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隊伍多個女玩家, 兩頂帳篷就分成男一頂，女一頂。
只不過羅九跟陶芝芝睡得是帳篷，三個男人睡得是單人帳篷, 當然單人帳篷再怎麼擠都是睡不下三人，此守夜模式就變成兩男或者兩女, 這樣就能騰出帳篷, 讓其他人獲得充足睡眠。
這個主意來自陶芝芝，當夜她跟羅九在帳篷裡睡得特別香, 快亮時候, 才跟她一爬出帳篷，換董先和劉一峰去睡覺。
羅九煮海鮮粥, 陶芝芝在一旁打下手。
粥不能急, 特別是野稻米油不如養殖稻, 要小火慢慢煨著才能出米油, 等到上午九點多，補覺兩人也全部醒來, 蝦子扇貝海鮮粥也已經熬得粘稠入味。
一人先喝半碗清凌凌海鮮米漿, 滾燙誘人, 暖身體，也清腸胃，接著才開始喝粥。
這是一鍋足料海鮮粥, 每一勺下去都能挖到切成丁扇貝和裙邊, 還有一指小蝦子，及不足半個巴掌軟蟹，白米熬得入口即化，連鹽都有放，就這麼吃著已經足夠鹹香鮮。
兩碗下去, 每個人都精神百倍，收拾好海灘上雜物，換一身又厚又嚴實防護服，在海灘近百名玩家注視和祝福下，五人向著巖壁出發。
“總覺得時間一眨眼就過去。”
走路時候，董先感慨，“同樣是十，在無際平原那麼漫長，長我覺得像過一個月。”
“這裡很安逸。”羅九說。
“我不安逸，一點都不安逸。”陶芝芝耷拉著眉毛，摸摸隔夜而變得青紫脖子，那是孟虎掐她脖子留下痕跡，跟戴一圈圍脖一樣，看著怪滲人。
“那等安頓下來，你一人多吃一份，好不好？”羅九伸手輕碰一下陶芝芝脖子，後者被驚地猛一退後，樹梢上正好垂下來一顆蛇頭，被羅九一把擰斷，不動彈後，給劉一峰。
剝皮死蛇一直都存在他那裡。
“小點。”羅九溫聲說。
比對董先三人，她語氣明顯溫柔一。
陶芝芝用力點頭，拽拽類似頭盔帽子，把微微發紅臉擋住。
哎呀好帥，是電視裡那種帥。
她還是頭一次到這麼蘇女人，要彎要彎。
陶芝芝滿腦子亂七八糟想法，牢牢地跟在羅九身後。
她是全隊戰力最低人，所被四個人護在最中位置。
只要稍微注意著點，基本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蛇林挺，但又比一開始密林要小得多。
五個人沿著聳巖壁方向前進，不耽誤時間，路上餓就吃熟食，渴就喝一口燒開雨水，一直走兩個多小時，才漸漸走出茂密蛇林，來到一處還算空曠，但巨石林立地方。
巨石足有二三米，小也半人，零星遍佈在巖壁下。
中間有清澈溪水流淌而過，有活物，能看到底下長著青苔小石子，董先伸腳踩踩，水很淺，連膝蓋都有過。
當他們站在巖壁下，才深刻感受到自己渺小。
紅褐色巖壁幾乎九十度垂直，並不平整，上邊分佈著小小凸跟凹陷，像是然階梯，但這個階梯並有規律，有一步一階，有隔上數米才有能落腳地方。
“看那裡。”劉一峰指著巖壁上方約20米左右位置。
這是肉眼可看清度，巖壁上有不少坑坑窪窪小洞，仔細觀察話，會發現很像人開鑿供人攀登落腳點，有著一定規律，但這小洞只約持續十幾米，就消失。
“應該是有人爬到那裡，結果摔下來。”劉一峰說完，脫掉身上厚重悶熱防護服，趟過溪水，仔細地尋找其他玩家留下來痕跡。
果然不出他所料。
附近許多巨石上都殘留著片暗黑痕跡，很像風乾變色血。
這石頭，應該是增加闖難度。
他在巨石上爬上爬下地搜尋，終於給他發現好幾樣工具。
有契形鑿子，有錘子，有小刀，還有一殘破但不像衣服布料。
劉一峰收拾好東西，拿去給羅九看。
“想法是很好，就是操作不嫻熟。”這讓羅九想進入無際平原前地裂，她曾經掉進縫隙裡，要不是臂力強，體力充沛，暮色夠鋒利堅硬，恐怕也很難從底下爬上來。
