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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喜得千金,報捷京師

毛文龍派來的信使,打斷了郭大靖與劉興祚的談論。

郭大靖接過信件,開啟閱看,竟然是極為簡略的幾句話,甚至沒有提到軍務。只是告訴他,趕緊回大連,休半月假期,陪陪妻妾和已經出生十餘天的女兒。

見郭大靖臉色有些怪異,似喜似驚,劉興祚不由得開口問道:“怎麼,毛帥那邊又有緊急公務,要召你回去?”

郭大靖眼珠一輪,緩醒了過來,哈哈笑道:“毛帥令某回家休假,郭某當爹了,有女兒啦!”

劉興祚愣了一下,隨即暢快地笑了起來,用力拍著郭大靖的手臂,“恭喜啊,喜得千金,這喜酒可得好好暢飲。”

“啥時辦,是滿月,還是百天?”劉奇士一縱馬頭,從後面擠了上來,笑著咧開大嘴,笑道:“小女娃啊,那就是侄女嘍!”

郭大靖心中喜悅,笑得合不攏嘴,說道:“啥時喝都行,還非得選日子?到秀巖安排一下,本帥便先趕去大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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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啥安排的,中協守秀巖,其他部隊去蓋州唄!”劉興祚擺著手,催促道:“毛帥這是收到捷報,才派人叫他趕緊回家的。有什麼軍務,他來處理就是。”

劉奇士用力點著頭,說道:“你先派人快馬回去送個信兒,別讓家裡人惦記。”

對劉興祚和劉奇士的建議,郭大靖欣然接受,派人星夜趕回大連去報信兒,他卻沒馬上離隊。

他算著預產期也在正月,只是仗沒打完,就算想念和擔心,也都壓在心裡。如今知道母女平安,也就放了心,早兩天晚兩天也就不重要了。

說到孩子,郭大靖不免生出頗為怪異的感覺。在他腦子裡,還是把自己當成穿越而來的後世人。可現在,竟有了明朝的女兒。

這還真是喜事成雙,大勝之後又有個弄瓦之喜,郭大靖心情大好,看什麼都順眼,見天都帶著笑意。

來到秀巖,郭大靖稍作佈置,便寫了書信急送毛文龍。吞併遼鎮的工作要繼續進行,正好趁著這大勝之威進行震懾。

同時,他又給兵工廠去了書信,對接下來生產製造的側重進行指導安排。

平遼滅虜,已經進入倒計時,緊鑼密鼓的準備是必須的,不能耽擱。否則,天時一過,恐怕又要等上一年。

在秀巖呆了兩天,與眾將也喝了幾頓酒,各支部隊也得到了休整,便要返回蓋州。

郭大靖帶著親兵先行啟程,走陸路直奔大連。這段路程可是不近,如果不是冬季海路不便,郭大靖一行人坐船要更快。

春風得意馬蹄急,郭大靖帶著喜悅激動的心情,迫切地想與妻女歡聚。

女兒好啊,貼身小棉襖。對阿秀那邊,壓力也會小很多。藤野英恐怕有點小不樂意,但很快就會過去。

………………

京城,皇宮。

遼東大捷的訊息以最快的速度送入宮中,崇禎龍顏大悅,心情比郭大靖還要高興、激動。

“全殲東虜東進兵團,足足有三萬人馬。”王承恩帶著由衷的喜悅向崇禎報捷,“再加上擊退建虜援軍的斬獲,已經超過了遵化大捷。”

崇禎哈哈大笑,猜疑和壓抑的情緒煙消雲散,霍然從龍椅中站起,在大殿內來回走動,興奮得難以自抑。

這才是平遼的正確姿勢嘛,一次比一次戰果大,一次比一次重建立虜。

崇禎不擔心東江鎮謊報,人家可是拿著首級說話,不搞袁督師的那種殺傷多少多少,屍體卻被搶回去的爛事兒。

更沒有袁督師“五年平遼”平到京師的扯澹事兒,還有那拆了修,修了拆,光是伸手要錢糧的嘴臉。

說“三年平遼”,東江軍便開始以實際行動在實現,不拖沓,不延誤。

“建虜遭此重創,應該剩不了多少人馬了吧?”崇禎終於回到龍椅,似乎是自言自語,似笑非笑地說道:“朕又要去告祭太廟了,東江軍很好,就是這賞功銀太多了。”

將近三萬敵人被全殲,即便是真夷,也有兩萬左右,每顆首級五十兩,那就是一百萬左右的銀子啊!

