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哲很清楚高望的到來意味著什麼,那一道聖旨已經要了陶謙一家人的性命,這一次高望親自來到荊州,顯然是決心要置陶商於死地。
如果高望要把陶商馬上處決,時間肯定會提前,外面接應的人不知道準備好了沒有,不過任哲最擔心的,是陶商聽到家人噩耗之後的反應。
不多時,聽到遠處有鎖鏈聲響,只見陶商身披重甲,腳帶鐵鏈,穿著囚服披頭散髮地走進來,在他身後,跟著四名持槍戒備的士兵。
陶商邁步走進來,抬頭便看到站在大堂之上的高望和護衛,不禁有些詫異:“高望?”
“嘿嘿,陶商,許久不見,別來無恙乎?”高望一聲怪笑,上下打量著陶商,眼裡的殺意毫不掩飾。
本來如果只派屬下前來,早在兩日前就能到荊州,但有了前車之鑑,高望怕這些人不得力,又給搞砸了,所以帶著心腹親自前來。
這一路上鞍馬勞頓,讓在深宮養尊處優的高望受了不少罪,一路上走走停停,拖了兩日,到現在還渾身痠疼,感覺整個人要散架了一般。
但他還是不肯先歇息,要先殺了陶商,解除心頭之患放肯罷休。
陶商害他如此受累,新仇舊恨,高望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淡漠地掃了一眼高望,陶商緩步上前,來到還跪在地上的王睿身邊,直挺挺地站在堂下。
王睿看到地上綁著鐵鏈的雙腳,卻遲遲不見陶商跪下,不由怒喝道:“陶商,見了君候,為何還不下跪?”
陶商一聲冷哼,淡淡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師長,卻不跪奸佞!”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王睿聞言一滯,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低下頭不再說話。
“放肆!”高望氣得乾瘦的臉上肉皮跳動,深吸兩口氣,揚起手中的聖旨晃了晃:“好好好,你不跪本使,但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可是聖旨,如陛下親臨,你還不下跪?”
陶商掃了一眼高望手裡拿著的明黃色卷軸,偏過頭去不再理他。
“陶商,你好大的膽子!”高望氣急敗壞,手指發抖:“來人,還不大刑伺候,讓這狂徒跪下?”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衙役撲上來,抓住陶商的肩膀和胳膊,想要把他摁倒在的,但折騰了半天,四五個人卻奈何不了陶商。
王睿在一旁看不下去,站起身來往旁邊移了一點,喝道:“無用的東西,還不用水火棍伺候?”
幾人反應過來,紛紛拿起身邊的水火棍,朝著陶商的腿上狠狠擊打,噼啪之聲接連不斷,但陶商依然如同木樁一般,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