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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接著奏樂,接著舞

當北平城城門被逐漸封死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北平要變天了。

白馬將軍公孫瓚什麼時候做過封城的事情?即便是當初被大軍圍困在漁陽也沒有這樣去做,可現在...

城內匆匆路過的行人都只敢小心翼翼地看一眼不遠處的城門,哪裡已經被一塊塊不知從那裡拆來的磚石給封得嚴嚴實實,除此之外還有兩隊士卒分列左右把手城門,站在拒馬後面的士卒神色冷峻,手掌扶著刀柄一副隨時準備拔刀砍人的模樣。

除了城門之外,城內來來往往的巡邏士卒也比以往多了三倍不止,這些士卒一旦發現形跡可疑的人便會不管不顧地將他抓入大牢嚴刑拷打,只有實在問不出的才會再被放出來,只是被放出來的人八成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種變化讓城中百姓人人自危不敢出門,便是那些世家豪族也都閉門謝客靜待時變。

所有人都清楚,造成這一切的便是城外駐紮著的冀州大軍。

兩天前的那場大戰已經傳遍了整個北平城,北平的百姓這才知道,世上竟然有人能把白馬將軍打成這幅模樣,若非親眼所見,他們這些公孫瓚的支持者未必會相信。

不過冀州大軍圍住北平三面而公孫瓚只敢封死城門這些都是既定的實事,容不得他們不去相信,再加上城中逐漸嚴苛的統治更讓他們有種面臨滅亡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城中不乏‘聰明人’暗中做起了準備,對他們來講北平城在誰手裡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在勢力變遷中讓家族得到足夠的利益就行,最不濟也不能讓家族蒙受損失。

這種情況在出現第一個後很快就在世家層面蔓延開去,受此影響,那些在北平城中任職的官員對公孫瓚的態度也曖昧了起來。

這一切公孫瓚都看在眼裡。

......

府衙內。

公孫越、公孫紀、田豫等人伴隨左右。

這三人是公孫瓚為數不多的可用之人了,尤其是田豫和公孫紀,兩人都有出謀劃策之能,其中公孫紀的火牛陣雖然失敗了,但這並不是計策不行,而是冀州軍中那群身披重甲的士卒太過誇張,公孫瓚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這群人是怎麼用血肉之軀抵擋住火牛陣的。

不過此刻再探究這些已經沒有異議,接連的失敗讓公孫瓚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憊,今天他本想休息一下的,結果三人就找到了他。

“兄長,如今城中的世家已經開始疏遠我們了,就連那些官員在做事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怕城中有變。”公孫越說道。

擁護公孫瓚的只是城中的那些百姓,至於世家大族們從來都是用利益說話的,當初公孫瓚佔領北平能夠給他們帶去利益他們就俯首稱臣,如今眼看大難臨頭,他們更是早早地在做另投他主的準備了。

城中這些人的尿性公孫瓚有怎能不知,但他暫時沒有這個心情去管著點瑣事。

“城中世家不過疥癬之疾,我等應當注意的是城外的冀州大軍,雖然他們人數與我軍相差不大,但此番我軍士氣低迷而對方又有戰車助陣,若是不加防範很可能一個衝鋒就能攻上城頭!”公孫瓚沉聲說道。

田豫等人認可地點點頭,不過有了城牆上的那些準備,至少不會讓阿門在面對回回炮的時候措手不及。

“主公所言極是,我等便去城上佈置一番,只要我軍能牢牢把控城牆,那些世家大族就不敢有絲毫妄動!”田豫說道。

“國讓言之有理,不過城中世家也要派人看著點,別讓他們在背後捅了刀子。”公孫紀說道。

一旁的公孫瓚點點頭表示認可。

很快,公孫瓚等人商議的事情便佈置了下去,那些備有私兵的家族門口隱約間已經安插了眼線,一旦這些家族有任何異動,公孫瓚就能第一時間收到訊息。

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城中的緊張氛圍日漸明顯,即便是那些擁戴公孫瓚的百姓也逐漸感受到了來自士卒的壓力,整座城在這種壓力下日漸消沉。

......

兩個月後。

北平城外的農田中,那些曾經種下的麥子已經逐漸金黃,初夏的微風拂過麥田蕩起陣陣金色麥浪。

駐紮在北平城外的冀州士卒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些麥子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將會成為他們的主要糧草來源,一想到不用打仗還能吃這麼好,士卒們就忍不住樂呵起來。

與城外冀州軍士卒相對應的便是城內的幽州軍了。

城外那些成熟的金色麥子基本上都是城內的百姓種下,其中不乏有世家豪族的良田在內,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收穫的機會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品相上佳的麥子落入冀州軍的手中。

而造成這一切的,便是公孫瓚的固守不出策略!

