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已經充血,變得有些陰毒,讓人見了不寒而慄。
"凌霄,採萱在哪裡,以後這廝敢調唆我妹妹,我讓他生不如死。
這種臭蟲,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採萱和你後媽大吵了一架,隔壁阿婆悄悄把她拉家裡去了。"
"哦,我知道了!"採文立馬轉身,打算去阿婆家找採萱。
鬼兒子突然闖了進來,驚慌失措道:"老爸,不好了,鬼差又來抓鬼了。"
"太欺負人了,每天晚上都來抓我!"採文捏著拳頭,恨得牙痛。
她氣急敗壞,就打算衝出去。
"鬼兒子,攔下她!"我連忙叫道,採文現在出去,就等於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
"這些不肯去閻羅殿報到的死鬼,多半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這個女鬼,肯定就在家裡,不然一個孤魂野鬼,躲哪裡去?"
"這個女鬼,溺水而死,卻容顏不改,還俏生生的,就像睡著了似的。
這種死屍,就怕被不良的人盜了去,做成活養屍,那就麻煩了。"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把她找到,不然閻王爺那裡,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哎,都說貪杯誤事,那天要是不多貪那杯酒,腦子不清醒,手腳不麻利,也不會讓她在火葬場逃跑了。"
兩個鬼在外面嗅著採文的鬼氣,一邊朝這邊走來。
"活養屍?"我努力搜了一回識藏,原來所謂的活養屍,
就是在人死透二十四個小時內,將其內臟腦髓取出,植入胎兒內臟,動物腦髓,命令其替他辦事。
這種活養屍在其煉成之日,便可以行走在陰陽兩界。
不過,要煉活養屍,必須徵取本屍魂魄同意,才可以煉成。
本屍權衡利弊之後,發現既可以了結自己未了心願,還可以繼續生活在陽間,以為是好事。
殊不知在動物屬性日趨成熟之後,本屍本性就會漸漸的被掩蓋,從而變成了主人利用的純工具。
通常植入動物腦髓多是狐狸,狼,狗之類。
一取狐狸狡猾,可以迷惑人。二取狼兇殘嗜血成性,三取狗的忠肝義膽。
不管那一類,最終都是聽命於主人,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
我偷偷瞄了一眼採文,發現她眼睛充血,臉部扭曲,貝齒不停交叉撕磨,發出寒慄的聲音。
那雙手,十指張開,指甲已經爆長三公分。
這種臉相,才是真正的張牙舞爪!
她像壁虎一樣,十個指甲深深的刺進牆壁,耳朵豎在那裡聆聽。
"你肯定這個女屍在家裡嗎?"一個黑衣鬼差問。
"那她還能去哪裡?才做鬼,總喜歡在熟悉的地方走動嘛。"另外一個黑衣鬼差回答說。
我腦海裡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稍縱即逝。
鬼差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甚至能夠聽見他們抽動鼻子的聲音了。
"採文,你還想不想見採萱,如果想見她的話,就聽我的,還是躲進我設定的氣嶂裡去吧。"
也許覺得我的話有道理,採文乖乖的收斂了打算逞強的心。
我在角落處,立馬替她在衣櫃裡設了氣障,然後招呼鬼兒子回樟柳童子體內。
"每一個角落,甚至罈子瓦灌,一個都不要放過。
還有活人的鞋子裡面,甚至衣櫃裡,都要仔細搜一搜。"黑衣鬼差頭目命令道。
接著,好幾個鬼差直接穿過木質房門,來到我的房間。
我偷偷眯著眼睛掃視了一下,發現進來兩個個鬼差。
他們地毯式的搜尋著,只要有可能隱身的地方,他們都沒有放過。
正當鬼差搜到房間裡面門邊時,突然從隔壁滾出來兩個黑衣人。
"別動!"那兩個黑衣人眼疾手快,一下子將手裡的棍子壓著了對方。
"幹嘛幹嘛,自己人!"跌倒在地上的鬼差連忙叫起來。
"嘿嘿,張三李四,你們是不是在玩滾籃球玩呀,現在可不是鬧著玩的時侯,任務緊急著呢。"一個鬼差笑道。
"滾你個大頭滾,不是我們在玩滾籃球玩,是隔壁房間裡在玩滾,床,單。
奶奶,的,白花花的兩塊肉,貼得他姥姥的那個才叫緊。
還有嘴巴對嘴巴吃口水的聲音,太噁心人了,我差一點要吐酸水了。"
那個叫張三的鬼差怨氣沖天,眉毛眼睛氣得快要變綠了。
"張三,你別假正經了,誰不知道你生前和女人滾,床,單的時侯,雀鳥吐出的白色液體過多,才一命嗚呼的。
嘿嘿,怎麼做了鬼,反兒潔身自好起來了?"一個鬼差取笑道。
李四說:"你信他的鬼話,我到處在搜死鬼,他倒好,站在白花花的兩個肉糰子面前,
在那裡瞎指揮別人,一會讓男人爬上來,一會讓男人從後面使勁。
一會又慫恿女人把兩隻白花花的大,腿,搭男人肩膀上。
他姥姥的,別人做遊戲要他瞎指揮個鳥啊!
我一生氣,在他屁屁後面踢了一腳,接著順便和他一起滾了過來。
如果我不及時甩他一腳,看他那架勢,大有要親自上陣廝殺一番才過癮。"
"嘿嘿,嘿嘿,你說得是沒錯,我一看他們像被粘了50膠似的,在那裡蠕動著,
半天都看不見大刀闊斧的大動作,我替他們著急啊。"
"張三,還說你是那方面的老手,你見過兩根毒蛇啪啪啪不絕於耳嗎?
告訴你,這兩個傢伙上輩子八成是軟體動物變的,
所以就像蚯蚓和蛇似的,慢慢蠕動著享受那種融入骨髓的感覺。"一個黑衣鬼差煞有其事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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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樣慢動作,既保持了體內能量不儘快耗盡,達到了持久戰的目的。"
"你這廝,做人的時侯,不是一個和尚嗎,這會子理解男女那種事來,很有一套嘛。"
張三在黑衣鬼差肩膀上輕拍了幾下,覺得自己有點技不如人。
"嘿嘿,他這是悶騷型和尚!"另外一個黑衣鬼差大笑起來。
當鬼差說到悶騷型時,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那幾個鬼差立馬停止了打趣,朝我慢慢圍了過來。
張三甚至還把臉湊到我鼻樑處了,我聞得他的鬼氣,鼻子一癢,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又因為受不住強烈的氣壓,我上半身一下子跳了起來,"嘭"一聲,把張三撞得飛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