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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順我者風調雨順,逆我者連根拔起!

上黨與河內的邊境上,空曠的平原中,七萬人馬如兩股洶湧的海嘯轟然接近。

這一次,徐榮沒有使用任何謀略,一方面是平原上能用的策略有限,另一方面也是之前逃亡留下的陰影讓他選擇性地避放棄了深入思考的選擇。

對於現在的徐榮來講,他只想用一個字來擊敗敵人那就是——莽!

兩萬人對五萬人,平均下來每個冀州士卒都要打兩個半的黑山士卒,在大戰打響之前,徐榮自然是想過這一點的,但他不怕,他對冀州軍士卒有信心。

兩萬對五萬在兵力上肯定是吃虧的,但在武器裝備上冀州軍甩了黑山軍幾條街都不止。

以徐榮的情報得知,黑山軍雖然有五萬大軍,但其中裝備兵刃鎧甲的士卒不足一半,而且大多數裝備的都是破舊鎧甲,有些人的甲冑還是用草繩綁上的,甚至刀子也已經生鏽腐蝕,這樣的兵器砍在冀州軍的衣甲上或許連防禦都破不開。

這種情況下,冀州軍又有什麼理由跟對面打漫長的攻防戰?

而且徐榮清楚,潘鳳這次把他派過來不光是為了擊敗丁振,這一場仗的主要目的還是以雷霆之勢碾壓黑山軍,震懾黑山軍中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尤其是賊首張燕!

所以這一次必須以快、準、狠的碾壓之勢將丁振以及麾下的部曲完全擊敗。

懷著這樣的心思,徐榮從一上來就進入了拼命狀態。

“丁振匹夫,有膽與我一較高下嗎?”徐榮目光盯著丁振,臉上盡是殺氣。

丁振自持勇武,面對徐榮的殺氣他也毫無畏懼,反而奮力催動戰馬殺向徐榮。

“有何不敢!”

“死!”

雙方瞬間接近,徐榮長槍一點直指丁振面門。

丁振眼睛手快,在徐榮的長槍即將臨身之際腦袋一歪躲過槍尖,同時手中長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向徐榮肋下。

“喝!”

徐榮大吼一聲,方才刺出的槍身往下一撞,將丁振的槍頭撞開。

眼看著戰馬即將交錯,徐榮身手敏捷,腰間瞬間扭轉,身形倒伏宛如一輪勾月同時手中長槍化作寒芒直逼丁振後心。

丁振的武藝雖然不弱,但以往面對的都是那些直來直往的莽漢,便是張燕之流也多是比拼力氣與反應,他哪裡遇到過這種速度力量與技巧同時並存的高手,所以兩馬交錯之際他並未防守後心。

當丁振發現徐榮的槍尖時,已經有些晚了,雖然臉色大變的丁振奮力前傾身體,但依舊沒有完全躲開徐榮的槍尖。

“啊!”

丁振一聲慘叫,背後瞬息間已是一片殷紅。

雙方士卒已經衝殺到了眼前,冀州士卒眼看徐榮一個回合就傷到了敵將一個個神色大振,反觀黑山軍則是臉色鉅變。

軍中第一悍勇的丁振在敵將手中居然一個回合都走不到,這仗還怎麼打?

然而,此時的黑山軍士卒即便想退也已經難了,後方那些不明情況的友軍正拼了命地把前排士卒往前推去,無奈,前排的士卒除了扛旗的小隊以外,其他人都只能拿出畢生勇氣來面對如狼似虎的冀州士卒。

徐榮與丁振交戰一回合後雙方都來不及調轉馬頭。

徐榮一個挺槍衝入了黑山軍的潮水中,在他身旁不遠處,幾十個親衛一邊奮勇拼殺一邊隱隱護住徐榮。

徐榮與他的親衛們在面對裝備陳舊、訓練粗糙的黑山軍時如虎入羊群一般瞬間在人群中撕開了一個猙獰的血痕,周遭黑山士卒哪怕前仆後繼也依舊難以抵擋。

同樣的,丁振一行也殺入了冀州軍的軍陣中,但與徐榮他們的遊刃有餘不同。

丁振本身在與徐榮交戰的時候受了重創,他的長槍每一次揮動都會撕扯到背後的傷口,僅僅片刻丁振的後背已經血紅一片,並且流下來的鮮血已經侵染了坐下的戰馬。

丁振的慘樣落在了周圍冀州士卒的眼中就像餓漢看到脫光的美女一樣。

斬將殺敵永遠是士卒建功立業最快的方式,而眼前這個丁振無疑是他們距離斬將最近的一次!

