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洛狄忒有些想笑, 說實話他剛才其實很擔心,因為阿瑞因忒的舉動觸怒了宙斯的威嚴,宙斯本來就處於暴怒之中, 阿瑞因忒又在這挑釁了他, 宙斯要是想懲罰阿瑞因忒,他絕對毫無反手之力。
而阿佛洛狄忒自己跟神王對著幹也就算了, 畢竟他尊貴不凡。
可若是要為了一個普通的二等神明和宙斯硬剛, 那可就是的把宙斯的臉放在地來回踩不說, 還要往吐兩口唾沫。
但若要阿佛洛狄忒放棄阿瑞因忒, 他也做不到。
雖然這個渺小的神明有些衝動了,但他也是為了維護自己, 不是嘛?
阿佛洛狄忒可是相當護短的神明,對於他忠誠不二的屬神, 他是絕對不允許他被其他神欺侮的。
甚至阿佛洛狄忒在思考, 該如何幫助阿瑞因忒逃脫盛怒下的宙斯的魔爪了。
這,波塞冬跳了出來, 並且對宙斯施展了男神最無法忍受的嘲諷和蔑視,吸走了宙斯的部仇恨。
宙斯慢慢鬆開捏著衣袍的手指, 擋住自己的男性象徵,望著波塞冬的眼神恨不能把他的皮給吞活剝扒了一樣。
阿佛洛狄忒趁機與洋神夫婦說道:“兩位海神閣下, 歐律諾墨殿下之前是怎麼了, 在發了什麼事情嗎?”
俄刻阿諾斯回想了一下歐律諾墨之前的變化,有些不確定道:“歐律諾墨之前一直在說什麼取悅、滿意, 可能是之前宙斯與玩的太開了……其他的內容沒有聽清楚。倒是神王陛下的話有聽清楚,他說歐律諾墨如果餓了,可以吃這裡的其他神明,讓歐律諾墨不要追著他跑了。”
俄刻阿諾斯說完, 與泰西斯齊齊冷笑一聲。
宙斯雜亂的金髮垂下,碧色的眼眸漸深,染了墨色。
他冷幽幽地盯著洋神夫婦,質問道:“兩位閣下,也很想知道歐律諾墨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那副可怕醜陋的模樣,還一直追著撕咬。要知道,之前可是一個相當美麗溫婉的女神,相信的本性絕不是如此。聯想到你因墨提斯的事情對怨,該不會是你為了替墨提斯復仇,對歐律諾墨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吧!”
泰西斯冷豔的面容變了一點,眼中浮滿厭惡:“神王陛下,可是守規矩的神王,請您不要以汙濁的思想來褻瀆的神格!”
阿佛洛狄忒正在想事情,海界的神明暫把宙斯的仇恨吸引過去了,但等宙斯處理完他後,肯定還會再想起阿瑞因忒。他必須要在宙斯動手前,阿瑞因忒安置好才行。
這正巧,宙斯又提起了消失的歐律諾墨,阿佛洛狄忒心中頓有了一個主意。
他見宙斯與洋神夫婦之間猶如針尖對麥芒,□□氣息十足,便擺出了和事佬的姿態來,拉住滿臉火色的洋神夫婦,寬勸道:“神王陛下與兩位閣下請都不要激動,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在歐律諾墨殿下究竟發了什麼,而歐律諾墨又去了哪裡。要尋找到歐律諾墨殿下,困擾的一切自然而然就會解開。幾位何必自己陷入無用的爭吵中,消磨間呢。”
阿佛洛狄忒這話提醒了眾神,他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歐律諾墨才對。是……
洋神夫婦懷疑的目光落在阿佛洛狄忒,他一直以為這一出是阿佛洛狄忒設計來報復神王的。
可若是如此,他為什麼要積極的去尋找歐律諾墨呢?他都不怕他與歐律諾墨的謀劃在宙斯的痛苦折磨下,都暴露出來嗎?
