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陳飛話剛說話，坐在對面的李治就噴出一口水，然後尷尬的朝李世民笑笑。“父皇，兒臣失儀，還請父皇怪罪。”
李世民也是憋著笑，對李治的失儀也不在意，而是指著陳飛，張了張口，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這兩天他也與許多大臣商討過吐蕃求親的事情。幾乎所有的大臣都是反對，包括李世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一直在糾結該如何優雅的拒絕吐蕃，總不能求親不成把人家轟走吧？失了大國的氣度。
所以一群人糾結怎麼優雅而又不是氣度的拒絕人家，討論了半天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而陳飛的辦法就比較陰損了，兩個辦法都不拒絕，但是吐蕃同樣得不到多大的好處。
反正公主我們沒有，要送禮你們隨意。
“陛下，臣以為，先實行臣所說的第二種辦法，他們送來的隨禮就收下，但是求親就用拖字訣，反正咱們耗得起，他松贊干布可耗不起。”
“這恐怕...不妥吧？”小正太李治舉手發言。
李世民呵呵一笑，讓李治說話。“治兒覺得有何不妥，盡可說來。”
李治站起來，朝陳飛行了一禮，然後發表自己的觀點。“父皇，陳大哥。吐蕃既然是為了求親而來，送的自然是求親的聘禮，我們收了聘禮卻不答應婚事，恐怕會遭到天下人的恥笑。普通人家尚且不屑於此，何況我們皇家？而且吐蕃這次求親，進關以來就在散佈聲勢，全天都知道吐蕃又來和親了，甚至是他們的丞相祿東贊親自前來，可謂誠意十足，如果我們只收禮，不許親，這未免......”
“治兒說的對，陳飛，只收禮不許親，此法甚是不妥，民間尚不恥，你教朕如何做得出？”
哎，你們還是低估了我的無恥程度。
陳飛無奈的搖搖頭。“陛下，晉王殿下。我說收下隨禮，可沒說收下聘禮。”
“哦？”李世民與李治相視一眼，不明白陳飛說的意思。“何意？”
“陛下，九月初，吐蕃舉兵二十萬犯我邊境，松州城被屠，守城士兵幾乎全部陣亡，城內百姓十不存一，如此慘重的傷亡，吐蕃...就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嘛？”
李治依舊不明白陳飛的意思，李世民倒是反應過來了。盯著陳飛，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說...讓吐蕃賠禮？”
“然也！”陳飛來了勁道，似乎一說到錢的事，他就很興奮。
“陛下，民間相互人家打砸鬥毆亦有賠償條令，兩國之間也是如此。我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他吐蕃居然想輕飄飄的揭過，對於往事閉口不提，一心想著求親，陛下，咱們能這麼便宜他們嘛？”
李世民一愣，隨後覺得...有道理啊！
吐蕃冒犯大唐邊境，松州城幾乎被屠戮一空，如此大的傷亡，他們什麼表示也沒有，居然一來就說提親，我們大唐欠你的啊？別搞錯，到底是誰打了敗仗！
聘禮？你先把賠禮貢上來再說吧！
“陛下，關於此事臣，還有一個想法。”
“說！”
“讓國子監的學生起草一篇文章，指責吐蕃所作所為，並且傳閱天下，另一方面，陛下可暗中派人煽動群眾以及學子的情緒，圍住吐蕃人所在的四方館，痛罵斥責他們，最好能直接把他們罵走......當然，人可以走，禮必須留下。
如此一來，陛下就站在天下萬民的角度，正大光明的趕走吐蕃求親使，怎麼算，都不虧啊！”
陳飛說完，朝李世民眨巴兩下眼睛。
李世民面頰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想笑還是咋滴。反正聽了陳飛的主意，他都為吐蕃默哀三分鐘。
論陰人的計謀，呵呵，陳飛要是敢說第二，怕是沒人敢稱第一。
“你小子還真是...”李世民搖搖頭，最後問李治。“治兒，你覺得此法如何？”
李治面色古怪的看了陳飛一眼，然後拱手：“父皇，治兒覺得，此法...可行！”
“恩，朕也覺得可行，不過具體操作的步驟還得和大臣們商量商量......”
“陛下，臣可以為陛下分憂。”陳飛忽然跪在李世民面前。“陛下，國子監學子起草的文章可以刊登在臣拽寫的《長安七日》上，屆時可傳閱天下，世人盡知！”
“哈哈哈哈！陳飛啊陳飛！說了半天你就是想推廣你的那個什麼週刊是吧？朕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無利不起早，任何一樣事情都是有了利益才說，對吧？”
小技倆被李世民識破，陳飛臉紅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陛下英明，臣...慚愧。”
“行了，到時候就發表在你的那個週刊上吧，這東西不錯，可讀性強，以後每次出來了給皇宮送上一份，不少你錢。”
陳飛大喜，連忙拜謝。“臣...謝陛下恩典！”
李世民從座位上站起來，萬福上前為李世民披上一件外衣。走過陳飛身邊的時候，李世民望著外邊的大雪嘆了一口氣。
“恩典就罷了，朕只求你不要記恨朕就可以了。”
陳飛肩膀顫抖，很快，放佛洩光了所有力氣一般，伏在地上一句話不說。
“起來吧，天冷，別跪著了，朕，也該回去了。”
陳飛沒有起來，依舊保持跪伏的姿勢。“陛下，真的...沒可能嘛？”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李世民卻聽懂了。他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出門而去。
李治莫名其妙的看看李世民，又看看跪伏在地上的陳飛，最後上前扶起陳飛。
“陳大哥，你剛才和父皇的對話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沒聽懂？”
陳飛搖搖頭，嘆道：“殿下不必聽懂，天色不早了，殿下還是趕緊回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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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治點點頭，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覺得袖子被拉住了，抬頭一看，被陳飛欲要吃人的眼神嚇了一天了。
“陳...陳...”
“殿下，若是有事苦惱，盡可與臣相商，臣...願為殿下分憂！”
“啊？哦...哦。”李治畢竟年少，沒有懂陳飛的意思，只是點點頭，轉身追上了李世民，隨同一起回宮。
李世民走了以後，陳飛傻呵呵一笑，隨後開始掐算日子。
“貞觀十二年，馬上就是貞觀十三年，到貞觀二十三年.......十年？呵呵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