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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司藤的恨意

秦放回頭看了一下司藤思索的秀臉,笑著安慰道:“別想那些了!”

“我們繼續聊聊剛才的那個人吧!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司藤回頭不解的問道:“人?不是妖怪嗎?你怎麼確定他不是妖怪的?”

秦放白了一眼司藤,無語的回道:“你又怎麼確定他不是人的?”

司藤沉默了一下,轉身認真的看著秦放問道:“如果是道人……那就只有四道門的那些牛鼻子了!”

“不是我看不起其他人,就憑他們那些道洞和道街,應該沒有人能從你手裡逃脫才對。”

秦放開心的笑了笑,面對司藤無形中的馬屁,轉身笑在感嘆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哼!”

司藤冷哼一聲,臉色突然轉變,轉身,雙手抱胸,冷冷的說道:“不想說就別說。”

秦放歪歪嘴,沉默了一下,沉重的開口說道:“是一個使用黑傘的道人!”

司藤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秦放。

秦放卻無奈的感嘆道:“你心裡果然還有他!”

“他……!”

司藤張了張嘴,最終沉默的回頭看著前方,心中很複雜。

秦放轉身複雜的看著前方說道:“如果是他,你會怎麼做?殺了他?”

“我……!”

司藤張了張嘴,連“我”字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說了一個“我”字。

眼角瞟著司藤掙扎的臉色,秦放沉默的等待著,給司藤時間想清楚這個她一直逃避的問題。

許久,司藤突然全身一陣,激動的說道:“不對!”

司藤深呼吸了一下,扭頭故作平靜的問道:“就算他還活著,他現在的年紀,都已經過百了,你怎麼可能會追丟?”

“而且以他羸弱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在你的攻擊下逃離的。”

“所以……那就只能是他的傳人了。”

“唉!”

秦放心中一嘆,無奈的感嘆道:“植物!動物!如果它們化成人形稱之為妖,那麼人呢?如果人……?”

司藤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你真的確定他是丘山,而不是丘山的傳人?”

“說不定那個人只是跟那個顏福瑞一樣,只是他的徒弟呢?”

秦放轉身,嚴肅的盯著司藤說道:“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丘山的身份,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去處理與他之間的恩怨。”

“你……!”

司藤轉身看著秦放,看著秦放嚴肅的表情,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

秦放卻一步一步的走向司藤說道:“你應該早已發現了!”

“我故意阻止你前來,甚至前不久故意給王乾坤那個笨蛋逃走的機會,可是……!”

司藤被秦放的氣息壓迫得慢慢的後退,嘴裡顫抖的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一切!”

秦放不反駁,直接說道:“我看到了一切!”

“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是我知道你的一切,甚至知道你們大部分人的資料。”

“我一直不告訴你,其實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司藤!”

秦放抬起左手想要撫摸司藤的臉,司藤卻側身躲過,繼續後退,慢慢的向大樹的方向後退著。

而秦放沒有放過司藤,而是不斷的靠近,嘴裡不斷的說道:“你的過往,我沒有看到,但是我也知道一些。”

“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白英殺了你,放幹你的血液,讓人你的屍體帶到偏遠的達那,為的就是計劃等她死後,可以利用我這個擎天樹的後人將你復活。”

“她很清楚你的本性,嘗過愛情失敗的你,對什麼都不關心的你,會一步一步的落入她的計算,想辦法復活他,與她融為一體,從而達到復活她的目的。”

“砰……!”

司藤靠在大樹上,秦放卻左手撐在樹幹上,死死的盯著司藤繼續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想扭轉你的命運,那時候的我,只想著讓你不再那麼多悲慘,能找到新的人生,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從而放棄尋找當年的真相。”

“你……!”

司藤眼神閃爍的看著秦放,秦放卻繼續說道:“我知道,不管我做什麼,我在你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甚至比不上曾經傷害你的那個男人。”

“更比不上丘山在你心中的地位。”

看著秦放眼裡的悲傷,司藤著急的解釋道:“我沒有!丘山一直把我當成一件沒有感情的工具,稍有不對,就用秘法控制我,我恨不得殺了他,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秦放一愣,慢慢的起身,司藤也松了一口氣。

但是等司藤站直身體,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秦放笑著問道:“你看你都如此激動了,還說沒有!”

“你……!”

司藤氣急,全身的散出妖力。

秦放卻絲毫不畏懼的說道:“你說你恨丘山,恨不得殺了他。”

“但是在我看來,你不想殺他!”