丁振已經受傷,即便是手中長槍依舊犀利,但經驗豐富的士卒已經看出來丁振是強弩之末,只要再過一會兒他必定力竭,不過這時候四面八方都是冀州軍,有誰能保證丁振力竭後是被自己斬殺呢?

所以即便是丁振手中的槍尖依舊犀利,但無數渴求建功立業的士卒還是紅著眼衝了上去。

底層士卒,永遠不缺搏命的勇氣,尤其是在冀州軍中。

潘鳳的賞罰分明是冀州軍中出了名的,位高如麴義因為一個決策的失誤被被潘鳳要求主動辭去了職務,最後迴歸原位也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用了先登之功!

先登者,封侯拜將那是應該得到的賞賜,所以冀州軍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不服的。

如今斬將的機會就在眼前,只要殺死丁振便能從小兵一躍成為將軍,這種改變命運的機會一生又有幾次?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若是不成,無非身死!

死了又能怎樣,以冀州軍的撫卹標準家裡的妻兒也能過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了!

“殺!”

冀州軍士卒不怕死,就怕搶不到功勞。

在這種心態下,丁振和他的親衛們就像掉入岩漿的冰塊一樣,在周圍士卒揮灑的灼熱鮮血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下去。

看著那些冀州士卒的模樣,丁振慌了。

他親眼看到一個冀州士卒在被自己親衛砍中脖子的時候,對方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慘叫著倒下,而是伸出手拉住親衛的手臂,然後將他拉下戰馬。

落馬的親衛甚至沒來得及從墜地的痛楚中反應過來就被周圍的冀州士卒亂刀斬殺,而那名冀州士卒,便是倒在地上也露著滲人的笑容。

這到底是一群怎樣的士卒?

哪有這樣不要命的隊伍?

跟這群士卒相比,自己麾下的所謂精銳黑山軍連烏合之眾都算不上吧?

身為黑山軍統帥的丁振很清楚在黑山軍中或許有剛才那個士卒一樣的狠人,但這種人百裡挑一甚至是千里挑一,可冀州軍呢...

丁振苦澀地看了眼自己的周圍,發現每一個冀州軍的臉上或是露著興奮或是露著猙獰唯獨沒有看到一絲畏懼!

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將軍,我們撤出去吧,弟兄們頂不住了!”親衛隊長衝到丁振身邊說道,周圍洶湧的喊殺聲讓他不得不提高自己的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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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丁振也不再逞一時英雄,從他麾下親衛的損失速度來看,再不撤退就真的出不去了。

“讓兄弟們往回衝殺,回到我方軍陣才能活命。”丁振說著還一槍挑翻一名興匆匆殺過來的冀州士卒。

這種被人當軟柿子的感覺丁振很久沒有遇到過了,讓他又憋屈又無奈。

有了丁振的命令,剩下的十幾個親衛連忙調轉馬頭準備回撤。

此時,雙方大軍的前部已經衝殺交融在了一起,從高空看去一方雜色一方純色撞在一起,純色的大軍雖然數量不及,但從兩軍交戰處可以看出雜色的黑山軍正在以恐怖的速度被純色的冀州軍侵蝕過去。

黑山軍的前部士卒敗得太快了,在徐榮率領麾下親衛衝開一個口子後,冀州軍就像聞到了腥味的餓狼一樣兇狠地將黑山軍的小口子撕成一個深可見骨的重創。

就連丁振自己也沒想到他眼中的精銳士卒在冀州軍的衝殺下居然會敗得這麼快!

此刻,丁振等人的回撤速度依然趕不上黑山軍前排倒下的速度,照這樣下去,他們就算衝到力竭也回不去自家軍陣!

