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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神秘的空間(2)

紫月環視著周遭,卻是道:“這裡天地廣闊,與世隔絕,倒是可以肆意揮劍,我決定,在此創造一套新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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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點點頭,說道:“如此,我便日日為你談琴助興,你便為我舞劍。”

紫月無波無瀾的臉上泛起了笑意,“世間懂我者,碧落也。”

他們漸行漸遠,自始至終也未的看她一眼。

方離卻呆愣在原地,半晌之後,才想起追過去。“喂……”

她飛也似地追上去,可直到越過兩人,攔住了兩人的卻路,才發現他們眼裡除了彼此,根本沒有她的存在。她張口,卻不知自己想說什麼。

就這樣,她看著兩人從她身上穿了過去,繼續走他們的路。

方離明知此間有古怪,卻甩不開想追上去的衝動。她轉過身,再次快步追上兩人。這次,她沒有攔他們的去路,而是和他們並排而行,跟著他們的腳步向著遠方那輪碩大的彎月走,聽他們閒聊。

然後,在一處湖水邊,他們停了下來。碧落坐了下來,放下碧色玉琴,開始彈奏。紫月長劍出鞘,紫色靈光如長虹貫日射出,就地起舞。

方離坐在碧落身邊,聽著空靈的琴音,欣賞著紫月的颯爽英姿,心中不無感嘆。這琴曲,她不知道叫什麼,但她聽墨千華彈過,這劍招,她沒有見過,此時心中卻似曾相識。

忽然,琴音戛然而止,無論身邊撫琴的碧落,還是遠處湖面上舞劍的紫月,都齊齊消失在方離的眼前。她急急放出靈識,再沒找到這兩道靈息,倒是近處的一座小山上傳來了先前那道妖的靈息,和那道不明生物的靈息。

她清楚紫月和碧落不可能在這裡,很快就懷疑方才的幻境皆是那只妖和那不明生物胡弄她的。她從地上彈身而起,飛出似地往那座小山奔去。

那是一座環形的小山,她來到了山頂,發現幽寒色的山頂有一汪湖水,湖水同樣泛出幽幽藍光,在月色下波光粼粼。山上光禿禿地,沒有花草,沒有遮擋,一眼望去就到了盡頭。

方離遍尋不著人影,只是從幽藍的湖水裡感覺到先前兩道氣息的存在。難道他們在水裡?她自顧自的想,走到水邊,蹲下身,伸手進水裡,淡藍色的水清冽冰冷,漫過她地手,傳遞出淡淡的寒。

她正想收回手,忽見水底似乎有亮光,於是再定睛看下去,同時放入靈識探測水下。這一探倒讓她詫異了。

這藍色的湖水之下,竟然有一個世界,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

她張開七彩靈氣罩,縱身跳進水裡,一路往下沉,直至沉到湖底深處。湖底,有一座浮在水中央的小島,其上下左右前後皆是幽藍色的水,水中無魚無蝦,藍光熒熒。但是,她透過清澈的湖水看去,卻能看到島上有鳥兒在自在的飛翔,還有花樹在搖晃。

這……究竟是哪裡?莫非這些景象不是幻境,而是她在和冰凌妖皇的戰鬥中無意落入了其它獨立的小世界……類似九重玄天洞或是北極妖界那樣的世界?

方離一邊想,一邊在水中凌波踏步,且遊且飛地靠近那座宛若仙境的小島。

“噗通……”一聲破水之聲傳出,她成功離開湖水,進入鳥語花香的小島。還未等她仔細打量小島上的環境,遠處兩道靈識就往這邊射來。她來不及躲起來,就和對方打了照面。

碧落!青衣墨髮,豐神俊秀,衣帶在風中飛揚,一派神姿仙態,與先前見過的碧落無異,然而與他並肩而行之人卻不是紫月,而是一個身披紫衣卻明麗嬌豔的美人兒。紫月看起來沒有一絲女性特徵,長相俊美無儔雌雄莫辯,但這美人兒卻是豐胸翹臀,面容典雅秀美,女性風情展露無遺。

紫衣美人兒挽著碧落的手,兩人相依相偎走到距方離半丈外才停來。碧落抬頭望她,眼中詫異一閃而過,隨即便是神色淡然的立著。

他沒有說話,但方離知道,他看到她了。眼前這個碧落,與她方才的靈草草原上看到的碧落不是同一個“人”。不,也許那個和紫月彈琴舞劍的“碧落”只是虛體,而眼前這個才是真身。可是,若他便是真身,那墨千華又算什麼?他們分明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容,但身上氣息卻差了十萬八千裡。

草原上的“碧落”,溫潤如玉,清朗似月,端的是天神姿態。眼前的“碧落”,溫文爾雅,如芝蘭玉樹,頗有仙神之風,但眼神一片空洞死寂,雖是柔和淡然,卻生生輸給草原上的“碧落”一段洞悉世事的清明睿智。至於墨千華,集合了兩者的一切優點,尤其是眼神,既有清明睿智,又有空洞孤寂,他的氣質比草原上的“碧落”冷一些,眼神比眼前的“碧落”銳利一些。

總體來說,三者之中,方離覺得草原上的“碧落”高不可攀,眼前的“碧落”像一個失去靈魂的傀儡,只有墨千華能牽動她的心神、惹她心疼不已。短短的一瞬間,她的心頭已經百轉千回,目光複雜地看著正仰頭望著她的“碧落”。

紫衣美人拉了拉碧落地袖子,問道:“碧落,你認識這女娃嗎?”

“不認識……”碧落說著,眼視卻膠著在方離臉上,始終未曾移開過。

“不認識你為何還看著她?”紫衣美人美目盼兮,朝方離招了招手,方離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往她飄去,直飄到她跟前,雙足沾地。

紫衣美人微微笑著,端地是玉骨仙姿,一笑傾城。她笑睇方離,柔聲問道:“小娃兒,告訴姐姐,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