司藤愣了一下,不屑的撇撇嘴冷哼道:“我為什麼不想殺他?”

秦放抬起右手點了點司藤的心中,搓了幾下,直接問道:“你捫心自問一下,如果看到丘山,甚至把丘山那個老不死的打倒,給你一把刀,你敢對著他的心臟刺去嗎?”

“我……!”

司藤張嘴反駁了一下,最終拍開秦放的手大聲說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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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司藤就想推開秦放離開,但是卻被秦放用手指一抵,將其再次抵得靠在樹幹上。

“別說得那麼信心十足!”

“其實不管丘山是死是活,這些都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你的心是怎麼想的。”

司藤馬上冷冷的回道:“你就那麼喜歡廢話嗎?”

秦放眼睛一咪,冷冷的說道:“想清楚再回答我!”

精純的殺意從秦放身上瀰漫了出來,讓司藤不敢動彈。

“只要你敢承認,用不著你動手,我立刻去將丘山的頭顱給你砍來。”

“你……我……!”

司藤著急了,想要阻止,卻無法開口。

“不管怎麼說,丘山將你從沒有意識的白藤帶出森林,走向人間。”

“不管它是地獄也好,天堂也罷,他都算你的半個父親,甚至算你的師傅。”

“其實你心裡也很複雜!”

秦放將手覆蓋在司藤的胸口,複雜的接著說道:“你該想一想了!”

“報仇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的!”

“如果丘山要殺你,你是否能殺他。”

“當他無力的躺在你的面前時,你是否有勇氣將利刃刺入他的胸膛。”

司藤沉默了,秦放則繼續問道:“或者說……如果你看到他,你會怎麼做?衝上去殺了他,還是……?”

看著司藤沉思的樣子,等了一會,秦放壓了壓右手,繼續說道:“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站在你的這邊的。”

司藤再次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頭冷冷的對著秦放問道:“軟嗎?”

秦放尷尬的瞟向自己的右手,然後慢慢的收回。

“啪!”

一個耳光落在秦放的臉上,瞬間浮現出鮮紅的五指印。

“齷蹉!”

司藤冷哼一聲,推開秦放,雙手抱胸走到一旁站在,氣鼓鼓的注視著前方。

秦放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抬起手右手握了握,似乎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突然,秦放感覺到司藤的注視,抬起頭尷尬的看著扭頭盯著自己的司藤,右手慢慢的放下,左手尷尬的撓撓頭看著天空感嘆道:“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司藤白了一眼秦放,面無表情的扭頭看向前方,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很快,那絲微笑消失,在秦放走到自己身邊,尷尬的看向自己時,司藤才複雜的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就想問他一句……就因為我是妖族,所以就必須受到那些非人的折磨嗎?”

“他若憎恨異族,當年又為何讓我出生於世?”

“當年……他對我……可有一絲憐惜?”

看著司藤痛苦的模樣,秦放複雜的感嘆道:“當年你被丘山選中,無疑是不幸的,但是也是萬幸的!”

“你的精變由丘山一手促成,這一切都是源於他的自私和貪婪。”

“其實你根本不用想那麼多,你只需要問問自己,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真的能狠得下心殺了他嗎?”

司藤回頭看著秦放,秦放也盯著司藤的雙眼。

許久,秦放沉重的問道:“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不論他曾經怎麼傷害你,在你心裡,他都是一個父親般的存在,雖然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更不是一個好師傅,但是你還是下不了那個手。”

“既然下不了手,那還有什麼考慮的呢?下次躲著他就行了唄!”

秦放上前,溫柔的撫摸著司藤的臉安慰道:“未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站在你的這邊的!”

說著,秦放摟住司藤的脖子,想要將司藤摟住。

司藤掙扎了一下,抬起雙手想要推開秦放。

秦放卻繼續說道:“不管你以後的敵人是誰,我都站在你的面前,幫你擋住你所有的敵人的。”

司藤心一軟,最終還是沒有推開秦放,任由秦放抱著。

秦放將頭放在司藤的頭邊,親吻了一下司藤的秀髮,冷冷的盯著樹冠想到:“如果你再來囉嗦,我不會放過你的!”

茂密的樹冠上,丘山一動不動的躲在那裡,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在秦放懷裡的司藤,只感覺被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裹著,讓自己十分的享受,感覺一切煩惱都消失了,十分的舒心、安全。

同時,司藤也發現,自己對秦放的懷抱並不是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