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陳小蕾穿著一身完全不像來參加極限求生的暴露衣服, 豹紋吊帶小背心,黑色短熱褲,平底涼鞋, 但又怕被太陽暴曬黑了,還批了一件薄的像紗的防曬衣, 哪怕在遊戲裡也不忘化一個精緻的妝容, 扭著臀朝著羅九他們選定的紮營地點靠近。
“就在嗎?夠遠不?要不要再出去點?”董先離開個鬼地方,因此比以前要積極的多, 在羅九決定紮營的時候, 他的情緒還冷下來。
“就在,有猴麵包樹。”羅九指著不遠處無規律生長著的五棵猴麵包樹, 有大有小, 每一棵樹下都已經有人了, “我們過去吧。”
她態度坦的好像邊留了她的位置。
他們靠近了一些, 就聽到男人兇巴巴地呵斥聲:“喂,裡是我們的地盤, 不許你靠近!不, 要你們好看!”他舉著一根又粗又大的棍子, 衝著他們揮舞威脅著。
下一秒,一把箭穿透了他的胸口。
男人還有些目瞪口呆,剛中箭並有太大的痛苦, 低頭看著像玩具一樣的小木箭, 力地拔了出來,嘲笑地說:“大爺我身體比野獸還強壯,你以玩具可以對大爺造成什麼——”
他的聲音戛而止,是箭頭上的毒素發揮了作。
男人消失了,地上多了一根箭。
四周譁一片, 特別是男人的隊員生氣地舉起傢伙站起來。
“喂來的,你們是要幹架嗎?”
羅九點點頭,“既你看出來了,什麼還要明知故問?”
“媽/的/幹!”他們怒吼了一聲,就像是原始部落的遺民舉著可笑的武器在吆喝著衝鋒陷陣,根本到不了羅九的跟前,就已經被她和劉一峰的毒箭給射殺的差不多了。
遠端攻擊的絕妙之處就在於此——
隔著一段安全距離,就能將麻煩解決掉。
“還有人有意見嗎?”羅九環顧四周。
其他人都當看不見一樣,不是搖頭,就是低頭,不乾脆衝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以顯示自己的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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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覺嗎?感覺神比當初要粗暴多了23333]
[正面上我!就要麼粗暴就帶感!之前太溫柔了呢,嘻嘻]
[是什麼虎狼之詞?神是我的!奏凱奏凱]
[現在樣才好,看得夠爽,而且本來就是生存遊戲,殺了還有生存值拿,幹嘛不殺?要我說,裡的人統統幹掉才好。]
[真的好熱,我不知道圖啥子,一邊開著製冷一邊跟隨羅九,在熱帶草原上暴曬……啊熱的我要燃燒起來了!]
就算是樣,也根本人捨得放棄來之不易的跟隨名額。
熱就熱點吧!
他們成功在中大小的猴麵包樹下搭好帳篷,羅九撫摸著猴麵包樹堅硬粗糙的表皮,上面遍佈著大大小小的洞,有的已經幾乎合上了,有的還鮮著,透過小洞,能聞到裡頭清甜的水汽。
羅九再度撕開一個快閉攏的洞,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就算知道猴麵包樹能蓄水,但親眼看到像水桶一樣,肚子裡裝滿了水,還是會讓人驚訝的。
裡頭的水被人反覆的使,已經消耗掉了一半多,但仍還有小半棵樹的水儲存在裡頭,足夠他們四個人引上好幾天,省著點都夠兩人洗個澡了。
當個念頭浮現在羅九的心頭時,她一下子松了口氣。
不是還有好幾棵嗎?管夠。
羅九裝了一鍋水,嘗了一口。
味道清甜冰涼,完全不像是三四十度溫環境裡會有的溫度,還帶著一絲絲水果的滋味。
三人也小碗裝了一碗水,迫不及待地合起來。
吃葉子跟喝水完全是兩個概念,前不過是補充水分勉強活著,後才是真正的喝水,就算現在肉來誘惑,也人會願意放棄喝水,在種地方了一下午,喉嚨都快冒煙了。
“有水,天氣又熱,晚上拌個涼粉,配葛根湯吧。”羅九將生葛根切成片,再加入含有大量糖分的甜葉菊,喝起來甜甜的特別解暑解渴,在森林裡時,就時常樣做。
葛根粉是早就切成絲的,看起來特別像細面,核桃油、豬血腸、滷豬肉、辣椒,熬得濃稠的五香醬汁一淋,再擠上一點檸檬汁,丟進去幾片甜葉菊增加鮮甜味道,隨便攪拌一下就是清爽可口的拌涼粉。
在種溫乾燥的環境裡,配上葛根糖水,讓幾個人因天氣原因,壓抑了好幾天的食慾突開,越吃越起勁,越吃越餓,狼吞虎嚥的好像根本看不見周邊玩家要冒綠光的眼神。
“我屮艸芔茻,也太香了吧?我從來聞到過種味道,你有嗎?”
