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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中子的懷裡,她仔細想了想,沒錯,她的確太依賴他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現在更是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千秋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師父不讓她依賴了,更害怕師父發現她的依賴,她總覺得這點感情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就連小花也不能告訴,更不能被人察覺。
想到這,她努力離開雲中子的懷抱坐直身子,“師父,我回去睡了。”
雲中子‘嗯’了一聲,沒有看她,只是道:“小心些。”
千秋應了一聲,踉蹌的步伐走進千秋閣,這才發現閣樓裡的佈置竟和星河居很像,找到跟自己閨房一樣的房間,她直接摘倒在床上,卻許久不能入睡。
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卻是光怪陸離,醒來時已經入夜,千秋是被自己的夢嚇醒的,夢到什麼已經基本忘了,只記得最後她和師父在親吻,真的是在親吻,那種感覺太過真實,醒來時她的頭依舊昏昏沉沉,食指指腹輕撫嘴唇,那感覺還在,師父的氣息依舊縈繞在鼻間,有瞬間她有些恍惚,究竟那夢是真實還是虛構。
她隨即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她怎麼會夢到和師父親吻呢?
做夢,只是做夢而已,夢都是反的,嗯,一定是這樣。
床頭擺放著一杯清水,不用說肯定是師父準備的,千秋喝了幾口,這才下床。
一推開大門千秋瞬間驚呆了,夜晚的石湖竟如夜明珠一般熠熠生輝,整個湖面都泛著璀璨光芒,而此時的湖面上有數十個男女在嬉戲打鬧。
這些男女均是身材修長,膚白貌美。千秋想起青水說的話,這些應該就是橫公魚所化吧。
那些人見到千秋,均停了下來,有一男一女跑了過來,笑著對她伸出手,那笑容善意十足,千秋將手遞了出去,那一男一女立刻牽起她往湖中心跑去。
“你們見著我師父了嗎?”千秋問。
那些人都看著千秋,均指了指自己嘴巴,千秋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不會說話的。
“你們玩吧,我要去找師父。”千秋轉身就要離開。
才走一步又被拉住,一個美人拉著她指了指人群,人群立刻散開,千秋就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的雲中子。
千秋高興的跑過去,“師父,原來你在這。”
雲中子牽起千秋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嘴上吻了吻,那觸電的感覺驚的千秋想縮回手,但手卻被雲中子緊緊拉著。
“師父,你做什麼?”
雲中子將她拉近懷裡,俯首就往那點櫻唇吻下。
做夢,一定還是在做夢!千秋腦海裡只剩這個念頭,雙臂被束住,渾身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無法動彈也不想動彈,師父的臉越來越近,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千秋忙合上眼。
“妖孽,找死!”
怒喝聲響起,千秋眼前的師父被一道白光擊成了灰燼,千秋駭然轉過頭,就見師父滿臉怒容的站在一丈之外。
再看四周,那些橫公魚化成的男女一臉驚恐的四散奔逃,一個個化成魚形遁進湖中。
千秋從未見過這麼生氣的師父,可私心裡卻有些竊喜,竊喜師父這樣緊張自己。
雲中子奔至千秋面前,怒道:“你以為位列上仙,怎的這樣小小幻術都看不破,竟被迷去心智,若不是為師你你”
千秋抬起手,摸摸雲中子的臉頰,“師父,真的是你?”
雲中子的火氣登時沒了大半,那幻像只針對千秋,雲中子並沒發現那條橫公魚是化成了自己,剛去山中採些鮮菇,一回來就看見那幅情形,叫他怎麼能不急怒攻心。
“身為上仙,意志力怎的這樣薄弱,你這樣要為師”
話停在了半空,嘴被堵住了。
雲中子兩輩子也沒這樣緊張過,他像被施展了最高深的定身術,就連頭發絲就不能動一下。
千秋連自己是怎麼吻下去的都不知道,意識完全落後於行動,師父的唇涼涼的,清泌,清涼。
等自己意識附體,她忙撤了回來,做錯事一般避開雲中子的目光,低下頭,臉紅到脖子根。
“師父,我我”千秋在想要不要跟師父下跪認個錯。
下巴被輕輕抬起,溫熱的手指劃過她的唇瓣,柔的能化開石湖寒冰的目光,兩片薄薄的唇,帶著溫柔和倔強就那麼壓下來,千秋有點慌,緊緊的閉住眼睛,一點也不敢睜開,感覺著唇上那波盪開的涼意。
雲中子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千秋不懂事,難道他也不懂嗎?
