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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零章 把悲傷留給自己

同學會並沒有什麼大事,無非裝個逼、敘箇舊、拉個關係,喚起時隔五年的同學情,互相聯結起同學會之後的生活,就像之前陳孝正說的那般互相幫助。

同學嗎,天然的關係就親近。其實以前大家就聯絡著的,不過是小範圍的事,畢竟同學那麼多,不可能跟每個人的關係都很好。如今大聚了一把,知道其他不熟的、不常聯絡的人都混的怎麼樣,這個單位,那個公司,這個口,那個企業的,倒也不算白聚,以後互相幫助。

這還只是他們九四級這一屆的事兒,上邊有九三,下邊有九五,都是一個學校的,辦事兒請託,總能找著門,這是好大學的好處,有能力的人的比例要高上一些。

結束了同學會,眾人在門口惜別,約定來日再會。喝多的人是少數,但喝多的人也是多數。廝混五年,逢場作戲是最基本的技能。

真喝多的,或許只有張開一個。

他不是咧嘴傻笑,而是哈哈哈笑的開懷:“老王,喝酒了就別開車了,不行我給你找個司機吧。還有你們幾個大美女,都是怎麼來的?要不要我叫車送你們回去?”

鄭微擺了擺手:“不用了,阮莞開車帶我們過來的,已經找好代價了。”

王言也是搖頭:“我自己打車就行,你喝那麼多自己注意點兒啊,走了。”說走就走,對著其他人揮了揮手,叫了路邊的計程車離去。

阮莞等人也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到了停車場,亦是上車離去。

看著他們走遠,又應付了一堆人之後,張開終於得了清淨,點了根煙長吸一口,無力的靠在牆壁上:“看明白了麼?”

陳孝正也是叼了根煙點上:“看明白了,你現在酒量挺好。”

“這話說的,我酒量一直很好。”張開剛要吹噓,反應過來以後,搖頭道:“你跟我轉移什麼話題?我是問的這個麼?”

“那我還能看明白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就從來沒跟鄭微有過什麼交流,她也從來沒把我看在眼裡,現在說那些,還為時過早。”

“裝傻子?你看她們那一身,雖然看著樸素,但可沒一件便宜貨,還有她們幾個的那些包,那就更貴了。你看看她們說的,阮莞開茶館,鄭微做小領導,黎維娟當文員,朱小北還跟學校讀書呢。大學的時候,大家什麼樣其實都有數。她們四個吧,也沒有誰家是有錢的,都是小康家庭罷了。可是你看看現在?他們的那配置,是那點兒死工資能消費起的?

尤其阮莞,黃果樹旅遊開發的再好,她們家也就是沾個景點的光罷了,那還能暴富啊?她怎麼買的起車?又是怎麼在頤和路開茶館?她能力再強,總也要第一桶金,那金是哪來的?一個可以家裡拆遷,兩個可以買彩票暴富,可她們四個不能都那麼有錢吧?這裡邊肯定有事兒。”

陳孝正沉默半晌:“現在又有了聯絡,只要有心,總能知道為什麼的。”這種情況,通常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被包養了。但是他特別不喜歡實情真的如此,因為那實在有些破壞他青春想象中的白月光。

“你啊,就是自作自受。”張開吐了口煙,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你說曾毓那麼死心塌地的跟了你七年,結果你利用人家幫助出國,回頭就翻臉不認人。再說你也沒利用完,曾毓他爸當時是院長,現在是副校長,還是建築出身。你要是當了他的女婿,那跟現在絕對是兩碼事,何必非要折騰著做壞人呢,平白得了個忘恩負義,人渣的名頭。你啊……”

“你要這麼說,那我確實是忘恩負義。我對曾毓確實沒什麼感覺,而且現在我已經實現了當初的想法,圓了我媽的心願。雖然我沒有你們有錢,但是也不缺,以後只要按部就班的做事,總也不差,知足了。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必要強迫自己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

“知足?”張開斜睨了一眼,哈哈一笑:“等你真的錢多到一定地步,就不會知足了。人哪有真知足的?只不過是到了一定的時候,對自己的認識已經很清楚罷了。知道自己能得到的是什麼,更知道什麼是自己得不到的。你現在說知足,你真的看清自己了麼?你好好琢磨琢磨吧,走了。”

