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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雲起首發

很多時候,人心本善。

可有的時候善惡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分辨清楚的。

就像鐘意說的這些話,也不過是自己聽著舒服罷了。

“各位來我這,恐怕不是來說這些的吧。”易珩對別人的事情並不關心,特別是這種不識好歹的人,他們的腦子裡已經被一種古舊的觀念所佔據,而且在他們看來並不需要一種被稱為尊嚴的東西。

“易小姐好。”一個中年男人上前一步,還算有幾分禮數,對易珩微微頷首,“在下水顯澤,水繆漓的父親。收到訊息便趕了過來,得知家父的事情悲痛欲絕,多謝易小姐保全家父屍身。”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水伯父,請節哀。遇到這種事情,我也無能為力,能做的也僅僅是綿薄之力罷了。”

“水家如今多事之秋,哪怕是舉手之勞,都銘感於心。就是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不知道易小姐可否如實告知。”

易珩已經料到水家不會善罷甘休,訊息剛送出不到兩個小時,人就已經上門了。這只有一種解釋:他們早有準備,就起藏身在這周圍。而且連棺材都抬來了,這也更說明水老爺子從進門開始就沒有想過出去。就算今天夢楚漓沒有出現,這老頭也會把自己留在這裡,用自己的一條命,把水家和左丘緊緊的拴在一起。

“請說。”

“我老父是如何死的?”

第一題就這麼有針對性,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想死,死在哪,不是你們已經選好的地方嗎?”沈巍在外人面前寡言少語,可一旦讓他說話了,恐怕這事兒還真不能善了。

“你是什麼人?都說左丘家規嚴謹繁瑣,家奴更是循規蹈矩。什麼時候主人還沒說話,倒是有個狗在這開始亂叫?”

狗?

易珩的眉頭揚了揚,似乎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沈巍,這老不死的混蛋嘴巴毒,還腹黑,雖然易珩幾次都想教訓他未果,倒是也沒膽量罵他一句狗。

這人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敢把她考量再三都不敢做的事,給做了。

易珩真想抱拳說上一句:少俠,請收下我的膝蓋,明年的今日記得讓人去給你上墳。

“咣噹”一聲巨響,沈巍連句話都懶得說,一出手便是“大力金剛掌”,鐘意還沒弄清楚呢,人就已經飛起降落。

易珩不禁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額角,“敗家玩意,那是從老爺子庫房順來的燈架,上面擺著的是月影燈塔。你是不是瘋了?這東西是孤品價值連城。”

沈巍拍了拍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淡淡的說一句:“回去賠你。”

易珩一擺手,“別再砸了我的東西,不然我燒了你的藻居。”

沈巍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只要他別招惹我。”

“水伯父,你可聽明白了?我相信水家人的教養也不會僅限於此吧,就算他是狗,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罵了他不就等於罵了我嗎?或者您來這裡不是為了解決事情,而是來找茬兒的。如果是這樣,我奉陪。我左丘最不怕的就是事,特別是麻煩事。”

水顯澤自然不是傻子,更不會到這個時候還看不出沈巍的伸手,就算沈巍真是左丘的家奴,那也是個有身份證的家奴。

試探這種東西是必要的,它是一種底氣,一種獲得主動攻擊的權利。

只不過……

“易小姐誤會了,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畢竟人死在這裡總是有個原因吧。”

“人死了,那是他命不好,命這種東西可是很玄的,你去問個為什麼,不覺得太矯情了嗎?”

鐘意這話說的就跟沒說一樣,可這話裡卻透著幾分義憤,這分明有給沈巍報仇的嫌疑。

易珩嘴角一抿,柳眉不由的挑出一個弧度,目光在鐘意和沈巍之間徘徊了片刻,“呦呵,還真沒看出來,什麼時候你們倆的革命情誼這麼深了?”

鐘意有些彆扭的看了他一眼,梗著脖子說:“我只是就事論事,才沒有幫他呢。”

“你這事論地位,在我看來你們更像兩口子吵架。”

“你少胡說。”鐘意猛打了一個激靈,“我可是一個直男。”

“大伯,他們這是分明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剛剛被打了的那個水家族人,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血之後,好像一點長進都沒有,嘴巴就是欠抽。

“閉嘴。”

好在水顯澤是個吃鹽吃多了的人,立刻叫他停止嗶嗶,可不代表這傢伙就會乖乖聽話,看他的眼神中帶著一股殺氣,就知道這個人的怨念不淺,那口血吐的也是很記仇。

“水老爺子出事確實就在我的地盤上,要是不給你們家一個交代的話,也的確說不過去。可他人畢竟那麼大歲數了,又是長途跋涉,心力交瘁。要是萬一有個意外那也是說不準的事兒,你說是吧。”

易珩這鋪墊有點兒長,而且分明有大事化小的嫌疑。

“易小姐,我老父的身體我還是知道的。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一直很好,而且他每年都有做體檢,我可以將體檢報告給你送來看看。”

“生老病死這東西,可並不是說你有一個強健的身體就不會出意外。這種說法對那些英年早逝的人,豈不是太冤了?”