“媽/了個巴子,有個屁,老子只吃得起營養劑。是肉吧?是吧?還有一根一根白色的是啥?他們在吃什麼?吸溜的麼香,搞得老子口水都流出來了!”
“不我們趁他們吃東西,要他們命?”
“你瘋了吧,看到個武器了嗎?還靠近十米範圍,就跟前面些倒黴蛋一樣,死的不能再死了。你找死,我還活著呢。”
“香的我又餓了啊,難受死了。”
“你再吃個猴面包果。”
“之前還覺得挺好吃的,現在咋變麼難吃了……”
四周傳來嗡嗡嗡的討聲,其實距離隔的挺遠的,但一下子說的人多了,聲音就變得大了起來。
羅九旁若無人地將一大盆涼粉全部吃完,還喝光了兩個巴掌麼大的葛根糖水,飯量比劉一峰個壯實男人都要大,幾乎要驚掉其他人的下巴。
好在隊伍裡的人早就習慣了。
羅九目光一凝,直直地看著逐漸靠近的陳小蕾。
她是朝他們來的。
人,是來旅遊的嗎?
羅九的腦子裡忍不住飄過樣的念頭。
陳小蕾不輸給羅九——她的假敵,所以哪怕腳已經疼了,依舊咬牙露出漂亮的笑容,扭著腰頗具風情地朝他們來。
只不過羅九的隊伍裡,劉一峰是鋼鐵直男,一門心思都在遊戲裡,所有靠近的玩家都當做敵人,一律警惕著,完全注意到她的美貌。
董先呢,家境優越,堂姐堂妹全是氣質不俗的大小美,見過的美人是海了去了,陳小蕾樣極具有脂粉味的美,他看不太上,捧著下巴無聊地跟夏遲猜著她過來的目的。
“肯定是了吃的,多香啊。”
至於夏遲,他是無性戀。
陳小蕾萬萬也不到,她引以豪的美貌,在裡完全行不通。
當,她現在還覺得三人看自己看呆了,正得意著。
太過得意的結果,是陳小蕾真的扭到了腳踝,摔倒在地。
原先她是算假摔的。
現在疼得她花容失色,眼角含淚,更加楚楚可憐了。
“我、我有一天吃過東西了,隊友被人殺了,你們能不能讓我喝幾口水。”陳小蕾軟著嗓子嬌滴滴地說完,董先跟夏遲幾乎同時了個寒顫,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笑了起來。
“不能。”羅九冷冷地說。
陳小蕾的笑容僵了一下,“我有錢,可以給你們,只要讓我喝幾口水就行了!反正猴麵包樹,到處都有,你們又不可能就待在裡不離開了。”說話間,她掙扎著站起來,跌跌撞撞了幾步,又朝前一倒,正好摔倒在劉一峰的膝蓋上,飽滿的胸也蹭到了劉一峰。
她衝劉一峰眉目傳情,拋了個媚眼。
劉一峰跟被火少了屁/股一樣,把毫無防備的陳小蕾給推了出去,兩隻胳膊在地上一撐,就向後挪了快一米,舉起一把毒箭正對著陳小蕾,警告道:“箭有毒,你不要動。”
陳小蕾:“……”他/媽是男人嗎?
羅九似笑非笑,“我們不缺錢,請你離開。”
她當看出了陳小蕾要勾/引自己的同伴,但好笑的是有一個人上鉤,全都一臉嫌棄,巴不得躲得遠遠的,好像她身上有什麼病菌一樣。
倒是到,羅九暗襯。
“啊!水!”陳小蕾故作驚訝地喊起來,好像她一次見到猴麵包樹裡的水,其實在她的營地上,就有一棵大的猴麵包樹,裡頭的蓄水都夠她每隔兩天擦澡一次,維持身體清潔。
她開始自顧自地從儲物格往外拿東西,“我有好多衣服,飾品,你可以的,肯定好看。不個寶石項鍊?藍色的,特別襯皮膚白……”
陳小蕾手裡拿著藍寶石項鍊,剛要遞給羅九,尖銳的金屬箭頭就已經抵在了她細嫩的脖子上。
羅九冷冽的目光裡帶著一縷殺機,她不耐煩地說:“最後一遍,滾。”
陳小蕾慌慌張張地收起來,又掉了幾個在地上,蹲下/身去撿,再一瘸一拐地跑出去兩步拉開距離,楚楚可憐又滿懷哀怨地看了三個男人一眼,無比憋屈地離開了。
出去兩三百米後,她才恨恨地吐了口氣:“讓你們看不起我!今夜就叫你們葬身狼口!”
