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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要想馬兒跑,得要先喂草

與此同時,在外面玩耍的何家姐弟和二慶也蹦蹦跳跳地回到院子裡。

他們剛一走進來,就聞到了那股滷豬頭的香味,然後紛紛循著香味鑽進了何家廚房裡。

“姐夫,做什麼好吃的呢?”

“姐夫,我要吃,我要吃!”

“姐夫!”

“姐夫,文惠姐!”

劉洪昌聞言扭頭看向他們,目光一一從他們臉上劃過,然後在二慶那不斷湧動的喉嚨上停留了下,接著微微一笑說道:“我滷了個一大豬頭,再等一會就能吃了,你們先去洗手洗臉。”

“二慶,你洗完回家拿個大海碗過來,我給你弄點豬頭肉端回去,省得等會還要給你們家端過去。”

“好的,謝謝姐夫!”

二慶瞬間眼睛一亮,急忙點頭答應一聲,然後跟著何家姐弟匆匆跑了出去,沒過多久,他便一臉興奮地端著一個大海碗過來。

何家姐弟也沒有回屋,一個個的都擠在廚房裡,目不轉睛地盯著灶頭上的大鐵鍋看,似乎能夠看到鍋裡沸騰的滷汁和香噴噴的豬頭一樣。

何文惠看著這一幕,心裡感到十分歡喜,看向劉洪昌的眼神,也不禁帶著一抹柔情和蜜意。

如果劉洪昌能夠一直都對弟弟妹妹們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那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劉洪昌在外面養女人。

劉洪昌不知道何文惠心裡的想法,他聞了下空氣中的香味,發現火候已經差不多了,馬上把鍋蓋拿了起來。

下一刻,只見一個顏色暗紅、泛著油光、熱氣騰騰的大豬頭趴在鍋裡,四周包裹著一層略顯粘稠的滷汁。

這一次滷豬頭,劉洪昌採用的是醬滷的做法,比起水滷,用時會比較短,也顯得更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口感比較硬實,沒有水滷那麼軟糯Q彈。

看到香噴噴的大豬頭,何家姐弟和二慶紛紛咽了一大口唾沫,眼神中滿是饞意,恨不得當場就能抱著豬頭啃個痛快。

“二慶,把碗給我!”

劉洪昌扭頭朝二慶招呼一聲,然後拿起大鍋鏟把豬頭撈了起來放在盆裡。

“給你,姐夫!”

二慶聞言急忙答應一聲,然後伸手把大海碗遞到劉洪昌面前。

劉洪昌接過大海碗,然後拿著一把小刀在大豬頭上不斷切割,很快就切了滿滿一大碗豬頭肉,隨手遞給了二慶。

“謝謝姐夫!”

二慶一臉興奮地道了句謝,然後兩手捧著大海碗,在何家姐弟虎視眈眈的目光中,匆匆轉身跑回了家。

看到二慶拿著肉跑了,何文遠頓時忍不住有些不爽地滴咕道:“幹嗎要給他們家那麼多肉啊?我們自己都不夠吃!”

“文遠!”

何文惠聽到何文遠的抱怨,急忙伸手推了她一把,生怕會惹劉洪昌生氣。

劉洪昌眉頭一挑,扭頭瞥了她們倆一眼,然後又接著切割剩下的豬頭肉。

只見一陣刀光閃爍,沒過多久,盆裡就只剩下了一副光禿禿的豬頭骨,簡直比狗啃了還乾淨。

其實,滷豬頭也可以先把骨頭取下來再滷,但是在餐飲界,有一個詞叫做骨肉親情,很多滷製的菜品都是連骨一起烹飪的,因為這樣會比較香。

就像大家最為熟悉的排骨,之所以被大家所喜愛,就是因為骨肉相連的那種鮮香味。

而且,如果是一些比較大的骨頭,還能吃到濃香鮮滑的骨髓,可謂是一舉兩得,絲毫不會浪費。

因此,劉洪昌在取完豬頭肉後,馬上又換了一把大砍刀,用刀背剁開了豬頭骨,露出裡面鮮香嫩滑的骨髓。

隨後,他也沒有故意去折磨何家姐弟,直接讓何文惠把豬頭肉和豬頭骨都端上桌,等他再炒個青菜就能開飯了。

這一次,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吃了燒鴨,肚子裡有了油水,又或者是因為對劉洪昌的畏懼,何家姐弟都乖乖坐在飯桌旁,盯著桌上的豬頭肉看,並沒有去偷吃,也沒有開口喊餓。

直到劉洪昌把青菜炒好端上桌,端起了飯碗和快子,他們才如同餓狼搶食一般,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何文惠看到這個情況,一時間竟有些不太習慣,同時也在心裡琢磨著自己以前是不是做錯了。

如果可以的話,誰又不想自己的弟弟妹妹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呢?

