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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高邑驚變

潘鳳的話說是殺人誅心也毫不為過。

對於敗在潘鳳手中,呂布一直視作一生之恥,如今更是被潘鳳當面嘲諷,呂布哪裡還壓得住心中的怒火。

剎那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兇悍之氣從呂布身上爆發出來,嚇得潘鳳坐下的赤兔馬都後退了好幾步。

潘鳳目光掃過呂布頭頂的屬性面板,發現呂布的武力值已經突破到了101點!

看來盛怒之下的呂布暫時突破了人體的極限!

面對這樣的呂布,潘鳳也不再猶豫,正好這些日子崇拜值已經漲到了十一萬,潘鳳當即投入十萬崇拜值化成一點屬性點加到了武力後面。

當這一點屬性點加上去的時候,潘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得到了昇華,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遊遍全身。

就在潘鳳武力值加上去的一剎那,一股與呂布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的氣勢爆發出來,讓不遠處的呂布以及旁邊觀戰的趙雲等人紛紛震驚。

“這邊是將軍真正的實力嗎?看來這個呂布果真是不簡單啊!”顏良沉聲說道。

被呂布壓著打的他最清楚呂布的恐怖,要不是有趙雲相救估計他已經被呂布斬了。

眼下看潘鳳都拿出了‘真正的實力’顏良不由感嘆呂布確實強悍。

顏良的話也正是其他人共同的想法,尤其是趙雲。

武力值達到99的他比顏良等人看得更加清楚,潘鳳與呂布兩人似乎都進入了他從未達到的狀態,而這種狀態他只在師傅童淵身上看到過!

“開始了!”一旁的徐榮驚呼。

趙雲連忙收回注意力將目光落在場中兩人身上。

此刻,攜兇悍之氣的呂布已經與潘鳳拼殺在了一起,因為潘鳳此刻的武力值也達到了101,所以呂布的天賦並不能肆意壓制,反倒是潘鳳因為蓄勢待發和天生神力的作用把呂布給壓制了。

暴怒中的呂布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輪著方天畫戟瘋狂輸出,一副要把潘鳳看成肉糜的架勢。

但潘鳳這個人就想巨浪中的礁石一樣巍然不動,呂布的所有攻擊都被他牢牢擋下,並且在呂布攻擊的空擋反攻對他壓制。

兩人刀光劍影你來我往轉眼間就打了一百回合。

這時候雙方觀戰的人員都已經是滿臉震驚的狀態了,他們被呂布和潘鳳的耐力給驚到了。

兩人在場中近距離顫鬥,這樣花費的利器可比衝殺的時候要費太多了,一半情況下即便是趙雲顏良這樣的猛人,近距離拼殺做多堅持五十回合左右就會露出疲態,後面即便能打下去,雙方的體能也必定下降,甚至到了百回合之後各自的攻防速度都會比最開始的時候下降一大截。

可眼前的潘鳳和呂布在拼殺一百回合後居然依舊如第一回合那樣瘋狂拼殺,而且力道和速度一點也沒有減弱的意思。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禁自問:他們真的是人嗎?

“咣!”

又是一聲沉悶的碰撞,呂布與潘鳳各自拉開距離。

一口氣拼殺了百餘回合,即便是強如潘鳳也忍不住氣喘吁吁,另一邊的呂布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他拿著方天畫戟的手臂都在微微顫抖。

經歷過暴怒後呂布的情緒終於在這百餘回合的拼殺中平靜了下來,因此在拉開距離後,呂布的武力值重新回到了100點的極限值。

“呼...呼...潘鳳,你確實很強,弱你我能夠聯手,天下指日可待,你為何會甘心屈居韓馥麾下?”呂布喘著氣說道。

潘鳳長處一口氣,不屑地看了一眼呂布:“主公於我恩重如山,莫要將我與你這般忘恩負義之輩混為一談,我丟不起這人!”

