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轉折太快,就連越澤都有點發懵。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懷裡的少女,這一刻她真是惡作劇幼稚的像個女孩了。
越澤摟著她的手臂再次收緊,刻意轉身擋住了她的臉,壓低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你裝暈?”
閉上的眼睛彎出一道弧度,囁喏的唇角回答:“你知道就好,抱緊我,別把我摔了。”
越澤看著她臉頰上那淡淡的紅潤,“韓苓不會相信的。”
“那就看你的了。”
“你讓我幫你?”
“也是幫你自己。”
越澤的手指在她手臂上微微用力掐了一下,“你就不怕我把你扔出去?”
右眼睜開一條縫隙,她唇角的笑有些囂張:“你會嗎?”
“你說呢?剛剛你威脅過我。”說著,越澤突然鬆開手,易珩的身體頓時向下做自由落體,而那一瞬間,那雙嬌俏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特有靈性和戲劇感的看向他,而那一刻越澤分明從她那漆黑的眼瞳裡看見了自己在笑,嘴邊扯動的弧度,一切都那樣舒展自然。
修長的手指碰觸到她的外套,手掌翻轉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肩膀收縮,肌肉繃緊,用力向上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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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臂划著一個完美的弧度,摟住她的腰,這動作更加有畫面感,簡直就是王子的設定。
再一次將人攬在懷中,越澤的唇角不懷好意的抿著,“怕了?”
易珩瞪了他一眼,“有意思嗎?”
“剛剛很有。”
貼在他胸口的手,隱蔽的鑽進他的運動服裡,照著他的腰狠狠的掐了一下,“再有一次,我就咬你。”
隱著腰間的痛楚,他挑眉:“真的嗎?”
“試試?脖子上的大動脈怎麼樣?”易珩舔了舔唇,“我好像聞到了血的香味。”
“你會嗎?”
易珩的眼神盯著他脖子上那塊凸起的大動脈,“你說呢?剛剛你威脅過我呢。”
歷史上演的還真快,可結果依舊驚人的相似。
越澤直起身,轉頭看了過去。
目光所及的地方,一群呆若木雞的木頭人。
一縷縷一簇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然後好似在震驚中變得呆滯。
越澤掃視一圈,然後抱緊懷裡的少女,聲音一如以往的平淡和冷漠,“她暈了,身體很重,我剛剛沒有抱動。”
易珩的手指再次掐了一下他的腰。
越澤的眉頭驟然繃緊,轉身低頭對她說:“很痛。”
易珩嗖的睜開一隻眼睛,“後面的可以不說。”
“後面的?後面的什麼?”
易珩憤恨的又瞪了他一眼,隨即又一次閉上了眼睛,昏死在他的懷裡,說了三字:“我暈了。”
越澤抿緊唇角,忍著笑,抬頭看去,很認真的說道:“嗯,她說,她暈了。”
一陣詭異的沉默……
韓苓的手指有些發抖的指著賴在越澤懷裡的易珩,“你們,你們在騙誰啊?”
越澤平靜的看著她,特爽快的回答:“騙你啊。”
越韜走到他的身邊,超配合的說:“哥,要送易珩去醫院嗎?她暈倒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先報警,然後叫救護車,還有,把學校所有的監控錄影都給我收上來,我要案發當時的所有錄影。我現在懷疑有人在學校使用校園暴力,而且還有學生協助做假證,這個案子一定要徹查。這樣純潔的校園,我不允許有任何的汙點。”
“越澤,你這是偏袒。”
越澤看著韓苓身後的楚珺,她已經嚇的臉沒血色,整個人縮在那裡如同驚弓之鳥,“那你就是包庇。”
“是她自己要做目擊證人。”
“所以我並沒有阻止她,她要做就做。不過如果她說的是謊話,我會讓她知道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咣噹”一聲,楚珺的腿發軟,整個人向後跌了下去,身體撞到了旁邊餐桌發出了刺耳的碰撞聲。
周文月看著她狼別的樣子,狠狠的別開頭:“——活該。”
**
直到救護車開走,越韜欠欠的走到越澤的身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哥,易珩送走了?”
越澤連個眼風都沒給他,“眼瞎?”
越韜收斂起一半的笑意,“那個……剛剛我可看見你抱了易珩,還是非常非常緊的抱著。”
越澤想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隨口說了一句:“是嗎?”
越翔從另一側鑽了出來,用兩根手指示意自己那雙大眼珠看到的一切,“是,非常是,而且抱的相當的霸氣,她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你的胸口,而你特神情的望著她。”
“亂說。”
越韜氣急:“我們分明看到你抱她了,很多人都看到了,有照片為證。”
越澤斜瞟了他一眼,“我明明沒有深情的望著她。”
越韜:“……”
越翔:“???”
直到越澤邁步離開,兩個趕緊追了上去,“那你是承認自己抱她了?”
越澤:“……”
這是預設。
**
醫院的走廊靜的有些嚇人,風順著窗戶吹了進來,瞬間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啪嗒”“啪嗒”的聲音很輕,是水滴?還是樹枝擊打的窗戶?
易珩從心裡討厭這裡,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沒事,為什麼還要留院觀察一天?
門突然被推開,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了進來。
原本已經準備睡下的易珩驟然睜開眼睛,在黑夜中那雙眼睛卻亮的驚人。
而那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只跨出了一步,一道閃著流光的東西在漆黑的房間內驟然飛了出去,光澤閃動旋轉,劃出一道耀眼的流彩,最後被隔空接住。
下一秒,房間裡的燈亮了起來。
白茫茫的一片映入眼底……
易珩單手拄著頭躺在病床上,目光清冷鋒銳的看著站在門口,手裡正拿著她手機的男人。
“秦隊長,現在是我睡覺的時間,好像不是探視時間。”
挺直身體,站在原地的秦凱,好像沒有一點被抓到的自覺,就勢靠在一旁的櫃子上,“沒辦法,你讓人送來的案子有點時間了,查起來比較麻煩,現在才忙完。”
易珩撇了撇唇,“可這是病房。”
秦凱認真的點了點頭,指了指門外,“所以我是徒手攀到十六層才進來的。”
這是重點?
“我是女生。”
秦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
“這是單間的病房。”
秦凱看了看周圍的擺設,“很高階。”
“這就是你做男人的覺悟?”
秦凱走到她的病床邊,拎起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兩下,“這是你作為病人的覺悟。小丫頭,睡覺還這麼警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