一想到錢,崇禎又犯起愁來。當然,他知道這是必須給的。哪怕是在軍餉上拖延,這賞功銀卻是要儘快拔付。

賞罰分明,這可是保持軍隊戰力和士氣的關鍵。人家在奮勇殺敵,朝廷卻摳摳搜搜,以後誰還有動力?

何況,東江鎮已經是崇禎平遼的唯一指望。到現在為止,東江鎮所要的餉糧也比袁督師主任遼東時,少了很多,你還不知足?

王承恩躬身道:“皇爺,這裡還有方正化的奏疏。”

崇禎接過呈上來的奏疏,開啟閱看著,不時微微頜首,恍然的樣子。

“原來如此。”崇禎放下奏疏,用手輕輕拍著,緩緩說道:“建虜若是全部動員,還是有七八萬人馬。但少年兵、老頭兵摻雜其中,戰力已不可同日而語。”

王承恩陪著笑臉,附和道:“若是連壯婦都算上,建奴能超過十萬人馬呢,可那又有什麼用?”

崇禎笑了笑,說道:“方正化的奏疏寫得不錯,解釋了朕心中的諸多疑惑。對於東江鎮的三年平遼,朕也能放下心了。”

停頓了一下,崇禎又嘆了口氣,說道:“再怎麼難,頂多也就三年。只有遼東平定了,才好全力解決其它困難。”

王承恩不知道方正化奏疏中的內容,也不好輕易接話,只是躬身點頭,表示贊同。

藉著方正化的嘴,郭大靖確實開出了條件,也算是獅子大張口。

按照郭大靖的估算,吞併遼鎮後,東江鎮至少還需要一萬匹戰馬,才具備大決戰的條件。

除此之外,還需要擴充軍隊,供養軍隊的百姓也需要很大的數量。

說白了,東江鎮需要大量的移民,需要戰馬,需要耕牛,需要糧草物資,需要朝廷給予最大力度的支援。

不給也沒關係,三年平遼的目標依然不變。可要是給的話,方正化在奏疏中暗示,東江鎮在一兩年內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很大。

是勒緊腰帶,一次性地籌措供應,還是分期分批,對崇禎來說,顯然是前者更有誘惑力。

早一年,哪怕早一天,解決掉建虜這個心腹大患,也是崇禎所願意的。

內憂外患,崇禎已經幾天沒睡好覺了。遼東再獲大捷,終於讓他開心暢快,今晚可以翻翻牌子,輕鬆一下。

崇禎做出了決定,從御馬監、京營、薊鎮、山海關等地駐軍抽調戰馬,再從邊外的蒙古諸部大量採購,一萬匹戰馬,再加上幾千耕牛,還是能夠滿足東江鎮的需求的。

何況,方正化在奏疏中也把郭大靖的意思說得挺明白。

只要移民數量能持續地增加,今年秋天如果豐收,東江鎮的糧餉就繼續維持原數,新擴充的部隊不向朝廷再要錢。

“東江鎮光復了大片土地,移民屯墾是應有之意。國內別的不好說,可災民卻是不缺,讓地方官府著力提供方便也就是了。”

