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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兵事要起,田豐先急

第二天,潘鳳在杜氏的服侍下起床洗漱。

昨晚經過深入瞭解後,潘鳳才知道這個杜氏便是歷史上讓關羽和曹操一直惦記的那個杜氏,而她的夫君正是昨晚半路拋棄她獨自逃命的秦宜祿。

張郃的馬很快,在他的追殺下秦宜祿自然不能倖免,不過那家夥為了活命,在關鍵時刻學習劉邦把杜氏和孩子給推下了車,張郃也是看杜氏容貌絕佳這才命士卒將人送到潘鳳後院。

至於秦宜祿,在追上後就被張郃一槍刺死了,順帶還把杜氏的兒子給帶了回來,如今正安排在府外的一處小院中。

雖然昨晚與杜氏長吁短嘆各明深淺了一番,但這並不代表潘鳳就必須給她名分了,如今的杜氏充其量也就跟潘鳳以前睡過的那些歌姬一個地位,要不是看他們孤兒寡母的,潘鳳估計是不會去管她的。

“你與令郎現在可有去處?”潘鳳看著仔細給自己整理衣衫的杜氏問了句。

杜氏明眸一顫,隱有愁容:“賤妾已無去處。”

秦宜祿被張郃斬殺的訊息她已經聽說了,在這種兵荒馬亂的年代,她一個婦道人家又如何支撐得起孩子的成長。

“既然如此,你便到我府中照顧我夫人的起居吧,令郎我會安排去處的。”潘鳳甩了甩兩邊的衣袖,感覺穿得稍微有些緊了。

“多謝將軍恩德。”杜氏的眼中多少有了一些光彩。

......

安排好杜氏後潘鳳便在府衙中召集了所有將領。

經過昨晚的努力,如今的太原城已經完全落入了冀州軍的手中,那些被俘虜的西涼軍也都被控制了起來,就等潘鳳一聲令下被押往冀州了。

除了軍中之事,城內的百姓也在官員的安撫下逐步穩定了下來。

按照現在的情況,再過兩天太原城就會不如正軌,到時候只需將城內的石塊清理完畢就可以重新建設城牆的。

到了這裡,後面的事情就不用潘鳳再去操勞了。

“軍中各部已然安排妥當,接下來便讓公耀領兩萬兵馬駐守太原,其餘人等與我一同班師冀州。”

下方,張郃等人紛紛向徐榮投去羨慕的目光。

徐榮激動地來到堂中:“末將定不負將軍厚望!”

“公耀啊,你要切記我昨夜與你說的那番話,那可不是跟你在開玩笑的。”潘鳳看著徐榮認真的說道。

徐榮心中感動,腦袋埋得更低了:“將軍放心,末將謹記!”

“既然如此,大軍休整三天,三天後啟程冀州!”

“諾!”

......

半個月後。

高邑城府衙內。

韓馥神色落寞地看著下方的潘鳳等人。

“昨夜傳來訊息,伯安父子在七天前於北平大牢內雙雙絕食而亡,可惜伯安一世仁德竟落得這般下場,可恨那公孫瓚這等大事也隱而不發,若非子和在北平安插的細作探到了訊息,我等說不定還被矇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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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公孫瓚以劉虞的名義大肆侵吞幽州郡縣,如今短短半個月已經收服了大半個幽州,眼看著也就上谷郡、代郡和涿郡三處還未臣服,不過以現在的形勢來看,這三郡臣服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一點,比潘鳳預知到的歷史要快太多了,這或許跟公孫瓚接連擊敗劉虞、劉岱以及烏桓鮮卑聯軍有關。

幽州民風剽悍,百姓多順從強者,尤其是能夠暴打異族的強者,公孫瓚早期就是靠暴打異族起來的,如今又擊敗了異族的聯軍,那聲望可謂是如日中天。

要不是他與劉虞有隙,說不定整個幽州早就歸入他的掌控了,如今那些百姓雖然感念劉虞曾經的仁政,但面對公孫瓚的霸道時也沒有人敢出來反對,更何況公孫瓚是打著劉虞也‘支援他’這個旗號去收服各處的!

