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倒是真有的,可這郎就顯嫩了!”
李文嘻嘻地笑著,白了玉真一眼,玉真這才吞聲忍氣,“噗”地一屁股坐在凳上。
李文輕拍老闆娘玉手,嘻嘻笑道:“倒是還真有幾分姿色,要不這客棧就別開了,跟小子回杭州去,豈不快活,如何?”
玉真狠咬著牙,拿著劍,偏著頭,恨恨地盯著地下,地板快被盯出了窟窿,她是快氣炸了!!
“那敢情好,不過這店要不開了,你養我?”
掌櫃的扶在李文肩上,開啟酒壇子,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好酒!”李文不禁讚道。
“這人吶,更好……”掌櫃媚眼一拋,春意盎然。
她是說誰人更好?李文一時不好接話,錯開話題道:
“小姐姐把房間讓給我們了,你睡哪?”
“要不姐姐就跟你們一起?”
那掌櫃的可真不是盞省油的燈,這打蛇它卻隨棍上了!
“有人跟我說,這開車考證是要看年齡的。”
李文小腦袋亂搖,沉吟一聲道 “哎!要不然小姐姐剛好教學一下!”
“這位手可握著劍呢,小姐姐這吃飯的傢伙還是不能丟的,你說是也不是?”
掌櫃的滿上三碗酒,附耳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有我在。你們就不要亂動,不要亂插嘴就是了!”
“看來這露水之緣怕是結不成了!”李文微微笑道,輕撫俏臉,“沒了良宵,寂寥了佳人!可惜呀可惜!”
端起酒碗道:“來,陪小姐姐走一個,”說罷在桌下踩了玉真一腳。
“幹!”玉真雖有不快,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還頗識大體,端起酒來。
掌櫃仰頭,一口飲盡,見二人卻在細抿,便嬌滴滴地扶在李文肩上的。
李文這一動,腦袋卻杵到那最是柔情的部位,玉真更是來氣,一口幹到了底。
“心肝兒們慢慢喝,姐姐有事就不陪了。”
望著玉真嬌樣憋怒,掌櫃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舉步輕搖走向櫃檯。
回頭媚笑:“若是人到齊了,就早些回房。要是姐姐有時間,好再來溫存一番。”
李文會意,倆人就飯後便早早回房了。
“見到美女就是小姐姐,小姐姐!再叫呀!”
玉真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長得實在是好看,美女二字信口而出。
她一把扯著李文的耳朵,恨恨地說道。
“哎喲喂,疼!等等……說正事,玉兒你去給羅貞留個暗號。”
玉真拿著劍就往門外走去,忽然想到什麼,回身說道:“這掌櫃的,可不像是個閒等之輩,武力恐不在我之下!”
李文起身拉起玉真,很認真地說道:“怎麼,擔心我啦,嘿嘿……早知道就不讓廚子走水路了,這店裡少說有二百來人,一個個的凶神惡煞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那我們該怎麼辦?”玉真滿臉擔憂。
李文輕拍她頭,“管他的呢,再說!你先去辦事吧,其他的一會再說。”
玉真走出房間,輕輕地掩上房門,匆匆下樓。
十幾盞油燈將大堂照得通亮,各色人馬,天南地北的方言,吹牛扯淡、行酒令猜色子,那是好不熱鬧。
玉真回來後,給李文揉了幾回肩,可是羅貞連人影都沒有。
她有些著急地說:“小娃怎麼還不回,要不我去找找看?”
“你這個小姨打得過他不?”
李文抬起頭,眼光中透著擔心,輕聲問道。
“真要打,往死裡整,我怕不是他對手。”
說罷,玉真咬了咬嘴唇,又歎服地說道:
“這小子讀書那是三天學個字,過三天又不記得了。可學武真是個百年難遇的奇才,是過目不忘記,敵人的招式用一次,他便能化為己用。”
“若是他都應付不了的場面,我們去只會是添亂罷了。”
李文想了想,起身推窗看了看,外面伸手不見五指,細雨飛在手上還有一絲刺骨。
沉思片刻,無奈地說:“輪著睡,天亮再說。”
玉真嘆息不停,滿屋子亂轉悠著。
李文何嘗不急,可是眼下也別無他法,想了又想,才說道:“你去叫份麵條上來,給掌櫃的帶句話,說我想她了!”
“這……”她遲疑一會兒,咬牙便朝外走去。
這麼久不見小羅貞回,她這小姨豈能不急?
本想留著一路上丟小娃在後面,自己在前邊萬一有個事,也有個援兵。
為了能打聽個訊息,她只能玉齒一咬便下樓,放在平常那可是寧可斷頭也不幹的事。
玉真把情況一說,那掌櫃的隨口叫道:“麵條一份,加羊雜!”
掌櫃的低頭算著帳,鳥也不鳥她。
玉真討了個沒趣,一肚子的火沒地發。
可那醋罈子再沒封口,也不能在這發,只好恨恨回屋。
見玉真離開,那掌櫃心裡感到,這哥們找自己那怕不是小事。
“***,你過來!”一抬頭那夥計把面端來,便她向夥計叫道。
接過麵條,她又交代道:“我回房拿件衣服,面我一起帶上去吧!你過來給我照看一會兒。”說罷接過麵條,蹁躚嬝娜地上樓去了。
這一上樓,她便嬌笑道:“麵條來了,看把我家寶貝餓得,這前胸貼後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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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門,李文作揖道:“小子初到貴定地,人生地不熟……”
“錢!小姐姐是不要的,人家又不賣,人合事就好說嘛。”
掌櫃的一聲媚笑,挑著李文的臉說道,朝玉真使個眼色,又說道:
“這要行好事,站個人在邊頭多無趣呀?不會是真要教學吧?麻煩姑娘去給你家公子站一下崗吧!”
她這聲音可不大不小,讓門外的人踮著腳退了下去。
玉真吞聲忍聲,拿著劍,將那房門扳得呯呯直響。
惹得一堂人頓時鴉雀無聲,皆舉目來看樓上發生啥了。
玉真知道自己壞事了,抱著劍往門口一站,鐵青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小寶貝,小姐姐這還真就戀弟了!”
掌櫃的挑著李文的下巴,可不藏著掖著,提高聲音道:“三十年沒碰男人,可怎麼就跟你王八對綠豆,對上眼了呢?”
“是吧?小姐姐看得起,那就來吧。”
李文說罷,與那櫃掌的往床邊走去,坐在床上,掌櫃摟著李文,附的輕聲道:
“我叫么姬,江湖人稱笑裡刀。卻不知公子到此,所謂所事?”
李文心思,從她那表現來看,應該是想幫著自己。
可是人心隔肚皮,鬼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說是借道,她能信麼?
此地離齊王不過兩天多的路程,能有如此動靜,卻沒人管,莫非……
李文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冷顫,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