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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五章 是打不倒的程建軍

老關頭是真的當真了,在關子清等人一臉要死的表情中,拉著韓春明就要去找律師立遺囑。韓春明死活不去,好說歹說一番,這才算是暫時勸住。

當然也不是那麼好勸的,一方面他勸老關頭不著急,另一方面他也勸關子清處理處理美利堅的家底,回國發展,也時時在老關頭身邊照顧,挽回一下父子情分,別真落個不孝的名頭,最後客死他鄉。

關子清跟老大不願意的劉紅梅商量了一陣子,最後算是定下了回國的事兒。因為他們知道老關頭的那些東西,賣出去之後比他們現有的身家要多的多。這是一份很簡單的賬,很容易取捨。不過也得一步步來,在美利堅的房子、店鋪要慢慢處理,儘可能的賣個高價,在京城這邊尋摸著幹點兒什麼,有一個較好的收益,這都需要時間。

也是有了這麼一個保證,老關頭借坡下驢,被韓春明勸住了。不過即便如此,關子清這個兒子想要得到他的東西也沒有絲毫的希望,在這一點上,老關頭有自己的堅持。

當天王言就接到了韓春明打來的吐槽電話,埋怨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對此,王言只是搖頭一笑,他做好事從來不留名。就那劉紅梅的操行,也就是他懶得搭理,真要認真研究,都能把這礙眼的老孃們給賣到非洲去。

現在這樣也算是一個好結果,關子清回國演孝子,老關頭說不上高興不高興,心中總也是舒服的。人老了,總想子孫都在身邊。同時老關頭又知道了留遺產的正確姿勢,他對韓春明熟悉,王言又在飯桌上說了兩全其美的方法,他相信,以韓春明的為人,肯定不能虧待了他的親兒子。

老關頭的思慮是周全的,親兒子,親老子,難有解不開的仇怨,老關頭還是想著關子清這個親兒子的……

相比起老關頭的事,顯然程建軍那裡要更加的重要一些。這小子有心思,有行動,是韓春明人生中的重要絆腳石。最關鍵的是,一次教訓不夠,竟還敢到王某人的面前呲牙,真是找死。

所以,程建軍的苦日子來了。

程建軍蹲的監獄算不上高階,但是蹲監獄也分階層,他的室友差不多也都是政商兩界的人物,因為各種各樣的違法亂紀的原因被關了進去。他們互相交流,學到了很多的新姿勢。

出獄之後,程建軍去到了南方。他本身就是不吝使用小手段走捷徑,有著髒心思,絕對利己的人。所以,即便適時到處都是機會,到處都是財富,那也要有掄起鏟子,低頭勐掘的精神,一點點的積累財富,一步步的做大做強。

顯然,程建軍是不耐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慢慢積累發展壯大的。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出來的時候一窮二白,就是親爹給了他一些路費,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累死累活的給人打工賺取第一桶金呢。他本就是腦子比較靈活的人,何況他以前還是首都的公務人員,接觸的算是廣,見識的也算是多,而且他還進修了一番,學習了其他的經驗,更加的沒道理給人打工,辛苦積累。

那麼他不想給人打工掙辛苦錢,還想要賺大錢、發大財,想要有第一桶金,除了坑蒙拐騙偷別無他法。

不得不承認,程建軍是一個有天賦的人。當然也有他本身是公職人員的關係,能夠拿的住那一副吃那卡要的派頭,裝的很像那麼回事兒。知道和不知道,是很重要的。讓一個辛苦工作勤勞致富的普通人,去扮其他的人,也扮不出來。終究是缺少了那麼一份見識,以及欺負人的自信。

程建軍做的就很好,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馬,就騙了兩萬,甚至稱得上輕鬆。也沒什麼特殊的,他只是跑到那邊先騙了幾百塊錢,而後用這些錢結實了當地工商口的人,藉著這人認識了一個老闆,而後以幫助解決問題為由,兩萬塊輕鬆到手。這當然是無頭的賬,那老闆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甚至看著程建軍跟政府的人走的近,眼看著人家逍遙。

當然程建軍也不能那麼欺負人,這會兒做買賣的可都是狠人,他給人家逼急了,那不是找死呢麼。所以他說是借的錢,等到以後會還。而且有了這筆錢,他七拐八繞,還真的給解決了問題。

