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肖雷竟然輕聲叫了出來。
狗剩子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這樣子，還像特戰隊員麼？讓那些學生看到會怎麼想？”
肖雷也發現自己失態，訕笑一聲：“隊長，我就是稍微誇張地表現一下我的驚訝，在那些學生面前當然不會，就算真的驚訝，也要強忍著，對對對，就像你現在這樣。不過這子真的很讓人驚訝。”
著肖雷指著顯示器，將顯示器上的畫面放大了十倍。
只見畫面上，在成百上千的未知光包圍之中，艾立的嘴角，竟然出現一絲笑容。
他竟然在笑！
“隊長，這子竟然在笑！”
肖雷雖然勉強壓抑著自己的驚訝，但是語氣之中，還是有壓抑不住的驚訝。
“隊長，他到底在笑什麼？”
“後退一，把這一段重放一次。”狗剩子道。
肖雷照作。
片刻後……
“再重放一次。”
一直重放了三遍，第三遍是從艾立與單詞入水開始，一直到他們兩人上岸。
終於，狗剩子嘴裡出三個字來：“失敗了……”
話語之中，有一絲不出的意味。
“嗯？隊長，什麼失敗了？你知道這子為什麼在笑了？”
“他看出來了。”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看出來？我們做得天衣無縫啊，而且還是凌晨五多，最黑暗的時候，他怎麼可能看出來？”
狗剩子讓肖雷把畫面重新回放到艾立嘴角掛著一絲笑的地方，指著畫面：
“正是因為他看穿了這是我們的測試，所以才會笑，然後不緊不慢地向岸上遊去。”
肖雷思考了片刻，頭道：“我明白了，本來我們這個測試，是為了觀察這些學生在面臨極度危險時的反應，從而判斷他們的優劣的。但是他看出了這是測試，所以我們對於他的測試，將沒有任何效果。也就是我們的測試失敗了。這子太他娘的聰明的了吧？他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肖雷聽了，眼前一亮，將畫面調到艾立與單詞實時位置。
只見畫面中，艾立與單詞正相互依靠著，藉助對方身體取暖，等待天亮。
單詞的牙齒一邊進行著牙震，一邊輕聲問道：“艾立，剛才那些藍光到底是什麼東西？”
艾立一邊搓著手，一邊牙震著回答道：“鬼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不主動攻擊它們，它們就不會主動攻擊我們？”單詞這句話是在半分鐘後才問出來的。
“很簡單，我們雖然都是戰士，但在水裡戰鬥力將會大減。如果那些東西真的是變異生物，不出幾秒鐘，我們就會被撕成碎片。人都死了，還選拔個毛線？所以教官是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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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立知道單詞反應慢，所以完之後就不再話，等著單詞慢慢反應。
片刻之後，單詞才反應過來：“我知道了，你是教官們早知道水裡會有那些東西，或者……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教官們故意放的？那就是教官是用這些東西來測試我們的？”
“你腦子還不笨嘛。”
艾立繼續道：“所以啊，既然教官們不會看著我們被撕成碎片，那這些東西一定沒有太大危險，所以我們也不用費力去與它們搏鬥了。”
單詞又反應了片刻之後，才道：“你腦子怎麼這麼聰明？我怎麼想不出來？”
“你不是不聰明，只是遲鈍。”艾立回了一句，“只是有一我沒想到，本來以為既然是測試，這些東西就會對我們發起攻擊，只是它們的攻擊沒那麼厲害罷了。結果這些東西竟然不主動攻擊人。那就好辦了，我們兩個直接游上來就行了。”
……
電腦屏幕前，那肖雷一拍操作檯：“這子，真他娘的太聰明了。隊長，他的表現，應該算是最優吧？”
狗剩子盯著螢幕，片刻後，了兩個字：“菜雞。”
著轉身走出了控制室。
但是肖雷卻聽出來了，隊長這話時，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不屑，而是類似於一種母親對孩子“傻孩子”一般的感覺。
看來，隊長算是暫時認可這子了。
這麼多年來，能在選拔賽剛開始，就得到隊長認可的，還沒有幾個。
不過這只是剛剛開始，後面能不能完成任務，才是關鍵。
肖雷微微一笑，對螢幕中的艾立道：“子，好好幹吧。”
……
此時，已經是早上六鍾。
但冬天的早上六鍾，天上仍然沒有半分亮色。
艾立與單詞相互依偎著。
“艾……艾立……我們會不會凍死啊？”
“凍個毛線！”艾立罵了一句，“要死你死，我還沒碰過女人呢。”
單詞搖了搖頭：“我當然……當然不想死，只是我老聽到什麼很輕的咔咔咔的聲音，但是仔細一聽，就沒有了。是不是我出現了幻覺？聽人死之前都會出現幻覺。”
艾立瞪了單詞一眼，道：“你有沒有事幹？”
“沒啊？怎麼了？”單詞片刻後才回答道。
“沒事幹去背你的單詞。”
“哦。”單詞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這傢伙竟然真的從揹包裡拿出英語書來。
不過片刻後，卻猶豫著道：“太黑，看不到，又不能打手電筒，怎麼辦？”
艾立是真心無語，不耐煩地道：“那就把你以前背過的單詞再背一遍。”
“哦。”
單詞應了一聲，開始背誦起來：“f-u-c-k，****……f-u-c-k，****……f-u-c-k，****……”
“尼瑪，你就會這一個單詞嗎？”
“嗯，其實我會兩個。s-h-i-t，****……s-h-i-t，****……s-h-i-t，****……”
艾立右手一拍腦袋，一副欲哭無淚狀：“尼瑪，真被你打敗了。”
單詞在片刻後才回答道：“啊？我沒有打敗你啊？是不是你自己把自己打敗了？”
艾立要抓狂了，索性不再話。
和單詞同志對話，真的會發瘋的。
單詞見艾立不再話，低下頭繼續背他的****和****.
這時，艾立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仔細一聲，發現那是一陣很輕微的聲音：咔咔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