事實勝於雄辯。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讓她不得不承認劉洪昌以前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面對劉洪昌的那些怨氣,不知不覺間已經消散了許多,替而代之的,是對劉洪昌的一絲歉意。

隨後,她眼含柔情地看了劉洪昌一眼,然後夾了一些豬頭肉放進劉洪昌的碗裡,柔聲說道:“洪昌,你上班辛苦了,你多吃點。”

劉洪昌看了一眼碗裡的豬頭肉,然後有些詫異地看了何文惠一眼,不知道她又在整什麼么蛾子。

難道是有事要求我?

想到這個可能,他眉頭微微一皺,沒有主動開口去問。

反正不管是不是這樣,主動權都是在他手裡,如果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那他也不介意滿足何文惠的要求,如果是過分的事情,那更加不用說什麼,直接找於秋花說離婚的事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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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很快就把這些思緒拋在腦後,接著吃飯。

沒過多久,大半只豬頭都進了眾人的肚子,只剩下一些是在啃不動的骨頭散落在桌上。

何家姐弟放下了碗快,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一臉滿足和愜意。

劉洪昌也沒說什麼,跟於秋花簡單打了聲招呼,然後便起身離開何家,回了自己的小屋。

只不過,他前腳剛走,何文遠就拉著何文惠的胳膊,嬌聲說道:“姐,我有些吃撐了,動不了,你幫我收拾碗快好不好?”

“不行,要是讓你姐夫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何文惠想都沒想,直接搖頭拒絕道。

“姐夫他都走了,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你就幫幫我吧!我現在肚子真的撐得難受!”

何文遠聽了瞬間哭喪著臉,然後使勁搖晃了下何文惠的手臂,有些可伶兮兮地說道。

在剛才吃飯的時候,她看到了何文惠給劉洪昌夾菜,心裡不禁有些擔心何文惠會對劉洪昌越來越好,把他們幾個弟弟妹妹都忘了。

因此,她才會趁著劉洪昌不在,跟何文惠撒嬌,試探一下何文惠的態度。

結果很明顯,事情真的如她擔心的那樣。

要知道,何文惠以前可從來都不會拒絕他們這幾個弟弟妹妹的,就算沒有辦法滿足他們,也會提出其他補償的辦法。

可是,現在何文惠居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這不得不讓她感到非常不忿和失落,覺得是劉洪昌把他們的大姐給搶走了。

為了能夠把何文惠給搶回來,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裝可憐,甚至還暗自打算著,如果何文惠最終還是不肯答應的話,她就大哭大鬧一場。

總之,她是絕對不允許何文惠把他們姐弟三個給丟下不管的。

因為她知道,要是何文惠不再寵著他們,他們就更加不可能反抗劉洪昌,以後也只能活在劉洪昌的陰影之下。

“這...”

何文惠看到何文遠一副可伶兮兮的樣子,頓時有些遲疑起來。

可是,還沒等她咬牙答應下來,就聽到何文濤在一旁大聲喊道:“二姐,你要是讓大姐幫你收拾碗快,我就去告訴姐夫,看他不把你屁股打爛!”

“何文濤,你這個叛徒,你現在就是劉洪昌的狗!”

何文遠聽到何文濤的威脅,頓時就有些恨得牙癢癢,然後也顧不上於秋花還在一旁坐著,直接就破口大罵道。

何文達見狀,急忙跳下椅子,往於秋花身邊躲了躲,然後睜大眼睛,準備看戲吃瓜,一點都沒有想要摻和的意思。

“砰!”

“文遠,你怎麼說話呢!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弟弟?快點把碗快收拾了,不然你姐夫不收拾你,我也要收拾你!”