不等洋神夫婦做出決定,瑞亞便急促催道:“是的,如今最主要的事情是找到消失的歐律諾墨,不要在別的事情耽誤間。”
瑞亞迫不及待的找到歐律諾墨,從那裡拿走自己的金腰帶。如今歐律諾墨失蹤了,可以說是最著急的人之一了。
至於宙斯那少了一截的蛋蛋,瑞亞一點都不在乎。不就是少了一截嗎,有的用就行,那裡有那傾世的美麗來的重要。
由瑞亞拍板,眾神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決定去尋找歐律諾墨。
不過宙斯和波塞冬沒有跟著一起去,宙斯想到歐律諾墨的臉,就想起之前那陣讓他尊嚴掃地的劇痛,此此刻壓根不想面對他。
至於波塞冬,純粹是被宙斯壓著不準去的,眾神都能看的出來,宙斯被波塞冬的嘲笑深深惹怒,決心要給波塞冬一個狠狠的教訓。
阿瑞因忒因為弱小和阿佛洛狄忒特意遮擋,在阿佛洛狄忒每次轉,他都會阿瑞因忒遮擋起來,使阿瑞因忒沒有被宙斯看到。
又或者宙斯其實看到他了,但想著阿瑞因忒不過一個二等神明,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有的候機會慢慢折磨他,於是便放任了他跟著眾神一起離去。
歐律諾墨之前惹出的動靜太多了,海底的靈都被與宙斯的慘叫聲給吵醒,都在角落裡暗暗窺視。
因此,瑞亞他隨便抓了一海馬詢問,它就為眾神指出了明確的方——
終年不見天日、海最深的地方,斐查茲海淵。
知歐律諾墨居然跑到那裡去,洋神夫婦不禁露出一絲困惑來:“斐查茲海淵……那可是如同塔爾塔羅斯之下的深淵監獄一般的地方,實力不夠的神明進去後很可能就出不來了,歐律諾墨為什麼要去哪裡?”
瑞亞不耐煩道:“又不是,怎麼會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現在先找到要緊,等找到後,你可以慢慢詢問。”
受到瑞亞的不耐,洋神夫婦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氣氛陡然凝滯下來。
然而諸神都不想緩和這個氣氛,於是一行神便在這樣的氛圍下,安靜前行。
阿佛洛狄忒牽著阿瑞因忒的手,阿瑞因忒受到來自掌心那溫柔細膩的觸,臉紅心跳不敢說話。
受到他的心情的無望之愛神格悄悄發動力量一股悲涼從阿瑞因忒心中升起,提醒他,眼前之神是他終能仰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他為此而痛苦透頂。
阿瑞因忒忍不住動了動手,想從阿佛洛狄忒的掌心中把手抽回。
阿佛洛狄忒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這個屬神突然發起了什麼瘋。
他見阿瑞因忒對於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些抗拒,也不耽擱,指尖飛快的在阿瑞因忒的手掌中寫下了一句話,然後手鬆了開來。
阿瑞因忒的心因為阿佛洛狄忒手掌的離去而愈發空洞冰涼,忍不住張開手掌,想看看阿佛洛狄忒在面寫了什麼。
卻在手掌抬起,被阿佛洛狄忒輕輕拍了一下,示意他手放下。
阿瑞因忒愣住,他有些懵,卻也聽話的放下了手,是滿臉的茫然,顯然分不清楚狀況。
阿佛洛狄忒在拍完阿瑞因忒的手後,就不再做其他的動作,與眾神一起安靜的進入了斐查茲海淵。
斐查茲海淵是整個海界最低的地方,深海距離海面就有兩萬米的距離,而斐查茲海淵的深處還要在這個數字再加幾倍。
當眾神順著那道海溝進入其中後,立刻便被高壓、漆黑、寂靜與冰冷包圍。
他能從耳邊那極輕極輕的呼吸聲裡判斷的出周圍還有別的神明存在,那屬於神明的眼睛也無法從此地窺探到其他事物。
這裡黑暗寂無、光明避開之地。
瑞亞提起手,試圖用神力凝聚出一絲光明,然而並沒有成功。
泰西斯這輕柔的聲音響起:“斐查茲海淵中無法視物、光明也無法在此地停留,家一起牽著手吧。”
