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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懵懂的情愫

小時候,爺爺在教我螳螂拳之前,要我鄭重的發了一個誓言,在沒有受到生命危險之前,絕對不可以輕易出手,那時我才五歲,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與人為善,別人也會善待自己,所以很乖巧的發下了誓言,而這個誓言卻讓我的童年和少年充滿了不為人知的屈辱。

小學我因為把精力全部放在練拳上,學習成績很差,在班裡倒數幾名,自然不受老師的喜愛,而那個時候,老師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他的一言一行,他的愛好都影響著班裡的其他同學。

老師不喜歡,同學們自然疏遠我,甚至於最後我變成了班裡邊最老實的孩子,誰都可以欺負,而在當時,我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傢伙,只要自己出手,就可以將其打趴在地,甚至打殘打死,因為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的鐵沙掌已經小成。

忘了說了,我叫王逸,爺爺是正宗膠東螳螂拳的傳人,聽爺爺說,家裡祖上跟螳螂拳創使人王郎還有點關係。螳螂拳內壯之功為少林羅漢功,外練鐵沙掌,因為螳螂拳裡邊最主要的是刁手。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一掌下去,二塊紅磚可以拍的粉碎,一個刁手打下去,核桃立碎。

但是學拳之前發下的誓言讓我不能對這些面目可憎的傢伙出手,因為他們最多是扇我二下耳光,重重的踹上一腳,根本威脅不到我的生命,所以我不能出手。

我咬牙忍受著,因為爺爺從小便教育我,要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男子漢則要言必信、行必果。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如詩裡所言: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同樣當那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的時候,多年的屈辱排山倒海般的湧了出來。

上初中了,我的同桌叫袁雯潔,很漂亮,不到一個月,她便被評為學校最漂亮的三大女神之一。

不過我卻在一個月之後,再次成了全班最老實的孩子,因為班裡有五個人是我小學的同班同學,他們為了在女生面前表現自己,把我當成了修理的物件,這一欺負又是二年的時間。

這兩年的時間裡,其實我過得還不算太壞,所謂的不算太壞是跟小學相比,在小學的時候,有人欺負我,全班的人都會在旁邊看熱鬧嘲笑,而在初中,卻有一個人始終在保護我,那就是我的同桌袁雯潔。

因為在他們欺負我的時候,同桌袁雯潔總是幫我解圍,而她因為漂亮的原因,從初一開始就跟年級裡的老大郭剛關係很好,所以班裡的那些男生沒人敢惹她。

於是那些男生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女寵,意思是說,我是同桌袁雯潔養的寵物狗,而這個外號直到初三的那次意外,才再也沒有人敢叫。

那是初三剛剛開學,整整一個暑假沒有見到同桌,有一種思念的東西在自己內心深處千抓百撓。

一身淡藍的校服,漂亮的短碎發,有點嬰兒肥的臉,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還有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都讓當時的我很痴迷。

袁雯潔清純而漂亮,如同小一號的馬伊利,可能就是因為同桌的原因,長大之後,我變成了一個短髮控。

來了!我揹著書包走到書桌前的時候,貪婪的吸了幾口空氣,聞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體香,耳朵邊傳來她輕輕的問候聲,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二個字,但是對於那個時候的我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袁雯潔身上有種淡淡的體香,很淡的那種,只有我這個跟他同桌了二年的人才知道,別人根本不知道,而這也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坐下之後,我羞澀的將一個小木盒遞給了她。

送,送,送你個禮物!當時我太緊張了,說話結結巴巴,低著頭,臉有點發燙,很害怕她會拒絕,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謝謝!隨後打了開來。

啊!紫色水晶手鍊!同桌突然發出一陣驚呼聲,她的驚呼聲把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暑假前,我無意之中看到了她的日記,上面寫著她在商場看到了一條紫色水晶手鍊,非常喜歡,但是她媽媽不給她買,於是暑假的兩個月時間,我除了每天練拳之外,開始去附近的工地搬磚。

開始的時候,工地的包工頭看我是一個小孩,根本不要我,但是當他看到我推著一車磚頭在簡易的腳架上健步如飛的時候,同意了,不過我的工錢只有別人的三分之一。

雖然只有三分之一的工錢,但是我還是很感激這名包工頭,因為他讓我在二個月的時間裡賺了一千多元,拿著這一千多元,我跑到了商場,直接把同桌日記裡描述的紫色水晶手鍊給買了下來。

