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從來也沒有打聽過越家過多的私密,更沒有調查過越家。
她覺得沒有必要,雖然兩家有婚約,可如果兩個人之間沒有愛情,終究是不會在一起的。
那家庭背景什麼的,又有什麼重要的?
可現在一聽,原來越家也有很多麻煩事。
“你太囉嗦了,自己家的事沒有弄好,還有心思管別人?”
慕葉成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老大,我哪有那麼閒?還不是看這小丫頭跟你關係不錯,年紀尚輕,不諳社會險惡,所以多提點她一點罷了。女人這一輩子,只要眼瞎一次,就離賠錢貨不遠了。所以要擦亮眼睛,不能被人模狗樣的臭男人給騙了。”
易珩慢慢的點了點頭,慕葉成好像瞬間被鼓舞了,立刻邀功說:“看吧,小丫頭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手臂一伸,易珩拽住越澤的袖子,見他看向自己,她眯眼笑道:“你能打過他的。”
越澤微微一愣,之前被慕葉成說出自家醜事的一瞬間,他是惱怒的,好似掩藏已久的傷疤被揭開了,然後緊接著的竟然是一種說不出的害怕,本能的在她面前去反駁,那個人不是他的親哥哥。
可下一瞬,他後悔了。
就算不是親哥哥又如何?
傷疤還在那,他遮掩不回去,就算她現在不知道,以後還是會知道的。
想到這裡,他突然又釋然了。
頓時松了一口氣。
越澤微微皺眉:“嗯?”
“揍他。”少女指著慕葉成的嘴巴說:“撕爛他的嘴。”
突然轉變的畫風,讓慕葉成還有些迷糊。
“喂,臭丫頭,我可是為了你好。”
“我需要嗎?”
“你小心別被他騙了,誰知道越家的“真愛”遺不遺傳?”
“遺傳又怎麼了?姑奶奶我就是願意讓他騙,我還怕他不騙呢。”
誰讓他總是說要解除婚約的。
越澤看著她傲嬌的小模樣,唇角牽起一絲淡淡的弧度,“那如果我騙了你,有什麼好處?”
少女一聽,急了,“你還想要什麼好處?我都是你的了。”
越澤:“那如果我要是不騙你呢?”
易珩:“那還說什麼?你都是我的了。”
越澤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微微傾身,少女只覺得她耳邊突然傳來一股熱氣。
他喉結微動,唇叫勾起,低聲對她說出一句:“嗯,你說的有道理。”
**
好半天——
“臥槽?不是吧?你們倆這是準備屠狗呢?”
慕葉成長嘯一聲——
他剛剛到底是做了什麼?
“把人藏起來吧。”
慕賢卓突然發聲,慕葉成先是一愣,腦袋還有些斷片的問了一句:“啥藏起來?”
“董非。”
一聽這名字,慕葉成隨口罵了一句:“操。”
這話題聊的還帶隨時跑臺的,他有時候是真的搞不懂老大到底都在想什麼。
“不是吧,你昨天還跟我說,你是老爺子叫回來的,他不是跟你打招呼了嗎?你竟然選擇忤逆他老人家?回去你要怎麼交代?”
“我沒打算回去。”
“不回去?”
這事更嚴重好嗎?
“你失蹤了三年,如今身體已經恢復了,你跟我說你不回去?你是不是想同室操戈,覺得我多餘,想要老爺子直接把我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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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賢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爺子不會怪你的,你就說我偷偷離開了,你不知道。”
“那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我還有一件事要做,做完了就回去。”
慕葉成想了一下,表情很認真,“危險嗎?”
“我會活著回去的。”
“狗屁,你之前也是這麼說呢。”
“把董非藏起來吧。老二一根筋,愛上的人就不會撒手,我會說服老爺子放了他的。”
慕葉成思考了一下,“你有多大的把握?”
“那要看你。”
“看我什麼?”
慕賢卓的目光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狡黠,可配合著他那沉深的眼球,竟讓人莫名的有種責任重大,任重道遠的錯覺。
“我以前不知道你對真愛有如此看法?不過不得不說,你的認知很深刻,很有道理。既然你不相信這些,那愛情在你眼中也就不算什麼了,回去我會讓老爺子給你安排聯姻,如果你有看上的人,也可以養在外面,我給你的目標不多,三年生五個就夠。”
這話說的人,淡然自若。
可聽的人,心驚膽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爺子只是想要接班人而已。五個重孫子,總能培養出一個他想要的接班人吧。我想著,如果你能給老爺子三個重孫,老二的危機也就解除了。五個重孫,我也就自由了。”
那他呢?
他怎麼辦?
慕葉成吃驚的發現,自己原來只是一個種馬?
三年生五個?
你怎麼不說一胎生七個?
“哈哈哈哈哈——”
少女很沒有人性的笑了出來,“真是大快人心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活該,回去準備生孩子吧,慕三少出手,一定是子孫滿堂。”
“你給我閉嘴。”
“我偏不。”
少女做了個鬼臉,笑的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老大,你開玩笑的吧?”
慕賢卓板著一張臉,“你是這樣覺得的?”
慕葉成都快哭了。
他家老大,笑得時候像鬼,冷得時候像謎。
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老大,這事我堅決不同意,絕不同意。”說完,人已經一陣風似的跑了。
**
第二天,整個訓練營雞飛狗跳了。
高嶽樂頂著一腦門子的官司跑到了易珩的帳篷裡,不管不顧的賴在她的床上說:“我不管,這是因你而起,你必須給我解決了。他說了,要不是你把他打的傷了自尊,他也不會折騰我的訓練營。”
少女撅嘴說了一句,“嗯,那還是打輕了。”
高嶽樂:“……”
這是什麼情況?
他是來講道理的,不是來拼拳頭的。
“我不管,那不是人的傢伙,居然把他公司的王牌嫩模都給弄來了。一身的鏤空緊身超短裙裹身,九頭比例的大長腿,白的都晃眼睛。長卷發,混血種,眼睛大不說,還有湊成了七彩的眼瞳姐妹花,往那一站,醫務室的帳篷差點沒被擠塌了,是個男人也受不了啊。你現在出去看,清一色的小帳篷,擎天柱,不耍流氓勝似耍流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