瑞亞在黑暗中皺了皺眉,也意識到這裡的環境很惡劣,便也順從的應了一聲。
隨後響起一陣衣料摩挲的輕微聲音,像是眾神在摸索著周圍神明的蹤跡。
阿瑞因忒一路都不在狀態,他的心神部都放在了阿佛洛狄忒在他的手掌寫的那些字,如同有一根羽毛在他心臟不停的撓著,讓他滿心好奇。
在進入黑暗寂無的斐查茲海淵深淵後,阿瑞因忒連忙摸了摸掌心,受著其中的紋路。
是還不等他摸索出那些紋路所代表的含義,一雙手忽然從他背後伸出,然後一捂住了他的嘴,一按在了他的手。
阿瑞因忒被嚇了一跳,差點驚呼出聲。
好在他的本能快過反應,在嗅到抓著他的那人手熟悉的冷香後,阿瑞因忒硬是把自己的尖叫和驚慌按耐住了。
察覺到阿瑞因忒的配合後,阿佛洛狄忒捂著他的嘴的動作稍稍溫柔了一些,他的手指豎起,在阿瑞因忒唇比劃了一下,示意他噤聲。
阿瑞因忒乖乖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阿佛洛狄忒手從阿瑞因忒的嘴滑下來,把他脖頸掛著的無望之愛神格取走,緊接著,又按了下阿瑞因忒寫了字的那手掌。
阿瑞因忒還沒琢磨透俄刻阿諾斯這一系列其中的意思,忽然受到一股推力。
他被阿佛洛狄忒遠遠推了出去。
阿瑞因忒茫然的順著這股力氣飛走,直到撞在一扇牆壁才停下來。
他蜷縮成一團,周圍被冰冷淹沒,一切都那麼寂靜森然。
他很想出聲說一說話,卻因惦記著主神的吩咐,不敢貿然開口。
在黑夜中,他沉默的撫摸著掌心阿佛洛狄忒留下的那些紋路。
那些紋路是神域的特殊神文,有神明才能看的懂這些文字。
在摸遍自己掌心的內容後,阿瑞因忒慢慢睜了眼,呼吸漸漸急促。
阿瑞因忒推了出去後,阿佛洛狄忒便垂下眉眼,平靜的與其他幾位神明牽住了手,保證著幾人不會走失。
至於消失的阿瑞因忒,其他幾位神明直接遺忘了他的存在,根本沒有神去找他。
幾位神明手牽著手,泰西斯高高的唱起了歌,空靈的聲音在斐查茲海淵中不斷迴響,聲音疊加,越來越,呼喚著歐律諾墨,告訴,諸神正在尋找著。
泰西斯唱了一會兒後,很快便有一道低低的淺吟從遠方飄來,幾位神一喜,泰西斯的歌唱聲越來越,與歐律諾墨溝通中,怕聲音一斷,他便失去了歐律諾墨的蹤跡。
歐律諾墨在進入黑暗中後,總算擺脫了那些如影相隨的視線與光,從新獲了自在。
恢復平靜後,便沉下心神來等待自己的女兒出世。
一開始聽到泰西斯呼喚,歐律諾墨其實不想給予回應的,直到從泰西斯口中聽到阿佛洛狄忒的名字。
知阿佛洛狄忒也來了斐查茲海淵,歐律諾墨立刻激動的回應起來。
迫不及待的要和阿佛洛狄忒炫耀,確定,自己咬斷了殖器這樣的舉動一定能取悅到阿佛洛狄忒,要從他那裡獲更多的美貌!
在歐律諾墨的配合下,諸神很快便找了過來。
泰西斯與歐律諾墨撲過去抱住,語氣悲傷,關切的詢問道:“可憐的歐律諾墨,神王陛下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之前那副模樣,甚至一絲理智都無?”
歐律諾墨想開口說話,瑞亞先不耐煩道:“歐律諾墨,宙斯與你結為了夫妻,你的願望滿足,你現在該把金腰帶給了!”
洋神夫婦有些不滿,俄刻阿諾斯諷刺道:“瑞亞妹妹,你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瑞亞撩撥著捲髮,風情萬種。但一想到這斐查茲海淵黑的不見五指,的動作沒有任何意義後,能倦倦的垂下手。
瑞亞漫不心地說道:“歐律諾墨發了那麼的事情,估計要有很長間才能講完。而把金腰帶給,卻需要一瞬,這麼一說,當然應該的事情優先一點。”
歐律諾墨沒有吭聲,因為阿佛洛狄忒繞到了的背後,仗著眾神看不見,正在的背寫字,指點著歐律諾墨如何應對此的場景。
歐律諾墨爽快的解下金腰帶,摸索著遞到瑞亞的手中,溫柔淺笑:“殿下不必著急,不會耍賴的。”
因為金腰帶沒多少作用了,更何況,神器所帶來的虛假表象,哪裡比美神的親自讚賞呢?
