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王澤,告別了那些戀戀不捨的街坊們,周凌親手關上了鎮南王府的大門。
他沒有上鎖,但是他知道,沒有人敢於走進這裡做什麼,因為從今天過後,這一座府邸,就是那些想要前來撒野之人的夢魘!
周家離開的隊伍,走在最前方的是周凌,昔日被認為全京城最有名廢物的他,如今早已脫胎換骨,成為京城所有青年一代談之色變的妖孽人物。
誅殺安王,計殺山河候,翻手之間顛覆武威王府!挫敗不可一世的徵西王……
這些,都是這個年輕人的戰績,他走在前方,無數的人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周家的人緩緩的離開。
周凌一步一步穩健的踏步前行,朝著崇武門的方向而去。
周凌知道,有一個人,會在崇武門等著他。
在他的身後,是一臉鐵血氣息,面容之上帶著一道疤痕的周橫,他護衛著身後的三輛馬車。
第一輛馬車之上,坐著景陽夫人,以及周檀二人,而第二,第三輛馬車的上面,放置著一些景陽夫人捨不得的物件。
畢竟是住了十幾年的地方,任誰都會有一些捨不得的東西。
三輛馬車,以及兩個人,加上最後方的數名忠心的護衛,他們都是周橫手下忠心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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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陣勢,甚至還比不上某些普通官宦之家,但是他知道,這普通的三輛馬車,還有他,會有一個京城最強大的青年天才,在崇武門阻攔他。
雖然沒有一個京城權貴來相送,但是三輛馬車會後面那浩浩蕩蕩的人海,讓所過之處,都是開始交通擁堵。
而且,這些人數還在增加,周家在這十幾年之中,做了太多的事情。
他們不針對強權,不針對任何階層,只給需要幫助的人,街坊鄰居之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軍中弟子的父母,姐妹!
他們都知道,有一個王,他待家中出征的兄弟,兒子,如同兄弟袍澤一樣。有一個王,衝鋒陷陣的時候,總是自己在最前方,最普通的士兵受到了致命傷害,他都會擔心的吃不下飯。
無論軍中和京城,鎮南王府的人,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即使是沒有一個人前來相送,但是相送他們的人數,比起任何一個權貴都要多!
從周家府邸走到崇武門,需要半個時辰,但是他們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
浩浩蕩蕩的隊伍,很多人都是自發前來,或者聽說了而加入到相送隊伍之中。
他們不知道,他們相送的人,是前朝皇族的後代。
這一去,註定和這一座皇城,背道而馳!
帝武學院之中,文學院的一座高塔之上,一個面目清癯的大儒,放下手中的古籍,他遠遠看著這一幕,微微的嘆息一聲:“江山如此,民心如此,我大秦的氣運,到底在何處?”
他的對面,是另外一位大儒,同樣嘆息一聲:“氣運所向,雖不是全是民心,但這個天下,何人又無心?”
他們為大秦帝國教授了一輩子學生,讓他們封王拜相,入朝為官,作為朝廷的柱石。
但是這個時候兩個大儒看到了在周家身上發生的這一幕幕,紛紛趕到不可思議,這是大秦的京城,嬴氏皇族的天下,但是所有的民心,居然都是向著周家。
從這裡,他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大秦氣運,好像在慢慢的偏移之中,多年以來,秦皇大興土木,窮兵黷武,好戰成性,帝王心術運用完美到了極致,但是換來的結果是什麼,是如今的氣運偏移!
高高的一座酒樓之上,不少青年人,聚集在了一起,他們吩咐的看著遠處街道之上,那熙熙攘攘人群之中的周家車隊。
“走了也好。”
頭戴紫金冠,身穿文士長衫的聶慎,看到那一幕,只說出了四個字。
文淵候世子,竟是對於周凌如斯忌憚。
東蒼王世子嚴直,八年過去,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傲然,而是滿臉的複雜:“如此人物,但是他也走不出崇武門。”
“是啊,徵西王早就在那裡等著他了。”
“真的是沒有想到呢,周家竟然是前朝皇族的後人。沒想到……”
“也不知道,他和嚴孤鋒戰爭,省屬誰贏!”
“他很厲害,玉衡境的修士都不是對手,但是他只有開陽境,傳聞嚴孤鋒已經達到了天璣境的中階。”
“那也不盡然,鎮南王能夠放心讓周凌來京城,自然是有後手的。”
“拭目以待吧。”
這些昔日嘲笑過周凌,或者被他教訓過的人呢,如今自發的聚集在了一起,他們都是想要看看,嚴孤鋒和周凌,到底誰會贏?
“聶世子,他快到崇武門了!”
忽然間,隔著遠遠的街道之上,嚴直忽然間看到,那朝著崇武門走去的玄衣身影,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他便是看到周凌忽然間一個回頭!
這一回頭,讓他感覺到一陣的吃驚,難道,他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