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真的碰見髒東西啦?"
王大叔嚇得面如土色,"她...她沒把你怎麼樣嗎,不可能啊!"
"熟了熟了,來,吃飯,餓壞了吧?"大媽熱情的招呼我過去吃飯。
我已經飢腸漉漉,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王大叔比先前越發殷勤,替我盛飯夾菜。
"小師傅,你年紀輕輕,真的會算命看相啊?
既然會算命看相,那你會不會驅鬼畫符什麼的?"
王大叔的語氣充滿了敬佩,口口聲聲喊我小師傅了。
"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越傳越邪乎了,還讓不讓人活嘛。"大媽一臉正氣。
"你一個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知道什麼?"王大叔瞪了她一眼。
怕他們因此爭吵不休,我連忙轉移話題。讚不絕口大媽的手藝,誇土肥豬兒肉味道好。
大媽又去張羅我住處了,王大叔則和我嘮叨了一回家長裡短。
還嘆氣告訴我,他本來有兩個兒子,老二卻因為車禍死了。
吃完飯,我泡了個熱水腳,又和他們老兩口說了會話,便回房間休息。
就在我剛要入睡時,房間的門被敲了幾下。
"小師傅,你睡下了嗎?"
原來是王大叔叫我,我連忙起身開門。
"大叔,你有心事吧?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是想我給你畫幾道符。"
"小師傅果然厲害,佩服佩服。"王大叔敬佩的恭維道。
我走過去,從袋子裡取出硃砂和黃紙,快捷的畫了幾張簡單的平安符,然後有取出一個小瓷瓶,灑幾滴黑狗血在符上。
"也給大媽一張,應該可以保你們平安了。"
王大叔接過符,千恩萬謝走了。
在張道士傳給我的識藏裡,這類平安符最簡單了。
我每天打坐的時間裡,早把它消化成了自己的記憶。
所以畫這種符,我一點不覺得吃力,反而得心應手。
打發走王大叔,我認為,這下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這時,卻從隔壁傳來一陣淒涼的哭聲。
"兒啊,你怎麼會無緣無故想不開,自己去吊死了呢?
你死了,讓娘怎麼活啊!"
靜悄悄的夜晚,突然傳出這樣淒涼的哭聲,讓人深感不安。
我沒辦法矇頭裝睡,便打開門,打算去看看。
院子牆頭高,我夠不著,正好屋簷下有一個梯子,我連忙搬來梯子,搭在牆頭。
我飛快爬上梯子,藉著燈光,隔壁院子一覽無餘。
裡面的陳設讓我脊背發涼,我的寒毛都豎起了。
一口漆黑的棺材,正放在院子當中,一個四十歲模樣的中年婦女,正撫摸著棺材撕心裂肺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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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白傳送黑髮人,難怪哭聲如此淒涼。"
我呢喃著,突然心裡引起一陣共鳴。
曾經我的爺爺,不就是這樣心碎的送走了我那年輕的父母嗎?
我好想跨過院子,去安慰安慰這個中年婦女。
就在我黯然神傷時,突然從門口飄進一個穿白裙的女子。
咦,這個美女,不就是吊死在歪脖子樹上的那個羞羞鬼嗎?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想要幹什麼,難道她和這個老婦人兒子的死有關係?
一連串的疑問湧入我的腦海,這個女鬼居然還要阻止我進村,她到底想幹什麼?
"老爸,羞羞鬼,看,羞羞鬼。"鬼兒子叫道。
"我看得見,你瞎嚷嚷什麼。最好把你的小嘴閉上,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告誡鬼兒子。
再看那女鬼,身上的白色衣裙又淡淡消失了。
我連忙閉上眼睛,哪怕是一個鬼,只要她不著一絲紗線,我也會覺得反應激烈。
"啪嗒"一聲巨響,老婦人大哭道:"我可憐的兒啊,死不冥目!"
因為好奇那巨大的啪嗒聲,我又睜開眼睛。
"嘻嘻,羞羞鬼怕羞,鑽棺材裡去了。"鬼兒子幸災樂禍。
"怕羞就把衣服穿起來嘛!"我嘀咕道,"躲棺材裡去,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何況,她還是個永難出頭的孤魂野鬼。"
"老爸,麻煩你用老道的識藏搜搜嘛,羞羞鬼,名副其實,就是穿不了衣服的鬼。
衣服到了她們身上,會自動消失,她們無可奈何。"
"原來如此,這種鬼怪可憐的。"我感嘆道。
"羞羞鬼在裡面搗鼓什麼,這半天了,怎麼還不出來。"
可不是嘛,羞羞鬼這是飢不擇食,寒不擇衣了啊。
男人的棺材,她也好意思鑽進去。
鬼男鬼女,同處一個棺材,萬一像汽油碰上了火柴,燃了起來,不就麻煩了嗎?
我突然想起那次用紙扎人賄賂死屍的情景,一個病泱子鬼,看見女人都有了精神。
我不禁暗暗替羞羞鬼捏了一把冷汗。
"褲子,羞羞鬼扔出來一條褲子!"鬼兒子驚得合不攏嘴。
"不會吧,這個羞羞鬼這麼缺德,自己是羞羞鬼,也想著讓別人也和她一樣,做一個名副其實的羞羞鬼。"
問題是羞羞鬼脫了老婦人兒子的褲子,她還在裡面不停的搗鼓。
我突然臉紅了!
我在對羞羞鬼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她,居然這麼色?
"我知道啦,她們鐵定是在裡面掐架啦!"鬼兒子笑道,"男女一掐架,就喜歡脫對方衣褲。
便宜羞羞鬼了,衣服都用不著脫,自動消失。"
"小屁孩,你懂什麼!"我訓斥道,"小兒不宜看的節目,快,躲我口袋裡去。"
我威脅鬼兒子鑽進口袋,一低頭,居然看見王大叔正趴在牆縫裡往隔壁院子看。
都是偷窺,有點難為情。
我連忙下了梯子,走到王大叔身邊。
"大叔,你也沒睡啊!"我喊道。
"小師傅,進屋去!"王大叔一把拉著我的手,就往屋子裡扯。
進屋坐定,我迫不及待的問:"隔壁人家的兒子,是怎麼死的。白傳送黑髮人,怪可憐的。"
"可憐?呸,活該,罪有應得!"王大叔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我驚問:"大叔,你們是隔壁鄰居,有仇?"
"沒有仇!"王大叔搖頭。
"有冤?"我繼續追問。
"無冤無仇!"王大叔答得很乾脆。
"既然你們兩家無冤無仇,那你怎麼還幸災樂禍說他死了活該呢?"我狐疑的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