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10%的觸發機率，所以要求陳楓不能買價格太高的東西。
比如買棟房子，買輛車之類，必須要買分散，價格最好不能超過5萬塊的。
但是這樣一來就太多了。
將近2000萬啊，如果按單筆50000元來計算的話，那就是400樣物品。
實際上除了重複採購那些昂貴的物品外，很多東西是買不了50000塊錢那麼多的。
比如一雙鴻星爾克的小白鞋，也就100塊錢一雙，50000塊可以買500雙，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穿完？
比如襪子、內褲、電風扇、鍋碗瓢盆等等，50000塊錢要買多少？
估計一個小倉庫都堆不下。
當然了，像那種上千塊錢一條的輕奢襪子、內褲沒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2000萬，足夠開一個大型商場的。
“對啊，我可以開個百貨商場拿去銷售嘛……”
陳楓剛剛激動了一下，猛然想起一件事，買來的東西不能退貨以及二次銷售，否則獲得的經驗值包括返現都會清除。
不過現在想想，當時做的實驗並不全面，不能退貨可以理解，不能二次銷售就沒有道理了。
那如果他投資一家百貨商場，然後從淘寶、京東上購買貨物，拿到他自己的商場裡面銷售也不可以嗎？
這明顯不符合邏輯。
所以他覺得，應該是不能低於市場價銷售。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之前他做過的另外一個實驗，比如一部手機5000塊錢，然後他為了提高返現機率，然後把錢分為十次給老闆。
結果並沒有觸發返現。
然後又分為了100次，每次50塊錢，依然如此。
這個漏洞被堵死了。
至於到底是不是，再做個試驗就知道了。
他到超市買了一些東西，來到星輝汽貿公司，周明輝正在後面跟兩個玩改裝的朋友聊車子呢，看到陳楓提著袋子過來，笑道：“你看看你，來我這裡還帶什麼東西啊，太客氣了！下不為例啊！~”
“我看看買了撒……黃金葉、和天下、鮮奶、紅酒……你這買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陳楓搶過袋子說：“你別動，我正在做實驗呢！這條煙我賣給你，1100塊。”
陳楓把和天下遞給周明輝。
周明輝說：“憑什麼啊？我自己去買才1000塊錢！”
陳楓說：“甭廢話，快點掏錢。”
周明輝：“還有你這樣的，你這不是明著搶錢嘛！”
說是這麼說，周明輝還是拿出手機給陳楓轉了1100塊。
陳楓已經開啟了系統，當週明輝給了錢之後，當前經驗值並沒有被扣除。
陳楓驚喜不已，暗自道：“果然不錯！”
他跟著拿起黃金葉問道：“這個你去買多少錢？”
周明輝：“我買的話950。”
陳楓說：“那你給我950。”
這條煙陳楓買的價格也是1000塊錢。
“你今天是不是過來賣東西呢？”周明輝嘴上說著，再次轉了950塊錢。
隨著錢轉過來之後，陳楓發現當前經驗值少了500點。
果然啊，低於市場價……不對，應該說銷售價低於他的購買價，那麼獲得的經驗值便會被扣除。
陳楓又繼續試驗了一會，果然，只要低於購買價，那麼之前獲得經驗值就會被扣除。
這就對了。
如果高價買入，低價賣出，同時還能獲得消費現金返現，那他就真得可以無限刷錢了。
到時候直接開個大型商超，簡直賺翻了。
顯然系統不會允許這樣的漏洞存在。
見陳楓神秘兮兮的也不說在幹什麼，周明輝也懶得問了，跟陳楓說起了汽車改裝。
各種套件、卡鉗、刷程式什麼的專業英語名詞，陳楓一個沒聽懂。
不過他也沒有打斷周明輝。
難道碰到他這個小白，周明輝的傾述慾望很強烈。
就在這時那個戴宇開著一輛大牛過來了，副駕駛上還有一個滿臉科技的女人。
大冬天穿著毛線衫、吊帶裙，下面配著黑絲襪，胸估計是填了矽膠，目測起碼有E+，走起路來顫顫巍巍，左邊上面還紋了個玫瑰。
戴宇過來就是找周明輝玩的。
現在他不敢再去中海玩了，因為這個世界仇富的人很多，包括那些衙二代也照樣仇富。
他們長輩有權，但是礙於政治抱負，所以不敢貪，看到像戴宇這種仗著父母在油水崗位大撈特撈的傢伙，自然而然會忍不住想套路他。
而戴宇就算知道了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看到陳楓後，戴宇主動打了個招呼，然後給陳楓介紹他的女友，叫李妮妮。
李妮妮聽說陳楓公司有主播和網紅，頓時來了興趣，纏著他問東問西，兩個明晃晃的球就快挨到他胳膊上了。