崇禎對這個要求並不在意,流民安置到遼東,反倒減輕了朝廷的負擔,更減少了不安定的因素。

拿起方正化的奏疏,崇禎又仔細閱看了一遍。方正化轉述郭大靖的分析,讓崇禎茅塞頓開,連連點頭。

就是不戰,東江軍也給建虜造成持續的壓力,使其必須保持足夠的軍隊,時刻保持警惕。

而沒有了足夠的勞力,不論是耕種,還是生產,都將難以滿足建虜的需要。沒有糧草物資作支撐,建虜連生存都是問題,就更沒有了發動進攻的條件。

“何其相似也?”崇禎突然想起了關寧錦防線,想起了那麼多軍隊在遼西空耗糧餉,卻對建虜並無威脅,主動進攻權依然在建虜手中。

果然沒有殺錯,崇禎臉色沉了沉,又想起了被大言所騙的自己,心中又升起了幾分惱火。

放下方正化的奏疏,崇禎穩了穩情緒,又看到桉上還未批完的奏疏,那是楊嗣昌的請辭,不禁皺了皺眉。

崇禎帝還未登基時,就看過楊嗣昌的《地官集》等書,讚歎楊嗣昌的才能。崇禎繼位後,楊嗣昌先後調任霸州兵備道、整飭山海關內監軍兵備道。

總督陝西三邊軍務的楊鶴是楊嗣昌的父親,因平亂失敗,被下獄論死。楊嗣昌聞訊後三次上疏請求辭職,以代父罪。

按著崇禎的性子,楊鶴壞了差使,是必死無疑的。可出於對楊嗣昌的賞識,崇禎不由得犯起了躊躇。

王承恩見皇帝又批閱起了奏疏,便安靜下來,躡手躡腳地奉上茶水。

崇禎暗自嘆了口氣,要留住楊嗣昌,就只能免了楊鶴的死罪。儘管有些不甘心,但能留下楊嗣昌,並讓他忠心任事,還是值得的。

崇禎提筆給楊嗣昌的請辭奏疏寫了批覆,沒有讓楊嗣昌辭職,還多次溫言撫慰,激勵他盡職任事。

先信袁崇煥,後用楊嗣昌,崇禎還是那個老毛病,既輕信,又猜疑。

崇禎批完他關心的奏疏,便停下筆,喝著茶水,清醒著頭腦,開始考慮給毛文龍、郭大靖等有功將士封賞的事情。

“毛文龍實在是升無可升,只能賞賜虛銜了。郭大靖已經是總兵,武將的最高官職,與毛文龍相比還差掛印、賜尚方寶劍,以及晉封爵位了。

崇禎思慮已久,決定給郭大靖一個掛印總兵的賞賜。

掛印總兵與普通總兵的權力相差很大,就象毛文龍,掛平遼將軍印。

那是因為東江鎮僻處海外,無文官管理,他以掛印總兵的身份,可以直接參與地方行政、司法事務等等。

郭大靖即便成為掛印總兵,按照現在東江鎮的權力架構,想必也不會去與陳繼盛爭奪治政的權力。

所以,崇禎認為這也是個虛銜,而滅虜將軍,也是給郭大靖的激勵,讓他時刻別忘了平遼大業。

遵化大捷,挽救了大明的顏面,俘殺敵國之主,這是蓋世奇功;此次全殲建虜東進兵團,阿敏、杜度、濟爾哈朗授首,又是驚天大功。

在東江鎮的諸項戰績下,所謂的寧遠大捷、寧錦大捷,簡直是螞蟻穿豆腐,提不起來。

而崇禎看似有功必賞,可郭大靖升到總兵,卻是連番奮戰,一級一級用命換來的。

要是從另一個方面來看,比如建虜圍攻京師時,崇禎病急亂投醫。聽了申甫古車戰打法,十分讚賞,一下子就升到了副總兵,連升十四級。

當然,升到副總兵也是害了申甫。很多官員犯了紅眼病,處處刁難、排擠,逼迫申甫出城作戰。

要知道,崇禎只給官銜,一不給錢,二不給兵,聽說倒是給了幾輛牛車。申甫無奈,只好自行招兵,倒是有不少熱心市民參與。

最後的結果,申甫被逼無奈,出城與建虜交戰,一敗塗地,戰死於沙場。

且不說申甫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崇禎這種臨急抱佛腳、病急亂投醫的性格,卻實在令人詬病。

其實,對於郭大靖來說,在平遼滅虜之前,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已經足夠了。只要他還在東江鎮,還是妥妥的二號人物,掛印和尚方寶劍都不重要。

而向崇禎伸手索要戰馬、耕牛,以及移民遼東的大力支持,是因為郭大靖確信崇禎還有內帑。至少現在,還應該不是最困難的時候。

從各個方面,各個渠道,千方百計地爭取到最大的資源。從而儘快把最兇惡的敵人解決掉,已經是郭大靖堅定不移的路線。

此時,由於路程的遠近,毛文龍的調兵命令也走海路送到了寧遠。

用圖窮匕現來形容,或許不太貼切,但這最後通牒的性質,祖大壽卻是從字裡行間,看得清清楚楚。

“全殲東犯的建虜三萬餘人,陣斬奴酋阿敏、濟爾哈朗、杜度……”祖大壽瞪大了眼睛,嘴巴張成了“O”型,好半晌都沒合上。

祖可法雖然震驚,但更多的是忿忿的怨言,“寧遠只留五千兵力駐守,其餘全部調往遼南,這是要往死裡逼迫嗎?”

信上的語氣並不是那麼咄咄逼人,但卻是不可置疑的命令。朝廷已下旨,寧遠人馬歸毛文龍節制,這樣下令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