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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天之一字,上古禁忌

天空之上,日月同出,大地萬物,自然衍生,五行衍化。

這是一座上古遺蹟,此刻臧天盤腿坐在一座山峰之巔,微微閉著雙目,臉色蒼白,眉宇凝皺,神色痛苦,像似在忍受著什麼,他靜坐著,忽然間,周身泛起一種黑色,這黑色不是光,也不是芒,而是純粹的暗,這黑色極其邪惡,霸道至極,狂傲無邊,無視天地,震懾無盡,轉而一股白色出現,白色亦不是光與芒,同樣是純粹的白色,不同的是,這白色尤為神聖,皇者之威,掌控天地,睥睨無盡,霎時,又一種純粹的顏色出現,是乃金色,這金色似若慈悲,普照天地,度化無盡。

在與青雷門對峙時,他的心中之魔釋放出來,臧天知道一旦心中之魔釋放後,自己就成了魔,何為魔,魔便是做我想做,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天地不可擋,如此之下,一旦成魔,將是血海滔天。

臧天從來就不喜歡殺戮,他也不想成魔,但是,不知為何,當時那個情況,他並未召喚而心中之魔還是釋放了出來,非常自然,就像他真的在召喚一樣。

心魔若是可以阻擋,那它也就不是心魔。

心中之魔一旦釋放,以他現在的能力幾乎很難壓制,這樣以來,後果十分可怕,臧天很可能由此成魔,然而讓他頭疼的還遠不止如此,心中之魔釋放出來後不久,心中之神,心中之佛也隨之被喚醒,紛紛釋放。

心魔、心神、心佛,三心交錯。

心魔欲要斬殺心神與心佛。

心神欲要掌控心魔與心佛。

心佛欲要度化心神與心魔。

如此,臧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倒黴還是幸運,讓他不爽的是,自己的心魔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超乎他的想象,毫不誇張的說,每時每刻,他都有成魔的危險,一個心魔已經如此,更何況還有心中之神和心中之佛,而這兩種存在絕對不比心魔弱,若是擁有其中之一,臧天很可能要麼被心魔取代,要麼被心神掌控,要麼被心佛度化,神也好,魔也罷,乃至佛,這些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東西,臧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做自己,值得慶幸的是,心魔心神心佛互相剋制,這倒是讓他安全了不少。

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三心的廝殺讓他極其痛苦,要知道三心皆是由他衍生而出,這種感覺就像分裂出三個自己在互相廝殺一樣,似虛似,如同身臨其境。

不知過了多久,三心之間的廝殺才漸漸終止,而後緩緩消失,臧天這才得以解脫,卻已是疲憊不堪,頭暈目眩,渾身難受,又靜坐了許久,連續吸納了諸多上古靈氣精華後,疲憊已然消失。修行到如今,臧天感覺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吸納靈氣,這玩意兒的存在簡直就是萬金油,餓了,吸納幾口,立即就飽,困了,吸納幾口,渾身是勁兒,不舒服的時候,吸納幾口,精神氣爽,甚至受傷了吸納幾口,傷口也會漸漸癒合。

站起身望著虛空中的日月同出,他打了個哈欠,不禁伸了一個懶腰,渾身發出噼啪聲響。

這種感覺,一個字,爽!

在遺蹟遊逛了一圈後,發現蒼雲子此刻正在佈置陣法,這陣法約覆蓋周邊四五米,一層淡淡的黃色固若金湯,蒼雲子坐在其中,勾畫著一個個複雜深奧的符文,臧天並沒有打攪他,只是深入其中觀望這個陣法。

對於陣法,臧天還是比較有興趣的,在他看來,陣法的存在幾乎無所不能,他見識過諸多神奇的陣法,甚至傳聞這玩意兒還能扭轉時空,顛倒乾坤,偷天換日,觀望過去,窺探未來等等實在太多太多,當然,這只是傳說,臧天並未見過。

“門主,什麼時候來的。”

正在觀望著,蒼雲子的聲音傳來。

“老蒼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套,叫什麼門主。”臧天笑了笑,“都是自家人,隨便點!你這樣一叫,我倒覺得有些彆扭。”

“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我已加入龍門,自然要遵守規矩。”

臧天搖搖頭,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但蒼雲子像似非常執著,用他的話講,天地之間,有些東西是可以不遵守的,而有些東西是必須遵守的。

“你這陣法有什麼名堂?”

臧天看的出,這陣法看起來覆蓋的範圍小,但其內的構造卻是十分復雜,很可能是因為剛剛佈置的原因,所以才顯得有些普通。

“此陣名為‘都天浩蕩陣’,是一座主防守的陣法,現在連基礎構造還未完成,根本看不出什麼,如若佈置完畢,此陣固若金湯,抵禦千軍萬馬,化解萬千威能,自然之大,都天浩蕩……”

蒼雲子說著都天浩蕩震的強大,臧天聽到心潮澎湃,不禁詢問,“這玩意兒用來做守護主陣應該很不錯吧?佈置這麼一個陣法需要多長時間?”