眼看周圍凶神惡煞的冀州軍士卒離自己越來越近,丁振徹底慌了神。

他可不是來送死的!

他只是想要打出一點自己的價值罷了,此時此刻周遭的危險程度已經讓丁振喪失了活下去的機會,他真的不想自己死在這群士卒手中!

“投降!我們投降了!”丁振扯開了嗓子吼起來,哪怕扯到身後的傷口讓他齜牙咧嘴他也已經顧不上了。

命要緊,其他都是虛的!

然而丁振這一聲投降並沒有讓周圍的士卒停止前進,在冀州軍中有一個明確的規定,除非有將領的命令,否則所有人都不能因為敵軍的任何話語而停止攻擊。

這一點,每一名冀州士卒都深深記得。

於是,在丁振驚恐的眼神中,四周的冀州士卒來勢不減地湧了上去。

......

徐榮帶著麾下士卒在人群中左右衝殺如入無人之境。

任何膽敢近身的黑山士卒都會在徐榮的槍尖下瞬間斃命。

有了徐榮和親衛們這支鋒利的箭頭,黑山軍的軍陣很快就被前部鑿穿。

與此同時,後方的冀州士卒也完全跟黑山軍混戰在了一起。

到了這時候任何的將令和指揮都變成了徒勞,陣中浴血拼殺的士卒每時每刻都要承受著死亡的壓力,他們除了紅著眼砍翻眼前的敵人是不會再去理會任何命令了的。

徐榮清楚這一點,所以在鑿穿軍陣後沒有多說就轉身殺入了亂軍之中。

黑山軍的五萬士卒,在冀州軍的進攻種快速損失,一些處在邊緣比較機靈的黑山軍在看到軍隊損失巨大的時候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逃離此地。

勝敗對他們這種底層黑山軍來講並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參加黑山軍從始至終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活下去!

如今大軍潰敗在即,眼看著就要活不下去了,這時候誰還管得了那麼多,除了逃命以外沒有人還會傻乎乎地留在原地。

於是本就有些潰敗的黑山軍在周圍的士卒陸陸續續逃離後很快就變成了全面潰敗。

那些還在陣中的黑山軍士殺著殺著就發現卒發現周圍的敵人怎麼越殺越多,反倒是友軍數量在快速減少。

也正是這時候,一名士卒騎著戰馬提著一個人頭衝過戰場,口中高聲吼著‘丁振已死,爾等還不跪地投降?’。

丁渠帥死了?!

那些尚在拼殺的黑山士卒紛紛震驚,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有人放下武器跪地乞降了。

主將死亡後投降敵軍對於黑山軍來講似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除了個別頑抗分子在做垂死掙扎以外,其他的人陸陸續續都跪了下去。

正在衝殺的徐榮沒想到黑山軍的投降比潰敗來得還要更早一些,既然他們選擇投降,那對冀州軍來講就再好不過了,也免了潰敗後的追殺。

“凡有跪地乞降者,都收繳兵器嚴加看守,待潘將軍到達再聽候發落!”

徐榮渾身浴血,手中的長槍早已鮮血淋漓,此時的他已經沒了之前被算計的那種膽戰心驚,反倒多了一些彪悍之氣,顯然這一場正面決戰讓徐榮重拾了信心。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血紅的平原在落霞的餘暉中更顯蒼涼。

拼殺了一天的冀州軍開始了戰後的打掃,而關於這一場仗的訊息也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了上黨與河內兩處。

......

河內郡府衙。

張燕是在一天後得知前方戰況的,他沒想到一向以勇武著稱的丁振在那個前段日子被攆得如喪家之犬一樣的徐榮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這到底是潘鳳麾下的將領太強,還是自己這邊的人太弱,或者說呂布那邊的人更強?

張燕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

此刻的他心裡想的最多的當然不是三方的強弱,而是那個徐榮在擊敗了丁振之後會不會進軍河內?

就算徐榮不進軍,他是不是在等潘鳳?