同桌把紫色水晶手鍊收了起來,盯著我的眼睛,問:你是不是看過我的日記。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你那天寫完了沒有合上,我看了二眼。

這條紫色水晶手鍊要一千多塊,你是不是從家裡偷的錢。同桌繼續對我審問道。

不是。我搖了搖頭。

那錢從那裡來的,你如果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收的。說著她就要把紫色水晶手鍊還給我。

暑假的時候,我去建築工地搬了二個月的磚,那裡的包工頭給了我一千二百三十八塊,不信的話,放學之後,我可以帶你去問他。我怕同桌不相信,急速的把包工頭說了出來。

真的?同桌眨著長長的睫毛,看著我問道。

真的!我再次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不過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你應該送給你以後的女朋友。女孩子總比男孩子成熟的早,當時的同桌已經有了少女的懷春,而當時的我,懵懵懂懂,根本還不知道什麼是男女之情,只知道同桌對我好,我就要對她好。

這條紫色水晶手鍊我專門是為你買的。還好當時的我,並沒有說錯話。

那那我就先收著,你想要的時候再跟我說。同桌其實心裡十分喜歡這條紫色水晶手鍊,於是最終收了下來,並且第二天便戴在皓月般白皙的手腕上。

而正是這條紫色的水晶手鍊引出了接下來的變故。

初中的時候,有的男生和女生已經開始偷吃禁果,升入初三之後,年級混子頭郭剛終於成了全校的老大,當時他追袁雯潔已經二年多了,但是一直沒有得手。

這天中午,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突然同桌紅著眼睛,臉上還掛著淚珠跑進了教室,隨後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來。

當時的我,看到滿臉委屈哭泣的同桌,心裡猛然的一抽,痛!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心痛的感覺。

你,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弱弱的對她詢問道,但是同桌只是一個勁的哭泣,一句話也不說。

正在我百般無奈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教室的門被人從外邊一腳給踢開了,接著一名流裡流氣,剃著一個平頭,但是前邊還故意留了一小撮頭髮,並且將其染成了黃色的人走了進來。

標誌性的髮型,讓班裡正在午睡的同學一下子就認出了此人以前年級的混子頭,現在全校的老大郭剛。

啪!啪!

我正在安慰同桌,便被怒氣衝衝進來的郭剛抓著衣服領子提了起來,接著臉上便挨了二耳光。

你就是女寵王逸?郭剛扇完我之後,這才開口對我問道。

不過還沒等我說話,正趴在桌子上哭泣的同桌突然站了起來,嚷道:郭剛,你放了他,不關他的事。

不關他的事?哼!這條紫色水晶手鍊是不是你這個窩囊廢送給袁雯潔的?說著郭剛將一串紫色的水晶手鍊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同桌的手腕,果然那裡空無一物,並且還有幾道淤血。

我就是再笨,也一切都明白了。

不是他送的,是我自己買的。同桌為了不讓郭剛打我,再次開口說道。

而此時我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同桌那張吹彈可破的漂亮臉蛋上,剛才她進來的匆忙,並且一回到書桌前,便趴在桌子上,所以我並沒有看清楚她的臉,而此時上面那道紅色的指痕清淅可見。

這是誰打的?我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

呃!

呃!

正在跟郭剛爭吵的同桌愣了一下,郭剛隨之也愣了一下。

這是誰打的?我指著同桌臉上的指痕,再次詢問道。

不關你的事,你不要亂說話。同桌怕郭剛繼續揍我,不讓我多問。

老子打的,你他媽的有問題。旁邊的郭剛卻輪圓了胳膊,朝著我的臉再次抽來,同時嘴上罵罵咧咧。

喝!

我大喝一聲,同時心裡暗道:爺爺對不起了,孫兒已經忍無可忍。

只見下一秒,我的身體猛然朝著郭剛一個進身,同時左手一記刁手,啪的一下,刁住了郭剛的右手腕。

郭剛的慘叫聲響了起來,不過下一息,他的慘叫聲便戛然而止,因為我在刁住他打過來的右手腕的同時,右腳順勢貼地朝前急滑,同時側身前頂,右肩膀直接撞在郭剛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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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郭剛的身體飛了出去,當場閉過氣去。

螳螂拳講究不刁不打,一刁就打,一打不停的連續攻擊,可惜郭剛太弱,我的後手攻擊還沒有使出,他便被放了出去,當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