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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大戰之前

“郭帥,是否還用坑道爆破。”土營統領耿名戰更加期待地向郭大靖投來目光,開口詢問。

郭大靖笑著點頭,說道:“那是當然。這種既能破城,又能大量殺傷建虜的戰法豈能捨棄不用?”

儘管遼陽城有護城河,但水可排掉,也可填出通路,對坑道爆破雖然增加了困難,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當然,還有紅夷大炮,勐烈轟擊也能夠炸開城牆,打出缺口。

不管是哪個戰術打法,在大決戰中,郭大靖都會使用。一戰而打斷建虜的嵴梁,使其成為垂死的癩皮狗,再也無力組織大兵團作戰。

按耿名戰的職級,參加這樣的高級別軍事會議,已經算是破例。他心裡也明白,郭帥必有安排,才會特意讓他參加。

現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他也放下心來。平遼大戰,既是土營表現的機會,也是不多的機會,他自然要極力爭取。

“為了讓遼陽之敵放心死守,對於城內的轟擊暫不進行。”郭大靖的手指輕叩著桌子,緩緩說道:“諸位都知道我軍平遼的標準,可不光是攻佔遼沉那麼簡單。”

說著,他轉向劉興祚和劉奇士,開口問道:“飛騎團要做隨時出擊的準備,可能是保護我軍派出部隊堵塞護城河來水,也可能是全部出擊,攻打建虜的機動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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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帥放心。”劉興祚躬身領命,說道:“有步兵協助,合擊建虜機動兵團,獲勝把握極大。”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我部明日便可展開行動,偵悉周邊地形,驅逐建虜遊騎,或者與建虜展開規模不大的戰鬥。”

郭大靖點了點頭,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估算著時間,水師也將在近日出現在遼陽的周邊。那個時候,建虜的機動兵團就要轉移注意力,對遼陽的呼應支援,也會大幅削弱。

從總兵力上看,東江軍佔據著優勢。但在遼陽城下,卻並不明顯,主要還是要看周邊的友軍進展情況。

如果特戰營和朝鮮軍能夠儘快攻破本溪,完成對連山關之敵的包抄,並予以重創或殲滅,那形勢就大不一樣了。

郭大靖也是在等待,兵臨遼陽城下,牽制住建虜主力,為其它戰場的部隊創造更有利的條件。

本溪、連山關,再加上遼陽周邊、渾河沿岸,這是三場戰鬥。如果能消滅建虜將近一半的人馬,將是郭大靖非常滿意的結果。

在每個戰場,東江軍都是以多打少,除了遼陽。但遼陽城下的三個步兵協,火炮眾多,結寨安營後,建虜已經不敢發動進攻。

三場以多打少的戰鬥結束後,遼陽守敵將面對的是遠超他們的兵力。且退路被斷,只有最後被全部消滅的下場。

五六年的時間下來,建虜的不斷戰敗和損失,終於出現了難以逆轉的後果。

兵力不足,戰力下降,卻還要佔著遼東富庶之地,貪心不足的惡果終於全部顯現出來。

“本帥最擔心的是建虜倉惶北竄,卻還保留著寇邊襲擾的實力。”

郭大靖提醒著劉興祚,“飛騎出擊,不僅要與前協、右協合力擊敗建虜的機動兵團,更重要的還是切斷遼陽之敵的退路。”

遼陽城其實並不能阻止東江軍的繼續前進,比如繞城而過,向沉陽進發。但這種低階的錯誤,郭大靖是絕對不會犯的。

估計也有很多人曾經有過疑問,古代打仗為什麼非要攻下當面的城池,才能繼續向前推進。

其實,不僅是古代,就是近現代,繞過敵人據守的陣地,給自身的後勤留下破綻的戰例,也是極少極少的。

沒錯,主要就是保證後勤運輸的暢通,使部隊軍心穩定。除非兵力十分雄厚,能夠將城池圍得牢固,向前運送糧草物資不受襲擊或切斷的影響。

但對於東江軍的遼南主力來說,有水路運輸的保障,對於後勤問題,便不是十分擔憂。

而且,飛騎繞過遼陽城,與水路而來的兩個步兵協合擊建虜,也將是一場短暫而激烈的戰鬥,水師攜帶的物資糧草足夠支撐。

“遼陽之敵可能會出城接應,末將以為,飛虎團和飛豹團分開行進,更為安全,也更有利。”劉奇士和劉興祚已經有了默契,才會說出這樣的建議。

兩大飛騎團前後進發,就有可能夾擊遼陽的出城之敵,使其不敢輕舉妄動。當然,主力壓在遼陽,沒有機動兵團的接應,建虜出城作戰的可能性也不大。

郭大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本帥正要說到此事。”