“混賬,你怎能這般辱我!”呂布怒吼一聲又殺了上來。

但此時的潘鳳依舊在突破極限的持續時間之內,武力值比呂布多了1點,這1點在呂布同為101的時候看不出什麼優勢,但當呂布迴歸平靜後,這1點武力值的差距立馬就顯現了出來。

先是對拼的時候呂布的方天畫戟幾乎每一次都會被潘鳳震開,讓呂布的手越來越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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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呂布坐下的戰馬沒了呂布的協力就必須自己強撐潘鳳的衝擊,結果在打到第二十回合的時候戰馬雙腿一軟直接倒了下去,要不是呂布眼疾手快一個跳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估計就被戰馬壓在身下了。

可脫離了馬背的呂布也不是安全的,潘鳳從始至終都是打著殺死呂布的念頭在與呂布拼殺的,眼下正是最佳時機他怎能錯過。

面對馳騁而來的潘鳳,呂布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眼看著方天畫戟冰冷的刃口就要斬在呂布的身上,就見一支飛箭一閃而逝直撲潘鳳門面。

如果潘鳳不管不顧將呂布斬殺,那麼這只飛箭也會扎入潘鳳的眼眶,最後就算潘鳳不死也要落下殘疾。

面對這種情況,潘鳳毫不猶豫地用方天畫戟打飛了這支利箭,隨後看向西涼軍中射出飛箭之人。

那人一副將領打扮,腰間別著一把戰刀,手中正舉著一張硬弓,顯然剛才就是他射箭偷襲的。

“曹將軍做得好,我等快些去把主公接回來!”張遼大聲叫好。

趁著這個機會,西涼軍的將領全都衝了上來。

“大將軍先走,讓我等攔住潘鳳!”張遼一馬當先。

作為西涼軍中自呂布以下的最高戰力,這個時候也只有張遼才有把握在潘鳳手中堅持幾個回合,至於其他人即便是高順也多有忐忑。

潘鳳身後的趙雲等人見張遼想要以多欺少,當即一個個拍馬衝出。

“賊軍安敢耍詐,爾等的對手是我們!”

“轟隆隆!”

衝上去的雖然只有將領們,但區區十餘騎卻衝出了百餘人的威勢。

一瞬間,雙方將領就廝殺在了一起。

險死還生的呂布趁著這個機會從西涼軍士卒坐下搶過一匹戰馬,隨後大手一揮,開始全軍突擊。

“殺!”三千餘西涼軍怒吼著衝了上去,呂布在陣前身先士卒。

另一邊,潘鳳等人見西涼軍騎兵全體衝鋒,當即各自架開面前的對手,然後快速回到了自家的步兵方陣中。

“全軍列隊!準備衝擊!”潘鳳高聲指揮,所有冀州士卒一瞬間嚴陣以待。

就在潘鳳等人以為呂布惱羞成怒要率軍衝陣的時候,衝在最前面的呂布張遼等人卻突然跳轉方向,開始在冀州軍面前大幅度轉彎。

見到這一幕,潘鳳哪裡還不知道,呂布這廝居然是藉著衝鋒的名義想要率軍逃跑!

可惜趙雲等人帶回來的騎兵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眼下正在要塞內部休息,而他帶來的三萬大軍中僅有不到千名騎兵,其中大部分還都是斥候,根本無法追擊呂布的西涼騎兵。

不過眼睜睜看這西涼軍這樣逃跑並不是潘鳳的作風。

他當即命令弓弩手朝著前方正在快速轉彎調頭的西涼軍無差別攢射。

剎那間,數百箭矢從冀州軍的方陣中飛起,朝著不遠處的西涼軍騎兵落去。

“啊!”

“啊!”

一瞬間近百道慘叫聲響起,在潘鳳的注視下有數十名騎兵直接跌落馬下,剩下中箭的士卒要不是死死抓著馬鬃估計也要落下一批。

“繼續射箭!不要停!”潘鳳下令。

冀州士卒在潘鳳的命令下繼續射擊,直到西涼軍全部掉頭並且離開弓箭的射擊範圍時,冀州軍這邊總共射出了十輪箭矢,殺傷的西涼軍士卒超過千人!

眼看呂布帶領的西涼軍已經消失在遠處,潘鳳只能命令收隊回城,同時派出士卒往雁門關周圍探查情報以防呂布賊心不死伺機偷襲。

......