其實公孫瓚自己也沒想到潘鳳居然會選擇圍而不攻這種策略,要知道他的大軍可是遠來作戰,糧草的運輸供給壓力比固守城池的公孫瓚大了幾個檔次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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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這個原因,公孫瓚才有底氣守著北平城跟潘鳳死耗。

在他看來,潘鳳沒有選擇在幽州軍士氣最低下的時候進攻北平城那就是最大的決策失誤,這個想法一度讓公孫瓚找回過一點自信,其中也包括田豫公孫紀等人。

但好景不長,兩個月時間匆匆而過,之前田裡種下的麥子都成熟了,可冀州軍一點也沒有糧食供應不上的景象,反倒是經常能看到張郃帶著麒麟營在繞著北平城奔跑遛馬,那模樣直把守城將領氣得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城門已經被封死,他都想出去把張郃一槍刺死了。

就這樣,在張郃時不時的挑釁和冀州軍偶爾派出的噴子蹂躪下,幽州軍鬱悶地過了兩個月的時間,直到這些日子麥子成熟,才讓幽州軍又有了一絲生氣。

......

城中府衙。

悠揚的絲竹聲緩緩飄出,讓那些路過府衙門口的士卒忍不住想要轉頭去看,不過終究是攝於公孫瓚最近的脾氣,沒有任何一人敢表現出任何好奇。

來到府衙堂中,可以看到幾個曼妙的身影正在隨著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其中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讓人浮想聯翩。

再往裡,便是一桌好酒好菜以及正拿著酒杯,喝酒賞舞的白馬將軍公孫瓚。

這兩個月的功夫公孫瓚的形象變了很多。

此刻的他身上那股子凌厲的氣質早已不見蹤影,或許是整日沉迷酒色的緣故,他整個人看上去比兩個月前憔悴了很多,甚至頭上的白髮也茂密了不少。

對於自身的變化,公孫瓚仿若未覺,只是盯著舞池中的舞姬時而拍手叫好時而舉杯豪飲。

只見舞池中身著薄紗的領舞女子身形曼妙,剎那間,女子轉身背對公孫瓚雙袖甩開兩邊,一隻腳如長尾般高高揚起,同時身體後仰對公孫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而公孫瓚的目光卻落在了女子胸前兩個雪白的半球上。

這一幕讓公孫瓚心頭火熱。

“你上來!”公孫瓚對著女子招招手,後者不敢違抗乖乖走到公孫瓚身邊。

旁邊的音樂還在響起,池中的舞姬尚在輕舞,可公孫瓚卻把手伸入了那個領舞女子的薄紗之中,顯然他想直接在這府衙內與懷中女子行苟且之事了。

旁邊的樂師目不斜視,只盯著手中的樂器不敢有絲毫差錯,池中的舞姬也是假裝沒有看見依舊賣力地展示著自己的身姿和舞藝。

那個領舞女子被公孫瓚攬在懷裡欲拒還應。

正當公孫瓚被撩得火起準備脫褲子辦事,就見守在外面的士卒傳來了通報。

“主公,田將軍求見!”

現在能被稱呼為田將軍的也只有田豫一人了。

公孫瓚正在興頭上,聽到士卒的話頭也不抬地回絕掉了田豫的請見。

然而,田豫顯然知道公孫瓚在府衙內做什麼,畢竟音樂聲都傳到府衙門口去了,這要是還不清楚公孫瓚在著什麼,他田豫也白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了。

“主公!主公!”田豫一邊呼喊一邊把那幾個不敢對他動粗的守衛推開。

公孫瓚槍都要出頭了卻被田豫硬生生打斷,這讓他很不爽,連帶著被撩起來的興致也淡了很多。

一把推開懷中的女子,公孫瓚目光陰冷地看向門外,這時候田豫剛剛走入堂中。

看到堂中的景象,田豫心中暗歎一聲果然如此,隨後便走上前來對著公孫瓚拱手一禮。

“主公,末將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稟報。”

公孫瓚心裡雖然不爽,但田豫好歹是目前能夠供他驅使的為數不多的將領了,既然他說有重要的事,公孫瓚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強行壓下。

不過這時候的公孫瓚顯然沒有了以往的耐心,面對田豫的話也只是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又有什麼事了?難不成又發現有家族要發動叛亂?”