這就是混跡江湖的關鍵技能,左右逢源。再算上程建軍心思髒,該坑就坑,絕不手軟,如此多多操作,真讓他弄起了一個工廠,買賣做的也還可以。再加上他沒事兒就各種鑽營,發展挺快的。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情況來看,他可以成為一個有身價的富豪。這麼看來,程建軍還是很有幾分能為的。

但很可惜,在這個過程中,他不乾淨。包括詐騙、行賄等等,這都是罪證。或許正常發展,他的這些事兒會埋在時間中,但這不是正常發展,因為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還沒有取得很大成功的時候去到王某人面前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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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老關頭過壽以後的一個星期,當程建軍在京城得瑟了一遍自己的成功,重新回到南方繼續撈錢的時候,他又被抓了……

程建軍沒精打采,垂頭喪氣的被帶到了一間同樣壓抑的地方,這一次他有了經驗,他知道沒有證據人家不會動他,他沒有再狡辯,非常配合的坦白從寬。

但他卻是忍不住的尋思著,這一次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他也沒有說話不算數,雖然晚了很多,但也不能算是騙,充其量就是先借一筆麼。別的人也都是利益共同,沒道理點他啊。

左思右想,沒有辦法之下,他想明白了。肯定是王言幹的,他認識的這些人中,只有王言小心眼兒,同時還有能量。這次被抓,基本和上次相同,都是先跟王言面前晃悠了一圈找了點事兒,所以現在,他十分有理由將這一次的事掛到王言的身上。

如此想著,他不禁心生了一股悲哀。對手太強大了,他甚至都沒辦法造成一丁點傷害,人家就給他辦了。

不過他是打不倒的程建軍,這股悲哀沒有存在多久,就被他驅散。轉而開始了吸取經驗教訓,想著下一次可不能再到王言面前得瑟了……

他這樣的人,能反思出這麼一個教訓,是很難得的事。但是也正如他自己想的,下一次!關鍵現在是這一次,這一次他是沒機會了。

又是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調查取證,最後因為程建軍多人多次的行錢問路,以及涉嫌詐騙,且兩者都是大數額,合併判罰,最後判了九年六個月,以及一定數額的罰款。

聽到判決時,程建軍當然是無法接受的,他一開始的時候只是以為四五六年就差不多了,沒想到最後給他判了將近十年。他才三十六,十年之後再出去那就是四十六,就算是他積極爭取,減刑兩次合計一年,那出來的時候也是四十五了,又能做什麼呢?

他之前有過四年的經驗,出來已經是翻天覆地。現在又是十年,待那時又是怎樣一番天地呢?不過儘管心中一潭絕望的死水,但是他仍舊堅強的不哭,堅強的繼續仇恨著王言。甚至已經沒有韓春明什麼事兒了,王言這個一直跟他作對的人,就是他的生死仇敵。建軍兒一生,不弱於人,他是打不倒的程建軍……

面對大兒子又一次犯事兒被抓,程父程母的感覺是極糟糕的,甚至差點兒沒被氣死。高興了才不過一年,這就又出事兒了,擱誰他都接受不了。

不過好在,這一次程建軍沒有拉著他們倆下水,甚至還給他們留下了一些東西,畢竟程建軍還有產業呢麼。才住了沒多久的樓房保住了,另外還有之前程建軍給他們的錢也留下了,只是程建軍在南方弄起來的產業倒了,賬裡的錢也沒有了。

但即便如此,程父程母也搬回了大雜院裡住。因為他們還有個二兒子,而這個老二也要結婚了。之前看著程建軍站起來了,索性便訂了婚,程建軍許諾再給老二買一套樓房,顯然,現在沒辦法了。所以為了二兒子的婚事,程父程母灰熘熘的回到了大雜院。

這一次程建軍被關在南方,所以他們倆倒是也不怕別人知道這個丟人的事兒,對於為什麼搬回來了,他們也只是苦笑著兒子能耐不夠大,暫時只能買一套房子,應付過去了。

但他們從舒服的樓房,搬回到冬天冷、夏天熱,上廁所還得走個百八十米的四合院,心中多悲涼是沒人知道,更沒人懂的……

天空中飄著雪花,這已經是八九年的雪了。

春節剛過,大街上仍然有著鞭炮包裝的殘留,街上的人們,臉上仍舊帶著過年的喜氣,不過卻也是已經開始了又一年的工作生活。孩子們在街上追逐打鬧堆雪人,仍舊是沒心沒肺的小朋友。

