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洛狄忒從赫拉的後花園中出來, 赫拉沒有跟上,但他也沒有回頭去找,直接回了神王殿。
納瑟斯的身影倒映在外面的冰牆上, 問阿佛洛狄忒:“殿下, 您要帶丘比特去冥界嗎?”
阿佛洛狄忒輕唔聲,說:“嗯, 而且我準備把留下來, 然後對外就說是我的□□, 如果神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 便之口告知於我,我也可憑藉發號命令。”
納瑟斯微怔, 隨後連忙應:“我都聽您的安排。”
阿佛洛狄忒腳步忽的頓,他看向冰面中的納瑟斯, 輕挑著眉說:“是為我成了主宰的原嗎?我覺得和赫菲斯託斯都聽話了不少。”
他似乎在調笑, 但眼中卻並那麼多笑意。
納瑟斯本能快於思考,直接答:“我對殿下您直都很恭敬, 我奉您為我唯的主、唯的神……絕不是為實力尊敬您,也不敢實力怠慢您。”
說著說著, 他逐漸平靜下來,抬起眼眸偷偷看了阿佛洛狄忒眼, 墨紫色的雙眸如同剛剛水洗過的紫葡萄般, 帶著水珠,透著瑩瑩的光, 小心又討好,卻又很真誠:“我對您直都是很尊敬的……”
納瑟斯垂頭喪,鬱悶:“只有阿瑞斯那次,我的舉止稍微過分了。但殿下, 我當失態也不是為想獨佔您,我只是太想觸碰您了。我的神明可被所有人觸碰到,獨獨我,永遠只能在世界的彼端凝望著您,那種感覺太折磨人了。”
阿佛洛狄忒面色緩和下來,他說:“我明白的。”
納瑟斯補充:“但赫菲斯託斯肯定不是,他劣跡斑斑,不像我,只錯過次。殿下,您可別被他的表現所迷惑,對他太好,要不然他定會再做更多讓不喜的事情的。”
阿佛洛狄忒輕笑聲,對於赫菲斯託斯並沒有發表太多的意見。
他沒有和別人談心的習慣,也沒有情商低到在自己的愛慕者面前談他的另個愛慕者。
阿佛洛狄忒繼續向神王殿前進,納瑟斯亦步亦趨地在鏡界中跟著,直到冰面消失,他被迫停留在殿外。
當阿佛洛狄忒回到神王殿中,丘比特正故意拿著金弓在眾神面前晃來晃去,他還假裝拉著弓弦,做出要射他的模樣。
看到他回來,哈迪斯連忙說:“主宰,您快過來看看塔納託斯與修普諾斯,他被丘比特的金弓射中後,現在打起來了。”
阿佛洛狄忒詫異地看了那對孿生兄弟眼,與其說是打起來,用修普諾斯單方面毆打塔納託斯來形容更加精確。
修普諾斯粗魯地推搡著塔納託斯,塔納託斯卻滿眼痴迷愛慕地看著他,如同受了也不敢反抗的小媳婦般。
阿佛洛狄忒微哂,問:“發生了什麼?”
赫菲斯託斯直跟在丘比特身後,聞言便將之前丘比特與塔納託斯的摩擦說了出來。
丘比特有些心虛,抱著金弓乖乖飛在他身旁,頭低著,肥嘟嘟地小臉蛋夾出了雙下巴,副闖了禍的心虛模樣。
阿佛洛狄忒抬手撓了撓他的下巴,丘比特覺得癢,沒忍住咯咯笑了起來,左顛右晃地躲著,然後掉到了阿佛洛狄忒的懷裡,軟綿綿地撒著嬌:“父神,癢癢……”
阿佛洛狄忒抱著他輕嘆:“太調皮了,丘比特,後不可樣亂來,知嗎?”
丘比特抱住他的脖子委屈:“是他先瞧不起我的,所我才給他個小教訓。”
阿佛洛狄忒沒說話,哈迪斯為難地詢問:“主宰,能夠幫助他兩恢復正常嗎?”