“易小姐,您這樣說,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避重就輕。而且我老父是在你這裡出事兒的,你想怎麼說,只是你的一句話。”

“就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人死在你這裡,我還說是你殺的呢。你總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易珩對著義憤填膺的水家人,就像看著一群跳樑小醜,戴著自以為偽裝的很好的面具,演著一出令人感到滑稽又可悲的戲。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了,我要是不說幾句公道話,簡直是覺得自己太怨太傻了。”

易珩起身站了起來,邁步走向水顯澤身後放著的那具棺材旁邊,水家的抬屍匠同一種警惕又防備目光瞪著她。

不得不說,這樣的目光用來看一個女孩子相當的不禮貌。就像她如洪水猛獸,一點女孩子家的婉約都被他們瞪沒了。

“小葉紫檀,楠木鑲邊,碑廳鶴鹿掛琉璃,這棺材的心思不少,工序也極為複雜吧?人老了,提早準備這些東西,以防不測。趕屍人更是如此,而且講究多,規矩也多。這棺材恐怕早些年就準備好了的吧,如果是我沒有猜錯,這東西對於一個老人來說是極為貴重的,不過不可能隨便放在一個地方。最有可能存放的地點,應該就是你們水家的祖祠。這也是趕屍家族的規矩,說的沒錯吧?”

水顯澤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這件東西是放在你們水家祖祠的,前後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又是怎麼把這東西抬到這來的?難不成是準備好的?你們早就預料到水家老爺子會在我這出事兒,所以專門來送棺材的?看看連人都配好了。”

水顯澤依舊沒有言語。

易珩邁步走到她的面前,“水伯父,你我都是明白人,你想要什麼我很清楚。可很多時候就因為太明白了,所以才不想被人利用。誰老爺子出事了,我很遺憾,但是如果水家想拿這事兒要挾什麼?抱歉,我易珩就是能做到,也不會幫你們?因為我的心情很不好。”

“易小姐,我並不明白你說話的意思。我們水家就算再卑劣,也不會拿老父的性命當賭注。這東西之所以會抬到這裡來,是家父在離開老宅的時候,一併帶來的。所以並非有什麼意圖。”

“只是他的意圖不為人知罷了。不過你們應該慶幸的是,我他沒有在我這兒做什麼傻事。不然,你們連這個門都進不來。他老人家的屍體我可以交給你們,也可以履行我之前的承諾,水家將會替代楊家進入玄門。至於水家族長的事,我也答應過你們老爺子,會找出殺他的兇手,給你們一個交代,所以這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

水顯澤想了一下,現在的結果已經很好了,起碼都達成了老爺子來這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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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女兒呢?”

“水小姐對身體有些不適,我留她在這裡修養。兩個月後,我會帶她進入左丘,玄門信任家主繼位都要入左丘,這是規矩。”

水顯澤聞言,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那我能見見,我的女兒嗎?”

“可以,不過只能讓你一個人進去。”

水顯澤看了一眼身後的族人,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還真不好強求什麼。

“好吧。”

“大伯,我也想見見堂妹。

“博帆,不得放肆,這裡不是水家。”

易珩朝那小子看了一眼,這水家的小子還真是夠嬌慣的,怪不得水老爺子這麼一大把年紀還不省心。

**

水顯澤跟著易珩走進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水伯父,我不得不提醒你,開啟這個房門,無論你看到什麼,你都要把你看到的東西守口如瓶,不然不僅會害了你的女兒,連整個水家都會跟著遭殃。”

水顯澤的心“咯噔”一下,“易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繆漓出事了?”

“是出事了,只是這事出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易珩將房門推開,水顯澤快步走了進去。你看見裡面的情況,他整個人都呆掉了。

“夢楚漓?她怎麼也會在這裡?”

易珩站在他的身後,淡淡的說道:“沒想到她們姐倆長得還真像。”

易珩並沒有急著回答他的問題,就像閒聊一樣,說的話也是不溫不火。

水顯澤耐著性子回答:“家裡兄弟長得都很像,我和老九長的是最像的。”

“那就是你們的緣分了。”易珩將問怨鈴地位事情說了出來,當水顯澤聽見兩個鈴鐺合二為一之後,整個人的臉色變得煞白。

“糊塗,真是糊塗。她怎麼可以這樣做?”

易珩眉頭微微攢動,“難道您不覺得?她是在替你們贖罪嗎?”

“贖罪?我們有什麼罪?她有什麼罪?她以為這件事,真是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人的花邊故事嗎?或者只是一個八卦新聞?都不是,這是權利的爭奪。人類在權力面前,劣根性會暴露無疑。所以真正要怪的,就是他不能生在這樣的家庭裡。而且從夢楚漓的身上也出現了先知的能力之後,就註定她會成為家族的犧牲者。她們必定是一生一死的關係,她這樣做簡直就是庸人自擾,蠢的可以。將整個水家都置於危險之中。”

“她也許是想保護她的姐妹。”

“保護?農夫與蛇的典故就是為了警醒後人,夢楚漓對水家的怨恨,豈是她能化解的?這些年水家追殺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繆漓是不知道的。所以她現在變得有多可怕,她更是一無所知。夢楚漓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她這種人一旦決定做什麼事情,真的沒人可以阻攔。因為她一輩子可能就只做這一個決定,阻止他,她就會用盡一切手段、用一輩子的時間滅了你。這不是最明智的方法。”

易珩挑了挑眉,“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水顯澤的手指下意識的攥緊,額角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殺了她們。”

“你瘋了,那是你的女兒。”

“既然她做了這種決定,就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我要為整個水家著想,不能讓這個怪物毀了整個水家。”

“寧願犧牲自己的女兒?我不得不說如果水繆漓不是水家的家主,我對你承諾的所有事情都不會作數。”

“從我們誰家還有其他的小輩,我相信他們也會有這種能力。”

“證明給我看。”

水顯澤一時沒了聲音。

“還有,我之所以要保這姐妹倆,不僅僅是因為她們身上的血脈天賦。而是夢楚漓的身體中有招魂幡,如果你也有,我就贊成你的決定。”

“你說什麼?招魂幡嵌在她的身體中,她到底都做了什麼?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更不能留著。這樣下去會出大事兒的。”

易珩輕哼了一聲,“我只知道如果她們死了,水家會出更大的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