他輕輕的一拳打在陳孝正的胸口,轉身哼哼著小調,晃晃悠悠的由著過來的司機攙扶著離去。

陳孝正又點了一支煙,跟先前的張開一般,無力的靠著牆壁,看著張開走遠,又仰頭看著黑黑的天空……

說散夥,不一定就是散夥,也可能是在另一個地方約定好了再聚一輪。

王言打車沒走多遠,就在一家餛燉鋪子前停了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進門要了五碗餛燉,叼著煙在最裡面的桌子等著。

不過一會兒,餛燉被端上桌,也是這個時候,外面一輛車停在門口,下來四個花枝招展,風情各異的女人,奔著餛燉鋪子走進來。

現在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店裡就王言一桌,另外的兩個活人就是老闆跟老闆娘,見到四女一同進來,眼睛都看直了,挨了好頓掐。

“你真是豬啊。”鄭微說著話坐在桌子旁:“剛才你是沒少吃沒少喝,結果現在又來吃餛燉了。”

“能吃是福嘛,有你們四個大美女相伴,可不就是有福麼。”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不是就把大娘娘摘出去了?”黎維娟笑呵呵的拿著勺子翻動著餛燉:“聞著還挺香,快吃吧。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凡是聚會啊,那就吃不好喝不好,你們不餓啊?老王啊,之前我們跟老張擁抱,沒吃醋吧?”

“老夫老妻的了,我是那麼小心眼兒的?”王言搖頭一笑:“那以前鄭微不是還跟張開、許開陽摟脖呢麼。再說你們一天天花枝招展的,隔著十里都飄香風,哪個後邊沒有追求的?我要心眼兒那麼小,你們早都開始分遺產了。”

阮莞搖頭一笑:“看你說的。”

朱小北問道:“你一會兒真不去啊?孩子們早都嚷嚷著找你呢。”

“饒了我吧,一堆孩子我是真受不了,你們湖弄湖弄得了,等我回頭再分別跟他們培養父子情。”

“德行吧。”鄭微撇嘴都囔。

現在是真熟的不能再熟,這裡在座的,阮莞最長跟了七年,最短的朱小北也有四年。要說一起認識的時間,都奔十年去了。老夫老妻,是真的沒有一點兒毛病。

要不是人多,王言分身乏術,每個月都陪不了多少天,單就一個女人的話,也該開始所謂十年之癢了。當然,癢的是王某人……

也是人多,吃著飯根本消停不了。在最好說的黎維娟的帶動下,嘰嘰喳喳的說起了對於先前聚會的同學們的看法。吐槽沒逼硬裝的,感嘆不聲不響真牛逼的,一整就是‘你看那誰,他以前多那啥呀,結果現在人家站起來了,真沒想到’。

就這麼一頓飯過去,王言跟四女告辭,又是打了個車去了施潔那裡,大兒子還等他講故事的……

“青雲茶館……”

同學會後的第三天下午,張開站在頤和路附近的一處廣場,仰頭看著面前二層小樓上的牌匾,喃喃唸叨著上面瀟灑寫意的字跡。看著那字,再看周遭鋼筋混凝土的建築,他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差點兒感覺。

走進去之後,被帶到了二樓臨窗的一個隔斷出來的房間,要了一壺碧螺春,又叫了糕點的拼盤,他看著在那嫻熟的擺弄茶具泡茶的茶師:“我是你們老闆的朋友,她在這嗎?”

“不在。”那茶師回道:“去陪孩子上課了,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差不多每天這個時候,老闆都要帶孩子過來吃些糕點。”

張開愣住了,他皺眉道:“你說她有孩子了?”

“都三歲多了啊?您不是老闆的朋友嗎?”

“也是好多年沒聯絡了,前兩天我們同學會,知道她開著這家茶館,今天才有時間過來的。想著先看看怎麼樣,以後請人過來喝茶,也好照顧老同學的生意。那你們老闆結婚了?可是我記得之前同學會的時候問她,她還說單身呢,什麼時候又冒出個孩子了?是親生的嗎?”