阿佛洛狄忒沉默了幾秒,神情微妙地說:“愛情是不可控的……愛情金弓是個例外,但是在箭射出去後,剩下的便法在被神明控制改變了。所我也沒辦法,只能看金箭和鉛箭在他內多久才會散去吧。”
他見哈迪斯眉心緊蹙,望著死神兄弟的眼神滿是擔憂為難,想了想,阿佛洛狄忒帶些歉意地說:“抱歉。”
哈迪斯愣了愣,忙搖了搖手說:“主宰不用對我說抱歉,其實丘比特說的也有理。我就是……”
他重重嘆了口,祖母綠的眼眸中浮滿了憂鬱的色彩:“冥土正是忙亂的候,塔納託斯和修普諾斯還出了樣的問題,我忙不過來了……”
原來是擔心個啊。
阿佛洛狄忒唇角微勾,含著輕淺的笑意溫和說:“放心吧,我既然說要陪去冥土親自趟,就定會幫把所有事情都解決的。”
哈迪斯聞言振作了起來,眉心的憂色散去,他期待地看著阿佛洛狄忒說:“那就拜託您了,主宰。”
阿佛洛狄忒唇角的笑意淡去,恢復了竣冷的模樣,目光淡淡掃過神殿中眾神,冷冷:“稍後我會與冥王啟程前往冥土,不過為了防止我不在,諸位會惹出麻煩,所——”
阿佛洛狄忒權杖舉起,冰藍色的光芒從神格中衝出,霜雪重重推開神殿那佈滿花紋的銀質大門,囂張霸的衝了進來。
霜雪鋪在地上、附在牆壁上,菲利摩爾腳尖輕、種華麗的姿態在原地轉了個圈,神王殿中溫度驟升又驟降,霜雪化成水又瞬間凝成了冰,除了阿波羅和赫菲斯託斯外,包括宙斯在內都被突然變化的溫度影響到,打了個寒顫。
神殿中佈滿了冰面,站在冰面上的眾神能從冰面上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
而阿佛洛狄忒的腳下,與他容貌相同的納瑟斯如同真正的倒影般出現在冰面裡,他擁有著和阿佛洛狄忒極為相似的容貌,本也是最絕色的美人,白色的發、晶瑩到彷彿透明的肌膚,使他有種很剔透、虛幻的質,全身最深的顏色便是那雙墨紫色的眼眸,於是那雙漂亮的眼睛更顯令人驚豔。
阿佛洛狄忒抬手,納瑟斯便在鏡界中活動了起來,從阿佛洛狄忒腳下到了牆壁的冰面裡,目光略顯呆滯的看著眾神。
阿佛洛狄忒對眾神介紹說是:“他是我的分|身,沒有智慧,但卻是我的眼睛和我的言語。但我不在奧林匹斯神山,他會替我觀察,並將神山上的動靜告知於我。”
宙斯不滿:“有必要嗎?阿佛洛狄忒,了,神山也還有我在,用不到個分|身。”
阿佛洛狄忒聞言,回應的是聲嗤笑。
宙斯:“……說起來,赫拉呢,她和起離開的,為什麼沒有起回來?”
阿佛洛狄忒說:“神後在看金蘋果樹,可能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阿佛洛狄忒看向冰面中的納瑟斯,納瑟斯認認真真地裝著木頭人,只在阿佛洛狄忒望過來,眼睛飛快地眨了眨。
阿佛洛狄忒微微笑,丘比特也興奮地咬著手指看著他,阿佛洛狄忒對哈迪斯說:“冥王,我動身吧。”
眾神起身,從神座上下來,為阿佛洛狄忒送行。
至於死神兄弟,修普諾斯已經放棄了掙扎,自顧自地閉上眼睛,逃避般的陷入了沉眠之中,而塔納託斯則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住,將修普諾斯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後露出滿足的表情來。
阿佛洛狄忒似笑非笑,對哈迪斯說:“看來他兩個已經達成了共識。”
哈迪斯漫不經心地看了他眼,搖搖頭收回了視線,吹響口哨,喚來自己拉車的黑馬。
哈迪斯為自己戴好兜帽,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後,請阿佛洛狄忒和他起坐上馬車。
阿佛洛狄忒:“菲利摩爾、喀厄,和我起去冥界。”
哈迪斯心中動,阿佛洛狄忒沒有多說,把懷裡的丘比特轉成面向自己。
丘比特卻有些躁動,撒嬌:“父神,我要看天!”