瑞亞不語,取過金腰帶就為自己系。
撫摸著自己的面頰和肌膚,迫不及待的想要從這黑暗的斐查茲海淵出去,欣賞一下自己嶄新的面貌。
而歐律諾墨也順著阿佛洛狄忒的指示,說起了發在自己的事情。
“父神、母神,諸位閣下,讓你擔憂了。一切都好,並沒有發事情。之所以昨夜會變成那樣……是因為懷孕了的緣故。”
瑞亞的動作停住,耳朵豎了起來。
宙斯如今是神王,地位擺在那裡,幾乎沒有什麼需要操心的了。就連宙斯的|殖|器被歐律諾墨咬下來,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但神王之子卻始終是的一塊心病。
阿佛洛狄忒像是知到了的心情,溫柔的輕拍著的手,安撫著的情緒。
瑞亞受到來自阿佛洛狄忒的溫柔,心情稍稍輕鬆了點。
阿佛洛狄忒可是許諾過的,要宙斯沒有神後,他就不會有兒子!自己要更淡定一些才行啊。瑞亞在心中嘆的勸著自己。
隨後問道:“這與你攻擊神王、又逃到深海又逃到斐查茲海淵有什麼關係?”
歐律諾墨在黑暗中抿了抿唇,說道:“因為懷孕了,可能的實力不如忒彌斯殿下強,孕育孩子對來說負擔太了,所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飢餓。而神王陛下他太香甜了,實在忍不住那樣的誘惑,於是理智便被摧毀……”
“好在萬幸,神王陛下沒有被傷害到。”的聲音中充滿慶幸和擔憂,誠意滿滿。
“至於為什麼不出去……”歐律諾墨輕輕咬住了唇:“因為懷孕,相貌也變。之前的模樣諸位閣下也都看到了,實在無法容忍以那般醜陋的姿態出現在眾神面前,被眾神嗤笑。”
“原諒,能選擇逃避。正好這也是對的責罰。”
“在無邊黑夜中受盡心靈的煎熬,孤苦一人下與陛下的孩子。否則無法面對被重傷了的丈夫,要放逐自己。”
歐律諾墨的話說完,瑞亞面色再次緩和了許多。
雖然現在心寬了,但要說對於歐律諾墨的舉動一點介意都沒有,那就肯定是假話了。
好在歐律諾墨的表現還不錯,金腰帶也給的痛快,瑞亞並沒有怎麼為難:“那就隨便你吧,要離開斐查茲海淵了,你確定自己要一直待在這裡,不與一起離開嗎?”
歐律諾墨溫柔而堅定的說:“是的,要留在斐查茲海淵,直到的孩子出世。”
見心意決,搞清楚問題的諸神不再多言,結伴離開了這讓人很不舒服的黑暗海淵。
在他離開不久後,歐律諾墨從自己的頭髮取下了一枚花朵形狀的神格,有些疑惑的受了一下,下一秒,心中立刻浮現出一縷空洞和悲愴的絕望之來。
那覺太過強烈刺激,竟嚇歐律諾墨連忙這枚神格扔了出去。
阿瑞因忒順應著神格的呼喚搖擺著尾巴從遠方而來,銜住那枚被丟棄的神格,珍貴異常的為自己佩戴好。
然後才嘶啞著聲音,在黑暗中詢問道:“請問,歐律諾墨殿下您在嗎?”
歐律諾墨沒想到還有神明沒走,但這聲音太陌了,也不認識是哪個神明,於是茫然的應了一聲,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阿瑞因忒小聲的說出自己的來意:“歐律諾墨殿下,是阿佛洛狄忒殿下的屬神,特意奉殿下的命令來您這裡取一樣被他遺忘的東西。”
歐律諾墨有些疑惑道:“這裡沒有阿佛洛狄忒殿下的東西。”
阿瑞因忒小聲說道:“有點……就是您、您從神王陛下咬下來的那塊肉。家殿下有些地方還需要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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