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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九章

鄭秘書走到辦公室詫異望了眼陳助理手裡展示的衣服。  葉今教育完宋醉心情舒暢走到酒吧, 忽然電話響了,電話那邊傳來白問秋溫柔的嗓音:“你有好好背單詞嗎?下週就要考試了。”

聽見白問秋的問話葉今支吾了一聲:“我馬上回去看書。”

白問秋是他見過最好的人,得知他打架被學校開除後毅然辭去投行的實習, 來精英教育給他一對一上課。

這麼好的人竟然還會被惡意揣測,他今天給白問秋出了口氣,回家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一開門葉誠文面色鐵青站在客廳:“你今天在路上幹什麼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張老臉都要被你丟沒了。”

葉今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他打架退學都沒被這麼罵過,他理直氣壯說:“我去什麼地方關你什麼事?”

“你還敢反駁?”

葉誠文東瞧瞧西看看, 最後在保姆的阻攔下拿出根長尺子追在葉今後面打。

原本士氣高昂的葉今頓時慫得像被扒乾淨毛的小公雞,在別墅裡狼狽躲竄。

上午宋醉上課回來後, 特意往賀山亭的房間瞄了一眼,早上放在門口的瑞士糖消失了。

夜裡許寧在一間酒吧包下場, 頂著兩個黑眼圈的他坐在包廂倒苦水:“你們不知道天元是個什麼鬼地方, 天天加班到夜裡三四點,你們說我缺這點兒錢嗎?”

偏偏白問秋勸他說是重用他才會讓他到天元實習,許多人想去都去不了, 讓他珍惜這次機會。

他小叔什麼性子他還不清楚,看他的視線跟浪費國家糧食的米蟲沒什麼區別, 面對白問秋的話他只能苦笑。

他周邊的狐朋狗友紛紛安慰,正在這時包廂的門開啟了, 一個鼻青臉腫的人捂著臉進了門。

許寧細瞅了好幾眼才認出是葉今:“哎喲我去, 這是誰為民除害了?”

葉今說起來還是小他三屆的學弟, 雖然同樣是吃喝玩樂泡吧,但許寧認為自己在二代裡潔身自好,不像葉今經常打人沒輕沒重的。

葉今拉開椅子坐下,沒好氣對許寧說:“你頂雙熊貓眼好得到哪兒去?還不是因為宋醉。”

“他怎麼了?”

許寧清楚宋醉的性子,安安靜靜從不惹事, 連呵斥僕人都不會,更別說會主動招惹葉今這樣的渾人。

宋醉坐在書桌邊練聽力時接到了許寧的電話,讓他去公司邊的酒吧,他聽話地穿好衣服出門。

少年出門前想了想轉身從抽屜裡拿出張收據,因為沒怎麼去過酒吧,靠著手機地圖才在地下一層找到家燈光昏暗的酒吧。

夜色吞吐著濃重的霧氣,一進去酒吧便聽見許寧劈頭蓋臉的聲音:“你是不是對問秋有什麼意見?人家熱心補個課你都要跟著。”

“你平時不是說他連門都不出嗎?怎麼會去金融中心。”葉今在邊上陰陽怪氣,“要不是今天在路上為白老師抱不平,我也不會被我爸揍。”

聽到最後一句話少年明白了,這是被打了來告狀來了,看來還是打輕了,不如用勾拳或者膝蓋撞擊腹部痛但看不出傷。

“你看他不說話預設了。”葉今唯恐天下不亂,“白老師昨天也在機構外看見他了。”

“宋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聽到白問秋的名字許寧語氣變得嚴厲,“趕緊去跟問秋道歉。”

“我沒有。”

少年開口。

許寧被宋醉的不聽勸氣笑了,如果分手了就好了,他的心裡不由得冒出這個念頭。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即便想把宋醉送回西南也沒想過分手,當初在西南滑下山是宋醉揹著他走了十里地,如果不是宋醉他早死在無人知曉的山裡了。

葉今往許寧手上遞鐵棍:“他這是仗著你不敢動他,打一頓看他聽不聽話。”

許寧接過細長的鐵棍:“你以前多聽話現在都學會狡辯了,對得起你早死的父親嗎?”