“不知道什麼,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羅九忽說。
“什麼預感?”董先配合地問。
“現在還不知道。”羅九的預感,是在危險中千錘百煉出來的,事後證明總是可靠,但在危險來臨前,難確定到底先來自何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提警惕,儘可能的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
37
“小蕾回來了!”吳成斌一個發現,站起身,張開懷抱歡迎陳小蕾,兩人來了個肉貼肉的熱情擁抱,因貼的緊,自感受到了陳小蕾豐/滿的胸部。
吳成斌盪漾了一下,兩人快分開了。
“辦得怎麼樣了?”
陳小蕾靠坐在麵包樹下,雖說現在葉子快掉光了,但好歹還有一些,再加上植物本來就會物理降溫,還是會舒服多。
她揉著腫起來的腳踝,臉上又是任務完成的得意,又是對羅九人不識好歹的憤恨,“當成功了,我出馬還有幹不成的事嗎?就著看一群傻/逼晚上慘叫了。”
“就好。”吳成斌也興,“快點一盆水,給小蕾洗洗塵,皮膚都蒙了層灰了。你閒著也是閒著,給她的腳踝捏幾下活血,也麼痛。”
陳小蕾理所當地享受著一切,懶懶散散地瞥了眼孫凡,“話說回來,你什麼會有種東西?看來你也不像長得麼平凡普通啊,存了種暗算人的小心思,不會偷偷撒在我們吧?”
“當不會,我們可是盟友。”孫凡舉起手臂,無辜地說。
“真的會有嗎?只不過是一捧散發著尿騷味的土而已。”陳啟懷疑道。
不怪他,其他人也心存疑惑。
普通玩家對草原上的猛獸,本來就不太瞭解,更不敢靠近。
哪怕孫凡告訴他們,是撒了狐狼尿液的土,而狐狼是一種群居性動物,會以尿液和糞便來標記劃分自己的領土,一旦散發著自己氣味的領地上出現了其他陌生生物,就會發動攻擊,他們也還是存了三分懷疑的。
畢竟見過,光聽別人說,總是不夠信服。
“反正都已經把土撒出去了,就晚上看看情況不就知道了?要是假的,我們也虧。萬一是真的,就大賺特賺了。不過必須地趕在他們被狐狼幹掉前去幹掉他們,不生存值和星幣,就全部被系統吞掉了。”吳成斌說。
陳小蕾不滿地抗議,“難道我扭傷了腳,就不算了?也是虧了!”
“是,小蕾說的對,你還不賣力點揉著?”吳成斌瞪了眼邊捏邊神偷佔陳小蕾便宜的隊友。
後心虛地收回注意力,暫且認真地搓熱扭傷處,浸溼了猴麵包樹水的布料敷在腳踝處,松了口氣。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就算是在晝長夜短的乾季熱帶草原上,也已經遲了,周圍的玩家大部分已經開始休息,只留下個別人在守著夜,但也半睡半醒的盹兒。
夏遲推了董先一把,將迷糊地他嚇得了個激靈,剛問他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夏遲伸出食指示意他保持安靜,只下巴向外比劃了一下。
“!!!”董先嚇了一跳,立馬去拍帳篷,根本不他說話,羅九就警覺地睜開眼睛,拉開帳篷拉鍊出來了。
四個人快都看到了圍繞著猴麵包樹,將他們完美包圍起來的狼群。
說是狼群,但跟他們認知裡的狼又不太一樣。
們的毛髮短,但看起來粗糙,在明亮的月色裡,大概呈現黃褐色,不大的眼睛緊緊盯著他們,幾乎泛出詭異的幽光,特別是在深夜。
“不要驚動們。”羅九氣聲說話。
三人點頭。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們邊是動靜了,但其他守夜的玩家一看到十幾二十條的狐狼群離他們麼近,根本淡定不了,直接喊叫起來。
睡著的玩家接二連三的驚醒,場面瞬間變得特別混亂。
“啊啊啊好多狼啊!”
“什麼會湊到裡來?有二十多只啊!”
“誰招惹們了?”
“有個屁人招惹,我睡覺睡得好好的!”
