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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相伴西行

陸尚樓道,“其實上次在下已經對大汗講過了,只是眼下那個謝廣寸步不離地在思晴公主身邊,此計實施起來,怕要變個花樣兒才行。”二人邊走一邊把軍中的大事從頭計議起來,竟然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

在天黑時,黑達的隊伍已經抵達了勃格達山的山腳下。人馬站在這裡,一抬頭便能看到遠處白皚皚的雪頂,山腰以下卻是綠樹蒼翠,鳥語花香。

黑達拔營時派出去盯梢的哨馬回來了,說思摩的本部駐紮在草原東北部的山中。看來思摩的算計與自己大體相同,先穩住後方確保無失,再把中部廣闊的草原成為兩人最後攤牌的地方。

陸尚樓給黑達獻計,從黑達的一萬精兵裡選出了兩千輕騎,準備到天黑後對思摩的駐紮地點來一次突襲。

剩下的大部人馬則依著山谷的走勢,選擇有利地勢擺佈開來。再派出三千騎兵在山谷外警戒,一可以馳援偷襲的人馬,二可以拱衛山谷中的大隊。

思晴一直是隨了謝廣走的,一路上謝廣曾經對她言道,“公主,你與我妹子同是高大人屋中人,也就不公主公主的叫了,只把你也叫妹子吧。你不必隨了我走,想辦法逃出去。此時正是他們看你看得松的時候,等他們換了章法,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思晴知道謝廣的好意,她不是沒有想過先逃出去,再回來找人救謝廣。但她知道自己走了,以黑達的脾氣怕是謝廣連半刻都活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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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謝廣這樣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了前面,思晴心中不禁大為感動,原本有的想法也一併剔除了。涉及人的事有時就是這樣,善念一起,往往不知不覺就先救了自己一命。謝廣如果還是先前那樣的自私做派,思晴反倒會輕身而走。

思晴不走,謝廣在黑達的眼裡便成了有用之人,再不是可有可無的人物。誰都知道押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謝廣,要比看住一個身手不錯、黑達無比在意、她若傷了自己就可能沒命的公主強上百倍。

因此,平時那些押解了他們的軍士也只是多拿大話嚇唬謝廣讓他老實,倒是再也沒有狠命地動過拳腳,日間的吃喝也就沒有多麼苛刻。兩人就這樣隨了黑達的大隊往西而來。

黑達於行軍佈陣方面還是有些心得,在勃格達山北麓少不了易守難攻的地方,把兩、三萬人馬紮進去,人不走近了根本就發現不了。

黑達把大營紮下,特別把思晴的帳篷扎在了離自己大帳不遠的地方,他還給謝廣備了頂小帳篷,離著思晴的帳篷不遠。但是謝廣說什麼也不過去住,晚上仍在思晴的帳篷門口裡面鋪塊毯子過夜。

思晴原來對謝氏兄弟的看法要多不好有多不好,這兄弟兩個一般的懶不說,為了兩個小錢就把平日裡掛在嘴頭上的“老謝家的什麼什麼”都忘了,做事情只想到自己,連親妹妹都可以不顧。

但是這兩天,思晴看謝廣完全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人了,仗義而且無畏,很有些大丈夫氣派。難道一個人的變化竟然會有這麼大?一個從沒有見過血腥的謝廣,就敢拿了刀,對著黑達說不。

反倒是這個陸牧監,原來他給思晴的印象至少是個有些涵養的長者,長期官場,知書懂禮,怎麼一不做牧監了就是這副德性。頭一天晚上她明明聽到姓陸的在給黑達出餿主意,還有兩次想丟下謝廣偷偷逃命,如果是把謝廣換成了陸尚樓,思晴早就跑了。

看到謝廣晚上就在帳口裡的地上鋪塊毯子,而且這塊毯子小得只夠謝廣在上邊倦著,前半夜的時候思晴醒過來兩次都看到謝廣坐在毯子上邊低了頭打盹。

後半夜時思晴又醒了一次,看到他倦在毯子上邊,腿伸到了地上,整個人橫在了帳口。思晴的心頭再次一熱,他這是在保護自己,像個大哥哥一樣。上次黑達從謝廣的手裡搶刀像玩一樣的輕鬆,思晴知道謝廣此舉象徵意義大過實際作用,不過她還真有種踏實的感覺。

黑達這陣子忙活,就沒有機會再騷擾思晴。謝廣正在思晴的帳中坐著,帳外有個軍士身子在帳簾外,探頭進來對謝廣擺了一下。

謝廣不知何意,起身出去前悄悄對思晴道,“有機會你趕緊跑,我一個大男人,他能把我怎麼樣。你走了,我給他們抱抱柴、生生火的還有些用處,怎麼也比弄死我強。”然後就出去了。

不得不說,謝廣此言是有些道理。但是思晴在進谷的時候就已經把地勢看了個清楚,自己要走,從谷口出去是行不通的,每座小山包後邊都有黑達的至少一個小隊,這樣硬拼出去恐怕高峻也是不能。

她走出帳篷,裝做觀看山中風景,往山谷裡邊眺望。看守她的軍士不敢對她使橫,但是明顯的是提高了戒備。思晴進帳,一會兒帶了那個小丫頭出來,往帳篷後邊就走,帳後是一片樹叢,樹叢的後邊就是陡峭的懸崖。

看在這裡的軍士馬上跟過來,“公主,你去哪裡,”思晴道,“我能去哪裡?”軍士不便細問思晴,又衝小丫頭使橫。

小丫頭說,“公主說去方便一下,我能不跟著?”

軍士們只好遠遠地隨在後邊,在樹林中往深處走了大概幾十步,見那個丫頭站住不動,公主卻看不到影子。軍士中有個人道,“別再讓公主跑了,我們怎麼交待?”

另個人說,“有膽量你去看一眼。”那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想多活兩天呢!”幾個人正在擔心,就風思晴與那個丫頭從樹叢裡走出來。

謝廣跟了一個軍士繞過十幾座帳篷,在其中一座帳篷前站住,“進去吧。”

謝廣滿腹狐疑,不知是什麼事。挑簾往裡一進,首先看到兩個胡服女子,她們站在背對帳口而坐的一個人身側,一個人在大桌上的一座炭盆上正擺弄著串好了羊肉的十幾只鐵籤子,肉已烤得滋滋冒油,一陣誘人的香味直撲鼻孔。另一女子正把了一隻錫酒壺給那人倒酒。

謝廣從背面一時也認不得那人是誰,那人頭也不回,“來吧,還不坐下,肉都替你烤好了。”謝廣這才聽出來是陸尚樓。陸尚樓新換了身胡袍,臉也洗得十分乾淨,正把一杯酒喝乾。

謝廣也不說話,先抓起兩個肉串子,又端起酒杯,也不知是先吃肉還是先喝酒,手裡舉著問陸尚樓,“你是不是認賊作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