“這得看情況而定。”蒼雲子回憶了片刻,道,“這陣法固若金湯,可以做門派的守護陣法,只是佈置這個陣法需要的資源太多。”

“都是需要什麼?”

“需要歸藏晶,先天古樹,三寶材,四千年的地心晶,九十七顆玄陰之靈……”

蒼雲子一口氣說出了數百種資源,臧天也只是聽過十多種而已,“這些資源都去哪找?”

“這些資源都非常稀有,在我們那個時代,收集這些資源就已經十分困難,至於現在,除了上古遺蹟,恐怕其他地方很少會衍生,如若將資源收集完畢的話,佈置這個陣法,應該很快,差不多三百餘年就可以完成。”

“靠!三百多年?這還算快?”臧天大驚!

“三百多年只是一個勾畫符文的時間而已,回憶當年,我們三十六人花費了數百年的時間去收集資源,又花費了幾百年去參悟都天浩蕩符文譜,之後用了三百多年去勾畫符文,前前後後也只是花費了一千多年而已。”

臧天有些無語,不禁嘆息一聲,“陣法這玩意兒很強大,但佈置起來實在太過繁瑣,動不動就是幾百年上千年,等佈置完陣法,黃瓜菜都涼了。”

“哈哈哈哈!”

不知為何蒼雲子突然放聲大笑。

“怎麼了?”

“門主實在是有些另類,與我見過的所有修士大為不同,時間對於我們修行之人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尋常之時,一個吸納,都要幾天時間,閉關一次更是數十年不等,千年時間,幾乎是一晃就過。”

他活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意義閉關過,最多的一次,也就是靜坐了一個月而已,忽然想到一句話,笑道,“對於普通人來說,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眼睛一閉不睜,這輩子就過去了,而對於我們修行之人,眼睛一閉一睜,百年千年瞬間流逝啊!當真是修行無歲月。”

對於陣法,臧天還有諸多迷惑,趁此之際,向蒼雲子請教,讓他最疑惑的地方則是能量、法則與陣法之間的關聯,臧天總覺得三者之間有一定的聯絡,可到底是什麼,他說不清。

“門主所聞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不止是我,恐怕很多人都是如此,面對陣法的威能,我們修行之人,多半是無從下手,因為其威能之完美自成一體,任運天然,天然之威,我們根本擋不住。”

“老先生,陣法的威能之所以完美,是不是因為它將能量和法則融合在了一起?”

“是也不是。”蒼雲子沉吟著,道,“說是融合也是融合,說不是也不是,在陣法中,能量和法則是一種衍生和衍化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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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衍化?”臧天又詢問,“有沒有可能憑藉自身,讓能量和符文衍生和衍化?”

“這個……”蒼雲子搖搖頭,道,“在我看來,衍生衍化其實是天地玄黃的奧妙,我們修行之人是無法直接觸及的,只能藉助符文來實現,我們佈置陣法的時候,只要有資源,然後勾畫不同的符文,就會自行衍生能量,衍化出法則。”

蒼雲子說的很是深奧,臧天聽的懵懵懂懂。

“簡單點說,天地玄黃的奧妙,符文是中介,我們必須藉助符文來實現它的奧妙,這就是陣法,其實……”蒼雲子正說著,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了出來,“其實這並非絕對的,至少我聽過一個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不需要藉助符文,就可以憑藉自身來實現天地玄黃的奧妙,這種手段,是為神通!”

“神通?”

臧天猛然一驚,他不是第一次聽過這兩個子,之前從大哥虛無那裡也聽說過。

“是的!神通!傳聞陰陽雙修,只要悟得神通之道,就可以讓讓能量和法則自行衍生和衍化,從而達到完美,自成一體,任運天然。”

“在上古時,有沒有這種大能?”

“有!”蒼雲子十分肯定的說。

“好傢伙!還真有這種人!快說說!”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是聽我的師尊談起的,傳聞我們那個時代有一位奇人,他就是陰陽雙修,悟得神通後極其了得,獨戰群雄,傲視蒼穹,好不瀟灑,有不少人紛紛效仿,只可惜,陰陽雙修談何容易,不是陰盛陽衰就是陽盛陰衰,一個不好,就會就此歸入塵埃,十萬之中,能夠有一人達到陰陽平衡已算了得!”

“據說那位奇人最後消失,也是因為無法保持陰陽平衡,最後落了個神魂俱滅的下場,也有說,此人名中帶天,名為凌天,擁有逆天之命,死於天威。”

“什麼個情況,名中帶天,就是逆天之命?我叫臧天,名中也帶一個天字。”

“門主有所不知,在我們那個時代,天這個字,屬於禁忌,但凡名中帶天者,不出百日,必會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