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黃戒的眼神之中已經透露出了瘋狂,彷彿他已經預見到姜浩晨報深受蝕心蠱折磨,跪在他的面前瘋狂磕頭求饒的場面。
隨後他又看向了羅家肅和虞珈,笑著說道:"其實不用蠱蟲,我能殺得了他。只不過那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讓他飽受折磨,嚐到深入骨髓的痛苦,才能夠抵消他對我的羞辱!"
聞言,羅家肅和虞珈都只感覺一陣寒意從心頭上湧出,這蠱蟲實在是太可怕了!
哪怕他們一直都盯著兩人之間的戰鬥,可從頭到尾都就沒有發現黃戒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給姜浩晨下的蠱。實在是太過詭異,根本讓人防不勝防,如果讓他們對上黃戒,恐怕也跟姜浩晨一樣會中招。
"這...如果是真正的虞珈在這裡,說不定還能察覺出來,不過可惜,我並不是!"虞珈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大梵山本就是使毒的好手,對於蠱蟲也頗有研究,雖然比不上金井,可也有幾分硬本事!
她也是大梵山出來的,從小對毒術耳濡目染,也算使的一手出神入化的毒術,可偏偏對這蠱蟲,就是不來勁。那些蠱蟲軟綿綿的,就跟毛毛蟲一樣,是在太噁心了!
"這個黃戒還真的不能夠輕易招惹,否則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場的人當中,除了孟氏集團的人以外,一個個看著姜浩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如果姜浩晨在一開始就同意搜身,只要沒在他身上搜出水聖靈珠,一切都還好好的。
可他偏偏非要自己做死,愣是硬生生地將自己逼上了一條不歸路,還把自己的路拿一塊巨石堵上,也是沒誰了!
別說是黃戒,就是羅家肅和虞珈都想看看姜浩晨最後會露出怎樣的醜態。
在真正的生死面前,能夠真正做到雲淡風輕的人還真沒幾個,更別說在死之前還要飽受非人的折磨。
別說是姜浩晨,就是他們這幾個旁觀者都有些膽寒。
"你說的,的確很對,想送一個人下地獄,不用親自動手的辦法多的是!"姜浩晨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終於放下了手機:"我剛才之所以一直躲著你,倒不是怕你能打中我,就是怕你的血,濺到我身上,弄髒我的衣服!"
"什麼?"在場的人都懵了,難道在這種時候姜浩晨不應該被嚇的腿都站不穩嗎?
怎麼...怎麼還敢這樣挑釁黃戒,他難道是嫌自己僅有的存活時間太長了嗎?
"呵呵,我見過死要面子的,可還就是從來沒有見過死到臨頭了還能夠嘴硬成這樣的!"黃戒冷笑著說道。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嘴硬到什麼程度,蝕心蠱爆發的時間也快了。我希望等到那個時候,你還能這樣硬氣的跟我說話!哼!"
蝕心蠱,顧名思意,就是能夠將人的內臟吃掉的蠱蟲,其中過程,無比痛苦,根本就非一般的人能夠忍受。
黃戒也不是第一次對人下蝕心蠱,所以他對蝕心蠱爆發的時間,影響的因素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按道理來說,他在姜浩晨的身上種下蝕心蠱也有這麼久了,足足有整整九十九只。更別說他還一直迫使姜浩晨不斷地運動,加快了他體內中血液的流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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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況下,蝕心蠱一般最多都不會超過八分鍾就會發作,可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十六分鍾。整整兩倍的時間,姜浩晨卻看起來一點動靜都沒有。
黃戒對他自己,也對他飼養的蠱蟲很有信心。說不定姜浩晨的體質特殊,發作的時間比一般的武者慢了些。不過沒有什麼大問題,應該要不了多久,蝕心蠱就會發作了。
迄今為止,中了蝕心蠱的人,還沒有一個能熬過八分鍾的,姜浩晨也算是破記錄了!
羅家肅和虞珈都是一臉同情的看著姜浩晨,不管你再是天之驕子,又是何等風光無限,權勢滔天,只要中了蠱毒,那你整個人都將不再屬於你自己。
"我想,如果你告訴我你們要那個珠子幹嘛,說不定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姜浩晨淡淡地說道。
"你...你說什麼?哈哈哈,你這個人不是個傻子吧,到了現在還沒有認清楚情況,還是別在這裡逗我笑了!"聞言,黃戒忍不住笑出了聲,肩膀一聳一聳的,就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
"哦,是嗎?"姜浩晨笑了笑,輕聲道:"你所說的蝕心蠱,是不是中蠱以後,整個人的五臟六腑都會慢慢被蠱蟲所啃食?而那樣的感覺,就跟在身體裡裝了一個絞肉機,巨大的痛楚根本就非常人所能忍受!"
"小子你猜的不錯,不過我在想,這個感想在你的蠱蟲發作之後再說,會更有說服力!"黃戒先是一愣,隨後就冷笑著說道。
就算姜浩晨提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怎樣的慘狀,也並沒有什麼卵用。說不定還會更增加自己內心的恐懼和忐忑,自己嚇自己。
"不錯!"姜浩晨竟然也跟著點點頭,在場的眾人看了,紛紛都愣了,這是什麼玩意兒。
"你的確應該好好談談感想,畢竟親身經歷過的人,總歸會多一些說服力!"
