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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長生

1951年,亞那巴馬州,薩瓦納市,綠茵鎮。

17號公路的鄉間小道之上,一個黃色的校車緩緩的行駛著,這校車無比笨重,顯然還保留了原始工業的狂野氣息。

而校車的目的地正是綠茵鎮中心學校。

這是一處很不錯的學校,具有深厚的歷史,屬於全州都有一定知名度的學校。

佩頓坐在座椅上,靜靜的靠在窗戶邊,眼神迴盪在綠色的田野之上,美好的田園風光讓他心中的煩悶漸漸被衝散。

相較於市區,綠茵鎮的空氣和環境,明顯要好上許多。

佩頓是一個思想並不激進、行動偏於保守的人,縱使有著遠遠超過這具身體的成熟思維,他也努力做著符合他年齡段應該的所作所為,儘量不作出出格的事情。

當然,或許他會在不超出規格的範圍,會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聰明一些,讓自己在家長那裡得到更多的自主性。

這一點,他做得很好,在克里斯先生和克里斯夫人眼中,他們家這個年紀最小的孩子,比他的哥哥姐姐們小時候聰敏伶俐,乖巧懂事的多。

雖然他只是一個擦槍走火的意外產物

但是這意外的結果還不錯。

佩頓的年紀雖然是最小的,但是他在一定程度上卻擁有比他粗魯的哥哥們更多話語權。

這很好,只是佩頓終究記得不超過規格範圍。

上學,無疑是這範圍之中必須做的。

於是乎,他不得不和同年齡段的孩子一同坐上校車,去上小學。

好吧,這是一種折磨!

就像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耐心能做好幼師,和小孩子相處比與成年人相處更難,更需要耐性。

佩頓顯然沒有這種耐心,待在一群孩子中間,對於一個思維成熟的人而言,並不友好。

在佩頓的周圍的一排排校車座椅上,此時已經洋洋散散坐滿了稚嫩的孩子,這些孩子都有些興奮,這是他們第一次離開父母,坐著校車前去一處名叫做學校的地方,彼此正在小聲的交流、議論不停。

這嘰嘰喳喳的聲音讓佩頓有些心煩,他討厭孩子,尤其是不安靜的孩子,真是叫人心煩。

雖然他此時也是一個孩子,但是他足夠安靜,不是嗎?

一想到之後的這些年,他都要和這些連語言和行動都難以做到控制周全的孩子一同上課,佩頓就十足難受,這比打遊戲的時候,物件非要和你親親更讓人為難。

這兩者一個是持續性的過程,一個是短暫的瞬間。

若是對比兩者處理情況,後者你只需要處理好你的物件,以女孩子的柔軟,大多數人應當能做到一拳打哭。

但是前者,一群小孩子發生同等重量級的拳擊鬥毆,佩頓保證自己絕對打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以一敵十。

嗯,暴力不可能真正的解決問題,我們需要和平。

所以面對這一切,佩頓只能保持沉默,用安靜的態度來面對生活的艱難。

有時候他心中會想——偉大的人都是從孤獨中成長、從沉默之中蛻變,或許這就是上帝讓他蛻變的契機。

是的,他信仰上帝,一方面是家庭的原因,另一方面則是身上出現了超越自然的現象,他很難不對冥冥之中的神明不多出幾分敬畏。

外人看來他也是一個孩子,而且是一個有些孤僻,不愛與人交流的孩子,這很符合佩頓的心意。

他並不介意孤僻到底,或許只有一群成熟的大姐姐能夠驅散他的孤僻。

看著窗外的田園風光,佩頓的思路開始放飛。

佩頓·克里斯,這是他這輩子的名字。

上輩子…嗯,姑且算是上輩子吧,他叫做田信,還很年輕,還沒享受生活的美好,就著急的開始了這一輩子的生活。

他只記得那一天他失戀了,他沒有去跳樓,因為是他提出的分手,他不能再接受物件的男閨蜜。

那天晚上田信看了一場鬼片來祭奠他失去的愛情,看著鬼片裡的棺木的一襲紅衣,不得不承認那女鬼的屍體和自己物件有些相似,難道這就是跨越生死的愛情?

田信心情有些激動,終於他失眠了,睡不著,熬到半夜好不容易睡著,然後他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夢裡他成為了一個嬰兒……

好吧,這不是夢,這是現實,應該沒有人會做一場持續六年,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的夢。

他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為何會出現科學難以解釋的現象——突然成為一個嬰兒、並且逆轉時空,回到1945年的美國。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生活總是要繼續不是嗎?