老關頭的家中,孟小棗穿著厚厚的棉襖,通紅的臉蛋兒,拿著掃帚勤快的掃著院子裡的積雪。正房不顧嚴寒敞開的大門中,韓春明說道:“小棗,別掃了,怪冷的,再說那雪還下著呢,又掃不乾淨,不是白忙活麼,過來一起吃點。”

“不用,五哥,你們吃吧,我這兩下掃完去跟二姨呆著。”孟小棗趕緊著又掃了幾下,而後向著月亮門哪裡走去,不見人影。已是掃了一條從正房門,到院門口的乾淨路。

不管老關頭是不是頭腦清醒,總也歲數大了,另外韓母的歲數也不小了,整天忙裡忙外的也幹不動了。所以還是如原劇一般,韓春明找來了孟小棗這個表妹過來幫著做飯幹活。每個月給開的錢比在飯店端盤子站臺多不少,而且也沒有那麼累,更加的自由,是照顧親戚了。

今天又是一幫酒友的聚會,因為趕上下了大雪,老關頭唸叨著吃涮羊肉,正好韓春明就招呼了眾人一聲,都開車過來了。這是個好主意,要不然王言在家也張羅吃呢,下雪天和涮羊肉真的很配。

破爛侯呷了一口酒,從咕都都的銅鍋中夾出最後一片羊肉,邊吃邊笑:“小棗這孩子好,她來了有兩年多了吧?看看,這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為人勤快,懂事兒,還能唱兩嗓子,多好的丫頭啊。不像我那閨女,就找那歲數大的胖子過日子,一天天的也不來看看我這個爹。”

“看看,心裡還是順不過來氣。”馬都笑呵呵的拿起盤子往鍋裡下羊肉:“我前陣子聽說大舅的商城都開到滬市了?”

“這才哪到哪啊,這兩年發展的好,銀行也給貸款,連鎖的商超也有品牌效應,就以京滬兩地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早晚有一天開滿全國各地。”王言笑呵呵的點頭,他配合著馬都扒拉著鍋裡的肉,看著破爛侯:“侯爺,你不是還有兩成分子呢麼,且等著發財去吧。”

破爛侯翻了個白眼,轉頭看著韓春明:“提督爺他兒子那邊怎麼樣了?這都半年了,還沒動靜呢?”

老關頭自顧喝酒吃花生米,雖然他招呼著想吃,但是也沒吃幾口,就是嚐個滋味,看別人吃著香。歲數大了,吃不動了。

韓春明笑呵呵的道:“快了,再有幾個月就能辦妥了。在這邊買了個三層樓,也要開飯館,以後跟小關一起幹。”

知道老關頭現在不愛聽這些,他哎了一聲:“王爺,我感覺程建軍那小子好像是出事兒了,現在咱們這街坊鄰居都說呢。”

馬都奇道:“怎麼回事兒?又進去了?”剛出來一年,就又被抓起來,這是人才。

韓春明說:“您幾位也知道那小子的操行,之前去南方做生意,回來那個得瑟啊。結果自從上次我師父過完八十大壽之後,這小子就沒動靜了,過年都沒回來。我多嘴問了一下他爸媽,說是生意忙,沒時間回來。這能符合他的性格嗎?那小子,凡是有點兒成績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他要是那麼好,怎麼可能不回來。

再說他爸他媽都因為他弟結婚,從樓上搬回來了。要真賺錢,他怎麼不給他弟再買個房子?他們一家人都特好面子,現在這樣多丟人啊?是不是?”

王言含笑點頭:“是,你說的對。”

此話一出,平時基本不關心爛糟事兒都老關頭都忍不住八卦之火,跟其他人一起看向王言:“真出事兒了?”

王言哈哈笑,提了一杯酒,又從鍋裡夾了老大一快子肉吃了下去,這才說道:“我不是有個兄弟在那邊有買賣嗎?他認識程建軍,也是前一陣子跟我當笑話講的。說是去年提督爺八十大壽之後……最後判了九年半。”

“嚯。”韓春明忍不住的嘶了一口氣,是因為程建軍被判的十年刑期:“我就說這小子不走正道還得進去,這回好了。我說他爸他媽那一陣子怎麼那麼沒精神呢,感情是這麼個事兒。圖什麼呢,這蹲兩回,算一起十四年,再出來都四十多歲奔五十使勁了,嘖……”

感嘆也就這麼一下,程建軍這麼個無關緊要的人,在這個酒桌上自然不會被討論太久,沒幾句就轉到了別的話題上。

程建軍就是聽個樂子,誰能拒絕的了看別人有麻煩的快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