進行多少次攻擊了。”
王蕤乾笑了幾聲：“大師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沒能把控好劍。要是多練幾次，應該會好很多的。”
有了大師兄的指導，她明顯比之前好很多了。雖然她的控制力還不行，但是按照這個法子，應該是可以借力打力的。
之前她就是使不出力，做的每個動作都近乎完美，但沒什麼攻擊力。
經過蕭敘一上午的指導，她覺得自己好像正在改變了。她能夠隨心所欲把劍甩出去。看到大師兄那個表情，她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要不是知道大師兄對這樣的減法能夠避開，她恐怕也不會這樣放手來做。
“大師兄今天食堂有雞腿還有小籠包。我去買！”王蕤看了一眼食堂的菜譜，發現最想吃的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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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敘見著王蕤還是那個看到吃就興奮的樣子，頗為無奈：“你慢點沒人和你搶。”
他同王蕤端了一樣的東西來。
他們把吃的端到飯桌上，發現許默正巧坐在他們旁邊。
不同往日，許默一個人坐在一處吃飯。
她見到許默主動打了聲招呼：“五師兄你一個人？”
不知為何，許默之前被滄瀾欺負，跟在滄瀾身後之時，大家都覺得他可憐。如今他一個人坐在此處，王蕤竟然覺得他沒人欺負了，看上去還是一臉悲傷。
這錯覺說不上來的奇怪。
“是啊，你和大師兄一起的嗎？你們早上在一起練習功法？”許默見到王蕤是同蕭敘一起來的，他便問了一句。
王蕤咬了一口小籠包，道：“是啊，我是同大師兄一起來的。大師兄可厲害了……”
許默當然知道蕭敘厲害，只是蕭敘這個厲害也只是凌駕於同輩之上的。他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蕭敘。
他看蕭敘在一旁微笑著，那份笑意是往常無法看到的。
“嗯。大師兄一直是我輩的佼佼者。能夠同大師兄一起修行，是很難得的。九師妹可要好好把握。”他說話很輕聲，幾乎沒有任何情緒。
王蕤卻從中捕捉到他的失落：“你同二師兄……”
許默打斷了王蕤：“師妹說的我都記得，我不會去找二師兄的。也不會去和他說師妹你說過的話，你放心好了。”
“可是我看著五師兄你好像不開心，是因為什麼呢。”王蕤問道。
為了什麼？可笑他竟然不想回答。
當初有多想逃離二師兄，現在就有多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離開二師兄的他，竟然被同門的人排擠了。他們都覺得他同二師兄是一夥的，離開二師兄一個人行動，也不過是同二師兄商量好了的。
他想要從二師兄身邊獨立出來，幾乎是不可能了。
“九師妹我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你看錯了。”許默說完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王蕤就這樣看著許默離開了自己跟前。
她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許默竟然沒有同蕭敘說一句話。
“大師兄五師兄為何沒有和你說一句話。”
蕭敘很是淡定：“他一向如此。連同二師弟在一起的時候，說的也挺少的。不過相較而言，他同二師弟在一起說的話，算是多的了。”
“是嗎？我總覺得五師兄看上去怪怪的。從他回來以後，我就覺得他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不知為何，之前許默同滄瀾在一起之時，她還能看到許默臉上時不時會有點笑容。她甚至還能夠感受到許默的小開心。
她總聽人說，許默同滄瀾在一起做壞事，乃是受了滄瀾的脅迫。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也許他們兩人，並不是傳聞中的那般。
“五師弟這個性子孤僻得很。要是沒有二師弟那樣的人在身邊，只怕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說著話的時候，蕭敘還想了一下自己。
要是沒有九師妹在身邊，他估計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
從九師妹出現開始，他說話的頻率越來越高。
連來食堂吃飯，也不再是一個人了。
“是嗎？原來五師兄同二師兄還有這麼合拍的時候。我之前做的是不是不對。”她一心就想著許默同滄瀾做的那些壞事了，忘了這兩人在感情上彼此付出。
蕭敘嘆道：“你沒有錯。他們在宗門做的壞事實在太多了。應該有個人管管他們了。”
“那五師兄他……”
“他會習慣的。不可能有人願意一輩子做那些事。”
“我吃完了，我等會休息一下，便去找師父了。大師兄你慢慢吃！”王蕤盤子裡的小籠包和雞腿都沒了。
蕭敘見著王蕤空空的盤子，道：“你剛剛不是還有五個包子，怎麼現在一個都沒了。”
王蕤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是啊，我吃光了。在大師兄你說話之時，我把包子都吃了。真是太好吃了。”
蕭敘本來還想要同王蕤說點什麼。王蕤已經從他面前溜走了。
王蕤出食堂還不忘打包了一份小籠包。
她一蹦一跳地走出食堂，發現不遠處的花叢裡，許默正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