六年過去,透過文字和言語交流,佩頓大概確認他這就是歷史上的美國。

之所以說是大概,那完全是因為他對於美國的歷史並不太熟悉,美國的歷史雖然短,但是他又不是研究外國歷史的專家,瞭解不多是正常的。

而且現在這個年代距離他上輩子的年代有些遙遠。

他判斷的依據並不多,只能從蛛絲馬跡之中得到些許的推測。

佩頓的思緒還在放飛。

校車卻緩緩的停頓下來,伴隨著那個有些歪嘴、嘴角正叼著一根香菸的年輕女司機猛然一拉手閘。

嘎吱!

車門敞開。

厚重的開門聲打斷了佩頓的思緒,佩頓扭頭微微一掃,沒管四處排放二手菸的女司機。

女士抽菸,這很潮流,女權主義正在興起,他們想要瘋狂的證明,男人能幹的他們也能幹。

她們遊行的時候總是袒露的上身,正是像男子對齊。

對於這一點,那些女權的領袖樂見其成,雖然她們總是不這樣做,

但是她們也明白,只有這樣女權主意才會收到越來越多的支援,遊行時讓更多人圍觀,製造出來更大的影響力。

現在的具體情況就是,除了某些真正具有高尚道德學者、教授,大多數男人對於這樣開放的女子都是持歡迎態度。

伴隨著女權的潮流,之後的正是嬉皮士年代。

而且,這年頭抽菸並沒有不健康的概念,菸草生產商總是給香菸貼上“舒適”“放鬆”“健康”的標籤。

真是離譜!

佩頓沒有管女司機,入目而來的正是一個有些瘦弱的、微微駝背彎腰的白人男孩。

好吧,這沒有什麼可說的,車上的男孩女孩都是白人。

在種族歧視還很嚴重的今天,種族隔離很正常。

當然,社會的主流觀點是“隔離且平等原則。”

看吧,雖然我們隔離,但是我們平等,真他媽自由!

黑人和白人必須保持距離,一旦被違反,嗯……否則你不會願意知道後果的。

後世的白人警察還可以因為對你產生懷疑而開槍,更何況現在?

佩頓不得不慶幸自己也是一個白人,能在教育資源、個人安全上得到一定的保證。

現如今的亞那巴馬州乃至是整個美國,黑人是不能進入白人大學的,但是州立大學都是白人大學,至於說為黑人單獨創辦的大學?

好吧,可別想這美事了!

很少有黑人能擁有上大學的權力。

傳統的黑人大學,可是黑人之中的權貴,才能上的。

就像美國真正的名校,其中的費用,也並非是一般的家庭可以承擔的。

某些時候,即便是你的的學習還不錯,但是家庭平困,便會成為你上大學的重要阻礙。

女司機嘴角叼著香菸,歪著頭看向男孩,鼻腔噴出兩條煙柱,看著男孩:“你要不要上車?”

男孩晃了晃腦袋,拒接道:“媽媽說不能上陌生人的車。”

女司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回答,先是轉過頭來,看向前方,理清自己的思路。

繼而繼續歪過頭看向男孩,“這是去學校的車。”

男孩想了想,再一次開口道:“我叫福雷斯,福雷斯·甘。”

女司機聞言,鼻腔之中再一次噴出兩條煙霧,對著男孩輕輕頷首,“我叫多蘿西·哈里斯!”

男孩開口道:“好了,現在我們不陌生了。”

聽到男孩的話,女司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親和的笑容,配合上嘴角的香菸,以及鼻腔噴射的煙霧,那般的自由不羈,倒是有著獨特的魅力。

不得不說,這個女士雖然沒有意識到排放二手菸的壞處,但是依舊有一顆善良的心。

一旁的佩頓安靜的看著之前的一幕交流,心中先是感到莫名的熟悉,到後來男孩說出自己的名字,佩頓更是一怔。

福雷斯·甘,熟悉的名字。

一雙眼睛死死的注視著男孩,佩頓需要知道一切是否如自己所想,或者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

男孩步伐有些奇異的走了上來,一瞬間,那一雙獨特的“鞋子”,準確說是矯正器,頓時被佩頓精準的捕捉到。

好了!

一切不是巧合,或者說在這個年代,名叫做福雷斯·甘,駝著背,帶著矯正器,暫時獻祭兩條腿換來日後的不停奔跑、以及一輩子的好運氣,那就是他了。

佩頓心中閃過許多疑惑,這是阿甘正傳的世界嗎?

電影的世界?

