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再次經歷了久違的鬼壓床,只是,我沒有反抗,也沒有試圖讓自己醒過來。在我和靈兒在一起之後,我就習慣了不反抗了,但是,這一次,我知道後果會有所不同,我依然沒有反抗。
看樣子,本能對自己的保護並不是那麼強大的。
我做夢了,夢到了我的將來,我和白晉在一起了,有了一個兒子,我給他取名秦朝,朝氣的朝。我們像普通的人家一樣,生活平淡,也有平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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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個夢。
夢肯定會醒來的。
但是,醒來好像是另一個夢。
二居室的房間裡面,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白晉不見了,靈兒不見了,至於靈兒說的,我可能會變成神經病,我想,我思維如此清晰,應該不是神經病吧!
他們去哪了?是去找黃天報仇去了?那白晉應該在家才對!
思忖著,門忽然開了,但是,開門的是楚楚,不是白晉,不是靈兒。
"怎麼是你?"
我問。
"什麼叫怎麼是我,出去買趟菜你就開始說胡話了?"
"..."
我依然一臉懵逼,這情況不對啊,我不是只睡了一覺麼?怎麼世界大不同了?
"看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還是接著去睡吧,飯好了我再叫你。"
我:"..."
是他不對,還是我不對?
我就這麼默默地看著楚楚,發現她用咱家的廚具什麼的都很自然,東西在哪她也都知道,這不科學吧!
"是不是我睡過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晉去哪了?靈兒呢?"
"什麼白晉,什麼靈兒?你又開始犯病了?"
楚楚的回答讓我更加懵逼,她是認真的嗎?
"醫生說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怎麼還是這樣?"
"啥?"
透過楚楚的解釋,我才明白,原來我真是精神病患者,但是,聽到楚楚這麼說的時候,我看她的眼神也像是看精神病。
"你說你和那什麼白晉結婚了?那我是誰?"
楚楚拿出了一張結婚證,那上面,男的是我沒錯,但是,女的怎麼變成楚楚了?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對。
對了,今天幾月幾號來著?一月十號。
白晉他們說要斬首黃天的時候,是幾號來著?我怎麼忘了?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一月就九號。
也就是說,如果楚楚在說謊的話,我肯定睡了不止一天,然後,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楚楚才會說謊。
是不是靈兒和白晉都失敗了?
"黃天怎麼樣了?"
在楚楚跟我說我們是如何認識的,又受了刺激入院然後痊癒出院那些我一無所知的經歷的時候,我突然開口,楚楚的身體很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地恢復了自然。
"你說什麼,黃天是誰?"
"你不用裝了,你騙不了我的,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吧,我睡了多久?"
楚楚沒有說話。
"告訴我,他們怎麼了?"
"..."
沉默。
時間在靜靜地流逝。
"你只睡了一天。"
楚楚沉默了很久之後才突然說話,道:"你只睡了一個晚上。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在照顧你。但是,這是你第一次記起以前的事情。"
"以前..."
到底過去了多久?得用到'以前';這個詞!
"我很擔心你的記憶復甦,但是我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而已。"
楚楚慢慢地說著,我卻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白晉和靈兒呢?"
"她們,正在逃難。他們殺死了我爸,引來了太平道的瘋狂報復,而那時候,你的狀態經不起動亂,所以,他們把你託付給我照顧。一開始你忘記了一切,我正好扮演你的妻子。"
"他們殺了黃天,你不恨她們?"
"如果不是我爸不想再受悠久生命的折磨,你以為憑她們就能做出什麼嗎?所以,他們並不是我的仇人。想不到吧,鑽研了一輩子才知道怎樣能獲取永生,但到頭才發現,悠久的生命,並不是幸福。"
"我還是不能理解。"
"不理解就算了,你只需要知道,我爸達到了他的目的,白晉也報了仇,靈兒變成了完完整整的人就夠了。"
"那我呢?就這麼被捨棄了嗎?"
"怎麼算是被捨棄了,等官方剿滅了太平道,她們就會回來的,當初她們把你託付給我,可是一臉的不捨,要不是你已經忘了她們。估計她們是不會走的。"
"我可以信你嗎?"
我對楚楚鄭重地道。
"你可以信我一次。"
楚楚卻是笑著對我說,笑容裡面,隱藏了她的不安。
"只有這一次。"
我選擇相信她。
楚楚笑了,很明媚。
"你說,白晉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不知道,可能一年半載,也可能是明天過後,當然,最有可能是過年的時候吧,不然,回家見公婆的變成了我,白晉那個小氣的人可不會樂意。"
"那結婚證是什麼情況啊?"
"你不知道有辦假證這玩意嗎?"
我:"..."
"你說,白晉她們過年的時候真的會回來嗎?"
"肯定會回來的,你更需要擔心的是,一個月以後,三個媳婦上門,你爸媽能不能承受得了。"
"你說啥,你怎麼把你自己算上了?"
"你是想吃幹抹淨不認賬嗎?在你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我們..."
我:"..."
突然覺得,過年,我還是不要回家比較好吧...
(劇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