那茶師一臉禮貌的微笑:“老闆,我就是一個打工的,也沒來多長時間,您說的那些我就不知道了。”

事實就是那麼個事實,情況就是那麼個情況。她之前說的幾句,算是正經回答老闆的情況,說再多,那就是她嘴欠了。

張開當然也明白事兒,他說:“那等你們老闆回來,讓她過來說話,我叫張開。”

“好。”茶師點頭,這會兒手裡的活也擺弄完了,將一杯茶推到張開面前:“您慢用。”

張開默默的喝著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糕點。這糕點確如阮莞所說那般味道不錯,茶也不是忽悠人的,都是實打實的真材實料,難得實惠的地方。但他當然無心品茶、美食,實在是不知道跟哪出來的孩子,衝擊著他內心深處的,那個多年前火熱的初秋,一襲白裙長髮飄飄,洋溢著笑臉的美麗倩影……

“老張?想什麼呢?”

張開不知道沉思了多久,眼前一花,再聽見熟悉的說話聲,他回過神來,目光聚焦在那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你這茶好喝,糕點更好吃,這不是就投入了麼。”

說話間,他目光轉動,就看到了阮莞後邊站著的一個小男孩,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細細看過那孩子的長相,漸漸的跟之前偶然碰到的被某人牽著的孩子重合。

“他是,他是……他……”張開伸手指著那孩子,驚詫的說不出話,就只他他他個不停,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阮莞。

“認出來了?”阮莞一巴掌拍開那顫抖的指著自己兒子的手,因為此刻張開的樣子,是不可置信的猙獰,有些嚇著孩子了。

她抱著孩子在懷裡安慰:“沒事兒啊,兒子,別害怕,叔叔就是見到你太高興了。”

看那孩子瞪眼看著自己,張開尷尬的收回雙手,連續的兩個深呼吸,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咧嘴強笑著點頭:“是,叔叔就是看到你太高興了。咱們見過的,你還記得嗎?當時你跟你騎在你爸爸脖子上,叔叔還跟你打招呼呢。”

小不點兒才三歲多,哪裡記得那許多,不過他挺有禮帽,也沒說記不記得,就是奶聲奶氣的開口:“叔叔好,我是王子國。”

“哎,你好你好,我姓張,以後叫張叔就行。”這叔叔叫的心拔涼,張開儘量讓自己笑的還是那麼傻,因為那會顯得親切。

知道這個訊息確實比較勁爆,阮莞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去找小麗姐姐,讓她給你拿糕點吃。不過先說好,不許多吃啊。”

“知道了。”小不點兒應了一聲,起身就跑:“小麗姐姐,小麗姐姐……”

“這孩子,毛裡毛燥的。”阮莞無奈的搖頭。

俗話說的好,學好三年學壞三天。本來她兒子不錯的,特別老實不調皮,但是每當這小子跟他那些弟弟們到了一起,瘋玩兩天之後,就有點兒收不住了。

“這孩子挺可愛的。”

“也不行,可皮了。”

“我記得上次老王跟我說三歲多吧?”張開心下算了算時間,遲疑的開口:“你們是畢業的時候開始的?”

“比那還要早,是大二的時候。當時大二上學期,有一次不是讓你幫我叫他嗎?當時……”阮莞笑呵呵的給張開解惑,講起了當年的故事。

之前在樓下的時候,聽人說叫張開的同學來找她,她就問了一嘴都說什麼了。知道那茶師把她有兒子的事說了出去,她也就沒再瞞著。而且之前王言帶孩子出去熘達撞見了張開之後,回來也跟她說了這個事兒。她問及要是有一天知道了怎麼辦,王言說那就沒有瞞著的必要,所以她這才沒躲。

她知道,張開知道了她有兒子的事兒,肯定還是要追問的,謊話說多了總有漏洞,不如直接說。而且張開是跟她家老王混的,當然不可能到處宣揚,知道也就知道了。

聽過了阮莞的一番解說,張開嘆了口氣:“讓老王搶先了啊,這小子真賊。我說當時你分手的訊息傳出去之後,那麼多人追求你,怎麼一點兒表示都沒有,硬是單到了畢業呢。”

“就像那個曾毓跟許開陽走到了一起一樣出人意料,我當初也沒能想到會跟老王走到一起,還過了這麼多年,孩子都三歲多了。時間真快啊……”阮莞搖頭一笑:“我當初還想著什麼青春不朽呢,現在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真是歲月催人老啊。”