一群人互相指責,又互相奔逃。
但動靜太大了,原先是奔著羅九人來的狐狼,有幾隻分散出去對付些慌張的玩家。
慌張容易失去理智。
而失去理智就容易潰不成軍。
再加上天色漆黑,會滋生不安,好幾個玩家連防身工具都找到,就被狐狼迎面撲上來,撕咬著,慘叫著,消失了。
明明有好幾十個玩家聚集在裡,被區區二十條體型不大的狐狼給追逐的像喪家之犬。
還有十來條狐狼動,緊緊盯著他們,主要是盯著抽出了暮色的羅九。
暮色朝下,虛虛點著地面。
“我去吸引火力,你在外支援,你倆照顧好自己。”羅九丟下句話,身體前傾,直奔狐狼之中最強壯的一頭而去。
們明顯就是夫妻,一強壯一苗條並排站著,其他狐狼退後半步守在圈外,除掉一面的狐狼去襲擊其他玩家外,三面狐狼都動。
羅九衝向們的時候,狐狼首領嗷嗚地叫了一聲,其他狐狼一瞬間朝羅九飛奔襲,們身體輕盈靈巧,跑動的速度快,還兩秒就奔至羅九跟前,張開閃著寒光的銳利牙齒,從四面八方撕咬。
“咬我——”羅九一腳踢中某條狐狼的下顎,將遠遠飛踢出五六米外。
狐狼群的密集包圍戰術,反而方便了羅九。
反手持握暮色,一個矮身貓腰,銳利無比的堅硬刀鋒,將四頭狐狼後腿砍下。
狐狼咬了個空,又了後腿,從半空中掉下來時,直接癱倒在地上,痛的抽搐,又法再發動攻擊。
“——下輩子吧!”
羅九趁此機會,一刀封喉,將們徹底了結。
不狐狼往再下命令,羅九又衝進了狐狼群。
場景可以兩個詞來形容。
大殺四方,所向披靡。
對狐狼來說,羅九宛如死神降臨,冰冷無情地收割著同伴的生命。
原先攻擊其他玩家的狐狼,也掉頭朝她跑來。
只不過徒增傷亡罷了。
或許狐狼確實要比人類團結,在樣一面倒的殺戮下,也逃跑,而是前仆後繼地赴死,直到所有的士兵都倒下,狐狼首領夫妻互相對嘯了一聲。
幾乎能聽出些悲壯的意味。
狐狼首領被穿喉而死,的伴侶受了重傷,哀哀地舔著狐狼首領的毛髮,血流了一地,甚至過幾分鐘,就因失血過多,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狐狼夫妻交頸而死,周圍狼屍遍地,血腥味濃郁的令人難受。
羅九大受觸動,嘆了口氣,不忍再看。
“收拾東西,換個位置。”最遠的棵猴麵包樹離他們有快三十米,裡待不下去了,只能換個地方。
反正還留下來的玩家也不足三成。
棵樹下還有2個玩家,見羅九過來,自覺地換了個位置,其中一個說:“你們知道嗎?狐狼是領地意識強的動物,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人的。”
羅九停住腳步,盯著他看,“什麼意思?”
“你們趕跑的夥人,都在待了兩天了也出事。什麼你們一來就出事?”對方笑眯眯地說。
羅九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但說不出來。
此人一語道破,她驟醒悟。
再聯個人莫名的接近……
羅九咬牙切齒地,居被算計了。
只不過是如何被算計的,她心裡還存了疑。
快,粉絲就給她帶來了答案。
[好颯!好帥!我又死了。。。]
[老大老大,狐狼尿液標記領地,你們待得個地方,是不是有的尿啊?話說出來,咋麼奇怪?]
[就是啊,董先不是說過有股奇怪的味兒嗎?當時還吐槽有人隨地亂撒尿!!肯定就是了!]
[原來美抱著種目的才接近的!蛇蠍美人啊,虧我當時還……我錯了!我懺悔,我不該見色起意_(:3∠)_]
[必須要報復回去啊!不發洩不了我心頭的憤怒!神衝!]
羅九看著評區的留言,心情反而漸漸平復下來。
被人算計成樣,必須要報復啊!
她不喜歡主動招惹別人,但不代表別人都惹到她頭上了,還要退避三舍。
睚眥必報可是她的本性,羅九冷冰冰地。
當她的目光向著他們的方向掃來時,吳成斌人都嚇得瑟縮了脖子,將身形徹底藏進半人的草叢裡,哪怕知道她發現不了麼遠的自己,也根本不敢抬頭。
太可怕了,還是人嗎?簡直就是收割機!
他們當時怎麼的把主意到她頭上?
吳成斌剛孫凡洩憤,發現他居鑽出草叢,光明正大的跑了。
種心理素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至少吳成斌人膽量在能被羅九追上來的範圍內和孫凡纏鬥。
萬一被盯上了呢?萬一被殺了呢?萬一呢?
他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孫凡離開,再度壓低自己的身體,免得被羅九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