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青的回應就是產品需要經過時間來檢驗，並且拿出曾經氟利昂和含鉛汽油的事件，表示自己需要看到一些誠意才能有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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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資本家們在知道產品有問題的時候，卻還能花大力氣宣傳並且售賣賺錢，誰又說得準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呢？
而戈爾曼顯然也聽出了其中深意，贊同的點了頭。
袁生在一旁聽兩位大老言辭交鋒，神情慎重。
隨意的聊了幾句, 確定了雙方都是想來談事之後，顧青就直接開口問道。“我最近比較忙，所以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您作為摩根士丹利掌門人遠道而來，又讓我們低調接待，所為何事？”
說實話，別看顧青此時神色輕鬆，但他心裡……也同樣輕鬆。
並且對戈爾曼這位摩根士丹利掌門人的到來，年輕的顧老闆心裡面也有些許猜測。
資本是軟弱的，不可能放著錢不賺，去逞什麼愛國。
除非是愛國能給它帶來更大收益。
只不過目前看來，摩根士丹利這一方金融巨頭想兩頭吃。
雖然太陽底下沒什麼新鮮事，但是出於對時局的考量，顧青還是想聽一下，這洋鬼子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而且戈爾曼這人也不是單純的政界或者金融界精英，紐約聯邦儲備銀行和對外關係委員會的董事，美利堅聯邦儲備委員會聯邦顧問委員會主席這兩個位置可以代表很多東西。
其掌握的話語權，比啊美利堅某些州長都要來的強橫。
並且這老董，老男人的城府是真的深，從舉止到交談有禮節又讓人感覺到平易近人，並且雖然是紳士禮節的表現, 但卻不會讓人覺得假惺惺，就像是和一位平易近人的長輩聊天，遠超山姆大叔的這兩任貨色。
可以說，這是顧青第一次見到啊美利堅真正的上層精英角色, 並非是之前那些搞技術的窮酸出身人物。
萬里之外的英偉達老黃咳嗽了一聲。
顧青當然也知道, 自己這麼打量揣測對方的想法，對方肯定也在做類似的事情。
有幾個人能在面對摩根士丹利掌門人的時候坦然自若，絲毫都不緊張的？
又有幾個人西方精英，在迄今為止與九州科技創始人顧青相談甚歡？
一個也沒有。
所以面對顧青的打開天窗，戈爾曼突然指向了一片雲彩。
“距08年金融危機爆發已有十餘年，但那場危機影響深遠，甚至改變了全球金融業的格局。我們收購了華爾街五大巨頭的貝爾斯登、雷曼兄弟轟然崩塌、美林被迫美利堅銀行合併。
我成為在危機後第一位上位的摩根士丹利掌門人，所以我很不希望這種規模的金融危機再次出現。”
說到這裡，戈爾曼第一次做出了有些唐突的舉動。
他話音一轉，說道：“顧總，請相信我，這並不是威脅，或者說我的敘述並非是帶著威脅的意思。”
顧青點點頭，他倒是想看看這種老狐狸對當年的金融危機又有什麼解讀，畢竟零八年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初中生，根本沒有切身經歷其中兇險。
戈爾曼見顧青頗有興致的神態，伸出手比劃道：“作為這場危機的親身經歷者, 每當我想起那段折磨人的歲月，都會感到心中慼慼。
我們發現金融危機期間，大多數銀行沒有足夠的流動性資金。隨著客戶開始擔心銀行的健康狀況，看到銀行資本金出現虧損，他們就會擔心自己的錢，希望可以把資金從金融體系裡轉移到一個安全的機構。
這進而製造了市場恐慌，一些銀行無法應對，問題蔓延，狀況較好的銀行進而也面臨流動性問題。
所以，問題的核心是對金融機構運營安全性的擔憂，以及隨之而來的信心崩塌。
避免他再度發生的最好方法，就是理解其根本原因。
這其中，最關鍵的因素是流動性。
商品作為產品但也是一種資產，它需要流動而非一味的擁堵抵制。而目前軍工複合體以及新興科技資產還有部分老舊勢力卻像當初一樣，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因為金融危機而成長。
簡直就是只長了腦袋卻沒有思維能力的動物，我為他們對貴司以及大夏其他優秀企業所做的低劣手段，而感到十分羞恥。
當然，這並不只是我個人道歉，我們摩根士丹利內部管理層都有著這種想法。”
嗯？內部管理層都有著這種想法？
終於聽到點自己想知道的資訊，顧青這才開口說道：“錢，你們是有的，可是怎麼做呢？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能讓九州體系內的產品遠銷歐美？”
見到顧老闆上心，戈爾曼打了個響指。
他神態自豪道：“我們摩根士丹利不是傳統商業銀行，實際上，我們不僅有投資業務，還建立並扶持了自己的儲蓄業務，並且已經成為了美利堅第十大吸收存款的機構，不僅接管了1300億美元存款，並且管理著1.8萬億美元的客戶資產。
相信我，親愛的顧。只要我們想，蓷特、平果也無法阻攔九州科技的產品進入我們的地盤。
您能在這個年紀擁有如此讓人驚歎的發明創造和財富，自然一定擁有超越絕大多數愚蠢人的眼光。
只要您願意，九州科技就不需要再擔心會遭遇那銅牆鐵壁一般的圍追堵截，放心地交給我們，
我堅信，貴司與我們摩根士丹利的合作，絕對是合則兩利的雙贏甚至三贏的最佳配合。”
雖然知道某些人口中的雙贏是自己要贏兩次，但顧青還挺好奇這老家夥說的三贏是個啥意思。
他略帶思索問道：“不知道戈爾曼先生所說的雙贏和三贏分別是指？”
戈爾曼看著面前這個沉穩的年輕人，心中越發覺得有些捉摸不定。
公司已經透過各種途徑調查清楚顧青的背景以及九州科技和大夏某些勢力的關係，他深切的知道，顧青絕對不是那些小家夥所傳言的那樣是個傀儡。
但這個年輕人的表現實在太沉穩了，就像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般。
計較得失卻不會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