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尊重人，但在董琦看來，顧青在其他方面都很不錯，但是在某些事情上簡直就是把人當做狗一般在使喚。
甚至燧人公司那部分從九州科技轉過來的技術人員，有些人就是因為承受不住九州科技公司內部的專案壓力，而選擇遁走的。
有位退下來的老院士在此刻站了出來。
老先生雖然身軀消瘦，但眼神明亮，精神奕奕。
他扶了扶桌子上的話筒，因為上了年紀，手還有些顫抖。
但老爺子身體狀態欠佳，聲卻不老。
老先生朗聲說道：“顧總，我們很敬佩您能夠整合全公司的資源在科研項目的投入，這是大夏九成以上的企業無法做到的事情。
但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我們公司的進度，現在已經全面領先了國內甚至是國際上的公司，只是比那些舉國之力投入的專案要慢一些而已。
科研不能揠苗助長，打破壟斷需要我們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也需要行業一步一步的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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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站出來為科研項目的同事們說了句話，卻也讓會議室現場的氣氛更凝重了些許。
因為這話毫無疑問是在規勸顧青。
在九州科技的管理層會議上，規勸這家公司創始人、實權掌控人。
而且哪怕是論功績和資歷，現場也就只有這幾位老先生能夠有這個資歷來說這種話。
顧青面對這位老先生規勸，令部分人很是意外的沒有生氣。
他沒有坐在位置上惱羞成怒，而是站起身來，一邊請老先生先坐下，一邊做出手勢，使用AR眼鏡虛空操作，打開文檔。
並解說道：“一年前，北美宇航局局長比爾在直播講話中宣佈北美宇航局將於2030年向金星發射新任務，以返回地獄般的孿生星球。
這幾十年來，美利堅國家宇航局先後向宇宙深處發射了5個太空探測器。”
說到這裡，顧青錘了一下桌子。
怒其不爭道：“這些傲慢的人居然在這些探測器上放置攜帶著有關地球文明的各種資料，包括我們人類的DNA序列、形象、聲音以及地球文明的各種資訊。
可以說這些資訊就是關於我們人類文明的百科全書，一個外星文明即便之前從未瞭解過人類。
在瞭解完這些資訊之後，也能對我們人類的情況瞭如指掌。
而十分可怕的是，能夠瞭解這些資訊，並且在宇宙中存活至今的外星文明，其文明的發展程度只會比我們高，不會比我們低。
近些年來黑暗森林法則深入普羅大眾的視野，雖然在嚴格意義上來說它的確有漏洞和偏頗的地方，但如果我們追朔歷史，美洲大陸的原住民、澳呆利亞的原住民，這些曾經落後的人種部落在被西方殖民者發現後經歷的遭遇，我想大家就會找到自己想找到的答桉。”
隨著顧青話音落下，會議室現場的燈光瞬間關閉。
此刻黑暗降臨。
不少人還下意識四處看了看，以為遇到什麼突發事故。
“我們可以看一下藍星生命的起源，當然也是讓大家體驗一下公司剛剛開發有所成果的投影技術。
教科書上說生命起源於環境中隨機發生的化學反應產生的、具有自我製造能力的分子，其對應的條件是則是這顆星球的遠古環境。
神話裡描繪地獄場景是什麼？
炙熱的大氣、散發著硫磺味道的有毒空氣，四處都是深坑、裂縫的地形環境，滾燙液體就像這顆星球在傷口上流淌的鮮血。
還有密集的天體撞擊、狂風暴雨的氣象災難，由於缺少遮擋太陽輻射和宇宙線的大氣層，這片土地在遭受著無窮無盡的折磨。”
顧青的話就像是惡魔的魔咒，每一個對遠古地球環境的描述說完，會議室現場的人們就會看到自己身旁多出一個對應的景象。
那些透過遠端影片參與會議的九州科技高管層們，親眼目睹著往日裡看著還挺老實甚至有些“守舊”的高管，口中“=握草”頻發。
並且還有滿臉嚴肅的某些人，此時正聳動著鼻子，用手撲扇著空氣，仔細聞嗅空氣。
耳麥裡除了聽到一些撞擊聲和嘈雜的各種特效聲音，還能聽到有些高管在驚呼著。
“握草？硫磺味道？”
“不，不，硫磺的味道類似於臭雞蛋味或大蒜臭味，雖然是比較刺鼻，但比這個味道要差一點，就像是普通杯和超級加倍加料超大杯的區別。”
“啊，很不好意思，徐工，我剛不小心，沒忍住放了個屁……”
“你！你！你！在這種時候，你怎麼能忍不住！？去穿好實驗工作服！”
“不對，屁是由於大腸內的細菌活動造成的。這些細菌使未消化的食物發酵，釋放出氮氣、二氧化碳、氫氣、甲烷和硫化氫。硫化氫氣體以其臭雞蛋味而著稱，這就是屁的氣味的源頭。
但屁的味道不會這麼濃烈，而且你處在空調吹風口的方向，按理說不應該把味道也飄到我這邊。”
看著公司科研大將們一個一個的用鼻子呼吸空氣中的味道，顧青嘆了口氣。
看來實驗進度的保密度仍然很高，不然這些人不會這個反應。內部人也並不知道自己偷偷開掛，獨立負責的一些專案。
所以顧青放下心來，繼續像這群擁有探知精神的高管層們解釋道：“這種投影不僅可以模擬物體光效，還擁有同步搭配的擬態裝置，可以模擬部分味道粒子。
這個專案還在開發當中，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就會進入我們公司的開放平臺上測試，到時候諸位如果有興趣，可以申請體驗資格以及協助開發。
不過由於專案保密等級，所以這個專案的開發團隊暫時是不會與大家見面的，並且資料高度保密，還請諸位在瞭解清楚詳情後，再選擇是否申請。”
顧青這麼一說，現場的不少人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模擬環境能夠達到這種程度，肯定是軍事保密專案，我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