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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必不當初

謝廣自從與許不了扯上,便像是成了癮,瞅個機會跨上馬就往新村裡來。這匹馬倒讓他行起事來十分的方便,來去也花不了多大的時間。有時歇個晌的功夫他就跑去許不了家一趟,只對媳婦說有個朋友要會。

自從謝廣從大漠裡金子、銀子、馬匹的帶回來,謝家大嫂已經相信男人的會朋友之說。心說男人嘛,正該是這樣子,因而也不加懷疑。

謝廣也因為大漠之行以後,覺得自己算個人物,現在高頭大馬的騎著,再也不是以前了。再加上在大漠裡自己保護思晴的事似乎很得高大人的好感。那他還怕什麼?誰不知道在牧場新、舊兩村高大人的威勢?

陸尚樓生死未卜,許不了急於找個下家,謝廣更是越來越膽大,見陸尚樓仍無蹤影,有時在許不了家只是略略把大門虛掩了不上栓。正巧許多多這些天去護著野牧,此事倒瞞了數日。

這天傍晚二人依然如故,謝廣想等著街上接學堂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再出許不了家大門,也省得與人撞上。一耽擱,天就黑了。

只聽院子大門吱呀一聲推開一道縫,二人驚得不用說。隔著窗戶往大門上一看是陸尚樓,許不了忙差了聲對謝廣道,“他回來了!你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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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廣忙著往床底下鑽,鑽不進去,他太胖了。想跳後窗子,一想自己的馬還在前院上拴著。情急之下,他便又把剛剛在大漠裡悟出的道理使出來,啪啪地拍了胸膛大聲道,“別讓我看到他,不然非把他在大漠裡編算思晴的行徑告訴高大人!”

陸尚樓在院子裡猛然駐足,側耳細聽。心說要是自己在大漠裡給黑達出主意的事情讓高大人知道了,那他就出不了牧場村了。

他知道謝廣在家裡,不敢與謝廣見面,只是隱在牆角的黑影裡。見謝廣大搖大擺地出來,跨上馬出了大門,陸尚樓這才敢與許不了見面。

許不了見陸尚樓人瘦了兩圈兒,鬍子老長、臉上油泥多厚,再也沒有當年的風範,抱了陸尚樓哽哽咽咽哭了半晌。也是哭自己所靠非人,也是替陸尚樓難過,感到榮華富貴真如過眼煙雲。

到後來倒是陸尚樓勸她,陸尚樓道,“算了,莫哭了。要說委屈誰都比我委屈。我算個啥?我以前只不過是江南道一家大戶的家廚,菜燒得好,遠近聞名,讓縣令看上。加上我會來事,就做了個衙役有了公差。再懂得花銀子,一點一點竟然走到了牧監的位置。如今命裡注定福也享受夠了。都是大運犯沖剋,該我把過去白得的都還上了,只是苦了你。”

許不了哭著道,“你在大漠裡究竟做了什麼事?怎麼就不能把錯處去與高大人說清,哪怕今後就在交河牧做個牧子,也比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強。”

陸尚樓道,“別提了,我哪敢去說?都是黑達這廝害得我!他若是不把我丟下,也許我早就派人來接你了。眼下我在牧場村是不能呆了。本來長安有些門路,但是連過所都沒得開,也見不到他,只好以後看機會。”

許不了問他下一步的打算。陸尚樓說,只有往西走,走哪算哪兒,而且還得趁夜走。許不了忙著給準備了飯,讓他匆匆吃了。又打點了乾糧、盤纏、衣物,還替他帶了一大壺酒夜裡禦寒。陸尚樓臉也不洗,說正好不必避人了。臨出門前,他對許不了說:

“我顧不了你了,你別人不用怕,但要提防柳中縣我家裡的。一但知道我不在家了,怕是要來擠兌於你……這邊家裡東西我也帶不走,就留給你吧,多多變賣換成銀子,不行就回你孃家去吧。”

又說,“在大漠裡我棋差一招,想了不少的妙計,偏偏沒想想自己,是自填了後路。竟然不如個謝廣看得遠些。他倒有些光棍性子,你們的事好自為之。”說罷借了天黑,出新村往西,翻天山去了。

許不了自陸尚樓走了之後便嚶嚶地哭了半宿,一想到陸尚樓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不由得想起他對自己的好處來。

以陸尚樓一位牧監的身份,那時又知道自己與羅得刀不清不楚,還是能從黃翠樓贖自已出來。後邊兩人一起的日子裡也能多加疼愛。

這次撞見了自己與謝廣的事也只字未加埋怨,臨行還盡替自己出主意,更讓許不了肝腸寸斷。想著他已年過半百再去奔波,辛苦一定少不了的。

又想,他要不把自己贖出來,一直在黃翠樓過著生活也沒什麼,但是一旦過慣了享福的日子,再把自己扔到露天地裡,以後怎麼生活?不由又咬牙恨他。

這樣哭了一夜,許不了早上起來兩眼通紅,腫得像兩隻爛桃子。正巧謝廣昨天傍晚嚇住了陸尚樓,以為今後再無顧慮,一夜興奮難耐。起個大早說又是要會朋友,就來敲許不了門。

進去又是不關大門,拉了許不了親熱。但許不了還未從陸尚樓那邊走出來,哪有心思陪他玩,可謝廣見她悲悲啼啼,興致卻越發高起來,於是二人在屋裡推扯不清。

正好許多多護牧幾日,連夜趕回來。他不知陸尚樓是否回來了,姐姐一人在家著實讓人擔心。他天亮進村直奔姐姐家,見大門未關,直接進來。

他猛然一見許不了與謝廣拉拉扯扯,而姐姐眼睛紅腫,以為謝廣欺負到姐姐家了。許多多二話不說,揮起拳頭把謝廣揍得鼻清臉腫,踹得謝廣直在地上爬。

要說謝廣個頭要比許多多高大得多,但是許多多自從轉了性子,每日間只是迷戀拉弓、舉石鎖,臂上的力量能頂謝廣兩個。若不是許不了死命拉著,謝廣幾乎交待在許不了的院子裡。

謝金蓮得知大哥出事後,先偷偷地去瞧了一次。謝廣當時魂飛魄散,還能掙扎著爬上馬騎回家。但是到了家裡就再也起不來了,找大夫一摸說是傷了骨頭。

此時謝金蓮就在邊上偷偷看高大人的臉色,看他是氣大哥多些,還是氣許多多更厲害一些。她絕不敢上來對此事說些什麼,怕高大人因了一個謝字瞧自己也不順眼。

但是高大人臉上並無十分氣憤的顏色,也沒有顯出高興,謝金蓮就更猜不透。正在猜疑之間,院子外頭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是許不了姐弟兩個。

許不了拿手掐了兄弟許多多的一隻耳朵,把他提到了高大人的面前,又一連在許多多的腿彎處踹他,讓他給高大人跪下。但是許多多硬挺著,但在臉色上就比進院子之前服帖多了。

他別人不怕,但怕高大人,不知道高大人要怎麼為舅子出氣。許多多站在高大人面前,一會就感覺後脖梗子上直冒涼氣。