在雁門關前擊敗呂布並且驅趕了西涼軍的騎兵之後,這一次救援徐榮的行動算是圓滿結束了。

至於繼續南下太原與呂布做過一場,就不是潘鳳想要的結果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手裡的兵馬送回高邑,謹防曹操偷襲,順便派人守住雁門關,為以後進攻幷州打下基礎。

在雁門關休整兩天後,徐榮主動接下了鎮守雁門關的任務。

用徐榮的話來講,太原是他的傷心之地,他要每時每刻都在這裡看著太原,時刻牢記當日的恥辱,以此勉勵自己,在將來進攻幷州的時候能第一個衝鋒陷陣!

對於徐榮的請求,潘鳳想了想便同意了。

丟了太原雖然並不是徐榮作戰不利的原因,但作為鎮守的主將徐榮多少是有些責任的,畢竟兩萬冀州軍士卒是一個也沒回來。

眼下戴罪之身的徐榮在取得功勳之前不回去也算情理之中,否則高邑城內那些看不起徐榮降將身份的人不知道會怎樣挖苦,還不如立功之後凱旋而歸。

“既然你執意要鎮守雁門關,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我會給你留下一萬士卒,並且讓司馬朗安排你的後勤補給,但是這一次...你不能再丟失雁門關了。”潘鳳說道。

徐榮神色一肅:“若再丟關隘,末將絕不苟活!”

潘鳳點點頭,隨後便招呼趙雲顏良等人,將近兩萬冀州軍重新啟程,浩浩蕩蕩往高邑進發。

......

就在潘鳳撤軍回來的時候,高邑這邊卻出事情了。

高邑府衙內。

這本應該是韓馥執政的地方,但此刻坐在府衙首位的卻不是韓馥,而是韓馥的次子韓德!

至於韓馥和其他文武則一個個面色難看地站在下首其中包括一直跟在韓德身邊的審配,此時的他也面露驚怒地看著上首得意洋洋的韓德,心裡有千萬個不解。

韓德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行篡逆之事?他難道以為掌控了一個小小的府衙就能掌控整個冀州嗎?

要知道,冀州的頂梁大將潘鳳還領兵在外,他要是殺回高邑,你韓德如何抵擋?

不過這些也都是審配在心中想想而已,在他被歸類到冀州班底中的時候,他就不是那個跟在韓德身邊的得力助手了。

顯然韓德並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甚至在事情發生之前他都不知道韓德要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在場眾人中多數都對韓德露出或驚怒或鄙夷的表情,只有韓馥面色如常,似乎早就知道韓德會有此舉。

“德兒,你可曾想過一旦這裡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你將再無翻身之日?”韓馥平靜地說道。

韓德聞言,冷冷一笑:“父親,你也不用再這裡唬我,如今冀州軍軍營已經被我控制,這裡也都被我的甲士包圍,今天在府衙內發生的事情只要我願意就沒人能知道全部過程!你說...這裡的事怎麼傳出去?”

在經過最初的出其不意後,眼下韓德率領的軍隊已經控制了高邑城內僅有的一萬守軍以及各級將領,就連麴義等人也因為沒料到韓德此舉而被士卒控制了起來。

沒有兵甲戰馬在身的麴義等人即便武力超群也不可能以一敵百,就這樣韓德從高邑城外逐漸向內滲透最終控制了高邑的權利樞紐府衙。

當然,韓德做那麼多並不是為了屠殺冀州高層,相反,他是想要招攬現在正在韓馥麾下做事的那些文武,即便不能全部招攬,只要能拉攏一部分也足夠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得到韓馥的正式‘禪讓’!

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韓德雖然是逼宮來的,但如果韓馥沒有開口,他就只能憋在高邑城中,一旦離開高邑,外面的各路大軍就會將他撕碎。

這是韓德的一次豪賭,也是他潛伏許久終於找到的絕佳機會。

眼看韓馥依舊不言不語,韓德心中惱怒。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讓我掌管冀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我派發到青州是想攆我走?但那又如何?就算你百般攆我,我依舊回到了這裡,而且還帶著我自己的甲士回來!”

“光這一點,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能力比那個一天到晚只知道吟詩作對悲春傷秋的廢物要強嗎?”韓德指著瑟縮在角落的韓仁吼道,後者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言反駁。

這一幕讓在場的文武心中一嘆。

終究是個沒有勇氣的主子。

韓德本就是僭越入城,現在看他這麼急著從韓馥手中拿到權利就知道他有多麼心虛了,眼下城中除了那幾萬兵馬以外還有誰服他?

可惜...

韓仁沒有那個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