當然，這樣卡，她必定是打頭陣。
“水壺空兩個，你們去裝滿。”
羅九指指夏遲和董先。
剛被劉一峰趟過溪水有渾濁，過一會漸漸恢復平靜。
兩人重新將水壺裝滿，其他人才踩著水走過去，靠坐在巨石上休息。
蛇林裡危險多，他們需要聚精會神地警惕四周，比平時連續走三四個小時還要花費體力和精力，此消耗半精力，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也正好考慮一下對策。
羅九買一雙新鞋和一副手套，憑空掉在地上。
她彎腰換鞋，在地上跳跳，輕盈好像腳上有鞋。
但這不是她買鞋目。
鞋底粗糙花紋和特殊材質，加鞋子摩擦力和抓地力，是都市跑酷青年鍾愛鞋型，同樣可做攀巖鞋，不用擔踩不住光滑金屬牆壁和欄杆，穿著它，甚至能在最光滑玻璃上跳舞。
當然，這只是鞋子影片廣告，正常人是不會這麼幹。
董先在和夏遲說話時候，羅九忽然朝他衝來。
眼看著就要撞上，他還在發懵，還是羅九在距離20釐米不足位置緊急剎停，兩人才撞上。
董先嚇出一身冷汗，從巨石上滑坐到地上。
“老，你這是幹什麼？嚇死人知不知！”
“試試鞋子效能。”
羅九將腿壓在巨石壁上，滿意地看著鞋底，隨口說。
“你下次說一下啊，我肯定配合你。”董先拍著胸口，用袖子擦額頭冷汗，“這鞋子貴嗎？商品編號是多少？我也買一雙試試。”
“不貴，三四百星幣。”
“這麼便宜？”
董先已經被遊戲方黑價格洗腦，幾乎快忘記前除掉藥品、武器價格有多麼便宜，此刻聽到一個正常價，反而覺得難置信。
“這已經是提過價格。”羅九把編號報出來，其他人也都買一雙鞋，“穿它不會增加存機率，真正會漲價是攀巖工具，比如繩索、繩套、頭盔、鑿子之類，自己看看就知。”
剛才挑選鞋子時候，她就掃一遍。
不是不漲價，只是會更有針對性地漲。
“繩套不用買，之前都買過，需要長度超過50米繩子，這就貴。”羅九說。
10米下普通繩子漲幅不，再加上始基數小，很便宜，但20米上繩子價格幅度提，從幾百星幣漲到二千左右，到50米長度，就需要五位數，漲十來倍，這就很離譜。
低於50米便宜，是巖壁度超過50米，就算想購買好幾段不同長度接在一，也要考慮拽著拼接繩子在這麼巖壁攀爬是否安全。
只有團隊才需要購買繩子，獨立玩家根本不用，此這又是一個考驗，肯定會有團隊在碰到這個問題時選擇拆夥，一個玩家爬上去就夠難，還要幫助其他人爬上去，純屬吃力不討好行，根本不值得。
“不過我們有錢，買！”羅九說完，本想直接購買繩子，但轉念又想，萬一上面還有什麼意外，需要更長繩子，現在買反而不划算，就暫時將買繩子計劃推遲。
“你們好好休息，下午我試試爬上去。要是成功，會把繩子丟下來，到時候劉一峰第二個上，他負責在巖壁上鑿洞，陶芝芝第三個，夏遲和董先隨意。”之所把陶芝芝安排在中間，是其他人都有一定自保能力，怕她單獨留在下面會出意外。
“這麼急嗎？不然休息一晚上，明體力恢復好，再去試吧？”董先擔羅九。
就算她再怎麼強，也只是□□凡胎，不是不知疲憊機器人，攀登巖壁是極危險不可逆行，萬一出個意外，是有退路，他們在底下根本接不住。
董先不敢賭這萬一。
他還希望老好好，最後奪冠呢。
“我體力耗損不，休息一個小時就行。”
聽聽，這說是人話嗎？
董先抹一把並不存在眼淚，酸地想。
人跟人差距竟可這麼。
羅九所謂休息，就是停下來進食。
“有人要吃榴蓮嗎？”她從儲物格里拿3個擺在地上，形狀各不相同，一個稍顯扁平，一個較尖長，一個左小右，一個對稱順眼，“來挑挑看吧。”
“真好吃吧？”董先問是夏遲。
上一楊子榮只送一個榴蓮，他又流露出嫌棄神色，羅九捨得委屈榴蓮，一瓣分給他吃。