在兩個月的時間裡,已經有兩個世家發動了叛亂,雖然最終都被公孫瓚給鎮壓了下去,但這個苗頭已經在城中逐漸旺盛,讓公孫瓚等人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盯著那些世家,也虧了潘鳳沒有率軍攻擊,以至於前兩次叛亂都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聽到公孫瓚的話,田豫搖搖頭:“城中世家經過前兩次的失敗後應該也清楚在潘鳳大舉進攻之前他們是沒機會的,而末將要說的也不是那些世家豪族,而是關於城外那些種植的麥子。”

那些麥子可是單經用性命強託了一個月才完全種下的,也是等麥子都種下了,公孫瓚才會徵調北平城附近的所有耕牛。

原本在公孫瓚等人的預想中有了火牛陣的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打退冀州軍的進攻,到時候甚至不會錯過農忙時節。

可事實卻與公孫瓚等人想的出現了巨大的誤差,這也導致了公孫瓚他們之前辛辛苦苦保下的良田到現在卻要成為冀州軍的糧草。

這種事想想就覺得氣,所以當田豫提到城外麥子的時候,公孫瓚的神色也逐漸冰冷。

“那些麥子能收割了?”公孫瓚沉聲說道。

田豫點點頭,在他的設想中冀州軍只要收割了這批麥子,那他們的大軍就算沒有任何補給,也能支撐到今年秋季,而秋季正是麥子下一輪收割的時候!!!

也就是說,因為城外的這茬麥子,潘鳳就算沒有任何補給也能跟北平城耗到今年冬天為止!

若只是這樣那還不算什麼,真正要命的是北平城中的糧食只夠三萬大軍再吃一個月了,一個月後要是戰局還沒有任何改變,他們幽州軍就要餓著肚子打仗了。

以現在軍營中的情況來看,一旦士卒沒有飯吃,那麼譁變幾乎是必然的事情,到時候別說他田豫了,就算是公孫瓚也未必能鎮得住場子。

所以田豫急了,在得到訊息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了府衙,只是公孫瓚依舊沉浸在醉生夢死中讓他有些氣憤,好在開始議事的時候公孫瓚恢復了一些清明。

其實,城中和城外發生的事情公孫瓚這個掌權者又怎會不知,但知道又能怎樣?

他做不到憑空變出糧食,也做不到遠距離收割城外的糧食,如今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這種感覺讓公孫瓚非常難受,他不願意看著自己和麾下的士卒一點點走向滅亡,所以整日接著酒色排解心中的苦悶。

田豫很急,公孫瓚也只能苦笑一聲:“便是熟了又能怎樣,城門已經封死,我等是不可能出城去與敵軍搶奪那些麥子的,你若是沒想到應對的方法就先回去吧,你我能做的也只是就地等死罷了。”

這是公孫瓚第一次在自己麾下面前露出這種無奈。

等死!

這兩個詞對於馳騁疆場的白馬將軍來講又是何等的無奈與苦澀,如果可以,哪一個將軍不想騎著戰馬轟轟烈烈走完自己的戎馬一生?

只是曾經潘鳳一次次在他心裡埋下的恐懼讓公孫瓚怎麼也邁不出那最後一步。

恐懼戰勝了榮譽成為了心魔,讓公孫瓚曾經的鋒芒逐漸暗淡,最終走向懦弱。

他怕了!

恐懼讓他失去踏出最後一步的勇氣,讓他選擇活在這尺寸之間的美夢之中,或許在這裡,他依舊是那個可以馳騁疆場的白馬將軍。

公孫瓚擺擺手,示意田豫可以下去了。

田豫看著公孫瓚,見他一臉落寞和滄桑,心裡不知怎地也是堵得慌。

“主公,讓我們開城與敵軍決一死戰吧!”田豫突然跪地哭泣,再這樣下去,不用冀州軍進攻,他們自己內部就要土崩瓦解了。

“夠了!我讓你出去!”公孫瓚拍案而起對著下方的田豫厲聲怒斥,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落寞和滄桑,有的只是無盡的惱羞。

見田豫依舊跪地請求,公孫瓚臉上怒氣更甚:“來人,給我把田豫拖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再放他進來!”

左右侍衛聽到公孫瓚的話後當即把田豫給架了出去。

待田豫出去後,公孫瓚緩緩坐下半晌不發一言,周圍的樂師和舞姬也一個個跪倒在地不敢言語。

良久,公孫瓚長出一口氣,臉上再次露出醉生夢死的模樣。

他舉起酒杯就著苦澀一飲而盡,隨後似是醉意朦朧地指著下方的樂師舞姬。

“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