沉吟了一下,郭大靖開口說道:“兩團飛騎分別行動,雖然很好,但還不夠嚴謹。我意將兩團飛騎分為四隊,再從各步兵協抽出五千槍騎,共為五隊,迭次出動。”

“或者,是飛虎團先行,其他三隊隨後出動,給敵人造成錯覺。如果城內之敵人敢出來,便予以夾擊,使其匹馬難還。”

東江軍對於建虜的兵力配置基本上都偵察掌握,建虜對於東江軍的實力應該也有自己的情報判斷。

對於兩大飛騎團的編制和人數,建虜應該有所瞭解。可突然多出五千多騎兵,就很可能出乎他們的意料。

只要營寨守衛得嚴密,兵力在夜間調動,建虜沒有望遠鏡,在五六裡之外的遼陽城,是無法瞭望偵悉的。

這樣的話,建虜就有可能派出人馬出城,接應機動兵團。他們想不到東江軍還能派出數千騎兵,從後追攻。前後夾擊之下,失敗是難以避免的。

而只要主力在南城持續地進攻,也能牽制住遼陽的大部守軍,使其能調派出城的人馬,不會超過五六千。

劉興祚和劉奇士聽了郭大靖的佈置,連連點頭,這樣的作戰計劃更加完善,更加犀利。

“進攻的時候,分成三部,輪番上陣,讓建虜有疲於應付的感覺。”

郭大靖轉頭看向何可綱,又仔細地交代道:“儘快使我軍的紅夷大炮能夠進入射程,開炮轟城。”

雖然要等待,並不急於攻破遼陽,但卻不能讓建虜看出己軍的作戰意圖。反而要讓他們產生錯覺,更加緊張地守禦城池。

同時,也是讓沉陽的多爾袞,以及其它戰場的建虜產生誤判,影響他們的決策和作戰。

如果建虜繼續向遼陽增兵,且不說還有沒有人馬,就正中郭大靖的下懷。在遼陽決戰中,讓建虜多死傷,多流血,一直是他的主要目的。

孫子兵法有云:“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根據戰場形勢的變化,虛實隨時轉化,讓對手難以得出準確的判斷。

何可綱躬身應喏,並不覺得如何意外。他已經有了輪番進攻,給建虜造成持續不斷勐烈進攻的感覺。

“先攻取城外的建虜陣地,再用紅夷大炮轟城,但對城內暫時不進行轟炸。”郭大靖冷笑著說道:“壓力不能太大,免得建虜棄城而逃。”

劉興治點著頭,說道:“郭帥深謀遠慮,只要建虜的機動兵團還在,守軍便不會輕易棄城。可等到他們的退路已斷,想逃也來不及了。”

“豪格負責守衛遼陽,看似委以重任,卻是陷其於死地。”劉興祚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他心裡估計也明白,遼陽若失,即便逃回沉陽,恐怕也難逃多爾袞的懲治。”

“豪格是堅決反對北竄的奴酋之首,他不守遼陽,誰來守?”郭大靖鄙夷地說道:“自己把退路堵死,也只能把狗命丟在遼陽了。”

多爾袞雖然奪得了汗王之位,但根基並不穩固,也不敢獨斷專行,下達北遷的強令。

可這傢伙倒也有些智謀,順便把豪格等政敵置於前線,既抵擋東江軍,又能起到削除異己的作用。

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他的威望不足,難以乾綱獨斷呢!

