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這民心值可是一代明君必備的東西啊!
這個任務有點意思。
整挺好!
朱高晟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迫不及待的撒腿往神機營營地跑去。
下午,演練場。
五軍營營地角落,有兩個馬伕站在一邊喂馬。
其中一位稍微年長些,臉上蓄滿鬍鬚的中年男子,握著手裡馬匹的腳蹬子,對著對面那個略微有些書生氣的人嘖嘖驚歎,“多好的蹬子,精鐵的。”
一邊說著,灰黑的手指肚還頗為珍惜的摩挲著手裡的腳蹬子。
略微有些書生氣的那人看了他兩眼沒有說話,只是隨意應和著點了點頭。
那名中年男子見狀並不感到冒犯,他放下腳蹬子砸吧著嘴接著說。
“瓦刺的兵全是木頭的!”
“這要是全都換成精鐵的。”
那男子嘆息的搖了搖頭。
“騎射有力。”
“若是再來幾套馬具,把肚甲紮緊。”
那中年男子一邊暢想著,一邊搖頭晃腦的左顧右盼。
就在這時,有幾名士兵推著裝滿酒桶的木車走過,那中年男子一愣,眼睛轉了轉,看著木桶瞬間有了主意。
他對著書生氣的青年賊兮兮的說,“御酒,你喝過嗎?”
那青年一愣,隨後搖了搖頭,“沒有。”
中年男子咧開嘴笑了笑,“你不是狀元嗎?”
那一臉書生氣的青年男子聞言,頓時急了,當下竟漲紅著臉推了中年男子一把,嘴裡怒斥道,“你才狀元呢?”
那中年男子神情有些嘲諷的笑著擺了擺手,“一說話就急!”
帶有書生氣的男子見他這樣,神情很是生氣的用力甩了甩袖子,便不再理會那人。
狀元?!
你全家都是狀元!
于謙一臉憤憤的撇了撇嘴,自那日狀元及第,他一時激動沒剋制住自己前醉酒唸詩之後。
朱棣第二天便將他這位新科狀元發配來了軍營養馬。
這位新科狀元來了之後,便偶遇了他對面這位正琢磨著怎麼偷御酒的,有著二十年喂馬經驗的大師傅,赤赫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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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赫珠子。
他起初只是感覺這大師傅名字紅紅火火的很是喜慶好聽。
接觸下來之後才知道,這位喂馬師傅的身世故事跟他的名字一樣,紅火好聽。
據這大師傅所說,他是草原的兒子。
是因為朱棣一次征戰,將他闔族上下幾百人全給滅了,滅了之後便發配他來到了大明喂馬。
沒成想,這馬一喂就是二十年。
于謙聽著赤赫珠子的故事,心裡忍不住為之動容,這是多麼可憐的一個老者啊!
這老者本身除了自身故事性很強以外,見識也很爭氣。
他每日除了和於謙喝酒談天說地,還要跟於謙聊聊兵法。
這越聊,于謙越感絕此人不一般,有大智慧!
聊著聊著,兩人像伯牙遇見鍾子期一般,不約而同的將對方引為了知己。
他倆每日在軍營,看星看馬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好不暢快。
但是此刻,于謙看著面前正瞪著酒桶的赤赫珠子,微微嘆息著搖了搖頭。
這好不容易覓得一個對我胃囗的知己,怎的這人還非就想不開,竟然想著要去送死呢?
于謙皺眉看著剛才趁他愣神間,便把他拉來不知哪位將軍大帳裡的赤赫珠子,神情急切道,“不行,咱們得走啊,這兒太不安全了,一會兒掉腦袋了。”
赤赫珠子滿不在乎的喝了一口酒,隨後一副欲ii仙ii欲ii死模樣的攤在地上,朝著于謙擺了擺手,“他們撤不下來,我有數。”
于謙看著正喝的開心的赤赫珠子,神情有些猶豫,他朝著大帳內四處張望了一下,眼瞧著沒人進來,便咬了咬牙,推了一下正在喝酒的人,“來,給我喝兩囗。”
赤赫珠子攤在地上,神情有些不滿的擺了擺手,不願意將手中乘酒的木勺遞給于謙。
于謙見狀一愣,隨後一把將勺子奪了過來,趴在酒桶邊上兀自舀了一勺,隨後喝了一口。
只一囗,便美滋滋的和赤赫珠子一起癱倒在了地上。
赤赫珠子看著攤在一旁的於謙笑了笑,醉醺醺的擺著手開口,“你說這大明之皇上,他不就是神仙嘛?!”
“有這麼好的酒啊,他還不夠,還天天想著去打別人!”
幾乎是赤赫珠子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們所處的大帳外傳來了一道暴躁的怒喝聲,“老三,你說父皇是怎麼回事兒?”
賬內偷酒喝的二人聞聲瞬間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
求生欲復甦的於謙趕忙四處看了看,隨後鎖定了大帳中央的一個桌子。
抬眼望去,那桌子上鋪了一個巨大的桌布。
于謙來不及想,拉起赤赫珠子便閃身躲了進去。
帳外漢王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于謙二人在桌下冷汗直流,皆是屏住呼吸不敢妄動,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窒息。
“明明是我的三千營營地莫名其妙被挑了,結果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漢王一臉盛怒的拿著大刀指著某一個方向怒罵。
趙王聞言臉上揚起了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哎呀,行了行了。”
“父皇也是為你好!
“這不是鼓勵你抓緊時間回來練兵,回頭好在北征戰場上大殺四方嗎!”
漢王漲紅著臉走進大帳,怒不可遏的斥道,“為我好?!”
“為我好給我下這麼一道聖旨?!”
那道聖旨!
漢王一想到孫公公說的內容他就來氣。
瞅瞅那上面說的都是人話嗎?
漢王沉著臉走到大帳中央的桌子前面,一時沒想過來,指著趙王怒喝一聲,“他這是噁心誰呢?!”
罵完,漢王還覺得不過癮。
他瞅了瞅眼前蓋著桌布的桌子,一時氣急,竟漲紅著臉奮力抬手,揮著大刀洩氣一樣朝著桌子砍了下去。
“嗤——冷!”
大刀穿過木桌,傳來了一道刺耳的聲響。
桌底下的二人看著突然穿進來的刀刃,頓時嚇出了一陣冷汗,頓時感覺事情完蛋了,但是他們怎麼就被發現了呢?
“嗤—一!”
一聲巨響之後,大刀刺穿徑直木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