阿佛洛狄忒聽他麼說,居然也真的不管他了。
丘比特就抬起了頭,懵懂驚歎地欣賞起了天空,被天上那絢爛明豔的極光迷花了眼,小嘴巴張大了,當哈迪斯驅使起馬車後,被狠狠灌了口冷風,他才嗆咳著閉上嘴。
阿佛洛狄忒輕輕拍著他的背,問:“還看嗎?”
丘比特抓著阿佛洛狄忒的手指,站起來貼在他的身上,說話唇縫都不敢張開,他小聲說:“閉著嘴巴看。”
阿佛洛狄忒輕笑聲,隨後與哈迪斯聊起了天。
阿佛洛狄忒詢問:“哈迪斯,與我說下冥界亡魂轉生的過程吧。”
哈迪斯簡單的給阿佛洛狄忒介紹了下:“首先,死去的亡魂會被塔納託斯從人間帶往冥界。亡魂進入冥界後,他就再也不能回到大地上,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穿過冥河,來到冥界的入口處。”
“不過冥河除了主神外,就只有卡戎的渡船能帶亡魂過去。而卡戎會向那些亡魂收取個金幣,給了金幣的亡魂穿過冥河,接下來,就是穿過刻耳柏洛斯鎮守的冥界大門……”
阿佛洛狄忒抬起手,詢問:“那亡魂如果沒有金幣呢?”
哈迪斯怔住,隨後答:“那他就只能徘徊在冥河與大地的交界處,哪天冥河起潮,被捲入冥河中滅亡。”
阿佛洛狄忒皺起了眉,哈迪斯解釋:“主宰,我也不想樣,但冥河很危險,除了渡神卡戎的特殊神職外,其他的工具都不能在河面上行駛,會自動沉下去,卡戎神的力量又有限,只能麼做。”
阿佛洛狄忒沉默了幾秒後,問:“既然如此,那沒有想過在冥河上架座橋嗎?橋是拱起的,並不貼著河面,總不會收到影響了吧?”
哈迪斯愣住了,阿佛洛狄忒見他不說話,又繼續為個構思完善方案:“可能為冥河的特殊,橋的建造更加困難。但困難歸困難,集合幾位主神之力的話,還是可製造出來的,不是嗎?”
哈迪斯低下頭,悶悶說:“之前沒想到……”
思維太侷限了。
阿佛洛狄忒:“好,渡冥河的解決方法有了,至於到候如何把橋建起,我來召集主神想辦法。事不急,留到最後再做,要是橋早早建好,其他的安排卻沒有做好,亡魂窩蜂擠進來的話,會很亂。”
哈迪斯不斷頭,望著阿佛洛狄忒的眼神充滿了信服,雖然帶著兜帽,但是卻有種愉悅的感覺撲面而來。
阿佛洛狄忒把他的兜帽掀開,哈迪斯沉靜的面容上帶著些許驚愕,黑色的髮絲被寒風吹的揚起,與雪白的皮膚對比鮮明。
阿佛洛狄忒打量了他幾眼,眉眼彎了彎,很正經地頭,說:“樣就感覺正常多了,之前把面容藏起來,給我的感覺和的外表都不樣,我總覺得面前的人不是哈迪斯樣。”
哈迪斯愣愣地看著他,眼眸中浮現出抹困惑,好會兒後他才說:“主宰,那我繼續說了……”
“嗯。”
哈迪斯拳頭抵唇,輕咳聲後,繼續說:“亡魂從冥河穿過來後,就要穿過冥界大門正式進入冥土。冥界大門那裡有刻耳柏洛斯守候,主要是防止是活人的靈魂進入。如果活人靈魂定要進入的話,那麼就不準再離開。”
“在冥界大門後,便是水仙平原,亡魂會在水仙平原上遺忘所有的過往。當過往從它內消失後,如果亡魂上沒有怨力,便代表它身前沒有作惡,它會穿過水仙平原進入愛麗舍,在愛麗舍開始新的生活,從此不再痛苦。如果有怨力,就會進入深淵,永遠不得解脫……”
哈迪斯說完,阿佛洛狄忒又了片刻,見他不繼續說了後,面容浮現出抹驚愕,問:“沒有了嗎?”