這時,於秋花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沉聲訓斥道。

本來她是不想管那麼多的,畢竟何文遠也是她的親生骨肉,而且她以前也是一直都捨不得讓孩子們幹活,偶爾偷一下懶也沒什麼。

可是,聽到何文遠的話之後,她心裡勐地一跳,再也顧不上去心疼自己的孩子了,急忙開口教訓起來,為的就是儘快把事情給平息了,別鬧到劉洪昌的面前去。

何文遠看到於秋花發火了,心裡明白不能再鬧下去,不然最後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

所以,她只能一臉惡狠狠地瞪了何文濤一眼,用眼神告訴他這事沒完,然後便有些不太樂意地收拾著碗快。

“哼!”

何文濤有些不屑地輕哼一聲,根本就沒把何文遠的威脅放在心上,直接轉身朝門口走去,打算去二慶家玩一會再回來。

“好了,文遠,你姐夫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咱們家都指望著你姐夫賺錢養家,你就別再惹你姐夫生氣了。”

何文惠抿了抿嘴,有些心疼地攬著何文遠的肩膀,低聲寬慰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何文遠有些不耐煩地答應一句,然後端著碗快走了出去。

雖然她知道何文惠說的沒錯,可她就是看不慣劉洪昌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不就是當上了食堂主任嘛!

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不是因為娶了我姐,沾了我姐考上大學的福氣。

在她心裡,一直都是覺得劉洪昌配不上她姐何文惠,就算是劉洪昌當上了食堂主任,也被她歸結於沾了何文惠考上大學的福氣。

不得不說,這種想法乍一看還是挺有道理的,特別是在普通老百姓的眼裡,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可是,她也不想想,如果何文惠真的那麼有福氣,又何至於落得個沒法去上大學的下場。

而且,如果不是劉洪昌一直都在幫忙撐起這個家,說不一定他們家現在都已經鬧得骨肉分離、家破人亡了。

這年頭,真要餓死幾個人,還真不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

更別說如今還能吃上香噴噴的飯菜,過足嘴癮。

與其說是劉洪昌沾了何文惠的福氣,還不如說是他們整個何家都沾了劉洪昌的福氣。

此時,劉洪昌並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也沒興趣去時刻盯著何家人的一舉一動,有些事情該發生的,最後一定還會發生。

對他來說,只要被他逮住一次,那就已經足夠了。

因此,應該時刻留意的人不是他,而是何家姐弟。

自始至終,他都知道自己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享受生活。

有空去留意何家人的動靜,他還不如泡一壺好茶,品嚐一下人生的滋味。

而就在他閉著眼睛體會茶中三味的時候,何文惠突然走了進來,輕聲笑著喊道:“洪昌,熱水燒好了,你去洗澡吧!”

說著,她走到衣櫃前,一臉賢惠地給劉洪昌收拾換洗的衣服。

看到這一幕,劉洪昌心裡更是覺得何文惠有所圖謀,不然怎麼會那麼反常。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倒要看看,這何文惠到底是在搞什麼把戲!

很快,何文惠便捧著衣服遞到劉洪昌面前,還非常貼心地說道:“對了,我今天在廠裡給你買了兩件背心,等會我就拿去洗了晾上,明天你就可以穿了。”

“嗯!有心了!”

劉洪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說完,他便伸手接過衣服,起身去廚房打熱水洗澡。

雖然他前不久才賺了好幾十萬,系統倉庫裡也放著很多採買的物資,其中就有很多各式各樣的布匹和衣服。

可是因為之前打算跟何文惠離婚的原因,他並沒有拿新衣服回來,身上穿的也是之前的衣服。

想到這裡,他暗自打算等明天就拿點新衣服回來,順便再挑幾件好看的衣服送給何文惠,也算是個回禮。

畢竟,要想馬兒跑,也得先給馬兒喂草。

不然空口白牙的,他也不能讓何文惠相信他能夠讓她過上好日子。

畢竟,要想馬兒跑,也得先給馬兒喂草。

不然空口白牙的,他也不能讓何文惠相信他能夠讓她過上好日子。

畢竟,要想馬兒跑,也得先給馬兒喂草。

不然空口白牙的,他也不能讓何文惠相信他能夠讓她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