"你..."黃戒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然而,還沒等他說什麼,他自己的臉色突然就變了。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不不不,不能這樣對我,不!"黃戒整個人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一樣,不停地嘶吼著。
"啊啊啊..."
隨著身體的異樣,黃戒眼底滿是不可置信,一雙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臉色更是慘白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沉重的打擊一樣,呈現出一片死灰之氣。
"現在你可以談一談你的感覺是什麼了,是不是跟我剛剛說的一樣,就像在身體裡裡放了一個絞肉機,不停的在絞動你的血肉,恩?"姜浩晨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痛到抽搐倒地的黃戒,問道。
一旁觀望的眾人早就已經驚呆了,就像青天白日被雷劈了一樣,焦黑一片!
"這..."現在擺在他們眼前的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黃戒放在姜浩晨身上的蠱蟲為什麼沒有用,但是他自己受到了反噬,這是無爭的事實。
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黃戒可是金井出來的,一手蠱術,使得是詭異莫測,防不勝防,是公認的牛逼!
更何況,黃戒自從出手以來,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偏偏就在今天,在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手裡,失手也算了,還讓自己遭到了反噬,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怎麼會這樣?"連虞珈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問句就從嘴裡冒了出來。
"你想知道為什麼?那我的可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跟你說了!"姜浩晨笑了笑,繼而又道:"人分三六九等,蠱蟲之間也不例外。這人用的蠱蟲是最低等的,最高等的蠱蟲,被成為萬蠱之源——母蠱!"
"很不湊巧的是,我在以前就養過一隻母蠱,它的氣息一直都殘留在我的體內。哪怕那只母蠱沒有成年,也不是區區低等蠱蟲敢動的。"
姜浩晨養的那只母蠱,被他飼養在體內,以血肉為飼,軀體為容,所以直到現在那只母蠱的氣息都還殘留在他的軀體內。
"他被反噬,更是在預料的情理之中,試問,你讓一個臣子去刺殺皇帝,臣子誓死效忠皇帝,不反殺你,難不成還真聽你的去刺殺皇帝?"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姜浩晨將情況儘可能的用最通俗易懂的解釋說了一遍。反正現在也沒事,聊兩句也不錯!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虞珈看著姜浩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可喉嚨依舊乾澀無比。
不滿二十歲的人仙,這樣可怕的戰鬥力,甚至就連以蠱術聞名的金井,都只能成為他手中的手下敗將。
她不止一次的懷疑,這姜浩晨哪裡還像個人,恐怕就是個已經修行了千年的老妖怪吧?
"這句話也是,我正想問你的,你是誰?"姜浩晨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叫虞珈,大梵山宗門宗主虞夫人的女兒!"面對姜浩晨的追問,虞珈不由自主地捏緊了裙襬,瞳孔縮了一縮。
"哦,是嗎?"姜浩晨輕聲一笑,漸漸朝著虞珈靠攏。
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一下縮短,讓虞珈頓時緊張了起來,臉上也飛出了兩片紅霞!
"你的易容術,很不錯,就連我也只能看得出來你易容了而已!"姜浩晨湊到虞珈的耳邊,輕聲說道。
聞言,虞珈面色一驚,猛然抬頭。然而,姜浩晨在她有反應之前,就退開了,一下又拉開了距離。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
除了虞珈以外,羅家肅和其他在場的人,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
特別是羅家肅,他非常清楚,黃戒這下是真的完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過。畢竟一個從小就跟蠱蟲作伴,將蠱蟲玩兒得兒溜轉的人,到最後竟然栽在了自己養的蠱蟲手裡,誰能想到?
"黃戒這下,是真的踢到鐵板上了!"羅家肅搖了搖頭,在對黃戒感嘆的同時更多的是慶幸。還好剛才跟姜浩晨動手的人是黃戒的,而不是自己!
姜浩晨這個人比他們想象當中都要恐怖太多了,他們在看到姜浩晨資料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姜浩晨很妖孽了,可現在看來,這哪裡光是妖孽,這是要逆天啊!
羅家肅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小命,在別人手裡,就像是氣球一樣,隨戳隨破,雞肋到了極點!
他可不是黃戒,做人首先的就是要識時務,就算承認一個還不滿二十歲的少年比自己強,的確很丟人,不過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而且,就算他不承認,也不行啊!
現在他的腦海裡,已經完全沒有了水聖靈珠的位置。他趁著眾人不注意,默默地朝門口退去。
虞珈眼尖,發現了他的動作,不過她並沒有打算拆穿,反而也是上下左右轉動著眼珠子軲轆,在為自己尋找一個最佳的退路。
然而,就在下一秒,姜浩晨充滿磁性的聲音,卻打斷了他們所有的念頭:"怎麼,想走?"
"你們要是就這樣走了,我孟氏集團豈不是很沒面子?不過,這倒也不重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你們找那個珠子是拿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