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綺姐，”龐啼嘴巴撇著，下巴向李之揚動，“你口中的天生帝王命，就是這個般模樣？”
瑜然在李之懷裡哈哈大笑，清綺也是忍禁不住。
只有阿菲法投向他仿似物質的崇拜眼神：“我認為不錯啊，哥哥樣子很帥的！”
“完了完了，正文，你又摧殘出一位無知玉女，還生得一副洋相貌！”清綺嘖嘖稱奇，語氣裡卻滿是鄙夷。
裝帥完畢，李之言道：“去往洛陽你們跟車，不急於一時，只要我在十五前趕到就好，你們卻是無妨，就是不知太平為何如此急迫！”
清綺早做過了分析，“無非是她許給了武后什麼，或者是急著在洛陽一展身手。”
李之表示認同，“七叔、阿明、繼源道長、伏辰、老么、貝滿山與你們同行。返回時候，你們就可以待在這裡面，他們六人也引入進來，還可以幫我們造房子！柯宏，束興文，王英銳三人，陪同三十名輕騎軍押送車輛返回，這樣安排如何？”
“這些人足夠信任？朝元秘境傳出去可不得了！”清綺不無擔心地道。
“他們沒有問題，老吳頭、羽靈姨、夏婆婆、俟老六與撒舍爾留在長安城，與三叔、四叔、楊叔共同鎮守正清文綺堂。”
“如此甚好！正文，沒想到，不知不覺間，我們的實力有如此巨大了？”
“不止這些，通雲洞還有一位宗師級幫我們守護著，天柱山雨霖觀也為我所用，也有一位宗師級主持！在廣州整個貝家與我也是一條心，家主同樣是位新晉宗師。還有幾位各級大師境界的西域人被我收服，將來他們是我們盛京航運首批押送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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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航運？”
“我不是擷取了一條海盜船？已被我命名為盛京零號，昌盛京都之意，音譯聖經，聖經暗喻《 古蘭經》，也適合那些西域人！”
不等李之說完，清綺忽然意識到什麼，捂著嘴驚訝道：“這麼說我們已有至少十位宗師可以借用？我的老天，正文，你可真厲害，這次可是發自於心的崇拜了！”
她轉過頭，面向阿菲法，“剛才姐姐的話收回，你不是無知玉女，姐姐我現在也崇拜我們的夫君了！”
阿菲法同樣目瞪口呆，身邊阿明的強大她心知肚明，李之自身能力自不必說，居然出去兩月，居然籠絡了這許多頂尖人物，顯然清綺所說的什麼紫微命格已不容置疑。
瑜然反應遲鈍一些，倒是龐啼抱著副理所當然的淡然，“正文哥哥做出什麼我都不奇怪，我就是他口中的小迷妹，無條件選擇信服！”
“小迷妹？什麼小迷妹？”瑜然頗感驚奇地問道。
清綺撇著嘴巴，“就像啼兒這般無條件追隨者，還叫什麼腦殘粉，也不知正文從哪裡學來的新鮮詞彙！”
“什麼呀！叫粉絲好不好？不過我也是哥哥的腦殘粉！”龐啼不滿地噘嘴辯解。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越聽越迷糊？”瑜然揪著自己的頭髮，顯示出她的極度不解。
清綺忽然曖昧地笑道：“就是前晚了，姐姐敗下了陣來，頂了上去，正文口水直流的動作著，嘴裡直呼：啼兒，你是我的小迷妹，你是我的腦殘粉！喏，就是這樣了！”
清綺兩手一攤，引來瑜然與阿菲法片刻間驚詫，繼而兩頰瞬間羞紅，手捂小嘴咯咯樂了起來。
二女此時腦中的畫面感極強，瑜然還好些，阿菲法卻是越想越是躁動，竟是不覺間身體有了反應。
這就讓她表情越加不堪，李之察覺出來，腦海裡同樣有畫面感傳起，不由令他嘴角泛起一抹得意。
龐啼對這一切均無明顯表現，自顧埋頭忙活著，嘴裡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便是李之的探識力也探不清楚。
好半天現場氣氛才平復下來，清綺問道：“那懿懿跟不跟我們去？”
李之深嘆一聲，“我心裡也沒底啊，昨晚就被關魯公揪回去了，到現在也沒個人影！”
“昨晚關銘就有些端架子了！關魯公到來，也沒想見一下哥哥！”瑜然依舊偎在李之懷裡，低聲發著牢騷。
清綺樂道：“你還好些，當時前面就我一人，懿懿呢，四位夫人排在了他前面。關家人乃正常心理反應，自己家小女從此成了五房，滿說關魯公這等人家，便是普通百姓，一時間也適應不了！”
“可是一直都是懿懿姐在惦記著哥哥，關於這些他關家人也清楚啊？”
“什麼懿懿姐，以後他要叫你姐姐！”
李之的勸說很不合時宜，引來清綺憤怒地大吼一聲，“李正文！好處都讓你得了，個個黃花大閨女，上趕著跟了你，還引得你在背後陰陽怪氣！你，站到那裡去，面壁思過！”
她一手叉著小蠻腰，一手指向幾丈外的小樹林。
李之吐了下舌頭，抱起瑜然放在地上，乖乖地垂頭喪氣而去，頭抵住一株樹身喃喃自語。