現在有好幾十個榴蓮，她理再摳搜，也不再跟董先計較之前事，一下子慷慨地拿出三個。
“當然！”夏遲肯定地說。
陶芝芝湊過去聞聞。
她還是頭一次這東西，聞來有點奇怪，但並不令人討厭，伸手摸摸，還挺扎手，對新鮮事物好奇令她有迫不及待，“好硬殼，怎麼吃？切開可嗎？”
“你不討厭味？”
陶芝芝瞥一眼羅九，“不討厭，就是很陌也很奇怪，前從來聞過。”
市面上雖然有新鮮食物，但零食不少，特別是各種模擬水果飲料受歡迎，雖然法跟真正水果相比，但也能模仿六七成像，可有哪一家公司會去模擬榴蓮……
這是真正市場空白，對99.99%人來說，榴蓮味都是很陌存在。
“來吧，兩人挑一個。”羅九理所當然地獨佔一個。
她下意識拿左右不對稱榴蓮，董先和陶芝芝一組，挑扁平榴蓮，防止他受不榴蓮味也能讓陶芝芝吃掉，夏遲跟劉一峰一組，拿最後剩尖長榴蓮，打是一樣算盤。
“不知什麼，我有點緊張。”董先咽口水。
夏遲學著之前羅九開榴蓮樣子，在尾端劃一刀，憑手掰開。
“這也太小吧？！”董先叫。
對半開榴蓮裡只有一瓣比兩根手指略榴蓮肉，除此之外，什麼都。
夏遲也有點不敢置信。
他記得羅九之前開時候，滿滿當當全是肉。
“快，再掰看看。”董先催。
夏遲又接著掰開幾瓣，總共就開出4房肉，最不過半個巴掌，剩下都是指頭長，其餘都是殼……
他失落至極，將目光轉向董先，“我幫你開吧！”
這是肯定句。
董先跟前榴蓮就被他抱走。
夏遲劃刀，掰開，裡頭是一瓣特別榴蓮肉，能頂夏遲四瓣，金黃金黃，看來就誘人，他不信邪地又掰一次，露出來榴蓮肉比上一塊還一點！
“怎麼會這樣？”他驚呼。
“哎呀，運氣好轍啊。”董先笑一臉欠揍，把榴蓮搶去，“你吃你，我吃我，本來還不感興趣，但是有你作對比，我忽然喜歡上這東西！芝芝，一來試試！”
陶芝芝搓搓手，急切地掰一塊榴蓮肉往嘴裡塞。
啊！！！！！
好軟，好綿密，好醇香絲滑感覺。
陶芝芝像被擊中，整個人哆嗦一下，睜開眼睛裡冒著精光，趁著董先還吃，她就又搶兩塊挪到羅九身邊，狼吞虎嚥地吃來。
“喂！你太過分吧！”被她這麼一搶，董先下意識地護食，也顧不得那股奇怪地有臭味，一個勁把榴蓮肉塞到嘴裡，越吃越不對勁，它不是臭嗎？怎麼是甜？
又嘗嘗，董先手裡那瓣就吃光。
“我手氣不好，峰哥別嫌棄。”夏遲下意識把榴蓮肉遞給劉一峰，後者搖頭，挑小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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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吧，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雖然不至於吃想吐，但劉一峰確實不太喜歡。
夏遲覺得可惜，也多說什麼，一人獨吃四瓣也是爽。
輪到羅九開榴蓮，四個人目光都注視著她。
她開出2瓣快有手掌肉，2瓣不足掌，小上不輸給董先，但數量上差一瓣，總而言之，今次開榴蓮，董先第一，羅九第二，夏遲最差。
董先嘿嘿笑，比運氣話，他不會輸給任何人。
終於贏老一次，這感覺真爽爆！！
就這，榴蓮一下子成董先最愛水果。
一個小時後，羅九做幾組熱身運動，準備攀巖。
114
“老，真不做什麼防護措施嗎？”
“有意義？”
羅九指指五六十米巖壁，“從這麼地方摔下來，什麼防護能作用？機會只有一次，不成功就是死，有僥倖。不過——”
她退開幾步，迎著熱烈陽光，眯著眼睛向巖壁頂端看去。