可溫熱的觸感太過美好,吻著她清甜的雙唇,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他捨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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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意減退,雲中子的唇也漸漸染上熱度,千秋覺得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又一瞬,像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的凌結。
溫熱的觸感令她漸漸平靜下來,先前的緊張慌亂彷彿一掃而空,她閉上雙眼,她的睫毛在夜風中顫抖,他的心尖也隨著顫動,他靜靜地凝視,等千秋再睜開眼時,一顆心雜亂震顫著的心的像要跳出胸膛。
唇瓣終於分開,兩人也拉開了些距離。
深邃黑亮的雙眼直盯著她,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閃爍著的星辰。
千秋呢喃道:“師父。”
雲中子輕聲問:“我不做你師父可好?”
千秋瞠目結舌,“那那師父你別趕我走,我知錯了。”
雲中子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側頭輕吻她的髮鬢,“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秋兒,是我情不能自禁。”
千秋呆住了,驚詫之後,一股巨大的喜悅席捲全身最後彙集到胸膛,原來,原來師父喜歡的是她,原來師父是喜歡她的。
那些混沌不清的感覺終於找到了頭緒,抽絲剝繭之後千秋總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連帶著原本的雜亂震顫著的心也完全澄淨平復下來。原來那些生死與共那些患得患失那些歡喜憂愁無非是因為她愛他。
她擁緊雲中子,“師我也喜歡你。”
在兩人對對方吐露出自己真正的心意後,幸福像花兒一樣綻放了。
若是小花在場,她一定會拍翅叫好,這兩人一個彆扭一個遲鈍,本以為他們還要再自欺欺人一陣子,現在終於知曉心意,真是大快雞心。
兩人緊緊相擁,許久,雲中子才放開千秋,“秋兒,你既明白了我的心意,我也不能瞞你,或許不久之後,我便要飛昇離開。”
千秋的心情簡直直接由雲端跌落到谷底,她顫聲問:“什麼飛昇?”
雲中子幽幽道:“上次神魔大戰,其實上古神並沒有滅絕。”
千秋睜大眼睛,雲中子牽著她的手回到岸邊,在一塊大石上坐下,既然已經點破,雲中子也不再避忌,將千秋攬在懷裡,這才繼續道:“只是倖存的上古神均受了重傷,而且是魂魄上的傷,為了養傷,眾神將肉身封印,元神則放逐九天之外去天外天療傷。”
千秋靜靜的聽著,“而現在上古魔族重現六界,歸墟異動,大劫將至,我的職責是飛昇到九天之外喚醒沉睡的眾神元神,讓眾神得以歸位。”
千秋輕聲問:“那你呢,也能回來嗎?”
雲中子平靜道:“那一戰我受傷最輕,所以這個職責便落到我肩上,飛昇之後為了尋找到眾神元神我可能會耗盡神力,可能不能歸來了。”
千秋臉色慘白,雲中子知道這樣很殘酷,可事已至此,他不想再瞞著千秋。
雲中子不再說話,選擇權他交給千秋,無論千秋做什麼抉擇他都接受。
許久,千秋才開口道:“我現在終於明白幽曇為何那麼堅決了。”她坐起身,看著雲中子,堅決道:“我們能相守一日便相守一日,能相愛一時就相愛一時,那些還未發生的事,又何必去想,那些註定要發生的事,我們也不必多想。”
千秋一番話讓雲中子最後一點顧慮消失,他低聲道,“留下的才是最痛苦的。”
千秋笑起來,“可若不能和你在一起,我這一生都會留下遺憾,況且你只是說可能回不來,或許有意外呢。”比起從未在一起過得遺憾,其他又算得了什麼呢。
兩人相視而笑,不再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不得不說,在愛面前,女人有時比男人更勇敢更果斷。
但想到另一點千秋秀眉輕蹙起來,“只是你我是師徒名分,我怕別人會說你”
雲中子重新將她擁進懷裡,在她額頭上烙下一記深吻,“傻丫頭,別人怎麼想,又與我們何干。”真是傻丫頭,到現在還維護著他的名譽。
“可是師祖和我爹。”千秋很擔心,尤其是她爹,她現在不僅違背了截教教規和人教弟子相愛,物件更是自己師父,她怕她爹不會接受。
雲中子柔聲道:“師父會接受的,你爹也會接受的,這世上再沒有一個神比他們更瞭解情愛。”
千秋完全信任雲中子,雲中子既然這樣說,她便安心的相信。
讓她奇怪的是,從師徒變成情侶,她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應,好像他們兩人本來就該如此,她突然道:“師祖是不是故意讓我做你的徒弟的?”
雲中子道:“師父是有大智慧的神,他這樣做自然有深意,只是男女感情之事,又有誰能未卜先知呢。”
千秋嬌聲問:“那我以後就不能叫你師父啦,你想我叫你什麼好?”
雲中子啞然失笑,“你想叫我什麼好?”
千秋想了想,試探的道:“要不叫雲郎?”
雲中子面色頓時變得古怪,千秋也被自己叫出了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沉默之後,兩人異口同聲道:“不如”
雲中子道:“你先說。”
千秋道:“不如就叫你雲中子吧。”
雲中子長吁口氣,“我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