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韭芽編輯給我做了公眾微訊號的宣傳文。
對,宣傳一下,就是我科幻組的韭芽編編!
宣傳文是昨天發給我的,昨天小貞看完之後,簡直驚為天人,都想撲過去抱她大腿!
裡面的內容真的很好看,希望大家都點進去看看。
還記得蘇纖影姑娘嗎?
完全站在她的角度來的哦~~
那個文筆與內心獨白……
細膩到想給跪了!
連線放上來的時候,由於裡面有個S/M字樣,居然被遮蔽了,沒辦法,小貞看看能不能放在讀者留言區吧。
如果也不能放讀者留言區。
親們可以去起點女生網公眾微訊號上看,最新的一期呢。
本來這章裡小貞還想寫些軟文來抒發抒發一下感情的,但是,寫了很多很多字之後,小貞又給刪掉了。
因為覺得小貞既然上架給大家訂閱看文了,其實也沒有必要再來抒情一下了。
有句說的好,收費了就得給專業的精神,不收費才能說自己是業餘的。
所以,小貞會努力寫好每一個情節!
不過有句不能刪,那就是:
愛你們噢,麼麼麼噠~!
居然需要1000個字才能單獨開一章!!!!
為了湊1000個字,小貞就放一篇以前寫的一篇小短文算了。
題目《柳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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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
細雨沾溼青瓦。
柳笙撐開一柄十四骨的青竹紙傘。
滴嗒,滴嗒。清脆的水珠落在冰冷堅硬的岩石上。
一步一步,柳笙背了木箱往衚衕的最裡頭而去。
孤燈一盞,亮起。
衚衕盡頭的朱門開啟。
“柳先生麼?”青衫小廝提了牛皮燈籠,光芒,紅豔非常。
“正是。”柳笙作揖輕應。
“先生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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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朱門後,青磚小院。
風搖,飛柳飄飄,杏花落地,大紅宮燈掛簷下,妖美悽豔。
簫聲而起,柔媚婉轉,幻像環生,動人心。
柳笙聞,六神無主。
“先生止步。”
回神,抬首,才知原來已到。
“我家主人等候先生許久,請先生亭中入坐。”青衫小廝謙謙為禮,提了燈籠,離去。
柳笙收了傘,抖落傘上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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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有禮。”聲音微脆,悠揚深遠,如蕭聲,扣人心。
抬首,一少女入目眼中。
夜雨獨立,長衫雪白,長髮似墨,如玉而雕。嫡仙。
見,驚心。
於是微微轉過首,不敢再看。
“聞先生畫技精湛,請先生為我作副丹青而已。”笑,有邈遠之味。
“不知小姐要畫何物?”柳笙低聲而問,竟覺聲音有沙啞之意。
“畫我。”
輕驚,抬首。
那人笑意盈盈,傾洩一地,風流。
心頭莫名一跳,於是又將頭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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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榻上,少女非坐似躺。
油燈下,橘黃的光芒。
一張臉在玉壁淡淡清光下靜逸淡雅,那唇同蜜脂凍兒,那顫動的睫毛像蝴蝶纖薄的翼。
一刻,柳笙覺得有東西在心中輕輕飄流著。
“先生,為何遲遲不動筆呢?”黑暗中,那人恍惚又是一笑,嫣然如花。
羊毫掉了,躺到地上,沾溼了,墨化開,如煙,濃濃鬱郁散開一片青灰。
古書有記載,書生夜行于山,夜雨阻路,困於老屋,見一女子,冒雨想就,驚呼屋外有虎。書生開門救之,女誘之,***好,翌日,書生魂魄不在。後人曰:山中有倩女勾人魂。
柳笙心神一顫,毛髮皆豎,站了起來。
“先生可是在怕我為鬼怪?”未開口,已被那人先問。
“你……”柳笙驚,慌。
“我不是鬼也不是怪。”少女抿唇一笑,如芙蓉一朵。
她微微仰起頭,瞧了天際,眸中秋水瀲灩。
“我只想留一副自己的模樣於自己,好讓自己記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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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留一副自己的模樣於自己……
柳笙惘然。
丹砂,子墨。
十景彩朱墨輕沾蘑菇澄泥硯。