這也是公孫瓚要隱瞞劉虞死訊的目的,一旦讓那些尚未收服的區域知道劉虞死在了北平的大牢裡,估計會有不少人要跟他死磕到底,而收服的那些公孫瓚完全可以溫水煮青蛙地把那些潛在的威脅逐漸清理,到時候即便劉虞的死訊爆發了出來,也不會有人再來跟他作對了。

“主公,既然劉公已去,我等不能再讓公孫瓚藉助劉公的名義攻城略地了,要不把訊息傳到幽州?”有人站出來說道。

“理應如此!公孫小兒殘暴無度,這樣的人不能讓他坐穩幽州!”韓馥氣憤地說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帶著怒氣下決策,潘鳳覺得這是個勸韓馥出兵的好機會,便站了出來。

潘鳳一戰出來,在場的文武都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剛剛攜大勝之勢歸來的潘鳳可謂如日中天,在他身後的那些武將更是一個個激動地看著潘鳳的背影,他們知道又有仗要打了!

“主公,末將以為在把劉公的死訊傳遍幽州的同時我軍應該趁勢北上,從公孫瓚手中奪取幽州!”

潘鳳的聲音鏗鏘有力,卻讓旁邊的田豐變了臉色。

“主公,萬萬不可啊!”田豐當即站了出來。

原本有些意動的韓馥聽到這話硬生生止住了喉嚨口的話語:“元皓何故如此?”

田豐作為冀州的大管家他要是不同意出兵,那麼潘鳳大軍的後勤將會受到極大的限制,到時候說不定潘鳳還會因為後勤的問題無功而返,所以田豐的意見韓馥不得不聽,潘鳳也不得不重視!

眾人都看向田豐。

只見田豐整了整衣衫,臉上的表情越發肅穆。

他朝著韓馥拱了拱手:“主公,在下之言乃是為冀州百姓所說。”

“自從年關之後,潘鳳將軍便率軍東征西討,先是攻打青州,又是率軍北上,之後更是大舉收服河內上黨兩地,此番征討下來所耗錢糧無數,而且青州一州的建設全靠冀州接濟,若非今年是個豐年,怕是冀州的錢糧也要撐不住了!”

田豐也是無奈。

像潘鳳這樣作為武將的,整天只需喊‘打打打’就行了,而韓馥這個甩手掌櫃多說都是喊‘對對對,就這麼辦’,這兩人都不知道冀州的內勤狀況,只覺得冀州的豐收能夠支撐住大軍的損耗,也只有田豐這個大管家才知道柴米油鹽的難處。

若是光支撐潘鳳大軍的軍資,以今年的冀州收成絕對是夠了的。

但今年錢糧物資消耗的大頭不是潘鳳的大軍,而是旁邊剛剛收服的青州!

那可是一州之地啊!

青州被黃巾肆虐後可謂是百廢待興,而各種基礎設施的建設都需要用到勞動力,韓馥又不是那種土匪一樣的黃巾軍,對於徵發的民夫除了管飯外還會有一點微薄的補助,即便是那些黃巾俘虜也都管著吃住。