陳楓對別人的二手車可沒什麼興趣，敷衍了兩句後連午飯都沒有吃，就和周明輝告辭了。
臨走前陳楓拿了一套大疆無人機給周明輝，這是上次他買的，一直扔在公司倉庫吃灰，正好周明輝喜歡玩航拍，所以就送給他了。
……
……
下午一點半，姑蘇園區藝術文化中心。
今天這裡正在舉行“全國大學生歌唱比賽”的初賽。
曹妤已經成功透過了預選賽，今天這場初賽很重要，關乎著她能不能真正的站到全國電視觀眾前面。
曹妤有些緊張，不過想到兩首原唱歌曲，心裡也變得自信了很多。
就在曹妤和其他選手在休息區等待著的時候，一位評委助手過來道：“曹妤，吳老師讓你過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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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噢，好的！”
這位吳老師不不僅僅是評委，還是他們未來的導師，可以說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
曹妤很快來到了吳老師的房間。
五十來歲的吳華吳老師，戴著無框眼鏡，留著藝術家常見的長髮，皮膚白白淨淨，看著很有幾分學者的風度。
見到曹妤進來，吳華熱情的笑道：“小曹來啦，坐坐坐。”
等曹妤在沙發上坐下後，吳華放下手裡端著的茶杯，走過來在曹妤旁邊坐下，笑盈盈道：“小曹今年才上大一是吧？”
每個人對於異性都有一個心理安全距離，比如親人、物件，自然可以隨意靠近，但是對於心理上的陌生人，就會非常抗拒。
而曹妤對於吳華的突然靠近，心理十分抗拒，屁股往旁邊挪了一點距離，點頭說：“是的吳老師。”
吳華看到曹妤的動作，笑了笑說：“小曹你的兩首歌都非常好聽，你的自身條件也是同樣優秀。”
曹妤恭敬的說：“謝謝吳老師的誇獎。”
吳華跟道：“但是，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人才，尤其是唱歌唱得好的，簡直多如牛毛！不相信你可以去音樂學院去看看，那些唱美聲的，唱民族的，以及通俗的，人才濟濟。
這些人裡面，你覺得有幾個人能有機會當著攝像機的面，給全國觀眾唱歌？”
曹妤問說：“吳老師，您到底想說什麼啊？”
吳華笑道：“我想說的是，唱歌唱得好不代表什麼，在音樂圈，懂事，會做人，比唱歌唱得好要重要一百倍！”
曹妤驚問道：“為什麼啊吳老師？歌唱比賽比的不就是唱歌水平嘛。”
吳華說：“看來小曹你還是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潛規則，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內幕，我也不怕告訴你，前兩名都已經內定好了，評委主席副副主席各一個，還有一個名額，好幾個選手都在爭奪。”
曹妤聞言，整個人都傻了，她滿懷希望的來參加比賽，沒想到從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她氣憤的質問說：“既然如此，幹嘛還要搞什麼預賽和初賽，直接把內定好的送去比賽好了。”
吳華笑說：“小曹你不要有什麼情緒，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實力不代表什麼，人脈關系才重要！
我覺得小曹你是一個可塑之才，也非常看好你，如果你想透過複賽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說著吳華伸手搭在了曹妤的肩膀上。
曹妤頓時明白吳華什麼意思了，什麼聽話，懂事，會做人，說了半天原來是想潛規則自己。
等回過神才發現，吳華的右手摟在了自己的肩膀，她如遭蛇噬，渾身彷彿有無數只螞蟻爬過一樣。
“啊……”曹妤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啪！”
猝不及防的吳華，被曹妤一巴掌打在了左臉上，鼻樑上的鏡架都被抽飛掉了。
曹妤怒罵道：“老王八蛋，你去死吧！”
說完曹妤跑出了辦公室。
轉身的一剎那，淚流滿面。
吳華直到曹妤跑遠了才反應過來，頓時氣急敗壞，一張白淨的臉上漲成了豬肝色。
他這些年沒少潛規則那些女學員，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剛烈的女學員。
不接受潛規則就算了，居然還敢動手打他！