羊毫輕握,勾,挑,蘸,研……
羽蝶攏翅,胭脂如花,肌如脂雪,暗香,搖曳。
細雨不停,落在亭簷,華燈如暈,夜色輕染。
輕薄的紗帳在微風中飄動,紫銅燻爐裡,一抹龍涎燃,嫋煙,輕絮,撲鼻沁心。
柳笙醉,豆蔻花開,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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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輕聲一笑。
柳笙抬眼又看。
“先生執筆不動許久,可是畫完了?”言語間,宛然笑容嫣嫣,整個人竟完全沒有瑕疵。
窘然,柳笙低首再描。
一駢一笑,神韻怎就如何都描不像。
纖細手指入眼簾,抽掉畫卷。
“小姐……”差了神韻,一畫無用,應廢。
“就這副罷。”
收了畫,盈盈一禮,撐了傘,離去。
一身白衣,如行雲流水。
柳笙痴望半響,驀然回神。
可人影已不見。
那畫還未成。
話在口中,卻未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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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小廝來,行禮:“柳先生,這是我家主子的謝意。”
望,乃上好文房四寶。
雅意十足,誠意甚厚。
柳笙苦笑:“太為貴重,小生愧受,還請收回。”
“先生莫要推脫,若不收,著實難為小的。”
柳笙無法,足收下。
低首看四寶。又復苦笑。
雲泥之差,天地之別。
問天,何苦前來吹皺一池春水。
回想,才知乃為自做多情而已。
桃花有情存一念,流水無意繞千巖!!
夜色凋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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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朱門,微雨不停。
行至春花巷,滿樓紅袖憑欄招手。
柳笙手捧文房四寶,一步一踩土。
有龜奴被鬧酒人毆於巷邊,有嫖客舉葡萄美酒夜光杯。
柳笙充耳不聞,無聲悄悄,行過。
迎面而來是八人大轎。
巷子狹窄,柳笙退到一旁。
抬眼,青斑絲竹的轎窗細簾內,隱約可見烏髮堆雲的麗人倩影。
一人一轎相隔不過半丈,柳笙眼看轎子行過,停在金碧重彩的娼樓之前。
龜奴掀簾而起,一男子彎身步出轎外。
男人伸手,復拉了同坐一轎的白衫少女。
豆蔻胭脂,秀麗月華。
眾人憑窗笑望,發出一片豔羨之聲。
剎那間,柳笙面上蒼白如雪。
喜或者悲,都無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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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掉下手中傘,掉下懷中文房四寶。
情不自禁,抬步往娼樓而去。
“這位相公,可有相好的堂兒?”龜奴背躬而笑。
柳笙只瞧男人拉了少女的手,往樓上而去。
“相公若無相好,小的為你引薦,可好?”
柳笙推開龜奴,舉步,隨之上樓。
見,二人入廂房。門關。
垂下眼簾,柳笙艱難地抿了一點唾沫。
下樓。
龜奴見柳笙。
一笑:“相公眼光倒好,瞧中水月姑娘,只是她乃慶小王爺的人,你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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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柳笙乾乾脆脆,踩爛一旁的四寶。
上好的宣紙沾了黑水,髒了。
復望樓上,燭影搖紅,人影搖晃。
再見,樓上紅燭熄滅。漆黑一片。
桃花輕落,逐水流。
門裡**門外道,門外行人,門裡雙人笑。
“十錢買賣,千文留客的青樓。”柳笙閉上眼,有些想笑。
夜風如剪,微雨細細,寒氣侵人。
回。
園亭獨飲,大醉,睡花下。
隨之,一場大病。
病後,不再思人,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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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彈指,似水流年。
不知過了多少個暮春。
柳笙撐開油紙傘,出門。
細雨轉大,驟然,傾盆而瀉。
無奈,尋酒家暫避。
入堂上樓,見坐無虛席。
環望,見一人獨坐一桌。
柳笙上前,禮道:“堂中無坐,能否與公子搭個桌?”