“你有兒子啊,青春不朽在下一代嘛。”張開笑呵呵的接了一句,他吃著糕點,喝著茶水,連連點頭:“你這東西確實不錯,等以後我有朋友談事,帶過來給你捧場。要我說啊,你這哪都好,就是地方不行。外面牌匾上的字是老王寫的吧?跟這周邊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還是夫子廟那邊更搭一些。”

“確實是那邊好點兒,我在那邊也有一家店的。不過我就在這附近住,那邊的店不常去罷了。”阮莞說的很輕鬆,不就兩家店麼,沒什麼稀奇的。

張開覺得也正常,畢竟老王有錢麼,這才哪到哪啊。他還是忍不住的感嘆:“真沒想到,跟老王走到一起了……這些年過的不錯吧?”

“還好吧,你還不知道他嘛,他就是有一種特別的能耐,讓人感覺跟他在一起很自然,很舒服。這麼多年過來,一點兒都沒變。我是吃穿不愁,每天就帶帶孩子,好著呢。”

張開剛要說話,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放到耳邊接通,說了幾句之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起身道:“不好意思啊,這突然來了事兒,我得回去了,改天再過來喝茶。哦,對了,給我裝點兒糕點拿回去吃,味道真的不錯。”

“是老王的秘方,說是以前的宮廷糕點呢。”阮莞笑呵呵的起身:“行了,你那麼忙,我就不留你了,有時間過來。就別錢包了,跟我們還客氣什麼呀。”

張開哈哈笑,提了打包好的精緻手提袋,找到在角落晃悠著腿吃東西的小不點兒,揉了揉腦袋:“叔叔走了,下回來給你帶玩具。”

“謝謝叔叔,叔叔再見。”

張開對阮莞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不用送了,走了啊。”

阮莞站在樓上的窗戶前,看著張開叼著煙走到不遠處上了車,好一會兒,那車才打火遠去。她這才搖頭一笑,轉身看著不遠處美滋滋吃東西的小不點兒:“你怎麼還吃呢?是不是又偷偷的多吃了。”

“沒有,媽媽,沒多吃。”

“嗯?”阮莞板起臉。

小不點兒禁不住嚇,費勁的比出兩個手指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就多吃了一個紅豆酥,還有一個雲片糕……”

“這才對嗎,撒謊的不是好孩子,這點兒你要跟爸爸學,爸爸就從來不說謊。還有,爸爸從來都是說到做到,不像你,說不多吃,結果多吃了兩塊。”

“我一直都像爸爸學習的。”

“也不是什麼都能學的,傻兒子。”阮莞伸出手招呼:“過來,媽媽帶你去洗臉洗手去。”

“媽媽,剛才那個叔叔好像有些不高興。”

“你怎麼看出來的?”

“就覺得他不高興嘛,是不是?”

“是啊,大人也跟小朋友一樣,都有不高興的時候。”

“那爸爸為什麼不是呢?”

……“爸爸只是把不高興藏起來了呀,爸爸身上的責任很重的。好了,不要再問東問西了,那不是你這個小朋友該關心的事。來,把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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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心思複雜的開車回了公司,在他的辦公室中,在寬大的玻璃窗下,他坐在那裡愣愣的看著遠處那一天一個樣的大工地。

之前的那一通電話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只是需要走人,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罷了。

阮莞,他配的主角,跟王言,八年前就在一起了,有個三歲多的兒子。想想他都難受,關鍵還無人訴說。尤其在一起的方式,還挺特別。

他又不傻,若是傻的話,也不可能如今依然穩穩的當著他的張總。王言當然是好人,當然也願意給予張開這樣的劇情人物機會,但要真爛泥扶不上牆,也不會做大善人。

而這幾年張開也算見多識廣,爛糟事兒沒少見。像王言跟阮莞這倆人,之前沒有收到任何的結婚訊息,不聲不響造出了三歲多的孩子,那麼就是沒結婚。而為什麼不結婚,那當然也就只有包養了。畢竟他之前可還見過施潔呢,這些年也偶爾問過王言,得到的回答也是依然在一起。

如果王言結婚,不請別人,也該請他。但現在就是一直沒動靜,那麼就說明施潔那邊應該也跟阮莞一個情況。

他知道王言有魅力,要不他怎麼死心塌地任勞任怨呢,大方給錢多是一點,其他還有很多方面是讓人佩服、信服的。換到女人身上,王言同樣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他相信阮莞不必跟他說謊,他相信阮莞這小二,或許小三四五,跟著王言確實不錯。但是讓他想不通的是,阮莞怎麼就能甘願沒名沒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知道阮莞不看重錢財的,王言有再多的錢,也沒什麼大用,怎麼就把阮莞忽悠到手了呢?