“哼！不識抬舉的東西，想要機會的人多得是~裝純情，有本事繼續裝下去。”
吳華心裡憋了一團火無處發洩，於是打電話給助手，讓他重新叫了一位女學員進來。
辦公室裡很快響起了咿咿呀呀，哼哼啊啊的聲音……
……
晚八點。
姑蘇大學，女頻宿舍。
林樂愉擦著溼漉漉的頭髮，手裡端著洗漱用品推門走了進來。
嘴裡還在哼著歌。
“簡單點，作愛的方式簡單點……呸呸呸！”
林樂愉吐吐舌頭。
她發現自己最近被楓哥帶壞了，思想越來越不健康，這種歌詞竟然也唱得出口，簡直太色了。
就在這時她看到床鋪上躺著的曹妤了，驚喜道：“小魚兒你回來啦，今天比賽怎麼樣，是不是透過了？以你的唱歌水平，再加上原創歌曲，評委老師一定是驚為天人吧！”
林樂愉嘰嘰喳喳的問了好幾句。
然而躺在床上的曹妤卻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
當林樂愉伸手去搖她的時候，曹妤直接轉過頭，把臉埋進了枕頭裡面哭了起來。
林樂愉奇怪道：“你怎麼啦？出什麼事啦？是不是沒有透過啊？哎呀，沒事的，是那些評委不懂得欣賞罷了，我覺得你唱得很好聽……”
在林樂愉的再三追問下，曹妤終於說出了實情。
林樂愉頓時聽得柳眉倒豎，氣得罵道：“這個死變態，怎麼那麼齷齪啊！打得好，要是我的話，非打死他不可。”
“唔唔唔……”
曹妤哭的梨花帶雨。
因為吳華這件事，她下午的複賽沒有發揮好，不出意外的被淘汰了，接下來只能等待復活賽。
不過那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因為從她揮出那巴掌時起，她剛剛展開的歌星夢就斷了。
林樂愉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楓哥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嘛，音樂圈跟娛樂圈一樣都很髒，你偏不相信，現在怎麼樣，相信了吧？
楓哥說過，任何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異性老男人，突然對你好，你都要小心，這好的背後可能是把你當做一個獵物，並不是真的欣賞你想培養你，只是對你年輕的身體感興趣而已！
這個吳華都不算過分的，楓哥還說，那些資本家有的是辦法讓新人歌手心甘情願的出賣自己。
比如讓其他新人歌手來孤立你，人是群居性動物，被孤立的滋味是很難受的。
而你為了跟其他人打成一片，於是只能被迫放低自己的底線，只為了融入他們的群體。
當渾濁是一種常態，清白就成了一種罪！
底線被突破無數次以後，也就沒有了底線，到那時你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掌中玩物。”
曹妤聽得渾身冷汗直流。
雖然林樂愉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她知道，這是事實。
曹妤抹抹眼淚說：“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呢？”
林樂愉說：“楓哥提醒過你了啊，是你自己沒有當回事！而且有些事情旁人說一千遍，也頂不上自己親身經歷一遍來的體會深！”
曹妤莫名的有些生氣，質問道：“那……萬一要是我沒有抵住誘惑怎麼辦？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往火坑裡跳啊！”
林樂愉笑說：“楓哥不是你爸爸，我也不是你媽媽，有些事情說兩遍你嫌煩，說到第三遍你就會把我們當成仇寇了，你說對不對小魚兒？”
曹妤想想，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上次在錫城老家，自己和陳楓談過。
當時自己對陳楓話裡話外的說教就有些反感，覺得他太過杞人憂天。
沒想到才剛剛參加音樂比賽，還沒有進入到決賽環節呢，居然就碰到了潛規則。
她無法想象，未來的路上會碰到多少陷阱和誘惑。
想想都脊背發涼。
“可是……我只是想單純的當一個歌手，為什麼就那麼難呢？”
林樂愉說：“行啊，誰說不行啦？你可以當獨立音樂人啊。不過沒有音樂製作人幫你寫歌，沒有公司幫你推廣宣傳，你又唱給誰聽呢！”
頓了一下林樂愉摸摸她的頭說：“小魚兒你就聽我的，直接簽到楓哥的公司，有楓哥罩著你，沒人敢潛規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