而放眼建虜目前的狀況,那些能征慣戰的奴酋,幾乎已經死亡殆盡。最早的四大貝勒,死在遼東的阿敏,算是活得長遠的。

象濟爾哈朗、杜度等僅次於四大貝勒,且戰功較大的,也基本上戰死沙場。多爾袞三兄弟,還有豪格,已經算得上是老資格了。

至於代善的兒子巴喇瑪和滿達海,以及莽古爾泰之子邁達禮,都是年輕之輩,領軍作戰的謀略和經驗,都顯得甚是不足。

要兵缺兵,要將缺將,用風雨飄搖和垂死掙扎來形容後金,真的是一點都不過分。

況且,建虜內部的紛爭依然沒有因為形勢的惡劣,而變得緩和,變得精誠團結、一致對外。儘管在表面上是如此,但各自的小心思還是影響到了戰局的發展。

就在郭大靖召開軍議,與眾將佈置完攻打遼陽的各項工作時,豪格在幾位兩黃旗的將領的陪伴下,正在遼陽城頭瞭望著數里外東江軍的大營。

“至少有五萬人馬,火炮的數量眾多,獨立的騎兵部隊差不多是兩萬。”塔瞻接過前沿陣地的偵察報告,向著豪格彙報道:“目前敵人正在挖掘壕溝、加固營寨。”

豪格點了點頭,沉聲道:“郭大靖素以謹慎著稱,大兵壓境,還不忘做好本部的防護。”

雖然與預料的差不多,但也破滅了豪格與機動兵團聯手,攻打敵人營寨的可能。對於火槍火炮的堅強防禦,他也是心有餘季。

伸手指了指遠方的營寨,豪格繼續說道:“只在一面安營,雖然有兵力不足的原因,可也能看出他的小心。”

塔瞻有些無奈地說道:“這般小心謹慎,倒使我軍沒有機會展開反擊。”

東江軍的火力兇勐,尤擅倚堅防禦,建虜已經在這方面吃了太多太大的虧。不可避免,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

如果是四面圍攻,或是圍三闕一,兵力分薄開來,建虜倒是想內外夾擊,對東江軍展開反攻突擊。

豪格無聲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敵人是偏向西南的方向安營立寨,既封閉了官道大路,又能從西面和南面進行攻城,應該是這樣的佈置吧?”

塔瞻點頭稱是,說道:“可能還有從西面繞城而過,切斷我軍退往沉陽之路的打算。”

豪格沉吟了一下,搖頭道:“兵力不足,郭大靖又謹慎成性,不太可能做出此冒險之舉。”

“敵人出動騎兵,在東面活動,似乎要掐斷遼陽與連山關的聯絡。”泰譚插口說道:“遼東之敵已經開始攻打連山關,很可能從東面逼近遼陽,形成圍攻之勢。”

豪格皺緊了眉頭,說道:“這就要看敵人的糧草物資,能不能保證供應了。”

從海州基地運糧至遼陽,走陸路的話,是一百二三十裡,這還不包括從東江鎮各地運到海州的路程。

遼東今年是大規模地墾荒耕種,但運到遼陽前線,同樣是幾百裡的路程,且遼東的地形地勢,陸路運輸並不順暢。

十數萬大軍征戰在外,所要耗費的糧草物資可是極大的負擔。建虜對此有過分析判斷,認為遼陽堅守一至兩月,東江軍便會因糧草不繼而無功而返。

“這就要看敵人的水路運輸,是否能夠順暢了。”塔瞻不無憂慮地望了眼西面,那裡是渾河流經的方向。

豪格對此也有顧慮,但對於遼沉地區的執念,卻不能給他太多的選擇機會。

況且,多爾袞有北遷之意,卻沒明說,誰會傻傻地提出來,背這口大黑鍋?

在豪格看來,這沒是針對他的陷阱,讓他眾叛親離。

因為,想繼續在遼沉地區過好日子,不想去北面苦寒之地遭罪的,在建虜之中,可是佔著多數。

這也是人類的劣根性,吃進嘴裡的要吐出來,總是不情不願,或者是不到最後不會放棄的。

當然,這也與建虜的自我認知出現偏差有很大的關係。

他們不知道與東江軍的代差,已經不是一代,而是兩代三代,在武器裝備和戰術打法上,已經落後了幾百年。

他們也不會明白,更不敢相信,東江軍實際上已經是世界上火力最強大的軍隊,對他們已經是碾壓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