他的心中極度複雜,有對王言的憤怒不恥,有對阮莞如此選擇的恨其不爭,更有心中所愛被人禍害的那種的極度的難受,還有其他的種種,反正五味陳雜,痛不欲生。

但是他能怎麼辦呢?不說他有今日是王言帶著的,這是恩人。另外阮莞那裡,也不是王言以權勢相逼,確實是死心塌地。他也就只能把悲傷留給自己,跟誰都說不著。甚至他都有點兒不敢喝酒,怕喝多了怒噴王言,這就不好了。

他本來是甘願配角的,本來阮莞只要幸福,他就很高興的。但是到了今時今日,他知道了真相,實在接受不能。

最關鍵的是,他有了今日的成就,已經有了那麼一些自信,已經有些不想配角了。可悲的是,他現在的自信,是王言給他的。

而他還不能去跟王言說什麼有的沒的,去指責,去怒罵,因為王言也是無辜的,王言都不知道他對阮莞的心思。

他無非就是道德上譴責一下王言,別的也沒什麼好說。畢竟他見過很多,真要那些人,有王言的財富地位,玩的得更狠許多。

他唉聲嘆氣的自顧消化著內心中的五味雜陳……

阮莞趴在某人的懷中,講了之前的事,她說:“說給老張聽了,沒事兒吧?”

“我之前就跟你說了,這個事兒完全在你,跟誰說都沒關係。你知道,我一向沒皮沒臉,怎麼都好。說到底,咱們的關係說出去對你造成的傷害是最大的,只要你能頂住,別說只是說與張開一人,就是明天登報上新聞都可以,我是絕對支援的。”

“去,你不要臉我還要呢。雖然早都沒臉了,但是別人又不知道,總也還有三分體面。”

王言摩挲著她的臉:“委屈你了。”

“也是我願意的,要不然你以為當初從滬市回來,就那麼跟你走了?”阮莞嘆了口氣:“老張現在應該不好受……其實我知道他喜歡我。”

“怎麼知道的?”

“你好像並不意外?”

“你這麼好看,誰喜歡你我都不會意外,說你的。”

阮莞搖頭道:“還不是他給我送了一年的花嘛,一開始送花的那個店員說什麼保密,可是連著送了一年,嘴再緊也該說了。說來也是巧,我知道以後的下個星期,正好就出了趙世永的事,那時候我言辭拒絕,就再沒送過。我想……張開應該也知道我知道,那個送花的店員應該也告訴他了。現在他肯定也知道,我會告訴你這個事兒……”

“怕尷尬?”

“確實很尷尬啊。”

王言笑著說:“沒事兒,都是成年人,尷尬的事兒多了,這不算什麼。他是個玲瓏的,不會跟我說這些的。保證是以前該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而且啊,他肯定會照顧茶館的生意。你不尷尬,那就沒人尷尬。要實在過不去,以後就少去茶館吧。”

“不是,你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吃醋啊?不是我自誇,這點兒自信沒有,我還混什麼?”王言摟著她晃了晃:“你說的那個感覺沒有,但現在我的感覺可上來了。”

阮莞媚眼橫斜,輕哼轉瞬變了歡歌……

正如王言說的一樣,張開跟沒事兒人似的,每隔幾天就找王言吃了頓飯。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一句話沒提,吃的挺好。之後也是隔三差五的就去青雲茶館支援生意,不過他沒去頤和路那裡,而是去了夫子廟那邊。

確實是那邊的感覺足,也確實為了阮莞著想,避免大家尷尬,挺好的。

青春總有遺憾麼,儘管這個遺憾太過遺憾,但也只有接受一圖,張開是個明事理的。

張開這裡的情況,陳孝正並不知道,當然張開也不會告訴他。

陳孝正也在跟張開一樣,試探著向自己的青春接近,不過不同於張開本就跟阮莞的關係不錯,他還是需要再瞭解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