哈迪斯期期艾艾:“還要有什麼嗎?”
阿佛洛狄忒只好自己找問題:“比如說,進入愛麗舍後,那亡魂就永遠就那裡嗎?”
哈迪斯頭,阿佛洛狄忒毫不客地問:“愛麗舍再大,也是有限的,遲早日會被填滿。而失去過往遺忘了切的靈魂從此空白,留下來也是張空白而空洞的白紙罷了,沒有任何用處,除了使愛麗舍變得更加擁擠。”
“既如此,為何不將那些靈魂散出去,讓他重新轉生?”
哈迪斯沉默幾秒後,苦笑:“靈魂神職隨著伊阿珀託斯沉入了深淵,我沒法幫助亡魂轉生。而它又沒做錯什麼,還交給了卡戎金幣過河,我總不能再把他毀滅吧,如果那樣的話,還不如開始就把他留在冥河外面,不將他引渡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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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佛洛狄忒目光微閃,靈魂神職啊,他有啊。
他想到自己現在是冰霜主宰,對神域有著絕對的控制權,也不知再去深淵的話,塔爾塔羅斯會不會放他去與那幾個泰坦神交流。
阿佛洛狄忒心念轉,決定到候去試試。就算塔爾塔羅斯不給他進去也沒有關係,他可假裝進去了,然後把靈魂神職拿出來,反正哈迪斯又不知。
想到裡,阿佛洛狄忒便說:“剛好深淵就在冥土下方,到那裡後,我去深淵拜訪下塔爾塔羅斯殿下吧,與他商量看看能不能把伊阿珀託斯的神格拿到手。如果伊阿珀託斯配合的話,我就可安排亡魂轉生了,不用它繼續在愛麗舍中逗留。”
哈迪斯想了想,問:“愛麗舍的亡魂轉生,那那些作惡的、最後步入了深淵中的亡魂呢?”
阿佛洛狄忒冷淡:“根據他生前的罪孽,制定個標準,給予不同懲罰的後也讓他重新轉生。總之,不要留在冥土。”
阿佛洛狄忒喃喃:“不過麼來的話,又多了個事物,要有專門的審判官來記載亡魂生前的事蹟。”
“對了,如果橋建起來的話,就不用卡戎擺渡了。他沒事的話,就讓他守在橋前,喂那些亡魂呵稀釋過勒忒泉水來消除它的記憶吧。水仙平原雖好,但並不是專門消憶的,我擔心建立轉生後,有些狡猾的傢伙會用特殊手段儲存記憶,帶著記憶重新轉生。樣來,人間的秩序就亂了。”
哈迪斯認真記下:“建立冥河之橋,安排卡戎喂亡魂消憶泉水……建立審判和懲罰制度,還有亡魂轉生。”
阿佛洛狄忒喃喃地重複:“轉生……是死亡到新生的轉變吧,我可用個凝聚出什麼樣的神格呢?”
“到候轉生又該什麼樣的形式建立才最合理呢?”
阿佛洛狄忒皺著眉想到,哈迪斯猶豫了下,問:“主宰,我要不要把消憶放到懲罰之後、轉生之前就行?”
阿佛洛狄忒鼻尖發出聲疑惑地輕哼:“嗯?”