阿菲法一縮脖子，低聲道：“大唐男人很奇怪的，竟然畏懼自己的妻子？”
清綺向其腦後輕拍了一巴掌，“你還不如直接說我是母老虎。”
話音剛落，板著的臉自己就笑了，攬著阿菲法笑道：“你可別為他的做作假象給迷惑了，這個人賊著呢！”
“什麼叫賊？”
“就是狡猾！”
阿菲法展顏一笑，“這才是好丈夫，懂得進退，知疼愛憐，我果然沒有看錯他！”
龐啼噗地樂出聲，“得！又一腦殘粉！”
幾人自朝元秘境返回來，瞻遠閣內已空無一人，西域來的客人們，一大早就被朝廷派人接走，遊山玩水去了，後世有個新鮮詞叫旅遊。
老吳頭等人也趕去了門市，包括伏辰、貝滿山、老么等人也不見了蹤影。
倒是撒舍爾一家四口，昨晚就被臨淮郡王府接了去，府裡的女人們，可是極喜愛兩個洋娃娃。
一行人裝了滿滿兩車酒，趕往興慶宮旁的庫房，就並不是給譚師傅、三叔他們準備的，而是要送往明王府與臨淮郡王府。
李之返回後，還沒去露個面，儘管已見到府中多數人。
“明日午後你啟程即可！到時候，能讓你帶去至少三百只鼻菸壺，加上店內的一些存貨，五百只足夠撐一陣子了！”
譚師傅數著李之剛剛偷來的一大堆玉石，嘴裡說道。
望見李之驚訝表情，三叔容弘冉笑道，“你久沒來了，我們這裡普通玉匠師已有近四十人，近三成是慕名而來的，十幾個時辰，每人雕出十隻來不成問題。”
李之隨手給容弘冉和古沫然，各抓了滿滿一捧靈石，古沫然愕然：“在城外的時候不是給過了？”
“我一走就是十天，省得到時候修煉不夠了！”
容弘冉大樂，上前低聲道：“我可是聽說了，那位希沙姆大人你就給了兩塊，他就奉為聖石了，若是知道你這樣隨手就是一堆，他還不氣瘋癲了？”
阿菲法已隨著清綺看個新鮮，去了隔壁工作間，倒也不怕聽了去。
譚師傅還是傳統思維，保守得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正文這麼做是對的！”
李之點點頭，“阿菲法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但就是她父親我也要時刻提防三分，總不是一條心，皇室裡親兄弟都可相互暗殺，我這門外戚隨時可以丟掉！”
“你與阿菲法成親受到舉國關注，也是大有意義的，兩個超級大國間新鮮勁，至少能換來十年邊境安寧，知道周邊百姓說你什麼嗎？”譚師傅道。
“自然是頌揚之詞唄！”李之樂著。
“不止於此，連帶著正清文綺堂生意更加火爆起來！我們大唐是終身義務制，哪一家沒有個成年男子加入預備役？邊事穩定，就少了傷亡，這個理誰都算得清！”
“我的輕騎軍就有五年、十年服役一說，相比更多人家，他們是幸運還是無奈？”
“話分兩頭說，禁衛軍也有內衛外衛之別，輕騎軍要看駐防地，有關係之人還是注重這一類兵役，關鍵還是看家裡銀子多少！”
容弘冉最怕譚師傅，發起這般牢騷起來沒完，趕忙向李之頻遞眼色，還是龐啼聰明，一旁拉著李之就走：“正文哥哥，我要那個青玉珠，一顆就好，啼兒喜歡上面雕琢的金星，而且顏色極少見！”
對於玉器，譚師傅比發牢騷興致更大，此話又是人人喜愛的龐啼夫人說出來，聞言他轉過身去，就熱切地講解起來：
“啼兒夫人，這叫青金，也叫天青石，這種半透明藍紫色可是藏傳佛教中藥師佛的身色。而且上面的星點狀金星可不是人工雕琢，青金石色相如天，或復金屑散亂，光輝燦燦，若眾星麗於天也，便是指的此物。金星乃天生，無金星不稱其為青金石！”
“果然是天生的?s！”龐啼取在手上愛不釋手。
“還有，它也不是玉，而是一種寶石，以深藍色、無裂紋、無雜質、質地細膩者為佳。青金石適合於女性佩戴，小巧玲瓏的金項鏈，或其它首飾上穿上幾顆青金石，別具風採。此種叫做帝青色，取自其色如天之意，很受古代帝王青睞，特一級玉料！”
“譚師傅，能不能多給我幾顆，我想每個上都雕有每位夫人的名字。”
“這簡單，青金石顏色端莊，易於雕刻，決不能用水浸泡和沖洗，幾年裡都可澄亮如新！不過今日是取不走了，等從洛陽回來，就可以完工了！對了，阿菲法公主的拼寫還要留下，我徒弟裡有懂洋文的，就要他來精心雕琢！”
李之心知不能在此久待，不然譚師傅會嘮叨個沒完。
於是走上前，取出兩枚益壽丹：“譚師傅，馬上服用一枚，這是益壽丹，可保壽限至少十幾年，第二枚藥效就小了很多，也就一兩年的樣子，您老先存放好，要我三叔看著你服用下去！”
譚師傅手裡一哆嗦，險些把手中一顆青金石丟掉。
十幾年壽命可是無價的，他很明白其中意義，再眼望李之，眼裡就多出另種意味。
李之忙囑咐容弘冉，“還請三叔幫著看護，服用後會逼出些體內汙垢來，記得引老爺子去後面的蒸汽浴室清洗一下。我這裡還有很多事，就不多呆了！”
蒸汽浴室不僅這裡有，酒坊，甚至東市門面裡也有，反正不花錢，有人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