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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高峻改令

聽了高大人對兩位牧尉的處置,竟然是這樣的乾脆,劉武又有些擔心。他說道,“高大人,這兩個人雖然是走後門上來的,但是我聽說在任上也沒有犯過什麼大錯,你這樣一杆子打下去看門、喂馬,我怕他們會心中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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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尉一職事關馬匹的馴練與教習,肩上的責任並不輕。軍馬能否上得了戰場、上了戰場能否使起來得心應手,全在馬匹出監之前的馴練上。

此外還有專門供給朝廷的儀仗馬,與軍馬更有不同。它們拉出去之後,是要在重大儀式和慶典上露面的。這種馬既要體態俊美,又要聽話,這才能顯出儀式的威嚴肅穆。

如果儀仗馬拉到那種大場合,出現了不該有的動作,甚至嘶鳴、出列、亂刨亂踢,在外邦使節面前出了醜,便算是大過一件。然後自會有人按馬索人,層層找到此馬出自哪座牧場。

無論是軍馬還是儀仗馬,出了差錯自會先對牧尉們說話,可見這一職事的重要性並不是說說就算了。但是牧尉管的是馬匹,並不管人,其說話的份量就大打了折扣。

一個群頭手下還有二十四名牧子呢,發餉、排班、派活都是聽群頭一個人的。牧子們誰不知道管理五匹聽話的馬和管理五匹不聽話的馬,那累人的程度是大為不同的。

因此,雖然在表面上牧尉的地位要高過群頭一腦袋,但是實際上的地位卻不如群頭,俗話說管事的是受累的,管人的是享福的就是這個道理。

只是原來在交河牧場,誰都知道這兩位姓王的牧尉是王允達副牧監的關係,倒使他們成了既不管事,也不管人的美差。高大人豈會不知道這一點?

一樁婚事成與不成、美滿不美滿,還要看看媒人英豪不英豪呢。再看看王副牧監的做派,這兩位牧尉也就不必再細看了。因此,聽了劉武的話,高大人說,“你以為我在害他們?他們理解也罷,不理解也罷。”

他說,已經快三年了,朝廷並沒有從西州徵調儀仗馬匹,這與西州初定有關係,但是以後呢?所以說,這類人的好日子也不能無邊無際地混下去。再讓他們混,就該我們這些牧監們頭疼了。

劉武一聽也是這麼個道理。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問道,“高大人,難就難在這二人並無過錯,新換上來兩位牧尉又沒有什麼出奇的業績,萬一這兩位王牧尉、甚至是王副牧監找上來問,怎麼回覆人家?”

高大人道,“一個不做事的人哪裡會有過錯!再說交河牧的牧尉根本就是佔了位置不做事,還設他幹嘛?我就不設。以後讓各群的群頭兼任牧尉一職。一來名義上群頭的地位又高了一層,二來把馬匹匹馴練的事情壓到他們的頭上,直接管起來不是更順手?三來你不是剛說要給牧尉們加餉嗎?誰會跟銀子過不去?”

隨後二人又商量了牧尉的每年的銀子要怎麼發。因為牧尉和群頭在牧場裡都算不入品的職事,只能說剛剛入流,按著原來的等級,這些人每年拿到的銀子過不去五兩。

高大人拍板道,“這些人肩上擔了這樣重的擔子,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縣衙裡打雜的力役?”我們做下牧監的還要高出縣令兩級,手下就不能虧了——給他們上調到每年六兩,就是要跟他的三班衙役看齊,就這麼定了。

樊鶯聽了,衝另兩位姐妹嘲笑道,“看看咱家高大人,發了這樣大的善心,與劉大人商討到了天黑,一咬牙才六兩。還比不上他泡一頓池子!”

高大人辯解道,“這可不同,泡溫湯是花我自己的銀子,他們的錢可是牧場裡出,能不仔細?”不過,他聽了樊鶯的話又算道,“可也是……二十位群頭一年也就增加了二十兩銀子,是有點摳兒了……”

最後高大人又改了主意,群頭每人每年七兩,這才真正地高過了交河縣裡的衙役們,隨後又拍板每位牧子們的年餉也各加半兩。總體來說,群頭牧子們這一塊一年多支出二百八十兩。

劉武大喜,沒等到第二天的議事,天黑前便把這個訊息通知了牧場裡的群頭們。要知道,高大人改的這個令只是針對他交河牧的,別的牧場暫時還沒有份,這無形之中就讓劉大人好幹得多了。

因此他在傳達高大人意思的時候,不忘加了一句,“原來高大人我們商量的時候是只給群頭加一兩,是樊夫人說了情,才又加了一兩。而且牧子們都有進項!”

在三、四個銅錢能買一擔糧的貞觀年間,半兩銀子在一個普通的人眼裡意味著什麼,這帳誰都會算。眾人聽了,一時整座牧場裡歡聲雷動,有人高喊著,“樊夫人威武!”

崔嫣和李婉清出自深閨,哪裡見到過牧場中這樣生龍活虎的場面,這些人高興了便歡呼,生氣了便罵娘,牧場每日裡的氣氛就像是西州晴朗而高爽的天氣,一時覺得又新奇又好玩。

更為了自已鍾愛的高大人能與這些人在一起,並能讓這些生馬似的人們服服帖帖的,他還真的是不容易。而自己因為高大人的緣故也與這裡扯上了關係,心中便有了隱約的自豪感覺。崔嫣聽到外邊的喊聲,不禁想到,“要是這些人喊出崔夫人威武,不知自己聽了會是個什麼滋味……”

高大人說,“不能只顧了高興,到時候我要是看到馬匹馴練跟不上去,不但銀子取消,還要讓你們倒拿出來。”眾人聽了齊聲道,“哪能呢,高大人你瞧好吧,哪匹馬讓我拿不到銀子,哪匹馬就吃不到花生餅!”

至於對這兩位罷了差事的牧尉們怎麼說,高大人就不管了,都交給劉武去辦。劉武找到這二人,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他們是善政村王滿櫃託了王允達副牧監才來的。

兩人只為找個吃飯的地方,並沒想著什麼官不官的,當時花的錢也不多。劉武本以為與這二人會不好說,沒想到他們說正想找個只幹活不動腦地事情做,一切萬事大吉。

劉武大人開始忙得前腳打後腳,早忘了回家的事,晚飯就讓人去交河縣大街上買了帶回來,與高大人這些人吃了再忙。

而陳年谷牧監中午的酒上來了後勁,高大人讓他在牧場裡找了間屋子睡了半晌,晚上他也湊過來,三位牧監邊吃邊談,再把馬匹馴練的事討論了許久。

天黑了,高大人也沒有回新村的意思,說是要連夜再看看夜練。因而樊鶯她們三人也樂得在牧場裡陪著高大人。李婉清只是有點擔心那些小蠶,不過能在牧場裡過夜還是讓她十分嚮往的,因而也不覺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