韓馥可以說是這個時代少有的良心諸侯了,那些被徵發的民夫都是幹勁滿滿,便是黃巾俘虜也多有感恩,畢竟他們參加黃巾也不過是為了一口飯而已。

這些損耗若是在青州有所收成的情況下或許不算什麼,但這一年的青州因為黃巾的肆虐錯過了播種季節,所以不管是百姓還是世家豪門幾乎都是顆粒無收,這就出大問題了。

這樣一來,整個青州損耗的錢糧除了往年的庫存以外都要從冀州這邊支取。

那段日子,田豐幾乎每個晚上都睡不好,有時候做夢都在算白天的賬目,好幾次都被賬目恐怖的虧空從夢中驚醒。

要不是有潘鳳推出來的那些改良農具提升了農事的效率讓今年的耕種面積比往年漲了三成左右,估計潘鳳和麾下的士卒都已經在喝西北風了。

本來田豐覺得過到了這個時候潘鳳的大軍應該能消停一會兒了,等到了來年,他稅收上來再從糧商手中買一些糧食應該能等到下一次豐收了,結果潘鳳上來又要出兵。

這下子田豐哪裡還坐得住,就算潘鳳曾經對他有恩,就算潘鳳的每一次主動出兵都能有所收穫,但他更需要考慮的是冀州的狀況,所以他必須站出來阻止。

田豐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崔琰就走出來幫忙:“元皓先生所言極是,如今冀州的錢糧想要支撐到下一次豐收還必須藉助開年的稅收,若是再行兵事,來年怕是會有大批難民產生,如此與我冀州的發展極為不利。”

田豐崔琰兩人都是秉公辦事的人,哪怕他們知道這話很大程度上會得罪潘鳳以及他麾下的武將們,但兩人依舊先後站了出來。

果然,兩人話音落下,潘鳳後方的武將團體紛紛對他們投去敵視的目光,其中幾個甚至在心中為潘鳳不值。

這兩個人都是潘鳳推薦上來的,結果現在卻站出來阻礙潘鳳的腳步,這與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二位先生此話有失偏頗,潘將軍雖然屢屢出征,但哪一次不是大勝而歸?其他不說,便是那些被押送回來的黃巾俘虜也給冀州幫了不少忙吧,怎麼這會兒到了大軍出征的時候,兩位先生卻不念著那些好處了?”

張郃最敬佩潘鳳了,在他看來,只要潘鳳主動提出的兵事,那基本就是去撿功勞的,這種情況下田豐和崔琰兩人還要阻止,說他們是鼠目寸光也毫不為過。

不過難聽的話張郃沒說出口,只是看似平淡地說了既定的實事,卻讓身後的武將們對田豐崔琰都露出了慍怒的神色。

下方眾人的神色變化韓馥顯然也看到了,田豐與崔琰兩人被武將集團敵視,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憑心而論,這些年武將集團在對外戰爭上取得了韓馥從未想過的輝煌戰績,這要是放在任何一個諸侯手中,都是夠吹一輩子的功績,當然韓馥也不例外。

可田豐與崔琰兩人的能力韓馥也已經清楚,他們說冀州的錢糧已經不堪重負,那麼冀州的狀況可能真的沒有表面上體現出來的那麼輕鬆,或許再讓潘鳳出兵,崔琰的話就會成為現實,這是韓馥不願意看到的。

可讓韓馥拒絕潘鳳的出兵他又下不了決心。

如今的韓馥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只想著守護冀州的韓馥了,在這兩年裡,韓馥因為潘鳳的戰無不勝建立起了信心,又因為青州的收服開啟了內心的野望,他依舊記得當初夫人陳氏在他耳邊說的一句話。

守土之犬固然安穩,開疆拓土豈非英雄?夫君何不試試成為英雄?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成為英雄的誘惑,韓馥曾經的怯懦多是因為手中實力不行,可潘鳳已經告訴了他他的手中有足夠的實力。

在這種情況下,韓馥自然會想著佔領更多的領土,成為當世最大的英雄。

可英雄漢也要被一文錢難倒,韓馥現在面臨的境況就是這樣。

他想應下潘鳳的出兵請求,可家中錢糧不足,要是應下就必須橫徵暴斂。

那是韓馥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為難,他糾結,他將目光看向了潘鳳,企圖從潘鳳身上求得良策。

面對韓馥求助的目光,潘鳳一如既往地沒有令他失望。

只見潘鳳上前兩步,對著田豐拱手一禮。

“元皓先生,若是我有辦法解決糧草方面的難題,那麼元皓先生能保證開年後冀州的正常發展嗎?”

田豐神色一正。

“若是糧草不需要從冀州內部支取,我自然有把握在開年後保證冀州不亂。”

潘鳳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麼糧草的事情就讓我來處理吧,屆時有些事情需要元皓先生幫忙的話還望先生莫要推辭。”

田豐拱手回禮:“只要不損耗冀州錢糧,在下自當全力以赴。”

“多謝!”潘鳳拱手。

......