坐上人抬首。
眉清目亮,面如冠玉。
竟為當今慶小王爺。
見,大驚。
柳笙嚇掉手上油紙包。
包散,展畫。
畫中人柳眉鳳目,如仙容顏。
“水月……水月……”小王爺見畫,冠帶簌簌而動,似是急的發抖。
柳笙輕憶,更驚。
一畫,前日送於畫齋裱,今日拿回,竟成了美人丹青。
明明記得,明明記得,這是一副水墨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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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的手和腳開始發麻,骨子涼透。
小王爺拾畫而起。
“她笑時,會有一股婉轉的魅惑從骨子裡透出……”小王爺對畫,說,痴。卻不知是想講於誰聽。
柳笙退一步,驚。
“她疼時會抿唇,蹙眉,卻不說……”
柳笙再退一步,有冷汗從頭而出。
我只想留一副自己的模樣於自己……她笑語,紗袖輕揚。
多少年前,多少年前,她拿了畫走,送了自己文房四寶。
多少年已未見這畫,如今躺在自己眼前。
小王爺對畫,半響,淚眼滿眶,竟大泣。平日一舉一動俱斯文莊嚴的慶小王爺,此刻全失了常態。剩下的只有疲憊和痛苦。
柳笙倒退數步,不信眼前所見之景。
撞到欄柱。
身後有吃客在低語:“慶小王爺舉行大婚要娶水月前日的晚上,眾人竟在王爺府的水池中找到水月的屍首。屍首浮在水面上,一身鮮紅嫁衣,著實恐怖……”
柳笙幽幽吐氣,顫顫抖聲,眼前一片黑暗,奪門而出。
外,大雨。
道上行人匆匆。
撞一老者。
見,算半仙。是個江湖術士。
“公子何事驚慌成如此模樣。”
柳笙搖頭,斂了神,欲回。
邁出一步,又回,問算半仙,“道仙可測字?”
“測。”
柳笙道:“我測‘水月’二字,尋人。”
算半仙哈哈而笑:“公子原來是要消遣老夫的。”
“何解?”
“鏡花水月本就為空物,既為空,如何能尋到人。”
不,不應為空物。
柳笙道:“錯了,老丈你等著,我尋人給你看,他亦認得水月。”
復回酒樓,上樓。
卻見慶小王爺已不在。
問。
知,慶小王爺一手拿畫搖晃而起,跌出欄外,已死。
再問,幾時之前,為何不見屍首和血跡。
那人斜眼瞧他,一笑:“你是不是真傻了罷?慶小王爺死了都半月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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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盪漾,柳笙跌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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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再下,算半仙等在一旁,“遠古有一種幻術,以蕭聲入幻境,一入,難再出。”
柳笙“哇”地一聲,口中忽然腥甜,口中鮮血染紅青衫。
眼前一晃動。
有少女站於眼前。
柳眉細長,水眸鳳眼,嘴角微微含笑:“那年,你與慶小王爺入深山,殺我妹……”
那年,是哪年?
與慶小王爺,是何時?
“整整一百年,那年的春季,你領的路,慶小王爺射的箭……”
柳笙恍惚地笑了開來。
書中有載:北六百裡外,深山曠野,多狐,吸天地之靈氣,若修得百年,可幻化為人。狐媚,惑人。
可記百年記憶,尋得世人前世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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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柳笙蹲身湖邊,抬首瞧院中飛花四散。
記不真切,記不真切。
只知道有一年的江南細雨,是說不盡的風情道不盡的纏綿。
只知道那年有人的笑顏,柔軟得讓人要沉下去了。
道邊有說書在講傳奇故事。
“百年前,長白有狐,通體雪白。一日,一公子與貼身小廝上山尋狐,見兩幼狐,射殺一隻,被逃另一只。百年後,幼狐幻化成人,前來尋仇……”
玉板一聲一聲,說書先生搖頭晃腦。
念殘……
柳笙雙手掩住口唇,眼淚順著指逢隙中落下。
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久的讓柳笙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