他佯裝抬起手準備嚇一嚇,再生氣他心裡還是有數的,宋醉這麼柔弱的人,只要捱上一棍半條命都沒了。

誰知他的話音落下宋醉便伸手拿過了鐵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少年眼裡的神情格外冷漠,那種眼神只在生死搏命的鬥獸場看到過。

從前多過分的話都說過,應該只是自己的錯覺吧,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說:“你自己回去反思一下吧。”

少年只是安靜地遞給他張收據,上面註明了在五個月裡可以在金融中心的大廈裡學習課程,地點就在精英教育的旁邊。

許寧望著少年在夜裡孤零零離開的背影後悔極了,他不禁埋怨朝葉今看去。

葉今想不到宋醉是真的去上課,可他還是看不上宋醉,跟個木頭似地一句話都不說,指著鼻子罵也沒脾氣。

待宋醉離開後包廂繼續喝酒玩樂,許寧想想還是不放心,大著膽子撥通賀山亭的電話。

穿著薄風衣的賀山亭直接掛了電話走出書房,他沒興趣給這位侄子處理爛攤子。

直到電話再三響起男人才冷淡接通:“希望你下次撥通我的電話是告知你在醫院瀕死的訊息。”

電話那邊的許寧噎住了,這就是他不願同自己這位叔叔接觸的原因,隔著螢幕都能聽出多嫌棄。

“我想問宋醉回來了嗎?他不接我電話。”許寧硬著頭皮開口,“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去看看他,我怕他會想不開。”

賀山亭邊聽電話邊走向少年的房間,無聲在門邊站定,從他的角度能看清少年坐在椅子上,胸膛上上下下起伏。

聽筒裡傳來許寧不安的聲音:“我今天對他說了難聽的話,他心裡肯定特別難受,告訴他想哭就哭出來吧。”

臥室裡宋醉抿著泛動水光的唇,他的胸膛裡依然瀰漫著怒意,抬頭看向房間。

窗臺上的花瓶是維多利亞時期的藍色玻璃花瓶,摔壞了買不到,桌上的茶杯是匈牙利的赫倫瓷杯碟,打碎了賠不起,他緩緩打量了一圈就沒自己能扔的東西。

不知道賀山亭在門外的少年只能無奈拿起只有五公分細的鐵棍,用他適合擦眼淚的纖瘦手腕。

啪嘰一聲。

把鐵棍擰斷了。

“不用了。”

方助理正想問為什麼時聽見賀山亭說:“做點兒中餐。”

他心裡泛起嘀咕,他這位老闆從小在國外生活習慣西方的飲食,莊園裡壓根沒有備米,有菜沒飯怎麼吃,況且……怎麼知道宋醉想換個口味?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方助理沒時間考慮宋醉,因為電話那邊傳來le延長停牌時間的訊息,他擔心問:“還要收購嗎?”

雖然昨天的會上解決了透露收購訊息的董事,但對le的收購還在進行中,並且因為風聲的洩露進退兩難。

儘管在報紙上批駁以停牌抵禦收購有礙資本市場正常執行,但管理層並未有任何復牌的舉動,停牌時間越長資金壓力越大,可以說閉著眼在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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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辦法還是同le的管理層商量,看能不能將手上的股份賣出去,雖然或多或少會做出讓步但不至於損失嚴重。

可顯然賀山亭不是一個可以用常理來估計的人,只是不以為意說了句:“擬份要約收購。”

方助理鏡片下的眼透出驚訝,要約收購繞過管理層向股東發出要約,不僅在國內市場上運用得並不多,即便在國外也僅僅是開始收購時的手段而非最後通牒。

他看著那張平靜的臉嘆氣。

看來今天不用吃飯了。

自以為沒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少年走進大門,把兩袋大米扛進了儲藏室頂層的櫃子裡,不會有人發現他在裡面放了東西。

他計算過時間,趁著廚房沒人走進去準備煮粥,因為以前並沒有熬過粥,在網上找了份食譜對照。

兩千一百毫升的水。

溫度燒到九十度。

最後摻入十五克的鹽。

少年拿出化學實驗的嚴謹,雖然手邊沒有量杯依然準確無誤倒入材料,將蓋子咔噠一聲扣在小鍋上,邊守著火邊默背單詞。

正在這時門悄無聲息開了,他沒想過有人會進來僵在原地,走進來的傭人愣了愣貼心開口:“我們來就行。”

若是許家的僕人肯定會問長問短,可對方一句話也沒問,他故作鎮定走到外面椅子上坐下。

在傭人們的貼心幫助下,他那份普通白粥被加工成了墨魚籽海鮮粥,一端上餐桌便瀰漫著濃郁的香氣。

宋醉看到餐桌上只擺了自己一個人的餐具開口問:“只有我一個人吃飯嗎?”

僕人惜字如金嗯了聲。

他拾起烏木筷子,桌面上擺著豐盛的中餐,有酒釀豆腐、上湯焗龍蝦還有糖醋咕嚕肉,不同食物由同風格的餐具盛著。

賀山亭應該是個很講究的人,餐廳的地毯都是克什米爾羊毛織成的,與天花板上的壁畫相得益彰,許寧會外放得多。

雖然好不容易能吃上頓中餐,但考慮到飽腹後腦裡的血液流量緩慢從而影響學習的效率,少年剋制地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