丁振雖然是張燕拋出去的一顆棋子,但眼下的情況來看,這顆棋子甚至做不到任何試探作用,反而有可能給他帶來一些未知的危險。

張燕覺得,他要是再這樣無動於衷,說不定潘鳳大軍的下一步進軍路線就是自己的河內了。

想到這裡,張燕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啊。

原本在入駐河內的時候張燕就想過會有這個結局,畢竟黑山軍以往的優勢一直都在不見人煙的山脈之中,而如今離開了山脈的庇護進入到城池之中,這固然會改善黑山軍的生存環境,但同樣的也會失去最大的優勢。

對於河內這個地方,張燕以前是沒怎麼想過的,也就在韓馥首肯後他才有機會入駐,然而入駐的同時張燕也明白,河內這種富裕的地方韓馥不可能一直讓他黑山軍佔著,冀州收回河內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正是想到了這一點,張燕才會與張揚結成同盟,一方面也是為了增加自己這邊的對抗力量,另一方面也是想拉個墊背的人留條後路,萬一河內這邊被冀州佔了,他也好去投靠張揚,甚至把張揚的上黨順勢佔了。

只可惜,張揚的骨頭比張燕想的要軟很多,潘鳳的大軍還未進入上黨境內的時候他居然已經有了投降的意思,張揚的這一舉措直接就斷了張燕的後路。

當然,那時候的張燕也還抱有幻想,想讓丁振這顆棋子去試探一下潘鳳的底線,萬一潘鳳沒有理會丁振,那麼河內暫時還是安全的,不過從現在看來,潘鳳拿下河內的決心已經顯而易見了。

別看現在張燕手中還是十幾萬可戰之兵,但他自己心裡很清楚,這十幾萬人真的只是人數而已,他們之中超過九成以上的人都沒有配備任何的兵甲,就連剩下的不到一成也大多是各個將領的親衛和直屬精銳,其餘人都已經沒有任何裝備了。

因為他們都支援給了丁振!

手中兵馬沒有反抗能力張燕又有什麼勇氣去阻擋潘鳳收回河內呢?如今的他只能希望潘鳳對待他像對待張揚那樣就行,更多的他也不再奢求。

“來人,與我書信一封送去上黨潘將軍的營中...”

張燕打算遞交自己的降表了。

只不過,張燕願意投降,潘鳳卻並不願意。

潘鳳一向以來都重視自己麾下士卒的性命,在領兵作戰的時候都是計策先行以此減少麾下士卒的傷亡,當然了,潘鳳也清楚,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死的數量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便可。

但是兩郡交界處的那一場大戰卻讓冀州軍損失了將近兩千人!

戰爭真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哪怕兩千這個數字在面對黑山軍死傷一萬餘俘虜兩萬餘的時候毫不起眼,但潘鳳依舊有些難受。

如果能夠施展一些計策,這個傷亡或許會更小一些。

當然潘鳳沒有怪徐榮的意思,丁振當初屯兵那處平原的時候潘鳳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黃巾出身的黑山軍顯然是不擅長陰謀詭計的,而丁振的黑山軍唯一的優勢便是人數,在平原地形中他的黑山軍能夠發揮最大的優勢,丁振選擇那裡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至於徐榮領兵交戰,潘鳳也能夠理解,畢竟他出發前隱約提點過徐榮要快準狠地解決戰鬥,在計謀短時間內想不出的情況下遂丁振的意願正面交戰顯然是最快解決戰鬥的方式。

況且徐榮這一仗打得也很漂亮,算得上完美地完成了潘鳳交給他的任務,至於那死傷的士卒潘鳳則是算在了張燕的頭上。

張燕或許是牆頭草當慣了,還以為誰都會給他十幾二十幾萬的黑山軍留些面子,只要他投降就會順勢接受。

但潘鳳這次偏偏不接受張燕的投降,他這次就要用張燕來殺雞儆猴。

河內方面的情況潘鳳已經著人打探清楚了,張燕麾下雖然有十幾萬人,但真的沒有太多兵甲了,而沒了兵甲的士卒還能叫士卒嗎?

有了這個想法,潘鳳直接把張燕派來的使者扣押在了營中,隨後他親自率領大軍浩浩蕩蕩殺向河內,只留下暗暗僥倖的張揚駐守上黨。

這一次,潘鳳要讓那些牆頭草都明白什麼叫順我者風調雨順,逆我者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