或許我需要和福雷斯有更多的交流。

冥冥之中,佩頓有種猜測,一切出現在他身上的神秘事件,或者能從和電影主角接觸,得到解答。

福雷斯·甘踏上校車,開始尋找自己的座位。

背彎著就像是問號一般,帶著矯正器的他,在車上顯然是一個另類,沒有人想與之有任何的接觸。

“這位子有人了。”

“有人了。”

“你不準坐這兒。”

伴隨著一聲聲明確的拒接,福雷斯只能繼續朝著後方尋找自己的座椅。

佩頓看著有些無辜的福雷斯,他甚至是微微抿起來嘴唇,眼神朝下,這是極度不安的表現。

佩頓繼而看向了斜後方、後排靠窗的位置,那裡正有一個人坐著的可愛小女孩,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珍妮。

接下來本來的故事,應該是兩者產生接觸,福雷斯從而認識了自己這一輩子第一個朋友、愛人。

福雷斯將與珍妮的接觸形容為:“我第一次聽到最甜的聲音,她就像是一位天使。”

佩頓搖搖頭,看來他需要截胡了,讓福雷斯知道一個事實,天使是不分性別的。

“你願意的話可以坐這兒!”

福雷斯看向身旁這個滿頭金髮,長相有些精緻,身上透露出一股親和、氣息的男孩,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正式的邀請他。

“謝謝。”福雷斯·甘坐下,對著佩頓開口道。

“不客氣,我叫佩頓·克里斯。”佩頓微笑著伸出雙手。

福雷斯猶豫片刻,也是伸出手,“福雷斯·甘。”

“你好,福雷斯·甘,你的名字我有些熟悉,好像有一位將軍就叫這個名字。”

“是內森貝弗福雷斯將軍,媽媽說他和我們有些親戚關係。”

佩頓點點頭:“我知道了,三K黨的首領,我爸爸說他們有些極端。”

好吧,不是有些極端,是極度的極端,他們推行白人至上的言論,歧視並且迫害有色族裔,帶有強烈的宗教色彩。

他們的黨員就像是最嚴格的清教徒一般的,制定了許多在佩頓看來都是苦修士一般的原則。

他們大多數由南北戰爭的退伍老兵組成,勢力很大,對治安的混亂造成極大的影響。

尤其是在禁酒令推行的時期,黑手黨們努力維持地下秩序,想要做個好人,以求賣出更多的私酒。

而作為清教徒乃至是推行禁酒令的造就者,三K黨開始不斷與黑幫發生械鬥,地下酒吧成為彼此的戰場。

黑手黨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開始使用重火力武器——湯姆遜衝鋒槍,這種威力龐大的武器也被叫做芝加哥打字機,正是走上歷史的舞臺。

擁有了重火力武器,黑手黨更是猖獗,一度與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正面對抗,乃至是後來的聯邦調查局在意識到這種武器的威力之後,也選擇了打不過就加入,採購了大批的湯姆遜衝鋒槍。

這只是開始,交戰雙方的火力還在不斷的升級,黑手黨芝加哥之王阿爾·卡彭就有三個著名的言論:重機槍比衝鋒槍好使;要按時向聯邦政府納稅;做愛一定要戴安全套。

在幫派乃至是各個黨派的鬥爭之中,想要保護自己的利益,重機槍遠遠比衝鋒槍好用,作為重火力的起源地芝加哥,也是第一個將加特林帶到彼此的矛盾之中的黑手黨勢力。

這種大規模的械鬥,一度造成了巨大的社會動盪。

在那個混亂的年代,三K黨、黑手黨、女權主義者……,無論他們究竟抱著怎樣的目的,反正在製造社會混亂之上,這些勢力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校車緩緩的前進著,佩頓不斷的與福雷斯交談,對他的身份已經深信不疑。

“和你交談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我的朋友,福雷斯。”

“哦,我也是,佩頓。”福雷斯有些木楞的說道。

相對於那些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語言的小孩子,佩頓更願意與福雷斯交流,雖然他有些呆呆的,容易走神。

傳統人們對於白痴的認知,應當是三體綜合徵,也被叫做唐氏綜合徵患者,就是那種兩個眼睛長得很近,而且嘴巴常常掛著口水,只跟自己玩的人。

阿甘並非是這種情況,或許他是遲鈍的,但是他並不傻,甚至比同年齡階段的孩子更聰明,這一點從之前上車和女司機的交流就可以看出來。

他思維足夠完善,只是缺乏表達能力,與人交談的時候甚至容易走神。

佩頓更願意將之形容為不善於表達,控制力不足,難以完全的將自己腦海之中的想法,表述出來。

這很好,若是說他願意與對方交流最開始的原因,只是因為對方叫做福雷斯·甘。

但是隨著交流的進行,佩頓越發意識到福雷斯的優點。

一個遲鈍的、思維邏輯卻足夠完善,最重要的是能保持安靜的孩子。

佩頓不介意在校園裡,擁有這樣的一個朋友,這比那些嘰嘰喳喳的小屁孩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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