哈迪斯和他解釋自己的想法:“為我覺得開始就消憶的話,有些太獨斷了。審判及確定懲罰,我應該給那些亡魂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然後再定下懲罰。畢竟事情並不是片面的,我也要考慮到更多的素和影響……”
阿佛洛狄忒詫異地看他眼,莞爾笑:“獨斷?倒是考慮的多……”
哈迪斯笑:“同,那些作惡的靈魂在被懲罰,也能清楚意識到自己正在為曾經的罪孽而付出代價,警示意更重,您覺得呢?”
阿佛洛狄忒頭:“是冥王,說了算。”
他漫不經心地低下頭,手裡忽然出現了只金閃閃的蘋果,丘比特用手指戳了戳,試探性地拿了下,阿佛洛狄忒握的並不緊,金蘋果就被丘比特直接拿了。
他把金蘋果舉起,在絢爛的天空下眯起眼睛,看到金蘋果綴的那片綠葉上,忽然浮現出個單詞,‘生命’。
丘比特讀了出來,聽到個單詞後,金蘋果忽然被阿佛洛狄忒接過來,他仔細看了看,葉子上居然真的有個單詞,阿佛洛狄忒疑惑:“生命?是我所想的那樣嗎?”
他喃喃自語間,大地已經轟隆轟隆地裂開,地面上的冰碎裂開,露出了殿下黑乎乎的地面。
馬車駛入其中,阿佛洛狄忒再次來到了冥界。
與他上次到來的寂靜和單調不同,次冥河外站滿了亡魂,各種各樣形狀的亡魂都有,人類、動物、牲畜、魔獸……
他擁擠在冥河邊,靈魂上佈滿了傷痕,怨力還在折磨著他,哀嚎聲不斷,不還有些亡魂互相攻擊,使本就慘淡的場景更加可怖,活生生個人間地獄。
哈迪斯皺著眉頭往底下看眼,馬車的行駛速度下意識就慢了許多,他的臉上浮現出抹憂色,丘比特不要阿佛洛狄忒提醒,自動就躲進了父神的懷抱裡,潔白的羽翼縮起來,羽毛微微炸開。
阿佛洛狄忒微微啟唇,淺金色的大片光芒從他口中吐出,細細閃閃地從空中落下,灑在亡魂身上,淨化著他的靈魂,同治癒著他的傷口。
阿佛洛狄忒忽然輕咦聲,眼眸中浮現過抹異色,哈迪斯有些緊張地問:“主宰,怎麼了?”
阿佛洛狄忒搖搖頭,沒有回答,只是說:“沒什麼。”
心中卻覺得好笑,阿波羅給他的神職根本就不是淨化,而是光明神職本身。
他是仗著宙斯沒有檢查,光明正大的和他暗渡陳倉嗎?
為神職不像神格那樣擁有神力,阿佛洛狄忒又沒有仔細看,居然直到現在才發現其中的巧妙。
阿佛洛狄忒頗為愉悅,心想,還不錯,太陽神格沒有白為他爭取。
馬車飛的很高,在冥土中的最高處,哈迪斯擔心飛的太低會被冥河水濺到然後沉下去。
底下,來回擺渡了好多天沒歇息的卡戎幽幽抬頭看起來看天,隔著馬車,哈迪斯都能感覺到卡戎那幽怨的眼神。
哈迪斯有些心虛,和阿佛洛狄忒提建議:“主宰,要不我先把橋搭起來吧,樣卡戎就可休息下了。然後我把冥界大門合上,樣的話亡魂也進不來,樣不影響我後續在冥府中的改造。”
阿佛洛狄忒搖搖頭,拒絕:“不行,我趕間去見塔爾塔羅斯殿下。”
哈迪斯微怔,阿佛洛狄忒補充:“我要先確定塔爾塔羅斯殿下給不給我進深淵,還要看看靈魂神格能不能到手。如果拿不到靈魂神格的話,我對冥府的改造計劃還要進行變動。”
哈迪斯頭,慢吞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