巖壁好像與藍白雲融匯在一，什麼也看不出來，什麼也看不，未知總是危險。
會不會從上面掉下什麼東西，阻礙她攀登呢？
這個念頭讓羅九裡一凜，她只有一隻手，該怎麼阻止？鑿子是必要，她還需要一件防身武器，而這個武器，要單手可靈活控制，最好還能遠端攻擊……
暮色不合適，在兩腳懸空情況下，刀刃太長，很難作用；普通匕首太短，到作用和鑿子也差不太多；弓箭就更不可能，她有第二只手能拉開弓弦，對，飛鏢！
“你把飛鏢給我。”
“全部嗎？”
“全部！”
董先把裝飛鏢套子給羅九，不明白她什麼需要飛鏢。
不懂就問是個好習慣。
“飛鏢對攀巖有什麼幫助嗎？”
“幫助，但要是有敵人，我就有還手之力。”羅九把體積不飛鏢套系在小臂上，盤點一下該帶走工具，準備出發。
董先像個小老太太一樣絮叨個不停，“套子頂端十枚飛鏢是無毒，底下十枚是有毒，千萬要小，別劃破皮膚，還有手套……老你手套還戴！快點戴上，還有爬時候，千萬不要惦記我們——”
羅九做個收聲手勢，戴上手套和頭盔。
前者增加摩擦力，防止刮傷。
後者材質輕盈，能防止碎石砸中頭部發意外，戴著並不會影響活動。
四個人送她到巖壁底下，羅九摸摸巖壁質感，比較堅硬，用鑿子鑿一下會出現片狀石塊而不是碎石，很容易增鑿洞面積，缺點是太過堅硬，在受力艱難空中，可能需要鑿好幾下，才可能鑿出可當做臺階洞坑。
“我不在，你們也要注意周圍情況。晚上要有人守夜，不能放鬆警惕。”羅九交代完，挨個肩膀拍一下，輕輕一跳，兩手就扒住巖壁將近三米處一個凸，整個人攀上去。
一開始，她攀登速度很快。
畢竟低矮巖壁上，早已經有人鑿好坑，爬來當然輕鬆，再加上羅九身手矯捷，動作靈敏，一眨眼功夫就爬十幾米，已經來到巖壁比較光滑，較少凸和凹陷位置。
“我怎麼覺得不止五六十米？”陶芝芝站在一塊兩米巨石上，再加上自己一米六身，合來將近四米，跟羅九隔有3.5倍距離，也就是說，羅九概攀爬16到18米。
如果只有五六十米，那她應該已經到三分之一位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有四五十米。
“這巖壁，有七十米。”陶芝芝說出數字時，幾人陷入沉寂。
他們不是過這樣度，在都市裡，建築都百米計，七十米樓房算得上二三十年前淘汰建築，可那是在有電梯，或者碼有樓梯基礎上。
而不是像這樣，毫無護具徒手攀登。
羅九速度慢下來，她需要在穩住身體情況下，用鑿子鑿出坑洞，時不時有石塊從處落下，在地上砸粉碎，但羅九就這樣速度堅定地勻速上爬著。
劉一峰蹲在一塊巨石上打量地上石頭，他眉頭擰死緊，剛毅臉龐變得更加凌厲，好半他才開口，“我覺得事情不妙，你們看這裡——”
地上除跟巨石同樣石頭，及從巖壁上掉下來碎石外，還有一種另外一種石頭，最跟腦袋差不多，最小只有拳頭，它們被一層深綠青苔包裹著，凌亂地四下分散著。
在漲潮時候，部分巨石底部會被溪水浸，所也長青苔，但也僅限最底部位置，處乾燥是不會長，更不要說巖壁底下遠離溪水，又怎麼會莫名其妙地長出這麼多青苔？
它們要麼是被人搬到這裡，要麼是從上面掉下來。
前者太過荒謬，劉一峰更傾向於後者。
“老危險！”他開啟遊戲商城，試圖從裡頭尋找可緩解空墜落衝勁物品，可翻來覆去看半，能緩衝東西法在巨石遍佈地方鋪開，其他東西根本不作用。
難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羅九喪命？
夏遲站在遠處有過去，此時失控地喊：“快躲開！有石頭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