冀州高層的會議散了後潘鳳便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之前在府衙內說的話並不是潘鳳惱羞成怒的妄言,而是他真的有渠道可以解決糧草的問題,至於這個渠道的來源,便是如今正在府中的那個人了。

“讓子方你久等了,方才議事出了點小情況耽擱了時間。”潘鳳一進大堂就對著堂中等候的糜芳拱手致歉。

糜芳是昨天下午剛剛到達高邑的,為了表示誠意,糜竺糜芳經過商量後還是決定由糜芳親自帶人過來,一方面是看看潘鳳在冀州的情況,另一方面也是想潘鳳表現一下他們糜家的誠意和重視。

由於昨天下午時間不夠,所以潘鳳便與糜芳約定今天上午議事回來後與他詳談,之前在府衙內潘鳳敢攬下糧草的活計也是因為糜芳的到來。

糜芳來到高邑後已經向潘鳳表明了他們糜家的意向,顯然對於潘鳳提出的事情糜家是極為重視的,否則也不用糜芳這麼勤快地帶隊前來。

聽到潘鳳的告罪,糜芳哪裡敢真的應下,急忙站起來連道不敢。

“將軍所議乃是天下大事,在下怎敢以小事自居,如今將軍肯與在下商量便是在下之幸了。”糜芳的姿態放的很低,因為在進入冀州境內後,他才明白什麼叫如日中天!

從他沿途打聽的情況來看,上到豪門世家,下到黎民百姓,所有人對潘鳳的評價都是出奇的一致。

勇冠天下,仁義行事!

尤其是那些百姓,對潘鳳可謂是感恩戴德,因為潘鳳的一些小發明給了他們極大的生存希望,往年勉強果腹的農戶今年勉強能存下糧食了,這才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活命之恩,怎敢忘卻?

也正是打聽到了這些訊息,所以糜芳在潘鳳面前是一點也不敢放肆。

潘鳳笑著與糜芳寒暄了幾句,隨後轉入正題。

“子方此番過來,可是為了令妹之事?”潘鳳抿了一口熱茶,神色輕鬆地說道。

糜芳臉上當即堆起笑容:“正是如此,不知在下何時將小妹送於府中才算合適?”

說話間,糜芳不自覺地搓了搓手。

潘鳳這顆高枝要是攀上了,糜家在冀州境內行走或許比他們預想的還要順利一些,甚至甄家想要阻止也未必有那麼容易。

糜芳不知道,現在的潘鳳心思已經從阻止劉備發家變成了如何敲詐糧餉,至於糜貞什麼時候送到府上,那自然是隨時都行了,反正這麼大的院子多住一個人又能怎樣。

捋了捋思緒,潘鳳開口說道:“子方啊,我與你一見如故,虛的我也不多說了,令妹進入我府對你們糜家的好處想必你心裡明白。”

見糜芳點點頭,潘鳳繼續說道:“當初甄家嫁女給的陪嫁可是有十萬金之巨,不知你糜家要如何陪嫁?”

“十...十萬金?”糜芳聽到這個數字人都傻了。

甄家當初哪裡是下血本,簡直是把祖墳都壓上去了啊!

十萬金啊,一般家族幾百年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就算是他們糜家,目前的家財想要湊出十萬金也是傷筋動骨!

一想到這裡,糜芳不禁有些猶豫了。

與甄家不同,糜家的大多數資產都是糧食、田畝和僕從,這些資產如果慢慢出手想要折現十萬金並不困難,但陪嫁這東西是不能分批支付的,要是短時間內大量折現田畝糧草,那價格一定會被壓得很低,到時候折出了十萬金但資產縮水的部分可能就超過了十萬金!

那就虧大了。

看到糜芳有些猶豫,潘鳳也知道一下子拿出十萬有些困難,而且他要的也不是錢,他要的只是糧草罷了!

“子方不必著急,糜家的情況與甄家不同,一時間拿不出十萬金也是正常,不如這樣吧,其中一部分換做糧食,剩下的用田畝和僕從補充即可,你意下如何?”

糜芳聽到這話哪裡還能猶豫,當即俯首一拜。

“當依將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